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敢下毒,就是一死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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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拂曉看向顧青城,顧青城低頭的同時接通了電話。
“具體地址報給我……好,你今晚在那裏守着,等到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顧青城把手機挂斷放在一邊,然後轉向楊拂曉。
“怎麽了?”
顧青城說:“那個老人找到了,在一家養老院裏。我已經讓人盯着了,明早我會去。”
楊拂曉抿了抿嘴唇,擡眼看着顧青城,“我跟你一起去。”
顧青城忽然笑了笑:“你能看的住我麽?我偏偏不帶你。”
楊拂曉将拿在手中的女包往椅上一放,說:“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明早你什麽時候出門,我也什麽時候出門。”
顧青城一笑,現在楊拂曉看向他的表情,就是死黏定他了。
好像是賭氣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真正生氣。
“這個日記本……”
楊拂曉在轉身出去之前,手指已然扶在日記本上,目光舍不得挪開。
顧青城掀起眼簾,“嗯?”
楊拂曉斟酌了一下用詞,擡眸看着顧青城,問:“我想把他帶走,可以麽?”
此時此刻。顧青城的眸光特別深。有這麽一瞬間,讓楊拂曉察覺到好像是許慕珩正在透過顧青城的眼睛看着她一樣,這種感覺,特別微妙。
本以為顧青城會拒絕,卻沒有想到他同意了。
顧青城說:“可以。”
楊拂曉微怔片刻,笑了笑:“謝謝。”
………………
楊拂曉還是要睡在原來的房間,她給沈嘉攸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她皺了皺眉,沈嘉攸最近忙的有點過火了,不知道是在做什麽事情,而且每次見他回來,眉間都是難以掩飾的疲憊。
在楊拂曉打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沈嘉攸終于接通了電話。
“嘉攸,是我。”
“拂曉。我今晚不回去了,這兩天公司這邊比較忙。”
楊拂曉還沒有将今晚不回去的話說出口,倒是沈嘉攸先說了出來。
“噢,好的。”
楊拂曉并沒有告訴沈嘉攸她現在是在紫荊園,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明天就要去養老院去找那個老人,也沒有必要讓沈嘉攸知道。
“你注意休息,我覺得你最近太累了。”
“好,”沈嘉攸囑咐楊拂曉要好好照顧自己和肚裏的寶寶,“記得後天有産檢,我可能會比較忙,沒有辦法陪你。”
“沒關系,我讓盛微微或者是魏婷陪着我一起。”
挂斷了電話。楊拂曉有些狐疑。
她托着腮。看着前面的一點臺燈燈光,抿了抿嘴唇。
其實,沈嘉攸除了在私家偵探這方面欺騙了她,但是事實上也并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傷害,相反,在沈家,沈嘉攸依舊很護着她,幫助她愛護她,如果說在沈家沒有沈嘉攸幫着,她自己一個人肯定是孤立無援,就沈嘉佳那種蓬勃的野心就能将她分分鐘湮沒。
楊拂曉恍然間覺得,其實沈嘉攸是有事情瞞着她的。
不過,這是屬于自己的**範疇,她也不是偷窺癖,別人的**秘密都要探究個完全。
身後,門口響了一聲,楊拂曉收回思緒,轉過頭就看見顧青城端着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順手放在楊拂曉桌邊。
“給沈嘉攸請過假了?”
楊拂曉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什麽叫請過假了,我現在很自由,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和嘉攸感情很好,不用你在這裏挑撥離間。”
“我有說過你們兩個人感情不好麽?”
楊拂曉:“……”
和顧青城說話,總是要時時刻刻注意他話裏的語言陷阱。
顧青城輕笑,把牛奶往前推了推,“喝了吧。”
楊拂曉盯着這杯牛奶,沒有動手。
“你還怕我會給你下毒麽?”
楊拂曉将牛奶杯端起來,直接放在唇邊,幾口便喝了下去,抿了一下唇角道:“現在你下毒,就是一死兩命。”
顧青城在楊拂曉旁邊的沙上坐下來,“是啊,我可舍不得。”
楊拂曉翻了個白眼,把牛奶杯放回桌上,重新拿了手機,“你也去睡吧,我定個鬧鐘,明天早上幾點去養老院?”
她站起身來,卻不妨被身後的顧青城猛地攬了一下腰,因為動作突如其來,她手腕一松,結果手機就脫手了。
顧青城一只手攬過楊拂曉的腰身,一只手将楊拂曉的手機從半空中截了去。
楊拂曉猝不及防就向後退了兩步,再加上顧青城摟着她的腰肢,膝彎在顧青城的腿上碰了一下,然後就一下坐在了顧青城的腿上。
“顧青城!”
楊拂曉有點急了,顧青城攬着她腰的手就直接從前面向下,然後覆蓋在她的小腹上。
顧青城将手機放在一邊,按着楊拂曉的肩膀,說:“我摸摸他。”
楊拂曉一下僵住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是的,在那個小縣城內,許慕珩也是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說了這麽一句話。
現在楊拂曉的小腹已經明顯的有凸起了,只不過因為穿着寬大的衣服看不出來,但是現在顧青城的手掌覆在小腹上,能夠感覺到隆起。
楊拂曉也沒有動,就任由顧青城溫熱的手掌覆在小腹上,轉臉看着顧青城臉上的溫柔,恍惚間好像是看錯了。
她直接将顧青城的手拿開,站起身來,“這個孩跟你沒關系。”
顧青城笑了笑,“我的兒為什麽跟我沒關系?”
楊拂曉心裏一緊。
果然,顧青城還是知道了麽?
“這是我和沈嘉攸的孩,你的孩早就流掉了,”楊拂曉說,“當時就已經說過了,只要你不後悔,我就上手術臺。”
“那我現在後悔了怎麽辦?”
這句話顧青城說的特別自然,順理成章一般。
楊拂曉覺得今晚的顧青城有點不可思議,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真的是很難。
“你後悔了也不可挽回了,”楊拂曉說,“如果一個殺人犯因為後悔,法官就可以不判他死刑,可能麽?”
顧青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真是個好比喻。”
楊拂曉差點咬了舌頭。
夜裏,楊拂曉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既然顧青城會說出那樣的話,那麽就一定是知道了現在她肚裏孩的月份,在和許慕珩在農家樂的時候,很明顯,當時生的一些事情,顧青城有可能也知道。
所以……
剛才他說的話,并不是沒有根據。
楊拂曉将壓在枕頭下面的日記本拿出來,其實,顧青城是有預謀的吧,這個日記本就算是給了她,但是指紋識別鎖她也是打不開的,而她又絕對不可能為了打開這個日記本,去拿給開鎖匠将日記本破壞掉。
楊拂曉将日記本好好的放在枕頭下面,眯起了眼睛,如果真的有上一世的話,顧青城肯定是奸臣,不折不扣的奸臣。
………………
第二天早晨,楊拂曉定的鬧鐘是六點鐘,但是沒有把她叫醒,在手機鬧鐘開始響,她就把手機關了,繼續睡,結果再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楊拂曉幾乎是驚起了。
她匆忙穿了衣服下床,洗漱之後出去,看見在客廳裏顧青城正半躺在沙上,手中拿着ipad不知道在寫些什麽東西。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楊拂曉看了一眼客廳上方的電鐘,已經八點半了,“我最近沒有起那麽早過,所以……”
顧青城從沙上起來,“你去吃點東西。”
楊拂曉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餅幹,兩個培根煎蛋,味道還不錯。
十五分鐘後,兩人出。
車輛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結果還是沒有要到達的跡象。
楊拂曉現在真的後悔自己晚上睡多了,要知道路途遙遠,她就到車上來補眠了,現在卻只能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呆,懷孕期間手機也不讓多用。
養老院是位于與c市毗鄰的一個小縣城,隸屬于另外一個城市,要比之前農家樂的那個小縣城看起來還要經濟落後,楊拂曉從車窗向外看,道路雖然修的寬闊,但是一條路,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就連公交車都十分稀少。
這樣的車況下,唯一的好處就是絕對不會堵車。
等到了養老院,已經又過了半個小時。
雖然說經濟不夠達,但是這裏山清水秀,是度假休閑的好地方,只不過現在冬天旅游業都是淡季,所以人也少。
養老院有兩部分,一部分是福利性質的,另外一部分是交錢進來的。
福利性質的在吃住行方面都不如交費的,而楊拂曉和顧青城要找的這位老人,恰恰就屬于邊緣區域。
負責收費方面人員說:“之前是有人一直交錢的,但是從前三四年的時候,就已經不再交錢了。”
顧青城要看賬單,主任顯得有些為難,楊拂曉将這邊看賬單交給顧青城,她去了老人的房間。
劉奶奶現在已經年近九十歲,因為老年癡呆,所以當楊拂曉進去的時候,她就忽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楊拂曉的手,叫道:“乖孫媳婦兒,你來看奶奶了呀,快點坐下來。”
與老人對話,就只要順着她的話向下說,不要反駁不要抵制,對話就很容易展開。
“您孫呢?”
劉奶奶說:“剛才我還看見他了呢,估計是去上學了吧。”
楊拂曉皺了皺眉,她看着這位劉奶奶的話說的不像是假的,但是在她看來,有點蹊跷。
就比如說,這位劉奶奶回答楊拂曉的問題都非常快,沒有給自己留下一丁點思索的時間,張口就來,然而如果按照年份的話,她孫已經走了十年了,十年時間,就算是記憶裏再好,也需要回憶,但是這個老太太卻一丁點回憶的表象都沒有做出來。土乒歡弟。
楊拂曉又和老太太說了一些別的話,比如說昨天前天中午吃的是什麽飯。
這一次,老太太臉上明顯是頓了一下,等到想了片刻才開口說的。
楊拂曉深深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帶着她過來的主任,笑了笑:“這不是劉奶奶吧?”
她這句話其實就是想要看這位老太太的反應,果然,這位“劉奶奶”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楊拂曉身邊的主任。
這種反應再顯而易見不過了,肯定是楊拂曉身邊的這位主任囑咐這個人說的這些話。
楊拂曉叫了主任跟着她出來,直言道:“別演了,已經穿幫了。”
但是楊拂曉的這句話明顯對于這個主任沒有任何威懾力,“楊小姐,您在說什麽啊?”
楊拂曉皺了皺眉,難道是她判斷失誤?
但是很明顯,這個劉奶奶的一些面部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絕對是演出來的。
主任說:“楊小姐,你別忘了,這位老人患有老年癡呆,她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你說過什麽,我聽的清清楚楚,也都記着了。”
顧青城的聲音從楊拂曉身後傳過來,她有些吃驚的轉過身來,見顧青城緩步走過來,雙眸中一片清冷。
顧青城從楊拂曉身側擦肩而過,擡手撫了一下她的肩膀,“錢主任,如果到現在,你還不能如實說的話,你知道後果。”
說着,顧青城又向前走了一步。
錢主任有點緊張,分明可以看出來,他的額上已經冒汗了,在這種嚴寒的天氣裏,很不正常。
錢主任讪讪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顧少,您不要逼我們,我們養老院有一半的錢都是靠着資助的。”
“哦,我是在逼你?”
錢主任自知失言,急忙說:“不,不,不是,我說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青城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打斷了錢主任的話,說:“他們既然可以給你資助,那很容易,現在我可以把資金撤回,或者是……我現在打個電話,明天國家地産局就會過來這邊進行土地規劃?”
顧青城一邊說,已經從褲袋裏拿出了手機,看起來明顯是當真了。
在撥通電話之前,錢主任向前走了一步,“顧少,您等一下。”
顧青城已經拉着楊拂曉,向這邊走了一步,轉過來挑了挑眉,看着錢主任,“錢主任還有什麽要說的?”
錢主任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說:“借一步說話。”
楊拂曉忽然覺,就像是顧青城的這種威逼利誘,還真的是無比的管用。
錢主任帶着兩人來到他的辦公室內,看了一眼一邊的楊拂曉,對顧青城說:“顧少,我能不能單獨和你……”
楊拂曉立即就明白了這個錢主任的意思,意思就是想要讓她回避一下。
她無所謂,反正顧青城知道了也會告訴她,她轉身就想要出去,卻被顧青城拉住了手腕。
顧青城眯起眼睛看着錢主任,“有什麽話,你盡管說。”
………………
msc集團內部。
沈嘉攸叫來財務部經理,這是第三次查賬,查的是公司有關的暗賬。
他在坐上這個位置之前,就已經通過別的渠道,了解到在這種大企業裏,會有暗賬,明賬和暗賬。
只不過,公司內部的這個暗賬,卻并不是所謂的集團偷稅漏稅,而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通過洗黑錢得來的。
暗賬上也并沒有明面上寫多少有關的內容,沈嘉攸拍了照片給許一骞過去,讓許一骞幫他調查一下。
沈嘉攸坐在辦公室內,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許一骞的電話終于回複了過來。
“做的很隐秘,就算是調查科的人查的話,也不容易查的到,不過過場還是要走的,畢竟是有人匿名舉報了公司企業,”許一骞頓了頓,接着說,“應該我們都沒想錯,沈洲是拿你出去當替罪羊了。”
沈嘉攸閉了閉眼睛。
許一骞的話依然響在耳邊,“這一次是涉及到海外洗錢,所以會fbi會聯系到國內的商業犯罪調查科,嘉攸,我覺得你頂不了這個罪名……”
他之前還特別天真的想,現在是臨近過年即将放假,國內的警察也不會在現在調查,可是既然涉及到國際刑警的話。
“不,”沈嘉攸忽然笑了一下,“說不定這是一個好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跟fbi走一趟而已。”
沈嘉攸之前就知道,沈洲在一個月前突然把他提到執行總裁的位置上,是有原因的。
不過,他不确認,沈洲是否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只是為了保全公司,他揉了揉太陽穴,和沈洲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沒有任何破綻,可是現在……
“那你覺得這個舉報人是誰?”許一骞說,“會有可能是顧青城嗎?”
沈嘉攸搖了搖頭,“不排除,但是我想應該不是,他一直想要的都是擺脫沈洲的掌控,現在沈洲對他暫時性放松,他的重心就絕對不是在公司上。”
究竟是放在楊拂曉身上,還是別的地方,沈嘉攸也不知道。
沈嘉攸挂斷了許一骞的電話,坐在辦公桌後,拿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短信,删删減減,最後只剩下了兩行字,使這話說的不是訣別,又能讓她明白。
編輯完短信之後,他将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沒有送。
沈嘉攸向後靠在靠背上,眯着眼睛。
一直等到十一點五十五分,沈嘉攸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沈嘉攸霍然睜開眼睛,辦公室的門忽然之間打開。
“你好,我們是商業犯罪科的警察,沈總,請您配合調查。”
一個身穿便服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證,然後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
因為msc集團在c市還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傳出去也必定會影響到股市的動蕩,所以現在只是調查取證階段,執行任務是十分機密的,也就只有集團內部高管了解基本情況。
沈嘉攸站起身來,“好。”
警官對一邊的人說:“把電腦裏的資料都拷貝下來,筆記本電腦帶走。”
沈嘉攸在離開之前,将手機上剛剛編輯好的那一條短信送了出去,然後手機在相關人員檢查之後,關了機上交。
出去的這條短信的內容是:“拂曉,我今天下午兩點的航班。我在國外跟的導師得了癌症,這兩個星期要在國外陪着導師走完他最後的路,等到了美國,我把新換的手機號碼給你。”
………………
與此同時,療養院內,從這個主任口中,才知道,一直在資助這位老人的正是沈家,于一個賬戶,只不過在最近半年內,已經沒有打過錢了,好像這個老人忽然間被遺棄了一樣。
那麽也就是說,當年将顧青城從車底換出來的,幕後安排的人就是沈家。
楊拂曉問:“送那位老太太過來的是誰?”
錢主任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兩個看起來很高大的男人,開着車來的,之後沈家一直有給療養院投資。”
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真的是沈家送的,那必定不會需要當權者親自送,派人過來送就可以了。
錢主任見這一對俊男靓女的目光一直逡巡在他臉上,特別是顧青城的目光讓他覺得透心涼,立即擺手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是打錢的賬戶。”
顧青城看這個錢主任是真的不知道了,便默默地記下了這個賬號,然後帶着楊拂曉離開。
楊拂曉一路沉默,腦中閃現過好幾個人名。
她沒有掙脫顧青城的手,任由他拉着向前走,前面有一片碎石路,顧青城便拉着她從另一端繞過去。
可能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楊拂曉從臺階上走下來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臺階,沒留神一下踩空了,幸而顧青城攔了一下楊拂曉的腰。
“小心!”
楊拂曉看着下面還有三級臺階,心裏一陣冷。
現在天大地大也比不上她肚裏的寶寶大,她現在一定要安安穩穩的。
楊拂曉對顧青城道:“謝謝。”
一直到車上,楊拂曉轉過來看向顧青城:“你覺得是誰?”
顧青城踩下油門,說:“你心裏想的那個,就是我現在心裏想的。”
“你知道我想的是誰?”
“自然是知道,”顧青城說,“你現在心裏想的是沈嘉攸,你在想會不會是沈嘉攸。”
楊拂曉無言。
在所有的沈家人裏,甚至包括沈晚君在內,都有可能。
但是,她卻唯獨在想沈嘉攸。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沈嘉攸的這個秘密,可不可以不要和她相沖突呢?
她真的不想和沈嘉攸為敵。
開車來到大路上,顧青城輕巧的轉動方向盤,然後平穩地開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說:“其實,每個人都有可能,而沈嘉攸是可能性最大的,當然,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最小的,他占着兩個極端。”
當時,許慕珩和楊拂曉生車禍,顧青城醒來之後,是沈洲救了他。
而就在當時的許慕珩,已經被德羅博士用藥物作用加上外界刺激完全壓制下去了,留下的便只有一個顧青城,對于雙重人格絲毫不知情的顧青城。
醒來的顧青城,對于車禍毫無印象,當時被醫生定義為車禍暫時性空白,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而許慕珩似乎有先見之明一般,給顧青城留下了日記本和戒指。
楊拂曉沒有明白顧青城這話是什麽意思,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顧青城話音很緩,看着一百米以外的紅綠燈之間閃動,說:“你沒有現麽,現在的沈嘉攸,和三年前的沈嘉攸好像是變了一個人麽?”
這并不是顧青城一個人的感覺,在很久之前接觸過的盛微微,作為沈嘉攸學姐的蘇煙,乃至于薄玉心,都覺得三年之後從國外回來的沈嘉攸變化太大。
雖然楊拂曉之前并沒有接觸過沈嘉攸,但是有聽到過諸如此類的傳言,什麽變态不為人知的癖好,什麽拍過限制級的影片。而傳言絕對不會空穴來風,楊拂曉也曾經懷疑過,為什麽沈嘉攸這樣優雅彬彬有禮,當初傳言會扭曲成那個樣呢?
楊拂曉聲音有些艱澀,從喉嚨裏透出來,“也有可能……是這個人生了變化,三年時間,而且還是國外的環境,生活經歷和歷練,都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吧……”
不過,就連她自己都已經聽出了自己嗓音裏的不确定。
顧青城雙手靜靜地搭在方向盤上,轉過來看了楊拂曉一眼。
“有可能,”他頓了頓,“但是,也有可能的是,現在的這個沈嘉攸,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沈嘉攸。”
“不是同一個人?”楊拂曉笑了一聲,“怎麽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爸爸媽媽為什麽沒有現?”
顧青城沒有回答。
但是,就算顧青城現在不答,也足夠将楊拂曉的心神攪亂了。
楊拂曉真的腦裏很亂,沈嘉攸給她的印象,是像是端午那樣的大哥哥,會照顧她,在任何時候都以她為先,在她耍小脾氣的時候忍着,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幫她。
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楊拂曉将手機拿出來,看見了手機上面的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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