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傑羅姆家的小壞種

第30章 大幕拉開

“嗒…”

“嗒…”

“嗒…”

“Damn it，”傑羅姆惱怒地再一次拉下槍的保險栓，長出一口氣，擦掉額前不存在的汗，槍夾轉動，面前那個穿着阿卡姆病服的可憐家夥被拘束在椅子上掙紮不得。

“pong!”

子彈穿過胸膛，巨大的沖擊力讓那個可憐的家夥帶着椅子直接翻倒過去，摔在壁爐前。

傑羅姆不悅的表情凝固，兩只眼睛幽深得沒有光亮，“完全沒有讓我好受點。”

芙麗茲歪在沙發裏，像只懶洋洋的貓，眼眸半睜不睜，“Take it easy, Jamie. Everything's under control.(放松點，傑米，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Yep，”傑羅姆依舊愣怔，瞪大眼睛，“I just don't like it.”

“傑羅姆，測試對象來了，”稻草人克蘭說完，傑羅姆感興趣地轉身，看到的是企鵝帶來的一臉蒼白的布奇。

“這測試對象有點大了吧，”傑羅姆很是嫌棄，這家夥和他親愛的哥哥體型差的遠了。

“他不是你的測試對象，”企鵝連忙笑着說，“這是格蘭迪，他會成為你的得力隊友。”

“嗯哼，”傑羅姆食指撐着下巴打量布奇，沒什麽表情，“我喜歡他，他吓人。好想法，奧斯瓦爾德先生。”

“認識你很高興，大塊頭，”傑羅姆笑起來，右手錘在布奇的肩膀上，像是砸到堅硬的牆壁一樣甩了甩手，“uh-oh。”

這時候瘋帽帶進來一個迷茫無措的人，笑得一臉興奮。

“Ah，測試對象嗎？”傑羅姆指着還不清楚情況的家夥。

“他将測試你的計劃，一位不情願的商人。”

聽到這裏，傑羅姆一把拽着那個戴着帽子的商人，把他拉到稻草人克蘭面前。

“No,no,no.No,please,please.”測試對象苦苦哀求，“Please don't hurt me.(請不要傷害我。)”

接着，他看到面前這個一身漆黑的恐怖男人擺弄着一個小瓶子，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完全不會疼的，”克蘭把瓶子組裝好，拿在恐懼的測試對象面前輕輕噴了一下，紫色的霧氣撲在他臉上。

可憐的商人捂住眼睛咳嗽起來，所有人都注視着他，包括傑羅姆也在專注地看他的反應。

在聽到商人止不住的笑聲時，傑羅姆也笑起來。

商人不受控制地大笑，嘴角拉扯出一個畸形的弧度，像是被迫扯開嘴角的小醜。大笑聲回蕩在整個屋子裏，可憐的商人在毒氣的作用下已經沒有了神智，只是不停大笑，皮膚變成了泛着淡紫色的蒼白，嘴角愈發拉扯得大，眼角還留下了鮮血。

看到這一幕，制作人克蘭眼裏閃着滿意的光芒，就連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螢火蟲也站起來，紳士瘋帽捂住嘴也掩飾不了他的激動。

唯一稍顯平靜的是急凍人，不過性格冷淡的他也少見地微笑着。

“Perfect，”芙麗茲垂下眼眸，嘴角也拉起一個弧度，瞥了企鵝一眼。

與所有人興奮模樣不同的是企鵝，他的眼裏沒有一點高興，反而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這個場景，面色更加嚴肅。

商人刺耳的大笑聲中還夾雜着另一個聲音，傑羅姆比誰都快活，他同着商人瘋狂大笑，“我們還需要好多這玩意!”

“傑米，奧斯瓦爾德是個兩面三刀的家夥，也不值得相信，”女孩子的聲音裏帶着輕微的殺意，“而且他實在是不怎麽會玩。”

“誰在乎，我的想法可比他有趣多了，”說完，低沉的男聲輕笑了一下，拉長語調，“誰在乎呢？”

“我知道對我的任命非常突然，或許讓一些人頗為震驚，說實話，我自己都震驚了。”市長坐在長桌的盡頭，對着這個城市裏的幾位掌權者商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這座城市的未來，所以我今晚才各位前來商談。”

“well，市長，作為哥譚道德指導會的中央委員，在座各位，說得直白些，對這座偉大城市中最近發生的種種情況非常不安。我們見識過了罪犯當選公職，槍戰，當街上演腐敗!”短發女士義憤填膺地說着，其他幾位也面露贊同。

“哈沃斯托克女士，局長和我過去幾周不眠不休地忙了很久，”市長平和地打斷越說越氣氛的女士，站起來，“就為改善這座城市的風貌。”

“dang!”

一陣輕微的聲音，長桌上的吊燈突然滅了，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市長呼喊門前的守衛，“懷亞特，出什麽事了”

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高大的保镖，“我們馬上去查，先生。”

“有窗戶吹開了嗎？”剛剛發言的女士緊了緊衣領，說話時嘴裏冒着白氣，“怎麽這麽冷。”

其餘幾位也是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安。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槍響，這可把在座幾位吓得不輕，“怎麽回事？”

“不準再靠近!”外面保镖大喊，這令屋內的官員們更緊張恐懼了。

尖叫聲和槍響聲同時響起，接着安靜下來，時不時還有一兩聲槍響，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政府官員們不安地站到屋裏保镖身邊。

門上的玻璃凝結了冰花，甚至還發出輕微碎裂的咔嚓聲。

門被一腳踹開，進來的是急凍人，聲音還有點失真，“晚安啊，各位。”

各位官員被吓得尖叫，想要逃跑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瘋帽人他們攔住。

“你想對我們怎樣？”市長擋在衆人前面，質問泰奇。

“抱歉，沒時間問來問去了，市長大人，”瘋帽還算紳士，但是态度并不多禮貌，“因為有別的地方急需你出席。”

“不管你們要多少贖金，我都翻倍，”被瘋帽他們趕到車廂的市長還單純地以為這只是一場為了錢的綁架，直到他看見一臉不耐的傑羅姆。

“我能控制警察的退休基金，”新上任的市長先生雙手被手铐拷在車廂的頂部，還企圖拿出更大的籌碼利誘傑羅姆。

“哇哦，”傑羅姆點點頭，不在意地轉身，“那可是一大筆錢，挺誘人，不過嘛…”

他笑了，轉回來面對市長，“還是算了。”

螢火蟲走上前，市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是布莉吉特吧？我可以保證你安全出城，給你錢和新房子。”

螢火蟲只是微笑着把市長的手铐連人順着車廂頂部的欄杆帶到車廂最裏面，“就是你這樣的人把我鎖進斯特蘭奇的實驗室，而因為這個，布莉吉特已經死了。”

眼見螢火蟲這條路走不通，市長又把目光放到瘋帽身上，“我可以赦免你所有罪責，孩子，完全寬恕，只要你不再瘋下去。”

“瘋這個字過分了吧，”瘋帽靠近市長，“我更喜歡‘有遠見’。”

“姑娘，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市長已經病急亂投醫，甚至把想法打到了芙麗茲身上，“錢，身份，我都能給你。”

“老家夥，你不能安靜一點嗎？”芙麗茲靠着車廂內壁，懶散地扣着自己的指甲，連目光都沒分給市長。

“奧斯瓦爾德，你不能做些什麽嗎？”市長先生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企鵝身上。

把下一位政府官員鎖在車裏的螢火蟲他們看向企鵝，想看看他要怎麽回答。

“恐怕不行，我完全支持瓦勒斯卡先生，”企鵝真誠地看向傑羅姆以表忠心。

果然，傑羅姆臉上是滿意的笑。

“全城的警察都會搜尋我們，等他們找到你們，不要指望手下留情，”市長眼看策反這條路走不通，開始威脅他們，“他們會堅決開槍!”

“So serious(那麽嚴肅呢)，”傑羅姆很是冷漠地走向市長，“難怪你的支持率那麽低。”

“Hey，我告訴你，”傑羅姆為市長整理領帶，“在威脅我一次，不過這一次，笑着說。”

說這話的時候，傑羅姆反倒笑得歡快，但市長略微有點恐懼的表情讓他掃興。

“Aw，你瞧，問題就出在這裏，”傑羅姆掐住企鵝的肩膀，并且一把攬過他，但卻看着市長，“這年頭誰都不知道怎麽取樂了，是不是”

說完，傑羅姆看企鵝，後者微笑點頭表示贊同。

“但你瞧見那邊的朋友了嗎？”傑羅姆看向車廂門的地方，指着稻草人克蘭，“腦袋套袋的那個，他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此時，克蘭靠近同樣出現在市長會議上的一位女士，拿着小瓶子對她輕輕一噴，紫色的霧氣撲面而來。

那位本來優雅的女士呆住幾秒，也不再尖叫，卻突然開始渾身抽搐。在她的眼裏，整個世界變得扭曲，她渾身慘白，嘴角拉扯出詭異的弧度。如果不是手铐拘束着，她甚至會撲倒每個人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

“現在要讓這座城市好好了樂呵樂呵了，不要再這麽嚴肅下去了，拜托，哥譚人民，這對你們有什麽損失呢？”傑羅姆走向那個極具攻擊性的女人面前，看着她那副樣子，傑羅姆撇撇嘴，“除了你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