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幾株芳樹遮春影
離開那家餐廳後,找家電話亭給左雨溪打了電話,溫諒獨自一人來到上次兩人見面的帝苑花園。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左雨溪那輛黑色桑塔納慢悠悠的開了過來。溫諒迎上去左手搭在車頂上,笑眯眯的看着車窗裏的麗人。
貼着車膜的窗戶搖了下來,露出左雨溪盈盈笑臉,她穿着白色立領襯衣,下擺塞在黑色的及膝套裙裏。
左雨溪嬌媚的橫過來一眼,沒好氣的說:“爬這麽近,也不怕夾傷你的手!”
溫諒笑道:“說起夾傷,孔子論語倒講過一個故事。說一個人遇到兩艘相向而行的船,手托在窗外被夾傷了一根手指,回來告訴妻子,妻子大驚說了一句話,姐姐猜她說了什麽?”
左雨溪早不把溫諒當小孩子看,尤其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溫諒身上隐隐透着強烈的男人氣息,在這麽近的距離被他死死盯着,左雨溪略有點不适應,歪頭想了想,瞪他一眼:“別賣關子,說什麽了?”
“她駭然失色,千叮萬囑道,今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切記千萬不可小便!”
左雨溪撲哧一笑,身在官場什麽樣的葷段子沒見識過,伸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嗔道:“沒大沒小的,連孔夫子都敢編排!上車,我帶你進去。”
進到房間,左雨溪讓溫諒先看電視,自己去了浴室洗澡,溫諒把玩着遙控器,聽着浴室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流水聲,倒也自得其樂。
“哎呀!”左雨溪低呼一聲,才想起今天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外面還有一個男人,是的,在左雨溪心中,溫諒雖然才16歲,卻比一般的男人都更像一個男子漢。
她在緋紅的臉側輕彈了一下,低啐一聲,拉上布簾沐浴起來。溫諒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拉開冰箱找了半天,竟然沒有能降火的冷飲,上下三層整整齊齊的排着十幾瓶易拉罐裝的青啤。他看了看浴室,搖頭自語:“沒想到還是個酒鬼,呵。”拿了三瓶回到沙發處,邊喝酒邊等左雨溪出來,不料三瓶啤酒喝完還不見人,溫諒有些急了,跟許瑤分開後就直接來找左雨溪,沒來得及跟家裏打招呼,這要回去晚了,老媽還好說,老爸肯定要虎着臉訓斥老半天。
“左姐,快點成不?小孩子沒有人權的,我回家晚了屁股要受苦,到時候你賠我啊?”
“來了來了,喊什麽喊?再喊現在你屁股就要受苦!”
聽出語氣十分不善,溫諒撇撇嘴腹诽一句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又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剛喝一半,左雨溪終于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溫諒已有些醉意,一看下不由眼前一亮。
左雨溪若無其事的說:“你先坐着,我進去換身衣服。”
溫諒看看天色已黑,實在等不及了,過去拉住左雨溪的手就往沙發那拽,“好了好了,先別換了,時間不夠了,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左雨溪掙紮幾下沒有掙脫,半推半就下跟着坐了過去。
Advertisement
“啊,你吃大戶呢是吧,我一個月的存量,被你一會報銷一半。”
左雨溪故意誇大了語氣,來舒緩下自己的情緒。
“我還以為姐姐是個酒鬼呢,才想犧牲自己挽救一個大好女青年。早知是你一個月的量,我才懶的喝呢,又澀又苦,喝了受罪。”
溫諒也在有意的拉近雙方的距離,說話沒有像以前那麽矜持,熟絡話說的極其自然,好似兩人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般,這種跳過從陌生到親密的過程,一步到位的手段,沒有在社會一二十年的摸爬滾打,是做不來的。
“找我什麽事?”
溫諒笑了笑,說:“對您來說小事——我想借青州師院籃球館的鑰匙用用,姐姐幫下忙好麽?”
“呵,”左雨溪拿眼角斜他一眼,調笑道:“現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啊,談情說愛都要跑到人家大學籃球館去了……這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