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清水小姐（珀西韋斯萊同人）

第26章

本章BGM：A Thousand Years - Christina Perri

一個似乎近在咫尺的高亢、冷酷的聲音開始說話了，神秘人的聲音在城堡中回響，密道中聽到的格外清晰，外面戰鬥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你們進行了勇敢的抵抗，”那個聲音說，“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賞勇氣。”

“但是你們蒙受了沉重的損失。如果繼續抵抗，你們一個接一個都會死去。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巫師的血，每流一滴都是一種損失和浪費。”

那你還派人攻打霍格沃茨？佩內洛在心裏腹诽，等到敵人退出了城堡，外面開始沒有腳步聲，佩內洛走出密道，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用漂浮咒把弗雷德運向禮堂，半路遇到了來找她的珀西和喬治。珀西的臉頰上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液已經凝固。喬治接過弗雷德，珀西沖上來擁抱她。

“你一定是對你的長相不滿意，上次是鼻子受傷，這次是臉頰……”佩內洛笑着對珀西說。

他的手上還有血污，微微輕撫着佩內洛的頭發：“不過還好，我活着回來了，而且……即使是受傷，也無法阻擋我的英俊。”

“噗嗤，”佩內洛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你開玩笑的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不只是開玩笑的能力，我想，還有許多，可以等着你以後去發現。”

旁邊的喬治看不下去了，開口說：“喂，你們兩個，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吧，欺負希爾維亞現在不在我旁邊嗎？”

禮堂裏四張大大的學院桌子被撤掉了，高臺上搭建了簡易的病床，龐弗雷夫人和一群人正在給傷員療傷，佩內洛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一些畢業于霍格沃茨的聖芒戈治療師也來了，大家都想盡自己所能，為霍格沃茨盡一份力。

禮堂的中央整齊着躺着剛剛的戰鬥中犧牲的死者，珀西扶着她走過去，發現她以前的同學們正聚在一起。阿米莉亞靠在羅肯身上，正在無聲地哭泣，他們兩個都受了傷，手臂用紗布包紮起來，還滲出了一點血跡。

是艾文萊瑟。

那個安靜，纖細的姑娘。

本來可以在戰争後和羅傑戴維斯結婚的她……金棕色的頭發沾上了泥土，散落在地上，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她的臉上還有着淺淺的笑意，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樣。戴維斯正拉着她的手痛哭，大滴眼淚從他臉上滑落下來。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有可能你會死亡，有可能你愛的人會死亡……生命有太多太多不可控的因素。

已經淩晨四點鐘，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一片漆黑，沒有星光，禮堂裏很安靜，幸存者在互相擁抱，低聲交談，火盆裏的火焰在安靜地燃燒着。佩內洛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去幫助龐弗雷夫人救治傷員，作為一名治療師，她必須在這裏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

弗雷德一直沒有清醒，龐弗雷夫人的解釋是：“你要知道，即使是被游走球打中腦袋都可能要昏迷一個星期，更何況他的腦袋受到了魔法餘波的沖擊，又撞到了地上。所以不要擔心，讓他休養一下就會自己醒來。”

喬治補充說：“畢業之後也無法解脫的、擊球手的命運。

韋斯萊家全家人都參與了戰鬥，韋斯萊太太哭得眼睛都腫了，在旁邊抱着佩內洛說：“先是亞瑟……再到弗雷德，哦，佩內洛，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

“其實有一個辦法的，”喬治說，“把珀西送給佩內洛，這樣我們家就送走了一個麻煩精，還得到了佩內洛——”

“噢，媽媽，我只是開個玩笑——不要打臉！”伴随的是喬治跑遠的身影。

第一道陽光出現，照耀在城堡上空。

哈利戰勝了伏地魔。

那個名字都不敢被提及的人，顫抖着死去了。

一瞬間令人戰栗的寂靜，人們驚恐地怔住了。随即，哈利周圍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嘩，喊叫聲、歡呼聲、咆哮聲震天動地。長時間籠罩在人們身上的陰影終于散去了，大家沖上去擁抱哈利，感謝他終結所有人的噩夢。

太陽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禮堂裏洋溢着生命的光明。大家開始收拾打掃混亂的戰場，麥格教授把學院桌放回了原處，大家都亂糟糟地擠在一起。家養小精靈準備了早飯，佩內洛和以前的同學坐在一起，除去年歲的變遷，衣服的不同，此時此刻坐在一起的大家，還像沒有畢業一般，一起悠閑地吃早飯，早飯後又要去上某門課，有可能需要很強的專注力去聽懂教授講的內容，有可能是賓斯教授讓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

佩內洛正在專心對付麥片粥，一夜沒睡讓她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現在想的就是吃點東西之後好好睡一覺。旁邊的阿米莉亞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她愣了幾秒。

珀西正朝她走來，後面跟着一群韋斯萊們。

佩內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阿米莉亞在旁邊推着她站起來，珀西走到她面前，停頓了一下，然後單膝跪地，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也許你會覺得我今天的舉動很莽撞……時間匆忙，我什麽都沒準備，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沒有準備戒指，鮮花之類的而拒絕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穩定一下心神繼續說道。

“這一路走來，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也因為我自己的原因錯過了很多。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讓我反思，長久以來我的目标和夢想讓我失去了多少東西。人的一生太過短暫，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可能發生，我不知道将來會錯過什麽，但我很清楚，不想再錯過你。”

有人注意到了珀西，大家都走過來，漸漸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們圍在中間。在後面的人看不到具體的情形，爬到了學院桌子上圍觀。突然多了大家的注視，珀西有點臉紅，但語氣更加堅定。

“我，珀西伊格內修斯韋斯萊，在這裏，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向你求婚，在接下來度過的每一天，愛你、忠誠于你，不論再發生什麽，請讓我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直到我們死亡的那天，你願意嫁給我嗎？”

有什麽比剛剛勝利後就看到這麽溫馨感人的求婚發生更好的事情呢？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是幾年之前見證過他們在禮堂當着全校師生接吻的人，對這兩人的結婚都抱着樂見其成的态度，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大家開始一起喊。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

佩內洛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她眨了眨眼，大滴的眼淚順着臉龐滴落下來，她哽咽地拉起珀西，抱住他，說道：“我當然願意。”

珀西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說：“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輕易地讓你流眼淚，一切都有我呢。”

人群開始鼓掌，大家開始喊“親一個！”

佩內洛閉上眼睛，珀西輕輕地吻住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等等……那個低調的珀西好像消失了。還有，他怎麽老是在她很困想睡覺的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