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香辣牛肉面
五月的微風掃過草地, 一陣青草的清新香味傳入鼻間, 周圍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消失, 連目光都只會放在她一個人身上。
林灏看到她的眼角微微泛紅, 像一只受盡欺負的小白兔, 小白兔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淺褐色的眸子閃着光。
他的呼吸一緊，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翻湧着。
錢若霖的手擡起來, 特別委屈的樣子，給他看了一下自己手腕處的紅腫, 比剛才還要明顯一些了。
林灏低頭看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總覺得錢若霖委屈的表情像是要讓他哄。
剛才還說沒事, 看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錢若霖，現在就像是個等待着人哄的小女孩。
林灏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敢去拽她，只是輕輕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口。
他擡手揉了揉鼻梁，說：“還知道疼。”
“過來。”
錢若霖被他扯着袖子走, 他小心翼翼地沒有碰到她的手腕，僅僅隔着幾厘米的距離, 明明就快碰到她的手卻沒有繼續。
午飯時間醫務室沒有人, 連醫生都出去吃飯了，林灏帶着她去裏面的小隔間坐下。
“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醫生。”林灏說着要轉身走。
“欸——”錢若霖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問題不大, 用點外用消腫的就可以了。”
她說着，聲音漸小，擡頭看着他：“應該…也不用找醫生吧？”
這些常備藥平時都放在門口的籃子裏，有時候大家需要用的時候都是自己來取，十幾歲的學生都很跳脫，經常打個籃球就是崴到腳。
醫務室銷量最好的就是消腫止痛的外用藥，後來學校覺得每次因為這種小事情就來買一瓶走，學生用不完不說，學校這供應也是根本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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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索性就把這藥放在了常備藥的框裏，讓大家有需要就自取。
林灏被她這麽一說就點醒了，他剛才太過于着急，看到錢若霖眼睛紅着的樣子一瞬間慌了神，結果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诶有反應過來。
他輕輕抿了下唇，還是打算往外走，他說：“那你等我一下。”
林灏剛出去，錢若霖就擡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想把自己跳動地很快的心跳壓下去。
但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剛才鎮定自若地跟他說話都已經很難了，林灏每次都會非常準時地出現在任何一個她需要的他的時候，每一次都很巧。
以前還覺得奇怪，而現在也就只會心跳加速了。
喜歡上一個人是很厚重的濾鏡，對自己來說也是很嚴峻的考研，現在再面對他還是很難平靜下來，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有另外的含義。
林灏沒出去多久就回來了，手上還拿着一瓶紅花油，他坐在她旁邊，把紅花油倒在自己的手心慢慢搓着。
錢若霖愣了一下。
……這他是要親自動手嗎？
還不如真的去叫醫生呢！！！
但是錢若霖既忐忑又期待。
她想，林灏的掌心大概是溫暖的。
林灏把手上的紅花油搓熱以後，看着她的手腕，聲音很輕，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伸手。”
“哦…”錢若霖乖乖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看到他低着頭認真的樣子。
下一秒溫熱的溫度傳到她的手上，和上次的感覺一樣，帶着些薄繭，不是女孩子那樣嬌嫩的掌心。
不知道是因為他掌心本身的溫度，還是因為他搓了以後才開始發熱的紅花油。
男生修長的手指貼着她的手腕，輕輕的揉搓，她的視線裏他黑色的碎發垂落，鼻梁高挺，他垂着眸眨眼，睫毛顫動。
林灏也不太熟練，只是很生硬地按照套路認真地替她揉着手腕上的紅腫。
錢若霖覺得自己不僅是手腕在升溫發燙，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快熟透了！！！
還好林灏沒有擡頭，沒有看到她從耳根開始紅起來的肌膚，還好自己今天頭發沒有捆起來，擋住了蔓延起來的那份紅。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灏的動作輕柔，突然問道，“我剛上樓就看到你在跟人吵架。”
他甚至還沒聽清她們在吵什麽，腳步剛剛往錢若霖那邊挪動，下一秒就看到那個女生扔了東西砸過去。
他當即就跑了過去，連顧相在後面喊都沒用。
錢若霖癟了癟嘴，回想起剛才的時候覺得自己心間的怒火還沒有消散。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這種特級白蓮花是真實存在的嗎？
要不是因為陳思語談戀愛被舉報了，要不是她跟陳思語翻臉說了舉報早戀那件事，那可能陳思語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馬蕊做的這些事情。
甚至還把鍋甩在了陳思語的頭上。
錢若霖是能看出來陳思語以前很維護馬蕊，從第一次馬蕊表白失敗陳思語帶着她過來理論的視乎她就看出來了。
錢若霖跟陳思語之間的敵意是相互的，沒有什麽單方面的恨和讨厭，她在學校的時候不願意搭理陳思語，同樣的，其實陳思語也不想搭理她。
陳思語竟然願意這樣走過來跟她理論和對峙，那确實是把馬蕊當成了很好的朋友。
交友不慎狼心狗肺。
林灏看到錢若霖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差點想伸手給這炸毛的小姑娘順順毛了，他想到自己手上還有沒洗幹淨的紅花油，擡起來的手又放下去了。
“跟這種人生什麽氣？”林灏無奈低笑，“她撒起潑來你怎麽辦？”
“結果現在被人砸得手都腫了。”
還好是左手，不然根本沒辦法寫字，對臨近高考的學生來說，沒辦法寫字比死了還難受。
錢若霖還是氣呼呼的，她輕哼了聲，說：“可是我就是看着很生氣啊，都這樣了怎麽可能不生氣嘛。”
“雖然道理我都懂，不要跟這種人鬧脾氣，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脾氣跟喜歡一樣，都不是自己主觀上能夠控制的。
“知道了。”林灏低聲答着，也沒怪她，“我只是…”
只是擔心。
他剛要說出口的時候覺得這時候說這句話有些過于暧昧，又給咽了回去。
而錢若霖趁着這個空隙竟然開始自己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低聲念着什麽，林灏定了定神才聽清。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地步。”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吃虧是你自己。”
林灏：……
自己勸自己？
他還在輕輕地揉着，眉眼放得很溫柔，又問：“怎麽吵起來的？”
錢若霖這才緩過神，把剛才事情的經過給他說了一次，一句話不落。
甚至還把陳思語和馬蕊還有梁玖越的角色都扮演了。
她講完，還特別得意地揚了下眉：“絕對是百分百還原現場，我一個人分飾四角。”
林灏低聲嗤笑，他當然知道錢若霖還原場景的能力，前幾個月被表白不小心被她聽了去，晚上查寝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寝室給人表演情景劇。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回憶着剛才錢若霖說的話，他低語道：“全喜歡別人的男朋友？”
錢若霖也愣了一下，在他的低語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有點不對勁，林灏倏然湊近，氣息交融。
“你男朋友？”
“…………”錢若霖啞然，“那個…我只是一時嘴快！”
他們對視了兩秒，兩個人都有些不自然地撇開眼神。
“我記得你跟陳思語關系很差，沒想到她竟然也幫你說話。”林灏恢複原樣，往後挪了點。
畢竟他也親眼看到過陳思語尖酸刻薄地對待錢若霖的樣子，誰也想不到陳思語竟然會在這件事上維護錢若霖。
“可能她真的覺得自己不在理吧。”錢若霖說，“也有可能有共情，畢竟我們都遭遇了同樣的事情，都莫名其妙地被馬蕊舉報早戀。”
“不過……”錢若霖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陳思語早戀是真的，我們倆早戀是污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着些玩笑的意思。
林灏只是沉沉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具體回答的哪一個。
“人畢竟是多面的，我跟陳思語關系不好是因為何欣，我們站在不同的立場和角度，我最近也經常在想，是不是在有的方面陳思語其實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呢？”
“她性格很開朗，跟同學關系好，又會跳舞彈鋼琴，還會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朋友。”
林灏一邊聽着，一邊去旁邊的水池子洗了手，他的手還帶着一些水珠，擡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動作親昵。
“所以，你現在覺得陳思語是個好人？”
“其實她本來對于別人來說就不是個壞人。”錢若霖笑了笑，“只是對于我來說，大概算一個不太好的人。”
“嗯。”林灏應着，“她對你确實不太好。”
“但是我也不想否認她對別人還是挺好的。”錢若霖嘆了口氣，“果然交朋友還是要看自己跟對方的合拍，每一場關系中都只是兩個人的事。”
錢若霖認真地分析着，其實也不是在維護陳思語，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認真說：“事物都具有雙面性，事物的發展變化是由矛盾運動構成的，矛盾是指事物自身所包含的，既相互排斥又相互依存，既對立又統一的關系……”
“噗。”
“政治知識點背得不錯啊。”
“我書都要翻爛了，當然背得不錯啦！”錢若霖對此很驕傲。
“要是你考試的時候也能這樣正确的分析就行了。”林灏笑。
他突然喊了聲，“錢若霖。”
“嗯？”
“好好複習，認真考試。”
“啊？”
“一定要考上你喜歡的大學，讀你自己最喜歡的專業，以後才能過最好的日子。”
林灏突然這麽認真說，錢若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很久。
“你看起來像是在跟我道別。”她偏了下頭，“因為大家只有道別的時候才會這樣認真突然地說這種話。”
“沒有。”林灏否認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
錢若霖看着他，想起之前的問題，她說：“你一直都沒告訴我你想讀哪個大學，真的一點目标都沒有嗎？”
林灏似乎又想回避，錢若霖的眸光閃了閃，沒有追問，只是說道：“也對，我聽大家說你家境很好…讀哪個大學也不重要了吧，以後一定是繼承家業啦！”
“很多人成功都只能通過認真念書考上好的大學，我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你們有更多的選擇。”
林灏擡手請她吃了個暴栗，但是力道很輕。
“學習對我來說也一樣重要。”林灏在她旁邊坐下，“有一句話很正确。”
“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學習是唯一的捷徑。”
如果不想多走彎路，不想吃更多的苦，那就只有學習才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你一定要加油，以後也要好好學習。”
“成為最優秀的你。”
——
他們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時間說早也不早說晚也不算太晚，卡在一個很尴尬的時間點，食堂已經開始收工了，寝室過不了多久也會關門。
高三下午上課的時間會早一點，平時也就是吃完飯回去小憩一會兒，因為午休的時間太短，甚至會有很多學生在中午的時候選擇不回去。
他們今天這個時間也不好再回去休息，只能提前去了教室，中午的教室是寂靜的，大家課桌上和地上堆滿了資料和教材。
錢若霖跟林灏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過兩分鐘，錢若霖突然想起了什麽，擡頭問他：“你是不是沒有吃午飯？”
“嗯。”
“那…你要吃點什麽嗎？”錢若霖問，“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
林灏看着她，兩秒之後笑了笑：“突然很想吃泡面？”
錢若霖：…………？？
“我去哪兒給你買泡面…”錢若霖有些小小的心虛。
“雖然學校明面上不讓賣，但不是一直都有人在做這個生意嗎？”林灏意味深長地笑着，還沖她挑了下眉。
錢若霖心裏一驚。
其實她寝室裏真的還有，雖然最近沒有怎麽管，但其實生意還是在悄悄進行的，只是沒有以前那麽多，她忙着學習無暇分太多心。
她已經準備最近剩下的那麽一點賣完以後就金盆洗手了。
錢若霖幹巴巴地笑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你還真是…卸任了學生會會長以後就開始猖狂了啊？”
“以前檢查大家有沒有帶垃圾食品和泡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哦，你這叫帶頭犯錯！”
“想泡面也算是犯錯？”
錢若霖愣了一下，反問：“不算嗎？學校規定不讓吃的當然就是啊，以前你不是檢查很嚴格嗎？”
他要是這會兒跟她說什麽以前檢查嚴格都是鬧着玩的，錢若霖覺得今天在教室就能跟林灏打一架。
雖然現在兩個人的關系不一樣了，但是以前那份敵意也是真的，錢若霖擔驚受怕了那麽多年用盡辦法躲開他的搜查也是真的。
她真的是什麽方法都用遍了。
一開始還只是把泡面藏在五三和黃岡試卷下面，用衣服包裹着，雖然有時候會叫開箱子檢查，但是也不至于讓她把每一樣東西都拿出來仔細看。
一眼看過去全是五三和黃岡試卷，他們也就放過她了，後來檢查的力度越來越大，林灏帶領學生會的衆人開始查寝以後，錢若霖也是絞盡了腦汁。
林灏看着她，輕笑說：“以前檢查的時候也就是你事情最多。”
錢若霖心裏咯噔一下，趕緊為自己辯解：“我…我沒做什麽啊…”
“就是你每次來得都很不是時候嘛！每次都撞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即便是現在，林灏不再是會長，他不再會來檢查自己的行李和櫃子，錢若霖還是不願意透露自己就是南城一中最大的泡面販子。
“每次都撞上亂七八糟的事情？”林灏的指尖輕輕點了一下桌面，這一下下的像是敲在錢若霖的心上。
她有些緊張。
怎麽有時候會覺得林灏好像什麽都知道啊？這不可能啊，他們也是這學期才熟悉起來的。
但是這學期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暴露的事情發生，要是林灏知道的話肯定早就知道了。
要是在這之前他就知道了，怎麽可能給她放水？現在的林灏可能給她放水她會信，但是以前的林灏不可能給自己放水。
他們又不熟。
林灏繼續漫不經心地說：“所以我去你們寝室的時候，你不是圍着浴巾跟我自己要洗澡了讓我趕緊出去，就是拉開櫃子的時候內衣掉出來讓我別偷看？”
錢若霖：…………
他怎麽還記得這檔子事啊！
她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很刻意但是真的可以把林灏趕出去，學生會查寝不會花太多時間，所以不會重複地去一個寝室。
她只要把林灏趕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過來檢查。
她是真的跟林灏鬥智鬥勇了很多年，這些事情本來就應該埋在記憶的深處不要再挖出來的，林灏這麽一說，記憶的匣子就這麽打開了。
像洪水一樣洶湧而來。
連同這還有其他的，林灏沒跟她提的事情。
錢若霖突然覺得羞恥感爆棚，轉身過去，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嘴裏嘀咕着：“多久的事情了還拿出來鞭屍…”
林灏臭男人。
錢若霖想着，也把要下去買東西的事情抛之腦後了，她就這樣趴着，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本來平時中午這個時候她都要睡一會兒，這個時候一趴下，沒人說話，教室裏安安靜靜的，她很快就被困意包圍了。
錢若霖竟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看到何欣牽着陳思語的手，跟她假惺惺地說：“來，若霖，跟媽媽走吧。”
“你已經有其他的女兒了，不需要我了吧？”
“不會的，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
夢裏的自己像是被磁鐵吸住，不斷地往何欣那邊走，她不管怎麽努力退後都不行。
不要，她這輩子都不會跟何欣走的。
春夏季的午睡讓人抽不開身，錢若霖知道自己被禁锢在夢裏，卻怎麽都醒不來。
林灏看到她睡着，從自己身後拿了外套輕輕地搭在她的身上，女生安穩的熟睡，睫毛輕輕顫動，耳根處有輕微的泛紅。
像是窗外開的那朵花，粉色的，嬌嫩欲滴。
他小聲地出去，下樓買了點東西上來，剛剛回來打開教室門，越過厚重的書本，看到錢若霖緊緊地皺着眉頭。
做噩夢了？
林灏走過去，先悄聲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在抽屜裏，随後站在錢若霖旁邊。
他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
小姑娘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睡個午覺，他去叫醒她好像不太好，但是錢若霖皺着眉很痛苦的樣子他有的心有些揪着。
林灏站在她身邊，微風吹起藍色的窗簾，透了一些陽光進來，剛好照在她桌前的那一小塊區域。
暖洋洋的陽光斜斜地落在她的臉上，像是穿過她小巧的鼻子，陽關下少女臉上白色的小絨毛都看得清楚。
他聽到錢若霖有些痛苦的輕哼了兩聲，細碎的聲音輕吟，放在桌上的手攥得很緊。
林灏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滞，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覺往上翻湧，他剛打算轉身走，突然被睡夢中的人抓住了手。
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手指，纏繞着，像是解不開的結。
女孩子手心的肌膚是嬌嫩的、光滑的，白淨的像個剛剛剝了殼的雞蛋。
錢若霖沒有醒來，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緊緊地抓着他的手不松開。
指腹在他的手心手指之間輕輕滑過。
林灏站在原地絲毫未動，身後窗口吹來的風微熱，五月底的夏天，似乎突然的，就這麽燥熱了起來。
錢若霖是突然驚醒的，她睜開眼被刺眼的陽光晃了好幾秒沒回過神來，大腦像是死機了一樣。
那個夢太束縛太難受了，醒來的一瞬間錢若霖感覺自己好像哭了。
想要擡手去擦自己的眼淚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握着另外一個人的手。
對方手指處的脈動都能感覺得清晰。
男生背着光，身後是被微風揚起來的窗簾，氤氲着溫柔的光圈。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松開了手。
原本以為林灏又要調侃她怎麽又莫名其妙地占他便宜，卻沒想到自己面前遞來一張紙。
眼前的少年蹲下來，直視着她。
“做噩夢了？”
“嗯…”她長長地呼了口氣，“夢到被何欣拽着走。”
林灏當然知道這樣的夢境對她來說是多難受。
他嘆了口氣，“等會兒上課了。”
“先擦一下吧。”
錢若霖的手上捏着柔軟的紙巾，眼底還泛着淚光，帶着鼻音喊他：“林灏。”
“嗯？”
“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她并不想給太多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林灏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眉間，語氣溫柔又無奈：“我知道的。”
“這是秘密。”
只屬于他們倆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起标題的時候挺餓的…
其實林灏這句話對小富婆影響超級大的，具體呢以後寫都市了再說哈哈哈哈。
學習是唯一的捷徑是當年我班主任跟我說的，記了好多年了，在看文的小朋友也要努力哦！希望大家都越來越好！
還是感謝大家的灌溉和投雷,都看到啦！如果有評論我會更開心=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