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四阿哥對峙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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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忙碌的人來說，日子總過得特別快。一轉眼的工夫，胤禛聽到太子說，“時間确定了，靳輔明日來乾清宮，唉，也不知汗阿瑪到時候會怎麽做。”
胤禛：“汗阿瑪日理萬機，河運之事對汗阿瑪來說只是一隅，難免有所疏忽，我們發現了提醒汗阿瑪，汗阿瑪不會把他怎樣。”
小四拿到太子派人去找靳輔取來的河道地形圖，整理好這些天搞出的資料，一邊慶幸前世職業所致，帶着存滿好多地圖的腕表跑遍大江南北，一邊說，“我都準備好啦，太子哥哥明日把我帶到乾清宮，接下來看我的。”
胤禛上次整那麽一出，康熙當即把他拉進黑名單，列為拒絕往來之人，沒有之一，且嚴禁四阿哥靠近乾清宮，一經發現，立馬把他趕走。
可憐的小四阿哥喲，好些日子沒見着康熙，也不知汗阿瑪是不是又變老了。
太子爺頭疼，“孤怎麽把你偷渡進去？如果你再小點，大不了孤穿件披風，趁汗阿瑪不注意把你兜進去。”
“六月天穿披風，二哥你傻吧？”胤禛睜大眼盯着他，“熱迷糊了？”
太子咬咬牙，“那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
“二哥你好笨。”小四好嫌棄，“一點事都搞不定，唉！”其實他也沒辦法啦，又不會飛，乾清宮外/圍的侍衛防他像防天花。
太子胸悶氣短，指着他的額頭，“你平時不是很能耐，有本事別讓我幫忙！”
“原來我在太子哥哥眼中很有能耐啊？”小四阿哥驚奇，“謝謝二哥誇獎。”
太子爺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聽見，沒聽見，“別貧，想想該怎麽辦。”
“四哥，今天咋又沒去上書房？”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胤禛雙眼一亮，驚道，“哥，有了！”趴在太子耳邊嘀咕一句，不顧太子驚愕的眼神，喊，“小六快進來，四哥正好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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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太子二哥也在？”胤祺停住腳步行禮。
太子笑得如沐春風，“小五，小六，怎麽就你倆，老三、小八他們呢？”
胤祺：“他們待會兒就來。二哥找他們也有事？”
“是的。”太子命宮人準備茶點，遺音親自去小廚房，交代廚子如何烹制适合小孩兒吃的食物。
白芨：“遺音姐姐說一聲，我去就成了。”
“以前做習慣了。”遺音仿佛還是十年前的樣子，笑起來使人倍感親切，“四阿哥讓我月底回毓慶宮，細細一算也沒幾天了，以後想來恐怕也沒機會啦。”
白芨從遺音過來一直繃着的神經驟然放松，笑道，“那姐姐忙，我去看看主子們還有什麽需要。”
遺音點頭，瞧着白芨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她即便一直待在南三所也不可能撼動白芨的位置啊，白芨可是皇貴妃精心培養出來的。
“你們這是在開會？”胤祉走進來看到滿屋子兄弟，除了幾個太小的和正在軍營訓練的大哥，一個不漏。
“是在開會。”胤禛道，“二哥，你來主持吧。”
“行！”太子深吸一口氣，走到中央，他怕八阿哥、九阿哥幾個小弟聽不懂，直截了當，“我們有件大事必須明天當着大臣的的面禀告汗阿瑪，但汗阿瑪不準胤禛在他聽政時找他，所以，為了我們明天能夠順利混進乾清宮正殿，你們要幫忙攔住乾清宮的侍衛。”
八阿哥看太子一眼，“四哥又要人家捐款？”老四不愧是老四，性子變了，抄家的習慣卻一點也沒變。
“小八你太天真啦。”胤祉道，“小四又看哪位大臣不順眼了，告訴我我就幫你。”
“三哥啊，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人？”胤禛好生失望，“不告訴你們是為了你們好，難道你想汗阿瑪秋後算賬時算上你一筆？”
胤祉笑笑，“哥不怕，反正小時候沒少被你連累。”
小四斜眼瞟他一眼，“五六七八/九十十一，說，幫不幫四哥？”
“幫！四哥讓我幹啥我幹啥！”難得有份參加哥哥們的會議，小十一略興奮，揮着小手，“要不要準備工具？
“噗！”
胤祉嘴裏的奶茶噴滿地，“咳咳，十一準備什麽工具？”
“作/案工具啊。”十一理所當然說。
胤祉滿頭黑線，”誰告訴你的？不對，你聽誰說的？“
十一轉向胤禟，胤禟不自在的挪挪屁股，“你們別這樣看着我啊，我，我也沒幹啥，就是，就是不小心把我額娘養在水缸裏的金魚喂撐死了，那個，我想找個鐵鍬挖坑埋上，被小十一看見啦。”
胤禩扭臉看向他，“小九，你——你還小麽？”
“九弟也不大啊。”胤禛眼瞅着又要歪樓，“明天六點，如果上書房的師傅不準我出來，你們先攔着他，然後再攔住正殿門口的侍衛，有沒有問題？”
“有。”十和十一同時舉手，“太早啦，額娘可能不準我們過去。”
胤禛：“汗阿瑪三更天就起來了，六點太陽都出來了，母妃們太慣着你們啦！你們是大清的皇阿哥，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女孩，知不知道？”
滿族的小女孩也不會睡到六點，比如富察.馬齊家的大小姐，富爾敦兄弟四個何時起來，人家就什麽時候起來，騎馬射箭，舞槍弄棒樣樣不少。
石氏想攔着，她閨女來了句，“額娘想把我養成漢族的大家閨秀不成？”
石氏歇菜了，無奈地擺擺手，“去吧去吧。”待尼楚赫一走，立馬托關系找兩個從宮裏出來的教引嬷嬷，必須讓閨女好好學學規矩。
小十今年四周歲啦，胤禩和胤禟沒少教他東西，懂了不少，“我回去就讓額娘提醒我早點起床，六點一定到乾清宮。”
“額娘一定不準我起那麽早。”小十一癟癟嘴，“五哥，我今天跟你睡，不回去了好不好？”
“這？”胤祺不敢答應，“你自個跟額娘說，但不準提四哥。”
小十一心想，他是男子漢，不能讓哥哥們失望，“好！”
就這麽決定了！
胤禛送走兄弟們，太子有點不安，又回來了，“小四你這樣胡鬧不成，幹麽把小八他們牽扯進來？”
“二哥放心吧。”胤禛心想，尼瑪我才九歲，表現得像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康熙心寬也會把我當成妖孽廢了，安慰他道，“法不責衆，汗阿瑪就算生我的氣，他也不好罰小十他們。”
“所以，小十和十一是你特意拿來墊背的？”太子見他點頭，扶額，“算了，算了，當我什麽都沒問。”轉身，有氣無力地走出去。
翌日一早，一群小阿哥五點鐘爬起來去上書房讀書，以前是三四點，還是小四當年天天哭，嚎的嗓子眼都啞了，康熙才改的時間。胤褆瞧見胤祺身邊跟個小十一，“他怎麽也在？”
“大哥，我告訴啊，四哥打算......”胤祺這樣那樣說一通，胤褆不住地搖頭，“你們就陪他瞎胡鬧吧，小心汗阿瑪逮着你們一個個削！”
“大哥不幫忙？”胤祺詫異道，“太子二哥陪四哥一起見汗阿瑪，等他們進了正殿我們就回上書房上課，前後一刻鐘，你連一刻鐘的時間都不舍得勻給兄弟們？”
胤褆擰着脖子，瞅他半晌，“我，我說什麽了我？我什麽時候說連一刻鐘也不舍得勻給你們？？？”
胤祺：“那大哥會幫忙咯。乾清宮院裏有七八名侍衛，憑我們幾個小胳膊小腿想攔住他們好像也有點難度欸。”
胤褆無奈，點了點頭，“我幫，我幫還不成麽！”
康熙對四阿哥下“驅逐令”時，禦前侍衛們皆認為皇上小題大做，而他們一個沒注意，正在上課的四阿哥突然從上書房走出來，手裏拿着一疊東西，直沖正殿而來......“四阿哥，皇上正在議政，請你止步。”
“小四多日不見汗阿瑪，實在想他。”胤褆上去擋住侍衛。
侍衛不敢沖大阿哥動手，沖他旁邊的同僚遞個眼色。胤祉疾走兩步，上去拉住對方的胳膊，“小十，抱着他的腿，他如果動一下，你就裝哭，裝哭知道麽？”
“知道，八哥說四哥最會裝哭，我特意向四哥請教過。”小十揚起笑臉壓低嗓子說。
侍衛眼前一黑，“三阿哥你什麽意思？”
胤祉低聲道，“知道你們得了汗阿瑪的指令攔下四阿哥，怕你們為難，我們哥幾個絆住你們，你們也別反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四阿哥進去，屆時汗阿瑪怪罪下來也不會怪罪你們，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
“或者你們想現在就擔上欺負皇子阿哥的名頭？”八阿哥問。
侍衛長道，”八阿哥別說笑了，就算你們把皇上喊出來，到時候受罰的還是你們。”
“那樣最好，四哥也不用硬闖進去啦，要不你去通禀？”九阿哥笑眯眯地問。
隊長身子一晃，這麽都是什麽人啊？豆丁大點的孩子一肚子鬼心眼，要是敢驚擾皇上，他們早進去通禀了好不好。
“四殿”、“兩閣”大學士，四品以上的文臣，一股腦兒全來了，光用眼睛看也知道今天有大事發生。
“太子爺，您既然知道皇上不想讓你們進去，就別進去了吧。”隊長壓低聲音跟太子商議。
太子搖頭，“不行，小四為了今天準備了兩個月，你一句話說的幹脆利落，孤想想都心疼得慌。”說着拉過胤禛，“你瞧瞧四阿哥瘦成什麽樣了。”
“對。四哥以前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現在下巴尖的像針尖，去掉大眼沒臉啦。”胤祺道，“你好意思麽？”
有兩個常跟着胤禛出宮的侍衛率先動搖，想一下，“奴才沒看見。”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胳膊上的手，“你呢？”
屬下立場這麽不堅定，侍衛長心塞的不要不要，四阿哥明明因為生病瘦下來之後一直沒養回來，這群爺們怎麽好意思說，“不行！”
胤禛望着他，“真不行？”
對方頭皮發麻，“......不行！”
小四彎腰，侍衛長突然想到餘大人被吓傻壞了那一次，神情一凜，“別，四阿哥，奴才不攔你，但是皇上問起來，奴才就說你威脅我等。”
“随便啦。”四阿哥無所謂，堂而皇之走到門邊，機靈的小太監沖他笑着說，“太子，四阿哥請随奴才這邊走。”轉身往角門而去。
胤禟戳戳胤禩的胳膊，“走，回去。”呶呶嘴，壓低聲音，“老四太順利了吧？如果太子哪天想造/反，配上老四這個皇宮兇器，那豈不是分分鐘成功。”
“你覺得咱們這位太子會幹造/反的事？”胤禩回頭看一眼，“他啊，比前世那位不知理智多少倍。即便太子以後變了，老四也不會乖乖配合，別看老四把汗阿瑪氣得跳腳，孝順着呢。不然你以為汗阿瑪怎麽一次又一次容忍他胡鬧，就算汗阿瑪變得和藹了，那也是那位幹掉鳌拜，平定三藩的汗阿瑪。”
兩兄弟正說着，突然聽到一聲怒吼，相視一眼，一群小阿哥撒丫子就跑。
禦前侍衛跟着縮着脖子，找個牆角蹲着，自欺欺人道，“今天不是我當值，今天不是我當值。”
“你怎麽在這裏？誰放你進來的？”康熙怒問。
胤禛左看右看，“門沒鎖，自個走進來的啊。”往裏瞅一眼，“都在呢。汗阿瑪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親眼見過四阿哥如何兇殘的大臣們哭喪着臉，無聲吶喊，“四阿哥，您能不能也當我們不存在。”
今天這事很重要，康熙打定主意不準他攙和，可小四人小腿利落，彎腰躲過康熙的大手，跑到龍椅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盤着腿，托着下巴，沖角門邊的康熙揮手，“汗阿瑪，他們在等你呢。”
康熙氣得步履不穩，太子上前扶住他，康熙扭臉狠狠剜他一眼，無聲地問，“你們又來幹嘛？”
太子搖搖頭。
康熙好想給他一巴掌，顧及儲君的尊嚴，壓住怒火走到龍椅邊，也不坐下，“靳輔，說！”
靳輔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不過，他一心撲在河運上，不了解京中情況，和他交好的人想不到四阿哥又摻和進來。
所以，當靳輔神情自若地陳述他的方案時，胤禛也守諾，從頭到尾愣沒吭一聲。
康熙瞄他一眼，這孩子又憋什麽壞？不是沖着靳輔？眼瞅着胤禛坐在地上打起瞌睡，想了想，還是沒敢招惹他，萬一一個字不對撥動了胤禛腦袋裏的某根線，又來一出威脅朝廷重臣怎麽辦。
其實胤禛并不好受，兩個月的惡補，他對靳輔說出的專業術語仍舊似懂非懂，腦門嗡嗡響，忍了又忍才沒打斷他。
随着靳輔的話音落下，胤禛長舒一口氣，阿媽呀！終于完了！
只見一位清瘦老者走出來，“啓禀皇上，臣前往江南地區查看時，到處哀鴻一片，百姓怨氣沖天，微臣細細追查下去才知，皆由靳大人治河措施不當造成。皇上，這是臣在民間搜集到的民憤民怨。”說着遞出一疊紙。
“胡說！”戶部尚書佛倫跳腳。
胤禛挑眉，他記得這老頭，特別精明精細。
“胡不胡說不是我說的算。”郭琇挺着腰板，“諸位大人在詢問靳大人之前，臣想請皇上先聽聽百姓們的心聲。”
胤禛捂住小嘴巴打個哈欠。
衆臣下意識看向他。
四阿哥眨眨眼，“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小四困就回去，朕免了你今天的功課。”康熙道。
胤禛揉揉眼，“沒事，兒子還能撐得住。”
郭琇被打斷，面色不好，“四阿哥，這裏不是你玩鬧的地方，請你先離開。”
尼瑪！
衆人心驚肉跳，郭琇你個棒槌，四阿哥耍起渾玉皇大帝也沒法，沒瞧見皇上跟他好商好量？
果然，小四阿哥不負衆望，站了起來，康熙注意到他屁股下面墊了一疊紙，挑眉，難怪小四不嫌地涼。
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郭琇，餘國柱聽到自己的心髒跟着噗——咚——噗——咚——他走得越慢，康熙眉頭皺的越深，不是不想阻攔，水災困擾他已久，康熙被搞得焦頭爛額，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靳輔換下來。
所以，他潛意識希望小四鬧一出，壓倒他心中最後那根稻草。
胤禛走到離郭琇一步遠，停下，“郭大人在江南待多久？”
“一月足矣。”郭琇昂頭挺胸道。
胤禛：“郭大人家是哪裏的？”
“墨城！”郭琇說。
小四點頭，“墨城是個好地方，秦代置縣，隋朝建城，千年墨城歷史悠久，臨近大海水産豐富。聽聞郭大人從家鄉出來一直在京，對吧？”
郭琇心下納罕，遲疑道，“是的。”
不止他，衆臣也搞不懂小四阿哥打算出什麽招，唯一可以肯定，被盯上的不是靳輔，是郭琇。
胤禛旋身，掃衆人一眼，又回頭，“據我所知，黃河最終流向渤海，江南地區的水患是受黃河分支的影響，對不對？”
“對！”郭琇只能點頭。
胤禛：“這樣說來，郭大人并沒見過洶湧澎拜的黃河？”
郭琇直覺不好，而他想不出哪裏不對，“是的！”
“所以，兒子懇請汗阿瑪即可派郭大人前往渤海，令其從渤海往西沿黃河岸邊查看兩岸的情況。”胤禛道。
“四阿哥何意？”郭琇急切地問。
胤禛：“這話該問郭大人，你說靳大人開河口導致江南良田被淹，百姓怨恨，那你的意思是把河口堵上？既然堵上，是不是得問問河南、山東等地的百姓，或者郭大人親自前往山東，總理兩岸百姓遷徙一事，來日大雨，黃河暴漲，水流緩慢，兩岸被淹，誰來負責？又是靳大人？”
“我......”郭琇遲疑，“我不是這意思。”
“你什麽意思？”胤禛目光灼灼盯着他。偌大的殿堂裏突然一靜，胤禛撿起地上的紙，“郭大人看看這是什麽。”
靳輔身體一僵，那不是太子派人來他家拿的東西？？
“這是什麽？”郭琇一個文臣，哪看得懂二維圖紙。
胤禛嘴角溢出一絲笑，“堤壩修建圖，郭大人連這麽簡單一張圖都看不懂，居然言之鑿鑿地說靳大人的措施不當，不知誰給你的信心，督察院麽？”
“我等不敢！”左右督禦史同時出列。
胤禛挑眉，“是嗎？那就是汗阿瑪令郭琇前往江南查看的？”
“江南水患嚴重，朕不該？”康熙瞪眼，無聲地讓他趕緊滾。
“那就是江寧巡撫上奏汗阿瑪，汗阿瑪才知道的咯。”胤禛轉過身，“按照時間來算，那時江寧巡撫好像是湯大人？”
湯斌後悔不疊，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是！”
“湯大人素來體恤民艱，急百姓所急，看到水患嚴重一定會向汗阿瑪上奏的。”太子忙出列提醒他。
小四沒打算對湯斌出手，“湯大人當時是江寧巡撫，他為治下的百姓考慮非常正确，而你郭大人乃乃朝廷派下的巡查禦史，只查江南地區就全盤否第靳大人多年來的貢獻，不覺得太草率？如果每位官員都像你一般偏聽偏信，朝廷還要律法何用！”陡然拔高聲音，手裏的圖紙砸在郭琇臉上，郭琇臉色發白，身體顫顫巍巍。
康熙擡手，“郭愛卿退下。胤禛，胡鬧夠了就出去。”
“沒有。”胤禛拿出一張大圖，“兒子支持靳大人繼續擔任河道總督，不表示兒子全盤肯定靳大人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這個就送給靳大人吧。”
“這是什麽？”康熙伸手奪過來。
胤禛：“幾字黃河圖啊。從黃河的源頭青藏高原，由西向東，途經四川、甘肅、等地，直到渤海入海口。”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康熙非常震撼，“這是地圖？”
各種歷史知識欠缺的小四阿哥不懂康熙鬧哪樣，得意洋洋，“當然！兒子管你要地圖，你一會兒說涉及到朝廷兵力布防，一會兒又說沒有，兒子就畫了一張。不過汗阿瑪放心，圖上只有黃河的地區，沒亂畫別的。青海、四川那邊資料有限，兒子畫個大概，山東河南的資料多，兒子畫的比較詳細。”胤禛才不會告訴康熙，他對前世的地圖有印象，畫個大概出來，根據時事資料填充的呢
太子苦笑，“不是汗阿瑪不給你，是真沒有，有的只是各地的兵力分布圖。”難怪他要看小四搞什麽，小四不願意讓他看，合着想向汗阿瑪示威——您不是不給麽，我照應畫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