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現在他才突然覺得，自己也許，可能，大概只擅長計算機吧。
揉着眼睛看花旗的資産負債表，那些以前頗熟悉的數字擺在一張張財務報表裏突然變的很陌生。
三個小時過去，他幾乎一個數字都沒看進去。
說實話，他對金融，財務什麽的是一竅不通。而且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接觸到這些東西。
他以前總以為除了IT技術就沒什麽高深的東西了。
他也不需要再學別的什麽。
今天已經到了flora上次提到的72小時的時限。
他必須拿出一個破案方案來。
想起上次flora說給他72小時那付表情，再看看眼前的資料。
現在他還全無頭緒，可真叫一個欲哭無淚啊。
他幾乎已經可以看到flora不算纖細但線條分明的眉微微揚起，嘴角勾動的表情。
突然，他靈光一現...
...呵，呵，他有主意了。
“這是什麽？”深地幾近墨色的貓眼看着眼前那一疊紙，然後目光閃動着，接着眼睛勾挑，望着對面坐着的，面帶得色的淡黃色頭發的男生。
“報告！”davis掩飾不住笑意。
他們正做在露天的咖啡店準備吃晚餐，這次沒有cater摻合，而且davis執意自己選擇吃飯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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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flora穿着一件草綠的Tshirt，看上去非常随意，卻又舒适。davis從沒見過有人把綠色的衣服穿的如此靈性。
flora随手翻翻頁碼，“這三天你看遍了花旗的帳目，卻只給我交了一份20頁的報告？”
“yep！”davis難得用如此不正式的用語，可見他現在心情多麽輕松。
這小子在劍橋學呆了不成？
flora一只手指抵在下巴上，略帶沉思的看着那個眉目稱不上非常俊美，但是卻細致的男孩子，臉上的皮膚極白，可以清楚的看到眼下的雀斑。本來微微下垂的眼角因為心情的愉悅，正快樂的上揚着。
他...是不是打着什麽主意？
“好吧。”她垂下眼簾，看起手上的東西。
davis不禁又露出微笑。
在飯前的十幾分鐘內，他才不信她能看完他的長篇大論。
一般人看到那麽多頁，一定沒耐心了，而且，還有那麽多幹擾...
“這幾天你忙什麽呢？”他問。
唉，他怎麽也用上這套類似搭讪的語調。
“一些案子...”她并未擡頭，随口回答。
davis好像一臉了然。
停了一會兒。
“你幹這行多久了？”他又問。
本來是随便打打岔，但問出口之後他才發覺他對她一點也不了解。
“...有段日子了。”她目光不理手中的紙，緩緩答道。
davis點點頭，就好像flora會看到一樣。
唉，幹擾計劃失敗！
她比他想象的要專注。
傍晚的風夾雜着一絲涼意，比中午舒服多了。
微紅的落日光芒穿過flora的發絲，風将它們吹拂到她的臉龐上。
flora一手撥開額前的黑發，為了看清davis的報告。
但這個動作，卻将她姣好的臉頰和額頭輪廓顯露出來。
傍晚昏黃的陽光柔和的灑在她身上，将她周遭染成甜蜜酸澀的橘子色調。
她的頭發是光滑柔順，沒有一點修飾的純然的黑色。
肌膚有着令西方女人羨慕的細膩和令東方女人嫉妒的白皙。
臉頰的輪廓分明且極有立體感，但線條還保留些許圓潤柔和。
瞳孔乍看之下是黑色的，但在陽光或有藍，綠色物體映照時，就可以看出其實是近黑的墨綠色。
記得上次在VR游戲裏，她的身材（在其他情況下看不到）就讓他印象很深。
比起西方人她顯得嬌小一些，但在東方人中又顯得颀長。
不像西方女人那樣豐滿，也不同于東方女人的單薄。
玲珑有致。
“你是混血兒嗎？”davis突然問道。
她的長相綜合了東西方的優點，那些看似毫不相容的特點竟然能不可思議的在她身上融合，再加上她的獨特氣質使她的外表變的極為少有而搶眼。
這是所謂令普通人羨慕，...
...得天獨厚的上帝的寵兒。
她并未擡頭，只是微微擡眼，從黑發下望他，平靜的問道，“你在觀察我嗎？”
davis笑笑，“你的長相和別人不同。”
事實上，想讓人不注意到她也難。
打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就比別人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我就當是稱贊了？”她終于放下手裏的東西對他一笑，“但如果你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我會更開心。”
davis大窘。
不過幸好他們的晚餐送上來了，她的注意力從紙上移開了。
“好吧，閑話少說，我們來說說你的報告。”flora報告一合，拿起刀叉。
“嗯。”davis雖然嘴上應道，但是非常懷疑就那麽點時間，她究竟能看進去多少？
他其實不是很樂意在吃飯時間談論工作，不過信安部的人似乎都是公私不分的。
“你說他們的保安措施很好。如果我沒記錯，花旗的那套設備是從美國運來的莫爾斯公司旗下子公司制造，價值上百萬。美國國安部只有駐中東地區的特工才有本事進入吧？”flora一邊吃，一邊說。
令davis奇怪她居然能兩不誤。
他答，“沒錯。”
“所以，他們的網絡不可能由外部入侵。”flora得出結論。
“理論上是這樣。”davis贊同。
“然後，你的報告裏指出如果是職業特工所為，他不可能費那麽多功夫，不斷入侵，但一次只盜用幾美分。”
“所以我排除所有的恐怖分子作案。”davis點頭。
“下面，你的報告裏提到你一直沒發現他們的系統沒有很大的漏洞，只有一些小的系統問題。所以應該也沒有人用來作為入侵的手段。是這樣吧？”flora續道，“而且也沒有任何入侵跡象和留下的後門。”
“所以我也排除黑客作案的可能。”davis道，“考慮到爆發的規律性很強，我一度懷疑是電腦病毒...”
“但是，它的系統破壞程度幾乎是零。對吧？”flora挑眉。
“因此我也排除電腦病毒的可能。所以，...”davis頓了頓，“我想可能是內部人員作案。”
他說完愣了一下，她居然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把他報告裏的精華全部摘了出來了？
“分析的好。”flora稱贊，“我們九成可以肯定是內部人員作案。但手法呢？你的結論呢？最重要的是，你如何破這個案子？”
davis語塞。
他沒想過。
準确的說，是沒想出來。
這時一名服務員從她身邊走過，她叫住，讓她再上一份意大利紅腸。
davis又氣又無奈。
都什麽時候了，這丫頭還是吃！
她把頭掉轉回來，揚眉看他。示意他回答。
他搖頭，面露難色，“我實在不知道...”
flora的碧眼閃動着，“你呆了三天，寫出了一份20頁的報告，分析了所有情況，卻告訴我你不知道結論？”
“那你說呢？”davis賭氣道。
他真的已經排除了所有情況，但那些美分真的像變魔術一樣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flora一手托腮，看davis露出了難得的孩子氣的表情。
不由一笑，她笑得時候總是喜歡眼睛眯起來。
那神态說不出的懶散閑适。
并非特別具有感染力但也迷人，davis卻沒心情欣賞。
這時服務員送上flora後來叫的意大利紅腸。
紅腸是切好成片的，還滋滋的冒着熱氣。
光聞那香味就夠讓人食指大動。
但可惜davis現在沒有心情自然也就沒有胃口。
flora悠閑的用叉子輕輕紮起一片，放在自己盤子裏，“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去轉轉吃點東西，聽到音樂什麽的。”
“說得輕松，案子破不了，我根本什麽都不想做。”davis嘀咕。
“所以才要轉換心情啊。”
“......”
她怎麽能把事情說得那樣輕松，就好像...
就好像她什麽都知道了一樣。
flora望着他垂頭喪氣的模樣，輕輕一笑。
“你知道色拉米嗎？”
他搖頭。
她又要扯什麽？
flora臉轉向一邊，只能看見色澤光鮮輪廓清晰的側臉。
“色拉米就是俗稱的意大利香腸。”
意大利香腸？
他猛地擡頭，不就是...
他看向桌子上剛剛flora點的菜，那個不就是什麽意大利香腸嗎？
然後瞪着眼睛裏看着那個裝着紅腸的盤子，紅腸怎麽好像少了一些？
“少掉的哪裏去了？”他問，隐隐覺得flora現在說得似乎和案子有很大關系，但是腦子裏只有朦胧的概念，完全建不起來聯系。
“在這裏。”flora端起自己的盤子，上面已經堆了小半盤色拉米。
“我怎麽沒注意到你拿香腸到自己盤子裏？”davis瞪着雙眼問道。
“因為我剛剛是一片片拿走的。而你，沒覺察到盤子裏的東西變少了。直到累計到一定數目，你才能發覺。”flora淡淡的解釋。
“難道說...”davis腦海裏像是一團混沌突然被閃電劈開。
好像抓住了什麽又好像忽略了什麽。
他擡頭看她。
flora點點頭，“在金融犯罪中曾有這樣一種案例：分次只拿走一小部分，這樣沒人會發現，日子一長，就是一大筆數目了。所以，結論就是花旗的內部人員作案。可能他從各個戶頭的節餘中每次只扣除幾個美分，偷偷轉移到一個空戶頭上。無人察覺。”
她頭掉轉一旁，“只是我沒想到現在這種手法還有人再用。”
“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davis仰頭嘆氣，“這麽隐蔽的手法，我們怎麽抓住對方呢？總不能一一核對帳戶吧？”
“這是你的事，”flora依然一臉平靜，“我只給你一個提示：根據犯罪心理學，這類內部人員作案，由于不是職業罪犯，往往沉不住氣。這個時候，你要下一個铒，讓他自動上鈎。”
她起身，拍拍仍舊在發呆davis，勾起唇角，“我先走了，你慢慢想對策。還有，那盤色拉米歸你，記得要全部吃光哦。”
說完，拎起腳邊她那個碩大無比的黑包扔在背上，離去。
davis回過神來，發覺她離開了。
背影映着落日，顯得很輕盈，連帶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躍動起來。
“喂，你真是個打雜的？”他忍不住揚聲沖她的背影道。
她那份色拉米在看完報告說了幾句之後就叫服務員送上來了。
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看出罪犯的手法了嗎？
flora的身影頓住，凝固了一秒，回眸一笑，－－
“absolutely！”
霎那間，davis呆坐在座位上。
他發誓他絕對看到flora唇邊那個欠扁的笑容含着淡淡的譏諷。
她說絕對是？
她絕對是個打雜的？
那麽他成了什麽？
像個白癡似的收回目光，再看着面前那兩堆本來很美味但現在已經讓人完全沒了食欲的色拉米。
全部吃光？
嗚，他好想哭！
tbc?
☆、case01-裏昂色拉米戰術（I-END）
? 催命鬼頭兒alick曾說過，讓davis一個星期解決這個案子。
掐指一算，davis一身冷汗。
在花旗查帳目，跟tom哈喇，和flora玩游戲花了一天，然後寫報告花了三天。
那麽現在，他只剩下三天時間。
現在的心情，頗像一個馬上就要考試，卻什麽也沒準備的混混學生。
davis發現在學校裏學的竟然完全用不上。
雖然已經知道犯罪手法，但是怎麽抓住犯人呢？
按tom的說法，找到犯罪手法比抓住犯人要容易。
他始終不太明白。
不過他的指導說，按照她的方法，定能讓犯人三天之內露出馬腳。
他依然不太明白，而他現在已經學會不對flora的話置疑。
flora猜測，犯人從各個戶頭的節餘中每次只扣除零點幾個美分，偷偷轉移到一個空戶頭上。
手法很生疏，也很保守，證明他是個新手，而且極有可能是內部人員作案。
既然分析得知是內部人員，flora就讓總管宣布，三天之後，要所有職員去清查核實戶主的身份。
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犯人畢竟不是職業高手，心虛之下，逼那人不得不趕緊轉移帳戶，削戶。
第三天，davis開始忙碌起來。
flora居然什麽也沒說來幫他。
忙了一個通宵，他們調查所有三天之內削戶的戶主。
又将轉移的金額與失竊的金額比對。追蹤調查，終于逼他露出尾巴，一舉抓獲。
一切如flora所料，而且犯人确實是花旗的內部員工。
之前意外看到裏昂色拉米戰術的作案手法，自己又是花旗職員，心癢，便自己試試，結果無人察覺，一來二去，膽子就大了些。
但，畢竟心虛，雖然轉移到空帳戶上，他不敢提取，一直放在那裏。
卻被flroa和davis找到。追查之下，立刻俯首認罪。
不過據flora說，這種程度的金融犯罪，只會判個幾年而已。
但想來那人以後不敢亂嘗試危險的東西。
熬了通宵，淩晨結案。
回到總部，寫了報告給alick，天已經大亮。
alick破例準許他們兩個今天休息一天。
兩人一同出來，davis堅持送flora回公寓。
認識她幾天了，他還不知道她窩在哪裏，總覺得這家夥是不需要休息的，在非常恰當的時候，她就會冒出來。
flora盯着他的車，好像想起來什麽，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沒想起來。搖搖小腦袋，最後還是放棄了。
davis清楚她早就忘記他第一天道ICPO時候，他差點撞上她。
也許這丫頭的腦子是拿來裝別的東西。
驅車跑了一段時間，她說快要到了，便下車。
davis跟着她下來，一同走。
她帶着綠色風鏡，走起來灑脫的像個男孩子。
看來破了案子，她也挺開心。
“今天休假做什麽？”
“補覺！”她答的理所當然。
也對。
davis總覺得她這個人一定很無聊。
除了計算機外，什麽都不知道吧？
不過，她自己也不在乎。
來到一個大臺階，davis目送她上了臺階。
“不管怎麽說，這次還是要謝謝你！”他站在臺階下沖她喊。
她回過頭來，就如同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拉下墨鏡看他。
他仰着臉看她，捕捉到那張臉孔上由淡漠到微笑的暧昧。
她雙瞳晶亮，仿佛碧空萬裏的所有顏色都溶在她的眼底。
“you're wee，davis！”
他一怔，好像從沒聽過別人叫她的名字似的。
她叫他davis，davis呢！
他一笑，轉身走了兩步，但是又站住。
現在，如果這句話不說，他将來一定會後悔。
他頓主，又轉身大叫，“不過，我總有一天會超越你的！”
她站在那裏審視他，接着眉毛挑了挑，唇角上彎。
“好啊，我就在這裏等着，看你何時趕上來。”她邊回過身去，邊重新戴上墨鏡，卻遮不住唇角的笑意，“別讓我等太久哦！”
注意到她刻意将“超越”替換成“趕上”，他氣結。
雖然她的舉止言談一如既往的平靜從容，可是davis分明就覺得風聲四起，他被帶入氣旋中央，幾乎窒息，就在霎那間...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蠱惑。
——case01－END——
***
匆匆了結這個案子。
敬請期待－case02-巴黎數據欺騙?
☆、case02-巴黎數據欺騙（A）
? 沒有使用武器，甚至勿需計算機的協助。這一事件以“最大的計算機詐騙案”為名，收錄在吉尼斯世界紀錄中，用的就是欺騙的藝術。
——摘自《欺騙的藝術》
大清早，davis神清氣爽，信步邁進信安部，料想自己一定是那群夜貓子裏最早到的人。
正自得意，卻看見tom坐在裏面瘋忙。
哦，他怎麽忘了，此人好像從來就沒離開過信安部。
轉頭又發現flora穿着一件藍色工作服紮條頭巾，手裏拿着清潔用具。他進門時她正在擦地。
那個聰明的讓他想自殺，拽到天理難容的丫頭居然在打·掃·？！
天旋地轉的感覺。
“你在打掃！”他叫起來。
flora直起腰看他，跟着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那神色好像覺得他大驚小怪。“看就知道了。”
他轉頭又指着她對tom叫，“她在打掃！”
“早說了她是打雜的啊。”tom百忙之中回了一句，見怪不怪。
這時，cater風一般地卷進來，氣喘籲籲地說，“sorry，i'm late。我今早趕的要死！”
“看得出來。”flora一手撐在拖把上，語調懶懶的，“你衣服扣錯了。”
cater低頭一看，怪叫了一聲，慌忙整理。
davis又沖他喊，“她在打掃！”
tom轉向flora，“他幹嗎反複說？”
flora聳肩，繼續拖地。
說話間，A級獵手michael和B級獵手johnny一同進來。打過招呼，johnny詫異的看着davis，“你今天不是要和flora去特訓？”
davis點頭，“是啊。不過alick讓我過來一趟，順便跟大家打個招呼。”
Tom的大眼睛閃亮，“倫敦？”
“聽說是的。”
johnny興奮的直措手，“倫敦PT特訓很刺激，真想再去一次！是吧，michael？”
“哼。”
同預料中一樣幾乎沒什麽回應的回應。
看davis滿頭問號，tom解釋，“聽說那邊的特工訓練是封閉式的。大概要三個月。以前是蘇格蘭場和美國國安局的訓練基地。現在不僅是網絡獵手，聯合國安全部門，特種部隊，國際刑警，反恐特別行動組，也都把自己的人扔在那裏訓練。主要是體能訓練，還要學一些電子學，哦，還要受到間諜戰，反恐行動之類的訓練。”
davis膝蓋一軟，只差沒跪在地上。
什麽鬼地方啊。
johnny樂了，“很不錯，能跟全世界的高手較量一下。”
flora晃動了下頭，“可是我不喜歡封閉式。”
tom說，“沒錯！就因為這條你拖了那麽久沒去，這次再也逃不掉了吧。”跟着，十指飛快的敲着鍵盤，“davis，說個自己的代號吧？你們很快都要進入網絡帝國了。除了正式編號，還要個agent代號，方便內部人員稱呼的。嗯，davis...好，你們這期的用“d”開頭的吧。”
davis尚未反應過來，就見johnny點頭，“我發覺d開頭的還真有不少詞都挺cool的，也挺邪的，比方說dark。”
他一說完，大家就跟開始頭腦風暴一樣七嘴八舌的插言。
michael說，“devil。”
“dracula。”flora的聲音遠遠飄來。
“你們忘了死神——Death。”cater說。
“diablo！”davis一擊掌，發覺自己越來越跟的上他們的思維速度。
正在得意，發覺大家奇怪的看着他。
“怎麽，我覺得暗黑破壞神的名字挺cool啊，也是d開頭的...”davis越說越小聲。
“酷是酷，不過，在網絡帝國你絕·對·不能随便用這個名字，記住啦！”johnny一手勾過他的脖子，諄諄教導。
“為什麽？”好孩子要不恥下問。
johnny一彈三步遠，“老天，你還真不知道？”
看着davis搖頭，衆人皆倒。“上帝，你算不算是搞信息安全的啊？！”
tom邊搖頭邊又開始充當解說角色，“diablo——希臘神話中的暗黑破壞神。歷史上的一款著名的RPG游戲。但是最最令這個名字傳奇的，反而是一個人。曾經有一個計算機犯罪史上著名的老牌黑客，他的專用ID就叫diablo。”
johnny續道，“活動時間超過30年，17次榮登全球十大黑客之首的寶座，連續十年美國連線雜志的年度風雲人物...”
cater接道，“最最傳奇的是，他從未被抓過，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來歷，國籍，樣子，...統統都是謎。”
ben在下面冷哼，“這種人，連我都要崇拜，別說那些黑客們，簡直把他當神一樣的頂禮膜拜，就像黑客帝國的帝王一樣。”
這小個子是什麽時候來的，大家居然都沒注意到。
看來他從事間諜活動是一把好手。
tom總結，“不過這個人，已經十多年沒有出來活動了。現在的黑客高手雖多，但是沒有人再能達到diablo那個時候的颠峰了。”
“但是為了表示尊敬，很多著名黑客網站和組織都不允許有人注冊這個ID，或者随便是用這個昵稱。”johnny一笑，“所以說，後來再也沒人敢用這個名字了。”
davis瞠目結舌。
“算了，你慢慢想吧！”tom目标轉移極快，又沖flora嚷嚷，“這次巴黎的委托案估計是不會派你去的，你要到倫敦去特訓。”
flora淡淡的撇了撇唇角，“偷着去呀，反正倫敦離的遠，Alick管不到。”
johnny手一揮，“那随你了”，說完和Michael一同出去。
“哎，你們今天是什麽任務？”flora一看，連忙追問。
michael回頭說，“五角大樓的黑客攻擊事件記得嗎？”
“嗯哼。”
“我們去處理那個案子。”
說完，兩人腳不沾地的走了。
“我也要去！”flora馬上彈起來，突然又覺得不對，回頭看着alick，“你來多久了？”
該死，一定是那兩個人發現alick來了，才走的那麽屁滾尿流的。
“久的可以聽到你想私自接受委托，還要從培訓中偷偷溜出來，并且以為我管不到。”alick平靜的答。
“＃￥……％◎”
flora的臉色讓tom看了只想笑。
就見alick又同davis說着什麽。davis的頭點的像雞啄米。
“我看那，”tom賊笑，“還是給頭兒身上拴個鈴铛算了，老這麽神出鬼沒的，我們的心髒可不堪負荷啊。”
聞言，cater和flora一起看他，異口同聲，“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tbc?
☆、case02-巴黎數據欺騙（B）
? 後來，cater非常後悔那天早上他遲到。
雖然頭兒alick來得比他還晚，但是被他那雙并不大的眼睛一掃，他就渾身不舒服。然後就主動交待『罪行』。
alick也沒說什麽，只是吩咐他接替flora接受私人委托。
ben皺眉，“flora，你還在用sunnybaby的名義，在做私人的信息安全委托服務？”
沒回話。衆人回頭一看，她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
davis傻傻的問，“什麽?”
tom解釋，“她從幾年前，就開始在網上用sunnybaby的名義，處理一些私人的信息安全問題，幫人解決計算機安全問題，收取一定費用。”
cater大着嗓門道，“沒辦法呀，她不是正式國際刑警信安部成員，而且，...”然後，他學起女人的腔調說道，“紐約是個十分高消費的地方，我自己的生活費，培訓費，器材費，還有經常要飛到別的地方處理這些私人代理，所以，花銷很大啊～～～...”
還沒說完，那惡心的語調令衆人吐倒了一半。
ben一拳揮了過去。
tom撇嘴，“她要是不接受委托，不就不用這麽大花銷呀，真不知道怎麽想的。”
ben冷哼，“所以是她自己活該喜歡接受委托啊。”說着伸過腦袋，“這次是什麽委托？”
davis覺得這個部門的人好像都喜歡多管閑事。
“嗯，委托人好像是一間法國的燃料咨詢公司的負責人...”tom手指靈活，飛快的敲着。
“沒勁。”tom話沒說完，小個子的頭又縮回去了。
再看，cater好像也是一臉無聊。
剛剛，alick叫davis過去，但其中有一句，令他困惑不解。
“替我看緊她！”他是這麽說得。
不過，davis還來不及将好奇心充分發揮，就被頭兒一腳踢去，和flora到倫敦特訓了。
這邊，cater立刻出發到巴黎，和法國那個委托她的公司聯系。
下午4點，cater就到了那家咨詢公司。
負責是一個50歲上下，略帶謝頂的老頭，自稱bill。
被cater大力的握手晃的頭昏眼花。
“你是...sunnybaby？”bill唇角抽搐，看着這個臉色紅潤，精力充沛的大高個，怎麽也無法将他和『sunny baby』這樣可愛的名字聯系起來。
“啊，是啊！哈哈哈～～～”cater張開大嘴汕笑道，還死鴨子嘴硬的承認。
心裏暗罵flora這個昵稱實在害人不淺，讓他丢臉丢大了。
bill擦擦汗，陪笑。
“什麽問題？”cater突然斂聲。
bill松開領帶，頹然，“大概從上個月開始我發現我們公司的數據有些更改，要知道這是一些非常機密的數據，而且對于購買數據的用戶才可見。”
cater點頭，“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下，你們負責什麽數據？”
“全球資源數據，主要是石油，還有天然氣，并且我們對一些新開發的資源也有第一手的資料。”bill答。
cater再次點頭，“資料來源？”
“法國國家地理研究所。”
cater思考片刻，“那麽你們的資料很具用竊取價值了？”
bill苦笑，“是。”
“那為什麽不聯系警方？”
“沒有足夠的證據啊。”bill無奈。
cater沉吟片刻，繼續問道，“怎麽發現被竄改？”
bill長吐一口氣，“不久前，有一筆數據被一家非洲的石油公司剛剛買走，經過大筆投資開采，發現一無所獲，我們公司賠了巨額的賠償金，後來采集部的人發現被買走的數據和以前獲得的不太一樣，但是數據庫裏沒有任何改動的痕跡。”
cater點頭，“大致明白了，那麽能對于得到的數據，除了客戶外，還有誰能看？”
“采集部和我。”
“比較麻煩了。”cater嘆了口氣，“那麽，修改權限呢？”
“只有一個人。”bill幾乎嘆氣。
“哦？”cater眼睛一亮。
bill苦笑着說，“就只有我一個人。”
“啊！”cater傻眼了。
“公司上下都在懷疑我，可是我明明沒有改過。”bill抓緊頭發，那黑眼圈表示他的确苦惱了很久，“所以我只好拜托私人調查。”
cater點點頭，“我明白了，近期內我會留在巴黎，”他安慰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一定會盡快解決的。”
下午到達倫敦。
沒想到這麽快重回這個歐洲的大城市，davis很高興回到祖國。
倫敦的氣候其實比大部分人想象的要好。
他也喜歡花園城市巴黎，佛羅倫撒也不錯。
不過，別給他提那些沒格調的美國城市。
倫敦天氣變化很大，晚上很安靜，大家幾乎沒什麽夜生活。
站在郊區的特訓基地外，davis張着嘴巴，看着外牆那個足足十米高的鐵絲網發呆。然後目光移向裏面那些灰土土的建築。
嗯，監獄只怕也不過如此了。
“發什麽呆？”flora撞了一下他的肘，拎了行李當先進去。
“哦，”davis回過神，剛剛走進去，突然想起來什麽，“tom說你以前來過？”
“嗯。”
“那...為什麽沒有合格？”
原諒他的好奇心吧。
flora頓住腳，“缺勤！”
說完徑直去宿舍了。
“那個...”davis站在原地預備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
為了第二天的地獄集訓，davis很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