第2章 出人命了
特護一房的女病患十分年輕，更且非常漂亮。
可惜了，一位二十出頭的美麗小姑娘，每天都要遭受病痛的折磨……別看每次發病的時候她在病房裏嚎得瘆人，一衆小護士們連邊都不敢靠近，但在周小牙心裏，覺得這個女孩其實挺可憐的。
病歷上登記的名字是孫美美，聽起來和那位專坑“幹爹”的郭美美似乎差不多，但人家的行事風格卻完全不同。
背景神秘是沒錯，但為人處世一點兒都不高調。
來自省衛生廳的副廳長大人頭一天在這裏蹲點了一整個下午後，當晚還派來一大堆守護人員，結果天沒亮就被人全趕跑了。
保镖、傭人什麽的，一個就沒有，就連她那位看起來氣勢非凡，氣場驚人的“中年大叔”級的助理，也僅僅只是白天過來幾趟，處理一些事情，晚上堅決不允許其留在病房外守護。
因為晚上正是女孩發病的時候。
特護病區的那些小護士們一連被驚吓了好幾天，這段時間一提起上夜班，個個推來攘去，實在推不過，也必須拉着周小牙一起上。
此刻，病房裏的鬼哭狼嚎正在進行當中，不知道的乍一聽見，多半會以為這間病房是不是被穿越到了古代刑部大牢，正在挨個上演“滿清十大酷刑”！
周小牙心裏微微一嘆，輕輕将房門推開一條縫。
透過門縫，可以隐約看到裏面的情況。
病床上下一片淩亂，被子枕頭什麽的都被踢到了地上，一具看起來身材完美的年輕身體，正蜷縮着橫躺在地板上，雙手緊緊地抓着病床的圓鋼床腿，痛苦地顫抖着。
那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厲慘叫聲，正是從她櫻桃小口裏嘶吼出來的。
若非親眼所見，實在叫人難以相信，這樣一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能發出那麽可怕的聲音。
從這點完全可以想象，來自于她身體內的痛苦是多麽地驚人。
周小牙實在搞不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病症，居然能将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折磨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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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重要的是，不但醫院裏的所有設備都檢查不出她的身體有任何不适，就連那些自全國各地趕來的專家教授，竟也沒一個能看出端倪。
這怪病，莫非只有神仙才能治不成？
神仙？等等！
自己身上不正好揣着兩道仙符嗎？
雖然皺不拉叽地看起來實在不像什麽高檔貨，但那可是“仙劍”世界裏的東西，實打實的“進口貨”！
要不……弄一張給這丫頭試試？
正好也檢驗一下趙靈兒給自己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一想到這裏，周小牙頓時怦然心動，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符紙，選出那張“靈心符”捏在手裏。
靈心符，具有寧神、驅邪的靈效，可解瘋魔、定身、昏睡、咒封等。
這張仙符雖然不似另一張“聖靈符”一樣，說是具有什麽女娲神的力量，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救回來，但光看這功效說明，顯然也算不錯了，能驅邪，還能解瘋魔，都快趕上治病救人的萬金油了。
就是它了！
暗中一咬牙，周小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驚動了蜷縮在地上的孫美美，看到周小牙突然闖進來，更重要的是手裏還鬼鬼崇崇地捏着一張古怪的黃紙，一抹警惕瞬間自其眸中閃過：“你……你想幹什麽？出去！”
此刻，整個身體正處于劇烈的痛苦之中，再加上壓根兒就不認識周小牙，孫美美的态度顯然不會太好，語氣冷硬，隐隐甚至有種兇厲的感覺。
事實上，眼下的她意識已有些模糊，根本連周小牙的面貌都看不真切，只知道有個陌生的男人突然間闖了進來。
“啊……孫姑娘，你別怕，我是來給你看病的，呶，看見沒有？這可是道仙符，只要……”臉上尴尬地笑着，周小牙覺得自己此刻和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差不多，說了一半才陡然發覺貌似這仙符自己還不會用呢。
是貼在額頭上？
呸呸呸，那是對付僵屍的路子好不好？
燒了泡水喝？
這就更不靠譜了，萬一把病房點着了怎麽辦？
算了，對付活人，咱靈活變通一下，就貼胸口上了。
腦子裏迅速想出了對策，周小牙一陣得意，捏着符紙，很快走到病床邊，咧嘴一笑，兩只眼睛慈祥得都快眯成一條縫了：“來來來，乖，這可不是打針吃藥，保證不痛，直接貼胸口就行了！”
說着，周小牙伸手便往人家病號服的衣領摸去。
原本是打算輕輕掀開一條小縫，将這“靈心符”貼上去就行。哪知一直保持警惕的孫美美對此極其抗拒，一見周小牙擡手便往自己胸前摸了過來，面色大變，拼盡全力使勁掙紮。
變故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嘶啦——”
一道裂帛的聲音忽然傳出，緊接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伴随着兩座造型完美挺翹的峰巒，徹底地暴露于周小牙的視線之中。
拉扯之中，病號服的前襟居然完全被撕開，孫美美的整個酥胸完美地走光了！
“咕嚕咕嚕！”
驟然發生的變故将周小牙驚呆了，怔怔地望着眼前幾近半祼的孫小美，新剝雞頭上那完美的紅梅是如此地蕩人心魄，整個人立即陷入石化狀态，喉節滾動，下意識地咽了口水。
“流氓！”
孫美美面色狂變，嬌咤中擡手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來。
“啪——”
臉上一疼，周小牙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是幹什麽來了。當下讪讪一笑，擡手便将手中的符紙按了出去。
“啪”地一聲，直接貼在了孫美美那兩座高聳峰巒的正中央。
“怎麽樣？舒服了沒有？是不是感覺全身輕松？”
一舉得手，周小牙興奮得手舞足蹈、眸中迸出一絲異彩，擡頭便向孫美美問去。
“啪——”
“變态！”
話聲剛落，羞惱不堪的孫美美擡手又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抽了過來，由于動作太大，剛貼上胸口的“靈心符”如同落葉一般，打着旋兒悄然滑落。
“嘎？沒反應？”
一看這陣勢，周小牙整個人懵了：“不對呀，怎麽會沒反應呢？這不科學！”
“哎呀，趙靈兒那丫頭不會騙人吧？不行，試試這氣療術！”
一拍腦門兒，周小牙心頭默念氣療術的發動咒語，說話間擡手便向正從地面爬起身來的孫美美胸口按去。
“死變态，你敢！”
“刷！”
面色再次狂變，孫美美嘴裏的厲咤話音剛落，一道白光已自周小牙的掌心迸顯，如有靈性一般，直接便從兩座峰巒之間竄了進去。
“這是……”
張大了嘴巴，孫美美臉上劃過一抹極度震驚的神色，下一瞬，兩眼一翻白，直接便躺回了地面，再無聲息。
“喂？你沒事吧？”
“別裝了，你動兩下行不行？”
“好了好了！死丫頭你聽見沒有？”
“嗚……姑奶奶，你倒是動彈一下啊！咱不玩了好不好？”
……
陡然間看到對方翻個白眼便再沒了聲息，周小牙吓了一大跳，喚了幾聲見沒反應，急得差點兒想哭了。
最後一咬牙，磨磨蹭蹭湊了過去，伸手便往孫美美的鼻端探了過去。
風平浪靜？
連氣兒都沒有了？
“媽呀！”
心頭一道驚雷轟然炸響，周小牙吓得渾身一個哆嗦，腳下一滑，整個身體撞向一側的病床，腿根狠狠地在了床頭一角上。
“不帶這麽玩兒吧？我的天哪，老子用的可是氣療術啊？什麽時候變成索命的摧心掌了？”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弄出人命來了，周小牙這會兒連腿根被撞得劇痛也顧不上了，嘴裏哀嚎着，伸手拾起落在地上的“靈心符”，逃也似地趕緊沖出病房。
“砰咚”一聲，特護一房的房門被他順手帶上，早已被吓得面色蒼白的周小牙丢了魂似地一頭便往走道盡頭的開水房沖去。
“嘩啦！”
洗手池邊，周小牙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清水狠狠地灑在臉上，一擡頭，他驀地發現鏡子裏的自己面無血色，蒼白得吓人。
不行，不行，這副鬼樣子誰見到都會知道出事了！
鎮定！
一定要鎮定！
深吸了幾口氣，周小牙盡量讓自己恢複平靜，少頃之後，臉上的面色漸漸恢複正常，被撞的腿根部位，卻有一抹劇痛傳來。
“老天爺，這也太倒黴了點兒吧？”
低聲咒罵幾句，周小牙忍着疼痛，步履古怪地悄悄摸到護士站旁邊的處置室，推門閃身而進。
不管怎麽樣，腿上被撞成這樣，估計都腫起來了，不抹點藥酒的話，只怕明天連路都走不了，難免引起別人疑心。
心下暗自嘀咕，周小牙擰開跌打藥酒的瓶蓋兒，往掌心裏倒了一些，略一猶豫，撩起身上的白大褂一角，将手探了進去，一把按在自個兒腹下腿根的傷處，疵牙咧嘴地開始上下揉動起來。
“吱吖！”
就在這一瞬間，身後處置室的房門卻陡然間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周小牙吓得渾身一哆嗦，插在褲子裏、猶自還按在腿根部位上下揉動的左手壓根兒就沒來得及抽出來，扭頭便望了過去……
視線中，一位戴着黑框無邊眼鏡，同樣身穿白大褂的年輕美女，正張大着嘴巴站在門口，視線落在周小牙正擱左手不斷揉動的下腹部位，一抹不知是羞是怒的潮紅，正緩緩從她的臉頰上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