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不平攬禍上身(一)
胡媚兒,姓蔡的粗豪漢子以及三個中年漢子揚鞭快馬,金銀珠寶滿車,心情那個興奮呀,一路說笑着奔出古道鎮足足有五裏來路了,就在這時,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中年漢子的駿馬突然慢了下來,後面駕車和胡媚兒以及姓蔡的粗豪漢子一個不留神,差點就撞了上去,正欲開口喝罵,前面兩個中年漢子的馬匹在突然急勒之下發出“嘶嘶”人立而起,兩個中年漢子飄身下馬,兩匹馬匹也向兩旁散開。
這個時候,不但胡媚兒,姓蔡的粗豪漢子,就連趕車的中年漢子都看清了,在驿道的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白衣勝雪長相英偉的年輕人卓然傲立,在淡淡地月色星輝的映照下,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天神般傲立在驿道的中央,那份悠閑之中混合着無比自信的豪氣就連向來不知怕字如何寫的聚寶齋的奪金武士都不由自主地勒馬停住。
而最讓姓蔡的粗豪漢子感到心神顫動的是白衣勝雪的年輕人的肩頭露出的那一個漂浮着綠色劍穗的劍柄,從那古色古香的劍柄就可以知道這是一把好劍,甚至是一把寶劍,能擁有如此好劍的人物相信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都有着一身過硬的功夫。
姓蔡的粗豪漢子在馬上沖着對面沒有絲毫移動讓路想法的白衣年輕人一抱拳道:“聚寶齋的蔡丙子有禮了,不知這位兄臺深夜攔住在下等人的去路?意欲何為?”
知道對方難惹,所以一見面姓蔡的便自曝家門,将自己所屬的勢力——聚寶齋亮了出來。
“聚寶齋,這麽說來車中都是稀世的珍寶羅!”
白衣青年口氣淡淡地道。
聽到這裏,胡媚兒也知道對面這個年輕人居然并沒有對于自己這群人是來自聚寶齋而感到絲毫的恐懼從而打退堂鼓的想法,知道這一下是撞上大板了。忙飛身下馬扭着腰身走了過來,口裏咯咯一笑道:“這位小兄弟,如果是缺少盤纏的話,我們可以立刻奉上黃金百兩一解小兄弟的燃眉之急。”
“一開口就是一百兩的黃金,聚寶齋果然是富可敵國呀!”
白衣青年呵呵輕笑道,我想請問各位:“這些財務都是從那沖天火勢的大宅子裏洗劫來的吧!各位劫財也便罷了,想不到還火燒別人的宅子,想必裏面的人也被各位一一誅殺了吧。如此狠毒,狠辣的手法,你們聚寶齋的財富原來都是這麽來的,哎!”
白衣青年輕嘆一口氣,仰頭望了望天上碑雲彩遮住透出淡淡光輝的月亮。
“咯咯,小兄弟言重了,其實這個宅子裏的人也都不是什麽好人,在當地都是欺壓百姓魚肉鄉裏的惡霸,咯咯,我們,我們……也算是……為……為民除害。”
說到後面,就連胡媚兒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自己說說的,語氣也越來越輕越來越慢。
“好一個為民除害。”
白衣青年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夜空中月色星光,口氣依舊是淡淡地:“把馬車留下,你們——滾!”
白衣青年這話一出口,不但蔡丙子心裏頭不舒服,就連聚寶齋的三個奪金中年武士也感刺耳之極,這麽多年來,還從沒有那個人膽敢當面叫聚寶齋的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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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中年漢子喝罵道:“你小子算那棵蔥呀,敢叫我們滾,我們胡財使是看你長得俊,想給你點銀子花花,你小子倒蹭鼻子上臉,不知天有多高地多厚,居然想獨吞我們聚寶齋的財物,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最後一個“了”字還在空中回蕩,中年漢子的身體已騰空而起,寒光一閃,一把厚背砍刀對着白衣青年當頭砍下。
“嘴巴這麽臭,掌嘴!”
白衣青年身體一晃,不知怎麽地就躲開了中年漢子的後背砍刀,接着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中年漢子打着轉橫飛出去,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一口污血混合着兩顆門牙吐了出來。
說‘掌嘴’中年漢子便真的被對方一巴掌扇的連門牙都打掉了,而讓胡媚兒蔡丙子感到駭然的是對方是怎麽動手的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看的清楚,這份功力委實要比胡媚兒等人高出一大截。
胡媚兒,蔡丙子相互一對視,拼了,就算不是對方對手也要拼了,如果就這麽憑對手的一句話就灰溜溜地滾回聚寶齋,恐怕等待他們的是更加嚴酷的懲罰,那還不如拼一拼,自己這邊可是有五個人呀,俗語說,猛虎抵不過群狼,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呀!
蔡丙子發出一聲呼嘯,胡媚兒,蔡丙子,三個聚寶齋的奪金武士齊聲低叱,五把明晃晃的兵刃分五路向白衣青年席卷而去。
刀光耀眼。
但見聚寶齋的三名奪金武師,手中厚背砍刀上下翻飛,化做千重刀幕,快如電光石火,直向白衣男子當頭罩去。
驀地——人影一閃。
快拟閃電。
左彎右擺,輕旋疾轉,直似出洞靈蛇,晃限之間,白衣男子已穿過那千重刀幕,順勢前欺,人已到了粗豪漢子蔡丙子的身側。
粗豪漢子蔡丙子瞪着一雙死魚眼,眨也沒敢眨動一下兒,可愣是沒有看清楚人家用的什麽方法,人影一閃,對方已經到了他身前咫尺之處。
一時肝膽俱裂,魂飛天外,匆忽之下,雙斧一舉,劃起兩道銀虹,護住全身。
白衣男子左手疾伸,快如風馳電掣,穿入那重重斧芒之中,順勢輕輕一撥,立刻有股強勁潛力,逼住斧頭鋒刃,右手一揚,劈頭蓋臉打去。
粗豪漢子蔡丙子心神一凜,暗喊一聲不好,身子向後一仰,就在背脊将要着地的剎那間,雙腳腳跟猛一蹬地,“嗖”的一聲,人已倒飛丈外。
蔡丙子身為聚寶齋十二財使之一,輕功之高,心思之巧,反應之快,足可跻身高手之林,只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比他不知要高明多少的——白衣男子。
他快,白衣男子比他更快。
只見他身形快如電光石火,輕飄有若柳絮随風,直似附身魔影一般,緊跟着粗豪漢子蔡丙子向後疾退的身子前欺。
待粗豪漢子蔡丙子挺身站起之時,白衣男子的右掌剛巧遞到,角度,時間,部位,拿捏得恰到好處。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粗豪漢子蔡丙子的左臉上,已狠狠挨了一大耳括子。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接着說道:“別跑,還有右邊!每人一個大耳刮子,你是頭兒就倆吧!”
說話聲中,右掌已反手倒抽過來。
粗豪漢子蔡丙子只覺得他那反手倒抽之勢,樣子怪異無比,不快不慢,而且有氣無力。
眼睛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心裏也知道該怎麽躲,可就是躲不掉,避不開。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粗豪漢子蔡丙子的右臉上,也狠狠挨了一大耳括子。
這兩大耳括子打得其重無比,粗豪漢子蔡丙子雖然早已運氣護身,但仍被他打得暈頭轉向,牙落血噴。
說來話長,其實這只不過晃眼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