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俊艾顫抖着閉上眼睛,一動都不敢動,他惦記着鄭飛翰醉酒會口渴,小聲說:“你……你先喝口水……”
鄭飛翰半醉半醒地低喃:“喝你的。”
這一夜,顧俊艾第一次承受了丈夫的标記。
有些痛,渾身都燙得吓人。
可顧俊艾心裏卻變得好受多了。
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丈夫,已經度過了尴尬的身份轉變期,接納了他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顧俊艾躺在床上起不來,蒼白的臉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他躺在厚厚的被子裏低喃:“飛翰……”
鄭飛翰酒醒了,回憶起昨夜的事,他用力皺着眉,有些不耐煩地去卧室外面給家庭醫生打電話:“顧俊艾發燒了,你過來看一眼,需不需要開藥。”
醫生愣了一會兒,說:“你标記他了?”
鄭飛翰面無表情地說:“嗯,昨晚。”
醫生說:“被标記之後發燒是正常反應,需要A在旁邊照看安撫,就會慢慢舒緩。三天之內一定要對他進行二次标記,否認會進入二度發情期,太傷身體。”
鄭飛翰皺眉:“二次标記?”
醫生知道鄭飛翰有心結,于是耐心勸道:“鄭少爺,顧俊艾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哪兒玩的一個小O,他是你的合法妻子,背後又是顧家的勢力。你既然把人娶了,就要負責人,要是顧俊艾在你身邊出什麽事,顧家可不會善罷甘休。”
鄭飛翰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
醫生不放心地叮囑:“一定要72小時之內進行二次标記,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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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翰挂斷了電話,倒了一杯溫水和退燒藥回到卧室裏,俯身把顧俊艾扶起來,沉聲說:“把藥吃了。”
顧俊艾一點力氣也沒有,支撐着勉強張開嘴,含住了鄭飛翰遞給他的藥,卻沒力氣再張嘴喝水了。
藥丸在他舌尖化開,苦得他一個哆嗦,難受地臉:“苦……”
鄭飛翰有點不耐煩了:“你多大一個人了,吃藥還要配着糖吃嗎?”
顧俊艾不再說話,默默把那顆藥丸用力幹咽下去。
鄭飛翰還是耐着性子喂顧俊艾喝了兩口水,見顧俊艾昏昏沉沉的咽不下去,也就作罷了。
他把顧俊艾重新放平塞回被子裏,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看了半天。
顧俊艾長得不醜,甚至十分俊美好看。
五官标致漂亮,輪廓優雅溫柔,高燒中蒼白的臉上粘着幾率汗濕的頭發,像昨夜一樣無助動人。
可鄭飛翰就是別扭。
他對這樁婚事別扭。
他對顧俊艾百依百順伏低做小的姿态別扭。
他就是不想給顧俊艾二次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