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搭檔
在一團桃花樹下的孟悠然點頭：“是啊，怎麽了？”她指了指身後萬花叢中的高臺：“在那兒呢。”
華紅羽朝着高臺上望去。
在萬花簇擁中，花園中央有一個木搭高臺。臺基上繪着十二種花，五彩缤紛。
這是準備給一百名選手的表演臺，表演臺上最右邊有裁判席，張躍赫然就在席上。
除了張躍，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華紅羽：“張易也在？”
孟悠然：“我查過了，張易是主辦方請過來作裁判的。”
華紅羽看向高臺。張躍正在看活動流程表，他左手邊是年輕的張易，張易正在低頭幫一位粉絲簽名。簽了名之後，張易繼續低頭在自己桌前的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兩人零互動，應該是不認識。
華紅羽：“就你和張總兩個人一起過來嗎？還有其他人嗎？”
孟悠然：“沒有啊，就我們兩個人。不對，還有一個人……是張躍的朋友。一個獨居老頭。張躍說老人家一個人無聊，帶他出來湊湊熱鬧。進來後就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有助理跟着，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華紅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孟悠然湊近華紅羽耳邊，刻意壓低聲音道：“這裏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孟悠然眼裏有一絲遮掩不去的焦灼。
災難來臨前的恐慌往往比災難本身更加可怕。
華紅羽：“沒有問題。”
孟悠然不太相信：“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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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紅羽：“嗯。”
孟悠然舒了口氣：“那就行，可以好好玩玩了。”
華紅羽：“我看見白聖了。”
孟悠然：“他是商銘請來駐場的。他們倆好像是發小吧，感情挺好的。來這種不入流的場子，也不怕掉神格，說來就來了，可見是真感情。”
可不是嗎？還是推了《延續》的采訪過來的。這個白聖還挺重感情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白聖已經不缺錢了。
孟悠然：“你是不是喜歡白聖啊？”
華紅羽擡眼茫然地回應：“啊？”
孟悠然調笑：“上次史戴池的新品發布會的酒會上面，我看你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
眼睛沒離開過他，是事實。但是這個喜歡……喜歡吃他的肉也算是喜歡吧？
華紅羽點了點頭。
孟悠然：“那你加油哦。不過，他那種人家養出來的孩子不太好招惹。”
華紅羽不解，什麽人家？不就是狐貍精世家嗎？
看着華紅羽茫然的小眼神，孟悠然繼續解釋道：“雖然業內都不太清楚白聖的來歷，但是你看他跟商銘那麽熟，商家是什麽人家？白聖的出身也可想而知了。”
華紅羽想起了商銘兩次為了唐初見把白聖的行蹤賣給自己的舉動，對孟悠然的分析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這是根本就是塑料兄弟情。看着好看而已。
華紅羽看着花園，眼神時時往一處假山上落。
那假山上擺滿了蘭花。
大多是白色的，還有青色的。如果白聖出現，應該會在那個地方。
孟悠然也順着華紅羽的眼神，看向那處蘭花盛開的假山林，她搖搖頭感嘆道：“今天本來還想選蘭花神的，還好沒選，不然被白聖壓着打就難看了。”
華紅羽：“你不比他差多少。”
孟悠然：“這話你敢說，我也不敢應。而且你這樣是追不到星的，你得誇，逢人就誇。我當初追……等等，這招對白聖這種人可能沒用，畢竟都被誇習慣了。”
華紅羽：“……”
“你等會兒上去表演什麽才藝？”
“才藝啊？這個才藝表演不能自己選，要抽簽的。不過我們這種科班出身，什麽都……你好像不是科班出身？”
話趕話的，孟悠然随口問了句：“你大學什麽專業的啊？”
“獸醫學。”
“什麽？”
“獸醫學。”
“……改革春風吹滿地，母豬的産後護理？”
“……嗯。算是我專業範疇。”
“挺厲害的。”
華紅羽：……哪兒厲害了。
華紅羽：“我什麽都不會。等會兒抽簽要是抽到很難的，我要怎麽辦呢？”
孟悠然：“擔心什麽，這又不是什麽正經選秀，哪有那麽嚴格。可以交換的，到時候滿場換自己會的就行了。”看華紅羽還擔心着，孟悠然道：“才藝算什麽，你這張臉就夠了。和白聖争第一都沒問題。”
華紅羽的神情更擔心了。
初審結束，十二個組的花神都得到了一個號碼牌。
是按照初審人員排的名次安排的號碼，華紅羽和孟悠然拿到的都是1號，最後上場。
工作人員告訴華紅羽：“名次基本是定了的。到最後都是兩個花神配合出演。比如一月花神中的1號和二月花神的1號一起登臺，三月的1號和四月的1號一起登臺。”
孟悠然聽了，問道：“梅花神是幾月？”
華紅羽：“正月，臘月，二月都有說法，不知道主辦發采用的是哪種。”
“蘭花神呢，幾月？”
“一月。”
華紅羽忽然反應過來，有蘭花神的版本中，梅花神是二月。
按照主辦方的規則，她身為二月神的1號，要和一月神的1號搭檔。
白聖在蘭花神隊中，1號不作他想肯定是白聖。
她的搭檔，是白聖。
“哇，這個安排。肯定是你們倆壓軸了。”
一想到這個，華紅羽緊張起來。白聖壓軸就壓軸，怎麽還和她一起呀？她什麽都不會。
沒一會兒，選花神的節目正式開始。
華紅羽搜腸刮肚地想自己有什麽才藝。長歌跳舞她都不擅長，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不知道白聖有什麽打算。
孟悠然：“你去問問白聖吧。別說，你們倆衣服還挺搭的。”
華紅羽朝着蘭花神的地盤看去，這次看到白聖了。白聖就坐在一片蘭花之間。
一身銀色的衣裳，高束的墨發披散下來，坐在以純白色為主的蘭花中，如花中君子的蘭花一樣，一派端雅之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簡單，卻又引人注目的高調。
華紅羽走了過去。
孟悠然：“加油哦，我看好你。拿下他！”
白聖擡眼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華紅羽。耳尖動了動。
拿下他？果然，這只小肥鳥野心挺大。
“白前輩。”華紅羽走到白聖面前：“工作人員說，等會兒我要和您一起登臺表演。不知道，我要怎樣可以配合到您？”
白聖打量了華紅羽一眼：“你會什麽？”
華紅羽：……
“會一點點唱歌。”
白聖：“那就唱歌。我等會兒需要彈古琴，你會唱什麽歌？古曲。”
華紅羽紅了臉：“……不會。”
白聖低頭沒說話，半晌才道：“我等會兒彈奏《百鳥朝鳳》，會引來百鳥在高臺起舞。”
白聖看向華紅羽：“你會玩鳥嗎？”
作者有話要說：
華紅羽：這個我擅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