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即使昨晚折騰得很累，但秦歌還是一大早就把楚灏搖醒，因為她剛剛醒了，想看下時間，卻發現收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來的信息。
“怎麽了？”楚灏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性/感。
秦歌把手機放到楚灏面前：“你看，這人說她是甜筒，說讓我下次到B市的時候跟她見個面，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楚灏看了下時間，是六點鐘發過來的：“你打個電話過去驗證一下不就行了？”
“對哦！”秦歌覺得自己是豬腦袋，自從甜筒被季帆帶走之後，她就一直沒有甜筒的消息，現在收到這麽一條信息，反倒被自己給樂蒙了，還一度懷疑是不是詐騙信息。
秦歌立刻回撥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
“小歌兒……”甜筒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難掩當中的喜悅之情。
這頭的秦歌卻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歐耶歐耶……真的是你啊，臭甜筒，壞甜筒，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都以為你被季帆給咔嚓掉了！”
說着說着，秦歌就哭了，一顆顆淚水往下滴，害得楚灏連紙巾都忘了去拿，直接用手去擦。
甜筒明顯聽出她聲線裏帶着哭腔，也被她感染了，也跟着掉了眼淚：“小歌兒，是我不好，我現在不方便回A市，你什麽時候來B市，我們見一面，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秦歌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等會就打飛的過去，你等我。”
甜筒聽到她說立馬飛過來，先是一怔，然後才說：“沒那麽着急，我現在挺好的，等你月底過來看秦叔叔的時候，我們再見面也不遲。”
“我爸明天就出獄，我今天就過去。”
“好，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的時候再給我電話。”
挂掉電話後的秦歌卻哭得更兇了，一把鑽進楚灏的懷裏，嗚嗚嗚得哭個不停。楚灏看着有點苦笑不得，她們剛剛的對話他都已經聽見了，馬上就能見面了，怎麽還哭得這麽厲害呢！
“你這是喜極而泣了？別再哭了，要是被甜星看到，得笑話你了。”楚灏輕輕撫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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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從他懷裏出來，伸手抹了抹眼淚，帶着濃重的鼻音說：“我現在馬上訂機票回B市，順便給你訂機票回美國。”
呵……合着有了閨蜜就要抛棄他，趕他回美國呢！
楚灏心塞，一臉幽怨地看着他：“看來甜筒比我重要多了，我回來也沒見你哭成這樣。”
秦歌知道自己的反應讓他吃味，趕緊安撫：“哪有，我幾個月都沒有甜筒的消息，不就怕你那發小把她怎麽樣了嗎？現在确認她人身安全了，所以就特別激動。”
楚灏掐了掐她的臉頰：“就會哄我，訂兩張B市的機票，頭等艙的，我跟你一起回去，順便帶你去個地方。”
“不行，頭等艙貴死啦！本來現在臨時訂都特別貴。”秦歌下意識就拒絕，不過擡眸看見楚灏那張“我不缺錢”的臉就默了：“要不你頭等艙，我經濟艙？”
她說後面三個字已經微弱得快聽不見了，因為楚灏此刻的臉離她的臉很近，而且充滿着晨起的危險氣息，她只能很沒骨氣地立馬改口：“還是兩張頭等艙好了！”
算了，偶爾讓土豪出出血，滿足一下那惡俗的優越感，只是她的心還是疼了一下，好多錢啊！
得到滿意的答案，楚灏站起身來，說：“算你識趣，要不然我得好好伺候你，讓你累得只能夠坐頭等艙。我先到樓下做早點，你訂九點左右的機票就好！”
秦歌：“……”
飛機難得沒有延誤，兩人在早上十一點就到達B市，秦歌一下飛機就給甜筒打電話，然後跟她約了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廳等。
秦歌剛挂掉電話，發現楚灏不見了，環繞了一下，發現他正在不遠處打電話，她踱步走過去，走進的時候聽到他說“反正包你滿意就行了”，然後挂掉電話。
“跟甜筒約好了？”楚灏伸手就摟住她的腰，然後帶着她往外走。
“嗯……我們滴滴打車還是坐出租車？我約了她12點半，在國貿中心的green 咖啡廳。”
“我已經讓人過來接了，放心，等會上高速，應該不會遲到的。”
秦歌的心咯噔一下，然後吶吶地問：“是你家司機嗎？”要是楚家的司機過來接，沈美芝不就知道她回B市了，她當下實在不想跟她再見面。
“我回到B市，司機來接很奇怪？你是不是怕我媽又找你了？”
秦歌被戳中了心思，臉僵了僵，也老實承認：“我暫時還不想跟你媽有什麽沖突。”
楚灏卻不以為然：“反正我的老婆我自己選，任何人也左右不了我。還有，要是我媽再甩你支票，你直接寫一億，到時候我們倆分贓。”
這人明顯在揶揄她，秦歌白了他一眼，說：“你想得美，那是甩我的，我幹嘛要跟你分，哼……”
兩人互相擡杠，不一會兒就來到機場門口，楚家的司機早已候在那裏，見楚灏出來，連忙從車上下來：“小少爺，你回來了！”
“王叔，辛苦你了！這位是秦歌，我女朋友。”楚灏把大方向王叔介紹秦歌。王叔從年輕時就在楚家工作，而且對待楚灏就想對待半個兒子似的。
“秦小姐，你好！”
“王叔，你好！”
等兩人寒暄完就上車出發，往國貿中心去。
道路狀況還行，不至于太塞，十二點十五分就到達國貿中心。楚灏陪秦歌一起上去，讓王叔把車留給他們，等會他們需要用車。
“對了，你等會我帶我去哪兒啊？”秦歌好奇。
“去到就知道。”楚灏不肯松口。
“嘿嘿嘿……該不會又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吧？”秦歌有時候想，楚灏這人偶爾還是挺浪漫的，就像上次的大學校園放煙火表白，她就很驚喜！
楚灏思忖了一下：“還算是驚喜，敬請期待！”
還真的半句都不肯透露，算了，暫時先不糾結，只要想想等會能看到甜筒，秦歌就雞血滿槽。
他們到達咖啡廳的時候，甜筒還沒有到，秦歌找了個顯眼的位置，拉着楚灏坐下來等。
五分鐘後，甜筒牽着甜星出現在咖啡廳的門口，她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身材高大，長得帥氣的男人。
秦歌認得，這個就是季帆。她不得不承認，季帆的外表氣質都是上乘的男人，的确很容易讓女人愛上他。也難怪即使被傷得遍體鱗傷，甜筒還是飛蛾撲火。
秦歌向他們揮了揮手，甜星看到她的那一刻，立刻松開甜筒的手，向她飛奔而來。
“幹媽，幹媽……”甜星邊跑邊含着秦歌。
秦歌心裏安慰極了，果然沒白疼這小家夥，笑着站起來迎接她的呆萌小寶貝。
秦歌、甜筒跟甜星三人抱在一團忙着敘舊，楚灏跟季帆這兩發小則坐在另一邊。
季帆看到楚灏的那一刻，明顯一怔，他以為秦歌單獨赴約，誰知道楚灏也跟着過來。
畢竟瞞着發小把婚結了，現在女兒都幾歲，季帆怎麽說怎麽理虧，看見楚灏也只能幹幹地打聲招呼：“從美國回來了？”
楚灏“嗯”了一聲，投向季帆的眼光，毫不掩飾地寫着“我會找你慢慢算賬”幾個大字。
秦歌跟甜筒倆閨蜜有很多悄悄話要說，于是把其他三人打發走：“甜星，我剛才看到一樓有個超大的波波池，讓叔叔帶你下去玩，好不好？”
一聽到有波波池，甜星高興得什麽都忘了，連忙答應：“好啊好啊……這裏有兩個叔叔，那哪個叔叔帶我去啊？”
大家聽到甜星的那句“兩個叔叔”，有片刻的尴尬。季帆的眉頭輕蹙，卻又不敢說些什麽，楚灏在一旁看熱鬧似的，然後一臉幸災樂禍地對季帆說：“要不，我們兩個叔叔一起帶甜星下去玩？”
秦歌給了自己男人一個點贊的眼神，楚灏回了一個“你家男人就是聰明”的眼神。
這秀恩愛秀得季帆看不下去，走過去牽住甜星的手：“甜星，走吧！”
甜星轉過頭去跟秦歌說再見，甜筒擡起頭跟季帆說：“麻煩你了！”
甜筒的語氣有多客氣就有多客氣，季帆聽着心裏不爽，臉一沉：“知道了！”但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好，又加了一句：“我們等會來接你。”
終于把閑雜人等趕走，秦歌跟甜筒安心坐下來，先來個大大的擁抱，表達一下思念之情。
“你失蹤那麽久？擔心死我啦！”秦歌埋怨道。
“小歌兒，對不起。”甜筒一臉內疚，那天季帆強行帶走她們母女，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等到了B市後，她嘗試逃走，卻被季帆要挾要把她們母女分開而不敢行動。
甜筒知道秦歌熱心腸，要是被她知道，她肯定不顧一切來救自己。跟季帆對抗，等于以卵擊石，而且，甜筒也不敢随便冒險，怕惹怒了他，到時候真的見不到甜星，那讓她去死更難受。
“你現在跟他怎麽樣了？”秦歌剛剛留意了兩人之間的互動，那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她也看不透。
甜筒自嘲地笑了笑：“還能怎樣？先跟他冷靜相處一段時間，設法說服他放棄甜星的撫養權，然後再離婚。”
“離婚？你跟他不是在幾年前離婚了嗎？”秦歌還記得甜筒說甜星是在兩人離婚之後才發現有的。
“哎……”甜筒輕嘆一聲：“當年我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了，沒想到他沒有簽。”甜筒還記得，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季帆就跟她說了離婚的問題。他本就不喜歡她，甚至讨厭她，誰知道自己主動簽好離婚協議書，他竟然沒簽。
“甜筒……”秦歌睜大眼睛看着她，說：“你倆有沒有可能不離婚啊？我看他……對你，好想也不是全無感情的。”
“嗯？”這下到甜筒不明白了。
“你看，我們閨蜜約出來聊天，他都肯抽空陪你出來。要是不接受你是他老婆，能跟在你們母女後面嗎？還有，他剛剛說讓你等他回來接你呢！”
甜筒苦笑：“你以為他是喜歡我，才跟這我們出來啊？他這是變相跟蹤我，怕我偷偷帶着甜星逃跑了。今天他不知發什麽瘋才跟着出來，平時我們出入，都是有保镖跟着，跟個黑社會似的。還有，他剛剛說接我，只是想在甜星面前樹立好的形象。跟你想象的浪漫，一點都不沾邊。反倒是你，現在談戀愛了，連思維都浪漫起來。”按照以前那個一天到晚往錢了鑽的秦歌，絕不會聯想出這麽一部虐戀情深的小言出來。
“哪有？”秦歌害羞了，像個小女人似的。
“還說沒有，現在我都看不到當初那個女漢子了，只能看到一臉柔情似水的小歌兒。看來，你家楚灏把你滋潤得不錯。”甜筒揶揄道，不過看到好友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替她高興。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得到愛情這東西了吧！
“什麽滋潤？”秦歌心虛，下意識用手捂住自己脖子。
她這欲蓋彌彰，不打自招的行為反倒讓甜筒明白怎麽回事。
甜筒用力拿開她雙手，她脖子跟鎖骨上被遮瑕膏遮住的吻痕隐隐若現：“看來，你們戰況很激烈！”
秦歌的臉騰的一下就燒起來：“什麽……什麽戰況，別說啦！丢死人了！”她在心裏将楚灏罵了八百遍，這人弄起來，一點節制都沒有，讓他別咬胸/口以上的地方，他卻不肯。
甜筒笑了笑：“有什麽丢人的，性/愛是人類天性，也是表達彼此愛意的方式。你應該慶幸，他這麽愛你！”
回想起她為數不多的性/愛經驗裏，甜筒一片苦澀。結婚前，她也看過一些小言，裏面把性/愛描繪得讓人臉紅心跳，悸動不已，甚至讓她隐約期待。
她以為季帆不會跟自己做，但她們結婚的第一天，他就要了她。在接下來的婚姻生活裏，他還是會跟她做，但從來都不會吻她的唇。
說起來真諷刺，她一個孩子都生了的人，竟然初吻還在！
她現在大概對那事情已經沒了期待，因為記憶當中，只剩下疼，身體的疼，還有心疼，疼得無法呼吸。
“別說我啦！”秦歌還是覺得害羞，于是轉移話題：“那你現在跟他一起住嗎？甜星是不是還不知道他是她爸爸？我看她不怎麽黏他。”
“沒有，我跟甜星住在以前結婚那會的房子，至于他住哪兒，我不知道，也沒想知道。他想認甜星，但我不想，現在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讓他暫時別說。”甜筒的眸光滿是傷感。
“其實我看甜星挺希望有個爸爸的。”秦歌還記得，甜星以前會偷偷背着甜筒，問她爸爸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小歌兒，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跟他離婚，但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與其說自己是原配，我更像一個小/三。我們的結婚，除了他家裏人知道，外人一個都不知道，就連你家楚灏跟他那麽要好，也不知道。他當初就是奔着跟我離婚結的婚，他以後還是會娶別人，我不想讓甜星生長在這麽複雜的家庭裏。”甜筒強撐着的笑容，終于忍不住紅了眼眶。
秦歌默了，其他人可能不懂甜筒，但她懂。因為甜筒就是小/三生的女兒，一個不能見光的女兒，最後還被殘忍抛棄。試問這樣，她還怎麽可能想讓自己的女兒經歷自己所經歷的痛苦呢？
秦歌握了握甜筒的手，吸了吸鼻子，說：“反正你怎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我這裏永遠都是你的港灣，讓季帆這渣男去死吧！”
甜筒破涕為笑，“好，我只怕到時候被你家楚灏嫌棄我們母女倆！”
“他敢？”秦歌瞪大眼睛，說。
“你看看你，現在還沒嫁人，別那麽兇，等會把人吓跑就知道後悔！還有，別那麽詛咒他，講真，他不欠我什麽，當初是我自己作死要嫁給他。他只是不愛我而已，怨不得他。”甜筒還是心疼他。
“好了，不說就不說，瞧你沒出息的樣子。”秦歌撇了撇嘴，餘光瞄到那三人回來，正好對上季帆的目光，她毫不客氣的蔑視了他一眼。
甜筒拍了拍她的手，讓她适可而止。
接下來，五人坐下來一起用餐。甜星是個吃貨，看見好吃的就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但她體質一向不好，西餐又是些上火的東西，甜筒只給她點了個肉醬意粉。
小家夥吃着自己的意粉，眼睛卻盯着別人的牛扒在看，一臉可憐兮兮的。甜筒想起她一生病的痛苦模樣，還是狠下心不理她，但季帆卻不行。
季帆讓服務生加了兩份肉醬意粉，然後把他跟甜筒的牛扒收走，一家三口一起有難同擔有福同享，一起吃意粉。
甜筒的牛扒還沒吃就被收走，心疼浪費糧食，一臉茫然之際就聽到季帆說：“我這幾天都聽到你有幾聲咳嗽，牛扒就別吃了。”
他說完不等甜筒有什麽反應，就已經柔聲去哄甜星：“叔叔現在跟你一起吃意粉，好不好？”
郁悶的小家夥終于露出笑顏，點頭說了聲好。
午餐結束後，甜筒跟季帆帶甜星去買新裙子跟玩具，楚灏跟秦歌則開車離開。
楚灏看着秦歌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她擔心甜筒，于是出聲安慰道：“小歌兒，你別擔心，依我看來，他們兩人不是沒戲的。按照我的觀察，季帆對甜筒應該是有感情的，或者是他們之間有什麽誤會來着。”
秦歌聽他這麽一說，終于來精神了：“真的？”
楚灏失笑：“有可能，不敢100%保證！”
“其實我還真看不慣季帆那樣對甜筒，要不是甜筒愛他愛得要死，我才一點都不想他們在一起。”
“好了！別人家的事情先別操心，跟我去拿一套茶具，然後看我爺爺去。”楚灏悠悠開口。
秦歌：“好啊！”
楚灏：“嗯。”
秦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愕地看着他：“什麽？去看你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 小蜜：今天大肥章，求表揚！
楚灏：我今天就淪為配角，一點都不肥。
小蜜：一天到晚吃肉，我怕小天使萌會覺得膩！
楚灏：胡說！你問問小天使膩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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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季帆覺得自家女兒就是雙立人小刀一把，最擅長給自己補刀！
甜星：季叔叔，你跟我媽媽青梅竹馬，你認識我爸爸嗎？我聽秦歌阿姨說，他叫渣男。
季帆：……(心塞)
甜星：季叔叔，媽媽說我的名字是爸爸媽媽名字相結合取的，所以叫繁星(帆芯)。你說我爸爸會是我喜歡的那個明星吳亦凡嗎？
季帆：……(你想太多了)
季帆：女兒都有了，怎麽不回來找我？
佟芯：你說離婚我簽字，你說吃事後藥我照做，你還要我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