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屠龍
巨龍飛翔在天空之中，巨大的豎瞳掃視着地面的景象，然後緊緊的盯住了那一條身受諸多創傷的暴龍。在這條低賤的暴龍身上，散發出龐大的龍威，也許不夠純正，但強大之處卻不遜色真正的巨龍分毫。這無疑讓它心生厭惡，低賤的雜種，這就是它的想法。而在它的腳下，所躺着的幾具屍體，還能夠勉強辨認出身份的，也正是人類之中的主事者。而在所有的魔獸中，也很明顯以它最強。
深沉而帶着無盡震蕩的音調自巨龍的喉嚨中發出，這是人類的喉嚨絕對不可能發出的語言，傳說中的龍語：“低賤的雜種，看看你都做了什麽？這座城市被你搞的一團糟。尊貴的韋利安森大人對此十分生氣。非常生氣，你将要承受強大而尊貴的巨龍無盡的怒火。顫抖吧，低賤的雜種。”
這頭出場氣勢十分不錯的巨龍似乎陷入了一種奇妙的興奮狀态之中。它喋喋不休的說着自己多麽強大而尊貴，說着巨龍是一種多麽榮耀的生物，而魔獸們侵略毀滅這座城市又是一種多麽下賤無恥的行為，是怎樣的一種不自量力的行為，應該立刻跪下來瑟縮發抖，乞求它的寬宏大量，順帶着鄙視了一番人類的弱小無能。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用着本族的龍語，但很快就換上了詞彙和含義更加豐富的人類語言。
利科斯安靜的聽着。它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盡管依然保有着足夠強大的戰鬥力。但是能夠多一些時間，多恢複一些戰鬥力，總是好的。它并不知道這頭巨龍為什麽為陷入這種狀态之中，更不太明白為什麽它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行為。但是想來，也無外乎心理的期盼和現實的落差，長久壓抑後的爆發。而且這對于利科斯來說，無疑是有益的。
龐大的體型，強悍的肉體，帶來的是同樣巨大的重力和沉重的負擔。如果是在前世，這樣體型的生物僅僅只是支撐本身的重量就已經很艱難了，更何況跳躍。但在這個有着魔法的世界，前世的常識和規則已經不再适用。利科斯不僅能跳，還能跳的相當高。
魔力湧動，狂暴的氣流托住它的身軀。利科斯一躍之下，高達五米。雙爪探出。
吃驚的巨龍終于閉上了嘴巴，扇動雙翼，意圖躲過這一次攻擊。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強大的重力術籠罩住它的身軀，拖延了它的行動。兩只鋒銳而巨大的爪子緊緊的抓住了它的雙翼，鱗片和爪子互相摩擦，發出聲響，卻被更加巨大的聲響所遮掩。強大的巨龍被龐大的力量從天空拽向大地，摔在地上，揚起大片的塵土，發出巨大的聲響。
正如同所有的生物第一個反應一樣，巨龍第一時間振動自己的雙翼，試圖掙脫束縛，再一次飛向天空。然而它的力量，也許對于人類已是可畏可怖，但對于體型更在它之上的利科斯來說，卻也不過如此。雙臂使力之間，已是猛然将它的雙翼往下一拉，再次将它拖倒在地。
巨龍咆哮，但很快就變成了痛苦的嘶吼。利科斯尖銳的爪子剝開它的鱗片，直插入血肉之中，緊抓住了它的肉體。森然的利齒張開，在它的身上生生咬下一塊帶着鱗片的血肉，鮮血淋漓。巨龍堅硬的鱗片無法抵擋利科斯尖銳的利齒。吃痛的巨龍立刻毫不猶豫的施以反擊，它的翅膀扇動，卻被利科斯的雙爪鎖住。它想要揮動雙爪，然後它的身體被利科斯整個壓在地上，根本不好發力。它張開嘴巴，想要咬向對方，卻被利科斯猛然以腦袋擊中，一陣眩暈。
一個單調的音節從巨龍的嘴中吐出。無形的力量受到牽引，與它身上澎湃的魔力相結合，化為澎湃的火焰自它身上湧出，将利科斯震開。利科斯感受到一陣無形的熱浪撲面而來。然而這足以将普通人燃燒的火焰，對于它強悍的肉體和魔抗來說，也僅僅只是灼熱的程度罷了。一步推開，右爪擡起，魔力湧動，魔法瞬發，震擊——三重疊加。一爪擊下。那一層強大的火焰護照被生生擊碎，一爪擊中對方的頭部，一股強大的震蕩湧出，讓它一陣眩暈。一個音節同樣自利科斯嘴中吐出，震動大氣。以己身為樞紐，大量魔力湧出，混亂了附近這一片的區域的魔力波動——大範圍魔力幹涉，那圍繞着巨龍身軀呈圓形，由魔法所形成的火焰如同風中的火燭一般，搖晃了幾下之後就熄滅了。
這頭名為韋利安森的巨龍習慣性的發動自己的魔法，然而周圍區域徹底混亂的魔力波動根本無法讓它有效的發動魔法。而就在這個時候，利科斯已經再一次撲了上來，比之它更加龐大的體型再一次将它壓倒在地。被角質層和鱗質肌膚包裹的腦袋狠狠的再一次撞擊在它被無數鱗片包裹的腦袋上。一陣疼痛，而對方則是更加的眩暈。“尊貴的巨龍？哈哈。讓我來教導你魔獸的戰鬥方式吧。”利科斯用龍語說道。淡黃色如同琥珀一般的眸子中，透露着的是猙獰的兇殘和瘋狂。
也許它擁有着強悍的肉體，龐大的體型和巨大的力量。但是利科斯的肉體更加強悍，體型更加龐大，力量更加巨大。在這種近身肉搏型的戰鬥中，體型大的明顯更占優勢，這條在身量上處于弱勢的巨龍根本無法占據半點優勢。盡管利科斯之前經歷過了一場大戰，身上帶傷，精力不足，狀态不在完好。但是對于自幼在叢林中搏殺的利科斯來說，無疑更為适應這種戰鬥，有着更為豐富的戰鬥經驗和更為旺盛的鬥志。而相比較之下，和它纏鬥在一起的巨龍盡管狀态完好，卻一直處于一種比較驚慌的狀态，對于這種戰鬥的經驗也明顯不足。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淩辱和毆打，這條巨龍一次次的震動雙翼，試圖反抗。卻每一次都被利科斯毫不留情的毆打下去。在這個殘破的城市中央。而伴随着它的倒下，原本停止奔跑的人類繼續為了自己的生命而開始向外奔去，而一部分魔獸，同樣也開始繼續自己的行動。
利科斯的右腳踏在巨龍的身上，右爪緊抓住對方的脖子，豎瞳與對方互相凝視。“尊貴的巨龍。”利科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現在，你知道誰才是老大了嗎？”
疼痛和狼狽深深的刺激的了這條巨龍的虛榮和自尊心。狂湧的魔力猛然自魔核中湧出，這種純粹以自身的魔力，完全不借助外界魔力發動魔法的行為，固然不需要受到外界環境的限制，但同時其本身的消耗也極其巨大。然而它所要以此發動的，并非魔法，而是每條巨龍天生就會的技能——龍息。
這種純粹以本身魔力催動的技能，縱使比之純粹以魔力發動魔法的消耗要小一些，但同樣極其巨大，巨大的消耗代表着巨大的威力，而天賦的本能則代表着快捷的發動方式。
張口，吐出。
那是赤紅色的洪流，最純粹的屬性能量，摧毀一切，湮滅一切。
赤色的龍息向利科斯沖去。
利科斯偏頭，閃身。然而龍息依然擊中了它的身體。
在擊中它身體的那一刻起，利科斯堅硬的角質層，強韌的鱗質肌膚，血肉，被片片侵蝕。強悍的肉體以及蘊含在其中的澎湃魔力被不斷摧毀。
當龍息結束時。
它的半個身軀已經化為一片焦黑。從左邊頭顱開始，一直到胸腹部。它的左眼已經被徹底毀滅，劇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經，堅硬的頭蓋骨阻礙了龍息的侵蝕和毀滅，卻也被化為一片焦黑。肌膚和血肉化為一片焦黑，不僅僅是表皮，而是深入血肉，觸及到了內髒和骨骼。
這是最徹底的毀滅。無比劇烈的痛苦刺激着利科斯的神經，內髒的一部分受到破壞。
我要宰了它。這是利科斯此時唯一的念頭。龐大的體型的優勢在這時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縱使被龍息破壞了部分軀體，但依然還有相當部分保持着完整，讓它依然保留着部分戰鬥力。
魔力幹涉的效果已經消除。巨龍略帶得意的看着這條被自己的吐息重傷的暴龍。
在這個時候，一個音節從利科斯嘴中吐出，震動大氣，引發魔力的波動。
而同時，在意志的推動下。魔力以魔核為中樞，在體內不斷奔騰流動，身軀受到破壞的部分不斷傳來陣陣疼痛，阻礙着它的運行。但還好，這不妨礙魔法的施放。
大範圍重力術。這一刻，在身受重傷的這一刻。利科斯的意志卻反而愈發堅決，在憤怒和戰意下推動的精神宛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意識更加清晰。它清楚的明白，重力術，這個它學會的第一個天賦魔法，在這一刻再次獲得突破。
越是巨大的體型，其受到的重力愈大，相應的，重力術對它的效果也就愈大——但前提條件是這是真正能夠操縱重力術的魔法。但很明顯，這不是，這只是能夠憑空造出另外一股巨大力量的魔法。在利科斯多年的鍛煉和進化之下，這個魔法能夠施加的重量是自身的一倍半。
而此刻，它達到了兩倍。利科斯并不能清晰的測量這份重量。然而它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身體猛然向下一沉，原本似乎要站立起來的身軀繼續趴在地上。相比于背負重物，重力術施加的重量卻是如同重力一般真實的施加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啊。
這條巨龍的呼吸變得困難，翅膀的震動也變得有氣無力。它略帶驚恐的看着不斷逼近的利科斯，不明白情況怎麽會變成這樣，在承受了龍息一擊，承受如此重創之後，對方竟然仍然能夠發動這樣強大的魔法。
沒有多餘的話語。利科斯猛然再一次揮動自己的爪子，向對方發起了攻擊。但很快，利科斯就發覺了這種效率的低下。身上的傷勢嚴重影響了它的力量和發揮。
于是它的嘴巴張開，露出森然鋒利的獠牙，幹脆利落的咬斷了它的脖子。
龍血不斷湧進它的喉嚨，被它吞進胃中。
巨龍，不過如此。
它本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後悔無濟于事。它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吸取教訓，不要再犯。
二十一章歸去
這就是龍晶嗎？利科斯仔細的翻看着面前這塊奇妙的呈現半透明狀的不規則多面晶體。它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魔力波動，還有蓬勃生機。直到從身體裏被取出來的這一刻，這塊龍晶依然在不斷的與空氣中的魔力波動發生一些奇妙的交互作用，無形的魔力波動一漲一縮，宛若生命在呼吸一般。
利科斯曾經見過無數魔獸的魔核，而龍晶，從本質上來說，無疑也是和魔核相類似的東西，只是它們更加強大，更加奇妙。實際上，當魔獸逐漸蛻變進化，儲存魔力越來越多的時候，魔核本身，也會逐漸變為一種類似于晶體的奇妙物質，能夠存儲更多的魔力——或者更加準确點說，本來就是魔力的結晶化。而相比較之下，巨龍确是天生就有着龍晶，天生就有着極為巨大的優勢。
然而再好的優勢，如果不經過有效的鍛煉，也無法得以發揮。從頭到尾，這頭巨龍都是處于被牽制的狀态，本身的魔法優勢和龐大魔力儲備都沒有發揮出來——只除了最後那一下。利科斯感受着左邊身軀傳來的陣陣疼痛。這是極其嚴重的傷勢。龍息的侵蝕和毀壞是極為徹底的，縱使以它本身的強大恢複力，也是難以痊愈。
利科斯仰首吞下了這塊龍晶。淡淡的溫暖感從口中順着腸道一直達到胃部。身體遭受着重創，意識卻是愈發敏銳，甚至似乎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塊龍晶躺在自己的胃中，不斷散發出一陣陣魔法波動。但也許只是錯覺。
太過嚴重的傷勢讓它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行動。即便現在僅僅只是毀壞了一座橋頭堡，一座城市而已。那條橫貫無盡之林的道路大部分完好，還有沿着這條道路修建的無數的人類的堡壘依然矗立。但是利科斯已經決定退回無盡之林。身受重傷的它無法保持自己的戰鬥力，沒有足夠的把握一路平推下去，畢竟，這一場向人類發起的戰争中，魔獸的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它。
更重要的是，它沒有足夠的把握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保護自己的生命。而且到現在為止，它都尚未有自己的傳承。一旦失去了性命，那麽仇恨和對人類的報複就再也無以為繼。
在這座城市中，堅固的堡壘，高大的城牆，以及無數的建築都已經傾頹，殘餘的一些也正在被魔獸們不斷的摧毀，各種各樣的魔法能量和效果四處亂飛，無形的魔法波動不斷的散發開來。但大部分魔獸只是四散在城中的哥哥角落，不斷啃食着曾經的同伴和人類的屍體。大多數人類不是已經死亡，就是逃出了這座城市，但也許在某些角落還殘餘着一些，畢竟魔獸可沒有人類那樣強烈的斬盡殺絕的意識，更不會像人類那樣徹底的搜索。
利科斯緩慢在城中舉步踏着，縱使它此時身受重創，半邊身子幾乎化為一片焦黑，又有其它傷痕遍布全身，威勢大不如前，但是龐大的龍威依然籠罩住它身邊附近的區域。魔獸們在它強大的威壓下全部避讓開來，至于人類，更不會愚蠢的招惹它。
利科斯一步步的踏着，魔力以魔核為樞紐，不斷奔騰運轉，又隐隐與四方虛空中密密麻麻的魔力波動相呼應。身體不斷隐隐作痛，似乎能夠聽到不堪重負的呻吟，那是身軀受到重創的部分不斷發出的抗議，但是卻被利科斯以強大的意志所忽視。它低低的發出了一個音節，韻律奇妙，震蕩空氣和魔力，虛空中無形的魔力之弦同時被利科斯的精神所撥動。內外相合，魔力塑造成型，魔法發動。無形的震蕩自它的腳下發出，不是一次，不是兩次，而是每一次踏足，都會發出一圈無形的強大震蕩。
沿着它行走的軌跡，一波波無形的強大震蕩自它的足下發出，震動大地，建築搖晃。這一圈圈震蕩前後發出，時間地點皆不相同，宛然下雨時，在水中不斷激起的一圈圈漣漪。不斷互相碰撞，開始時尚會互相排斥抵銷，但很快，就開始互相融合增強，一圈圈無形震蕩不斷發出，然後互相接觸融合，不斷擴散。
利科斯圍繞着這座城市的中心不斷踏步，不斷踏過這一座城市的每一個地方。震蕩互相疊加增強，帶來的效果也愈發強烈。大地震動搖晃，建築傾頹崩塌。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建築，每一段城牆，都被這股龐然大力照顧到。魔獸們放棄了還未吃完的食物，開始逃離這座城市，隐藏在隐蔽角落乃至地下洞窟中，心懷僥幸心理的人類開始不斷被崩塌的土石壓住掩埋。
利科斯圍繞着這座城市以圓形踏步，一圈圈縮小半徑，無形的震蕩也反複融合不斷增強，大地開始龜裂，建築進一步倒塌碎裂，某些建築和地面隐隐滲出血跡，那是藏身其中的人類被巨大的震蕩之勢震碎了內髒，或是被倒塌的建築，變形合攏的土地擠壓自己的身體滲出的血液。
有人再次從各個角落冒出，但沒有幾步就倒地吐血而亡，那是他們內髒的震動頻率與利科斯發出的魔法相合，被生生震蕩的結果。高大的城牆開始一節節倒塌碎裂，各地揚起大片的煙塵，原本倒塌的建築進一步碎裂開來。
利科斯最後一次，猛然踏足，從無形幾乎化為有形的強大震蕩從足下擴散開去，将整座城市化為一片廢墟，人類在這個地方所遺留下的所有建築，造物，痕跡都被掩埋。
毀滅一座城市，縱使這座城市已經半毀，按照人類的劃分方法，它的威力也已經達到八階巅峰，幾乎達到了九階的強大水準。
這不是曾經記載過的魔法，這不是在任何記錄書籍上曾經明文記載的魔法，這更不是人類所習慣的那種純粹以精神駕馭魔力構造成型的魔法。這是利科斯以自身閱覽無盡之林中無數魔獸的天賦魔法和結構的見識為養料，以自身的結構和屬性為基礎，在剛剛的戰鬥和強烈情緒催化下，在自身嚴重傷勢的壓迫下，自創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魔法。以魔核為樞紐，以身體為介質，以精神渠道，內外相合，反複疊加，所創作出的強大魔法。
也許這個魔法本身沒有機會在戰鬥中用出，無法對它的戰鬥力形成有效的增幅，但它本身的意義卻是極為重大的。它代表着利科斯在魔法的領域中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對于魔力的操縱和對于魔法的認識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地步，這無疑是值得紀念的一個時刻。
但是相對應的，它敏銳的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本已沉重的傷勢更加嚴重了一點，那是源自魔法本身對于身軀的壓迫和負擔。不過，卻也無所謂了。
利科斯冷然看着這座徹底化為一片廢墟的城市。從進入無盡之林到這一段的道路也已經徹底摧毀。盡管剩下的部分依然存在，沿途的堡壘依舊矗立，但是想要修複，讓它再一次通行，卻也不是那樣容易的。至少，人類所花費的代價和功夫可不會少。
而且這一次，他們所要面對的來自叢林的抵抗，将要更加強烈且具有針對性。那是自然的生靈對于人類的破壞的本能的抵抗。即便有着德魯伊的幫助——他們最初的誕生本就是為了抵銷自然生态對于人類破壞的本能抵抗而誕生的，但是卻也不會太輕松，至少比他們最初開辟道路時要招來更多的魔獸襲擊。
人類對魔獸的屠殺，和魔獸之間的互相厮殺，對于個體來說，并無本質不同。但是對于群體以及環境和生态系統來說，卻是本質的不同。一者只不過是自然本身的循環，生死消長的自然演化。而另一者，雖然也是演化，卻是以自然生态的整個破壞為基礎的。對于人類來說是有益的，但對于其它物種來說，确是滅絕的危機。不提當初人類以包括利科斯在內的子嗣為誘餌，捕殺利科斯父母這件私怨。單單是人類本身對于無盡之林的不斷擴張和改造，就與生存在無盡之林的魔獸們有着本質的對立。人類的欲望是沒有極限的。而魔獸，盡管他們的思維簡單，沒有人類那樣複雜的思想，但在某些方面，卻有着本能的敏銳。
這就是利科斯為何與人類敵對的本質原因。而現在，身受重創的它，需要藏身在無盡之林中，恢複自己的傷勢，同時獲取更加強大的力量。
暫且退去。
第二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