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珠格格3(捉蟲)
一衆人随着西林覺羅氏來到前院,院子中央放着一張大桌子,上面放着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鏟子、勺子、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鞭子、銀針等,而在大桌子周圍的男客們都圍着讷布爾,似乎在談論什麽,一會兒就笑開了。
過了一會兒,西林覺羅氏走近大桌子,讷布爾看見西林覺羅氏抱着蘇宜爾哈說笑走來,趕緊走過去将蘇宜爾哈抱在懷裏,用長滿胡子茬的臉蹭着蘇宜爾哈的小臉。
蘇宜爾哈皺着眉頭把讷布爾推開,對着站在讷布爾身後的谷梵說道:“大哥,救我,抱抱!”
聽到蘇宜爾哈的話讷布爾的臉色一僵,臉色有點尴尬,随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谷梵,而谷梵聽見蘇宜爾哈的話臉上的笑容笑的如沐春風,完全不在乎他阿瑪的瞪眼,一天總要瞪個四、五次,早就習慣了,谷梵走到蘇宜爾哈的面前笑着說:“蘇宜爾哈,今天大哥可不能抱,等結束了,大哥就來抱你,好不好?”安康這個小名只能在親近的人之間稱呼。
蘇宜爾哈不情願的點點頭,轉頭兩只手抓着讷布爾的臉說道:“阿瑪,你再紮我,我就不理你了,聽見了嗎?”
讷布爾聽見蘇宜爾哈的話立刻連連點頭,“好,寶貝女兒說是什麽就是什麽,阿瑪以後不會啦,好不好?給阿瑪一點面子?”
蘇宜爾哈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衆人,抱住讷布爾的脖子,點點頭在讷布爾耳邊輕聲說道:“好吧,給你一點面子,但是不能再紮我了,記住了沒?”
衆人看着讷布爾一家的交談,都暗暗發笑,沒想到在外面都是黑臉的讷布爾還有吃癟的時候,看他那幅寵女兒的表情,衆人搖搖頭,大家都知道他女兒是個命短的,能活到現在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精貴的藥材,要不是劉太醫和他是好友,他這女兒已經不在了。
而衆人讨論的蘇宜爾哈正看着桌子上的東西,想着,等會要抓什麽東西好呢,一般都是抓書、筆、墨、紙、硯,還有繡線之類的,蘇宜爾哈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條紅色的馬鞭,= =|||為什麽我的抓周禮上有這玩意兒!難道是滿族特有的?然後,蘇宜爾哈又看見在胭脂、花樣子、繡線、花朵之間看見一個白色的布包,包裹的很嚴實,看見這個的蘇宜爾哈一臉疑問,但是作為一個僞小孩的蘇宜爾哈卻不會問出口,而且雖然最近說話挺溜的,但是蘇宜爾哈還是挺懶的,一個是因為沒那個體力來揮霍,也不想說,現在蘇宜爾哈的資質什麽的肯定是最好的,但是體力值什麽的怎麽說呢,比如體力上限是100,而她現在只有30,很廢啊,因為是在靈魂受傷的時候就已經穿過來了,可是孕育的環境那麽差,那時候蘇宜爾哈除了要修複靈魂還有修複身體可想而知是多麽幸苦,在靈魂修複好而身體還沒修複好的情況下早産,這方世界的天道已經察覺到她,就不會讓她的身體修複好,也是為了壓住她的修為,不讓她的修為到沒有人可以壓制地步,又因為她身上有一絲氣運,所以他的身體雖不會百分百修複好,但是讓她的體力值修複到60、70的還是可以的。
讷布爾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招呼起來,說道:“歡迎大家參加小女蘇宜爾哈的抓周禮,久等了,話不多說,現在就開始吧。”說完便抱着蘇宜爾把她放到大桌子上空着的地方,讓蘇宜爾哈站在桌子上。
納布爾一臉慎重的對蘇宜爾哈說:“蘇宜爾哈,等會,你想要什麽就拿什麽,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阿瑪!”蘇宜爾哈也對着他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周圍的人看着父女倆的互動無聲的笑了笑。蘇宜爾哈站在桌子上左右看看桌上的東西,慢慢的往書的方向走,把三本書一本本的分開放好,看了看三本書,蘇宜爾哈心裏想着,儒教的書我看了也沒辦法靠科舉,pass,佛教?呵呵,別開玩笑了,今生惡事做盡,報應半點沒有,就把道教的經書拿了出來,唱吟吉祥話的婆子(簡稱:唱婆)剛張開嘴,就看見蘇宜爾哈又把經書放下了,差點就被口水噎到了。為什麽蘇宜爾哈把書放下呢?原來蘇宜爾哈想到了茉莉花的記憶和藥宗的手劄,道教的書容易入道,而修道後很容易占因果,所以她想了想就放回去了,而且看書的話還有藥宗的手劄可以看。
蘇宜爾哈看了看周圍,眼前一亮,對啊,馬鞭啊!蘇宜爾哈的嘴邊出現了一絲壞壞的笑,因為低着頭,所以其他人并沒有發現,蘇宜爾哈伸手一下子就把馬鞭抓在手裏,摸着馬鞭上的穗子坐下,唱婆趕緊說道:“姑娘抓馬鞭,以後姑娘馬術精湛。”蘇宜爾哈聽見唱婆的話嘴角一抽,以前還是李薇游魂的時候,李薇去大山裏的時候,路過一個小山村,小山村剛好在做抓周,是他們的村長唱詞,小男孩抓了鞭子,村長就說男孩以後肯定是放牛的好手。蘇宜爾哈對比現在,蘇宜爾哈心裏說着呵呵噠,随後想想也覺得自家這個背景怎麽也不可能會讓她去放牛。
而在其他客人的眼裏卻是,輝發那拉家的姑娘以後是個霸道跋扈的性子,以後娶不得啊!輝發那拉夫妻倆卻松了口氣,因為女兒的身體不好,不能讓別人給她氣受,但是如果可以性子霸道些也好些啊,現在可要繼續好好的給她養好身子。
蘇宜爾哈把馬鞭往桌上一掃,把白色的布包掃過來,終于可以看看白色的布包是什麽了,臉上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她把布包一把抓住了,左右看看,把布包打開,布包一下子就打開了,→_→這種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是蘇宜爾哈和一衆觀客的心理,蘇宜爾哈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嘟着嘴,轉頭看着他的阿瑪,心裏想着,這家夥不靠譜我知道,但是不知道這麽不靠譜,還好我不是真正的小孩,要不然被傷到,自己可就要哭死了。被抓到的是什麽呢,沒錯,就是讷布爾去劉太醫家借的,後被劉太醫贈送的——銀針。
納布爾看着女兒的表情,立刻心虛的笑了笑,咳了一聲,将還在發愣的唱婆驚醒,唱婆腦筋一轉就想到了,唱到:“姑娘抓到銀針,以後姑娘術精岐黃,懸壺濟世……額,是仁心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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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衆人都在心裏暗笑,沒想到精明的那拉佐領還有這麽不靠譜的時候,居然給自己女兒的抓周禮上搗亂,這真是親爹?
在衆人都在暗笑的時候,讷布爾夫婦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樣以後女兒學醫術就不會有什麽流言出來了,就算以後有女兒學醫的消息出去也驚不起留言啦。性子在跋扈一些,又有醫術護身,想來也不會被未來的夫家欺負了。在清朝雖然太醫是個很俏的職業,但是還沒有哪家的閨秀學醫呢,一般只會給女兒配一個會些醫術的丫鬟,可是女兒現在雖然還是有點病怏怏的,可能是因為經常生病的緣故,已經慢慢對藥材感興趣了(那是因為空間裏有藥材,可是蘇宜爾哈卻不認得,所以才感興趣的),而且最近劉太醫來看見女兒的時候,帶了一本本草綱目送給女兒,順便幫她開蒙,不是讷布爾不想為女兒開蒙,而是因為這是劉太醫為了以後教她醫術給她打基礎,現在劉太醫每次回府的時候表情都帶着些自豪,看的出劉太醫對女兒還是很滿意的,每次看見劉太醫自豪的走出去,讷布爾就在門口等着,總有一種驕傲的感覺,一臉嘚瑟的看着劉太醫出去,每次都在心裏說,呵呵,子傾啊看你那份自豪的,可惜蘇宜爾哈在聰明那也是我讷布爾的女兒,不是你家的女兒,你自豪沒有用,而劉太醫回家的時候看見他那副嘴臉,壓根沒理他,幾十年的朋友,還能不了解他那點小心思。
就這樣蘇宜爾哈的抓周禮就這麽開(無)開(比)心(心)心(塞)的結束了,衆人回去後,慢慢上層的圈子裏,就流傳出讷布爾家的三小姐抓了鞭子和銀針,性子霸道,喜歡往外面跑,沒有一樣是和管家的搭邊,而且身體也不好,默默的把她從兒媳婦的名單上删除了。
就這樣,十一年過去,雍正十年的選秀到來,蘇宜爾哈的大姐更根要去參加複選,二姐達哈蘇也要參加。而在這十一年的時間裏讷布爾雖然還是佐領銜,卻因為進獻了蘇宜爾哈空間裏的十對珍珠入了雍正的眼,兼了一個昭五都尉的銜。
大哥谷梵七年前考科舉得了個榜眼,現在任職鴻胪寺少卿,在六年前(雍正四年)已經成婚,大嫂是瓜爾佳氏,為瓜爾佳.費英東的後人,她要叫瓜爾佳.博爾丹叔叔,雖然都是費英東的後人,可是大嫂瓜爾佳氏家已經有些沒落了,家裏已經沒有什麽在朝裏的人,要不是和博爾丹有些親戚關系,怕是早就被其他族人給吞沒了,兩人已經有了兩個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分別叫旭晞、晗晞、薇曦。旭晞是雍正五年六月十一出生,晗晞是雍正七年初八出生,薇曦是雍正八年十一月三十出生。
二哥谷杭也在兩年前(雍正八年)成親了,二嫂是富察氏,與四阿哥弘歷的嫡福晉同宗,不過早就出了五服了,沒什麽來往了,兩人有一個兒子叫沣睿,是雍正九年七月初九出生。現在為鑲藍旗神機營六品營千總。
三哥谷珵定了一個伊爾根覺羅氏的女子,家裏已經沒有人了,從小在叔叔家裏長大,叔叔嬸嬸也厚道,從來也沒有虧待過她,女子該掌握的都教給她了,她也從來很感激叔叔嬸嬸的教養,和叔叔的兒子女兒關系都不錯,一家人倒也和樂,因為伊爾根覺羅氏參加了上一屆的選秀被撂了牌子,可以自由婚嫁,所以兩人的婚期就在今年八月。谷珵在谷杭身邊擔任親衛,在谷杭身邊開始參加軍務。
達哈蘇十五歲,跟随教養嬷嬷練習規矩還有現在已經開始學習管家,其他的刺繡、插花、茶藝什麽的達哈蘇也掌握的很好,而選秀後她就要開始相看人家和繡嫁妝,讷布爾已經和宮裏打過招呼了,過了一選就撂牌子。
而今年十二歲蘇宜爾哈雖然也和教養嬷嬷練習規矩,但是要比達哈蘇要容易些,還要練習劉太醫交給她的醫術,還有西林覺羅氏一定要她掌握的刺繡、馬術、管家,因為蘇宜爾哈的身體原因,讷布爾夫婦很早就決定了,等下次大選的時候,就打招呼讓女兒落選,不管是給她找婆家還是讓她呆在家裏,讓家裏的晚輩為她奉養終老也好,都不會讓蘇宜爾哈的日子難過,所以谷梵、谷杭和谷珵都娶了雖然姓氏高貴可家世不太好家裏也比較清靜的人家,這樣就不會有嫂子磋磨小姑子的事發生。
“額娘,你看看我這副西施浣紗的雙面繡怎麽樣?”穿着天藍色旗袍的女孩手上拿着一張手帕樣的刺繡,似乎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句話就是為她而生的,一雙翦水瞳裏充滿着期待看着坐在客廳正在和大嫂、二嫂說話的西林覺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