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6)
淡的回答。
斯德林頓時語塞,一陣沉默,無言以對。
卡恩突然對着顧淩曦說道:“小少爺,您要不要來杯飲料?”聲音整個的變的激動,歡脫。
斯德林的額頭青筋有種要跳出來的沖動。
“清水,謝謝。”
卡恩點頭,正要轉身離開,斯德林開口了,神情似嗔似怨,盡顯魅惑風情:“卡恩,你還沒問我要什麽?”
“那麽,我尊敬的少爺,您需要來點什麽?”卡恩又恢複了平緩的語調:“斯菲亞小姐和雪曼小姐都已經在萬園準備妥當,少爺您只需要等待....”卡恩看了一下手表,确定的語氣:“二十分鐘就可享用。”
“WHAT?”斯德林扶額:“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卡恩偷偷的瞥了一眼斯德林,心裏開始吐槽,二十分鐘都等不及了?飛機又不是仙器,少爺最近欲求不滿啊,作為一個既要負責少爺的飲食起居,又要負責給少爺物色尤物的管家來說,壓力大啊。
無奈的搖頭,又看看顧淩曦,臉上浮現了寵溺的笑容,甚至于有點傻,無聲的笑着去給顧淩曦倒水去了。
“寶貝....”斯德林全然不知自己的心态為何會有點忐忑,解釋道:“我只是想要借用欲望填滿自己的空虛感,其實我早就厭倦了,真的,等你從那裏出來後,就留在利特吧,不出意外,你應該是我唯一一個兒子了。”
顧淩曦阖上眼,把頭靠在另一邊,嗯了一聲,顯然不打算搭理斯德林。
斯德林掰着手指,嘎嘣作響,卡恩,卡恩....
二十分鐘後,飛機在克勞迪家族私人機場,花谷機場降落。
幾名黑衣保镖走在兩側,斯德林走在前方,顧淩曦跟在他身旁,卡恩拿着顧淩曦的行禮,恭敬的跟在顧淩曦身後兩步之外。
斯德林看到來迎接他們的人時,腳步一頓,俊美的臉上不着痕跡的有幾絲黑氣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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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他怎麽會在這裏?”
卡恩抿嘴:“抱歉少爺,我也很意外。”
“NO......”斯德林哀嚎。
顧淩曦看着站在欄杆處的男子,黑色皮衣,黑色皮褲,黑色皮靴,白色低領毛衣,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膛,黑色骷髅頭圖案的粗鏈子挂在脖子上,頭發邋遢,胡子也沒有修理,叼着一根煙,腳尖點地,野性而張揚。
顧淩曦的黑眸中閃過好奇之色,能讓斯德林頭疼的人,究竟會有多麽獨特。
“斯德林,你跑出去就帶回來一個瘦小子?”男子把手中的煙随意的碾在了白色的牆壁上,頓時白色的牆壁上染了一個污點,男子看也沒看,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
“艾瑞克,你今天有空?”斯德林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你不是說除了股票,其他的事都是在浪費時間嗎?”
艾瑞克煩悶的開口:“別提股票,我發誓我他媽的真想忘了那玩意兒。”
斯德林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通常這樣的表情只有在對方輸了的情況下才出現,只是這次不知道輸了多少?上次好像把家當輸的精光,他真想不明白,一個頂級雇傭兵,這麽熱愛股票。
艾瑞克走近幾步,沖着顧淩曦龇牙笑道:“小子,你叫什麽?”
“我兒子。”斯德林柔柔顧淩曦的頭發:“顧淩曦。”
顧淩曦打算邁步走出去,斯德林就抓住了他的手,他掙紮,對方就會加重力道。顧淩曦眼底沉了下去,一臉的不悅。
艾瑞克在風中石化,斯德林不是潔癖嗎?上帝啊,他剛剛看到了什麽?潔癖瘋子竟然拿手去碰別人的頭發?一個在床上無論怎麽玩,都無法接受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點印記,上個女人,都要讓對方做全套體檢,确認對方身體健康的人,竟然主動的與人親密接觸?
“寶貝,你嫌棄我。”
斯德林口中吐出的一句話,直接讓艾瑞克成了化石....
利特國,克勞迪家族府邸
艾瑞克跟着他們到了目的地,就狂奔着一溜煙跑了,似乎是有什麽大秘密要迫不及待的傳揚出去。
“小少爺,先喝杯姜茶。”
顧淩曦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才緩緩的吐出一口白氣,這裏的空氣都是冷的,一下車,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好冷,白茫茫的一片,天空大雪飄飛。
“什麽時候出發?”
斯德林摸着水杯邊緣的手一頓,雲淡風氣的語氣:“老頭子出海了,再過兩天還沒回來,就直接給他辦喪事。”
兩天,顧淩曦在心裏琢磨了一下,他想要快點進去,早點出來,馮天羽應該已經平複心情了吧,他是個敏感的人,又怎會不知道對方一直在克制着的擔憂,這次恐怕是九死一生,而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寶貝,晚上你就跟我睡一塊吧。”斯德林勾起邪邪的笑顏:“客房空調壞了。”
“壞了?”卡恩聞言,懷疑的語氣:“沒啊,我每天都有檢查。”
斯德林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剛壞的。”
卡恩不急不躁的語氣:“少爺,您确定空調可以壞?”您晚上不是要去嗨皮嗎?
“卡恩,好玩嗎?”斯德林玩味的笑道。
主仆二人當着顧淩曦的面唱起了雙簧。
卡恩深呼吸:“少爺,兩位小姐那邊?”
斯德林咬牙切齒的凝視卡恩:“哪來的回哪去。”
“是,少爺。”正規的欠了個身,便邁步離開,背對着斯德林,卡恩笑的意味深長。
“寶貝,夜間氣溫比白天更低。”斯德林用手勾着貼在臉頰上面的發絲,悠悠的開口“這裏常年積雪,你剛來,可能會不适應。”
“跟我說說那裏面的事情。”顧淩曦的語氣是不容對方拒絕的強勢。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斯德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得親我一下。”
他就是想要讓對方生氣,總是頂着冷靜沉穩的表情的男孩勾起了他的興趣。
--很好奇,把那層僞裝卸下的男孩會有什麽樣驚人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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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
小馮,小赫,小夏三人躺在花園裏的藤椅上曬着太陽,三人的藤椅圍繞着一棵樹,以及一只牧羊犬(黑子)。
哈着氣的黑子表示鴨梨很大。
就在黑子快要身心奔潰的時候,小馮開口了,語氣苦澀:再過兩年,我就40歲了,所以從今年開始,以後的生日我都不想過了,我接受不了老去的事實。(最重要的是老婆才剛滿30歲)
小赫:我40歲的生日剛過完。
小夏:我已經40出頭了。
小馮:舒服了,跟你們一比較,我發現自己還很年輕。
25得罪女人
顧淩曦翹起雙腿,一副無所謂的架勢:“你可以選擇不說。”
斯德林嘴裏的茶水差點噴出去。
卡恩端着點心走了過來,放在了顧淩曦面前,一臉的愉悅:“小少爺,這是我親手烤制的糕點,您看合不合胃口?”
斯德林聞言眼尾不停的跳動。
顧淩曦拿起一塊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點頭道:“挺好吃。”
卡恩笑眯眯的搓着手,激動的說道:“小少爺喜歡就好,我再去烤制一點別的。”
說完便快步的離開,走的那叫一個輕快。
斯德林默默的咽下一口血,盯着顧淩曦,心裏納悶極了,卡恩是個寡淡的人,就算是面對老頭,也不熱情,只能是敬業的那種,他就不明白,面前之人到底哪點惹得卡恩這麽喜愛。
放到人群裏,長的一般,放在克勞迪家族,可以說是非常平庸,五官與他找不到一處相似的地方,難道是還沒長開?發育晚?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度過。
許久後,斯德林開口了
“寶貝,你會是這批人裏面年級最大的。”斯德林眉梢一揚,玩世不恭的神情:“年紀可不與實力挂鈎。”
“繼續。”
“克勞迪家族挑選的人才都是在世界各地挖掘出來的。”斯德林略一停頓:“所以你的同伴一定會比你優秀,我指的是在武力方面。”
顧淩曦食指點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冷靜的等着斯德林的下文。
“月島是克勞迪家族每年舉辦家族會議的地方,而月島的中心島嶼風島就是你要去的地方。風島有四個組成部分。迷、隐、殘、魂、四殿分別由苦青,海涯,無綢,邊禦四人掌控。隐殿,掌權者海涯,傳授的是如何追蹤,隐身,藏匿,應變技巧等一些依靠辨識度,掌控力,捕捉能力,分析能力為主的鍛煉五官,四肢靈活度的技能。殘殿,掌權者無綢,近身格鬥術,擒拿,拳術,空手道,自由搏擊為主要部分,魂殿,掌權者邊禦,以武器為主,各式各樣的武器,全都由世界頂級大師鑄造。所有的老師都是出類拔萃的,你們沒有拒絕的機會。而他們只會教一些基礎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實戰化的對戰,輸,死,贏,生。那裏面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弱肉強食,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因為人有時候,會連自己都騙。而迷殿,掌權者苦青,是最為神秘的地方,挑選其他三殿的優秀者進去,通常都不知去向,當然,只有絕對的強者才會被選進去。學校,圖書館,資料室都有,不用每天上課,只要确保在年底的考核中通過就行。如果第一年不通過,那就要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一直到通過為止。”
斯德林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風島深處有個森林,這是終極考核,那裏面野獸橫行。”
“打個比方,最後一關是十個人進去,而散布在森林裏面的武器只有五個,或者五個都不到。接下來就是人與人之前的厮殺了。”斯德林目光鎖定顧淩曦,唇角的笑透露出絲絲的邪惡:“最後....就算你們都成功的殺掉搶奪者,拿到武器,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來,那裏面的野獸可不溫順。”
顧淩曦腦中飛快的消化斯德林的話語,情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他目前唯一的倚仗是他的智慧和豐富的閱歷,超乎常人的理智和掌控力,最大的弱點就是力量,他不會武,看來他要比別人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行。
斯德林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寶貝,你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
顧淩曦放下翹着腿,雙眼無波,擡頭道:“一成不到。”
斯德林放蕩形骸的笑道:“想打退堂鼓了?”
顧淩曦扯開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容揚起:“如果我說是,你恐怕會毫不留情的把我扔出去吧。”
斯德林誇張做作的張大嘴巴,笑出了聲,片刻後笑容斂了起來,藍眸一眯,冰冷無情:“Yes,夠了解我。”克勞迪家族從來都不需要無用之人。
夜間,顧淩曦輾轉反側的躺在斯德林身旁,無視掉擱在自己腰上的一條腿,脖子上環着的一只手,以及反複的磨牙聲。
“你頂到我了。”
“它興奮了,我也沒辦法。”
“給我去洗冷水澡!”
“真夠絕情的。”
這是顧淩曦和斯德林在晚上說的最頻繁的一段短促的對話。
兩日後,月島,歐式風格的大廳裏,顧淩曦懶散的靠在華麗的高檔沙發上,雙腳優雅的翹起,單手撐着下巴,黑色的頭發垂直蔓延到白皙修長的脖頸處,說不出的性感。
“喬希烈,你可以叫我烈。”膚色黝黑的俊美男人一走進來,就直接坐在顧淩曦身邊,兩只手在顧淩曦身上一陣亂摸,顧淩曦額頭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
坐在最上方位置的斯德林張開緋色的嘴唇,喚道:“老頭!”
“幹什麽?斯德林,我是你父親,沒大沒小的。”喬希烈那雙只比斯德林的眼睛稍淺一點的淺藍色眸子微微睜大了些,谄媚的笑道:“小曦,叫我烈吧。”
“爺爺。”顧淩曦絲毫不給對方面子,清冷的聲音吐出。
喬希烈臉一黑,一時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對方的稱呼也沒錯,但是,他的确不喜歡這個稱呼。
以前那幾個孫子孫女多多少少都會有幾處像斯德林,雖然沒有一個是優異的藍眸,但是,面前這個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完全不像。不過,這小子倒是挺有個性的,總能吸引他人的目光,他就被對方澄淨的黑眸給迷住了,就這點,很有克勞迪家族的風範,喬希烈很臭屁的想。
斯德林看到顧淩曦絲毫不顧慮喬希烈的感受,拍着椅子扶手,哈哈大笑,笑聲是少有的愉快。
走進來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觑,族長平時不是邪笑,假笑,就是魅笑,還真沒見過笑的這麽純粹的,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精彩的事情。
卡恩在一旁開口替顧淩曦解釋:“老爺子,小少爺還是個孩子。”
喬希烈面色難看:“我耳朵沒聾,眼睛沒瞎。”
“少爺,老爺這是在發火?”卡恩看向斯德林,思索着道:“我記得他上一次發火,還是十年前吧?”
“确切的來說,是十年零三個月。”喬希烈的語氣不善到了極點。他已經修身養性十年了,暴躁的脾性也漸漸的變的平靜,沒想到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擊敗了。
中間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紅發男人,魂殿掌權人邊禦掃了一眼顧淩曦,清潤的聲音道:“族長,你确定讓他接受訓練?”就這麽個單薄的身子,能不能過得了第二關都難說。
苦青和海涯也一同望向顧淩曦,帶着審視和失望之色。
斯德林側身邪笑道:“寶貝,他們在懷疑你的實力。”
顧淩曦緩緩的啓唇,淡漠的聲音裏透着清冷的意味:“激将法是最愚蠢的。”
斯德林幹笑幾聲,摸了摸鼻子。
這回換喬希烈哈哈大笑了,挫敗的心情頓時緩解了不少。
其他幾人面面相觑,族長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而且,老爺子笑的也太開心了吧..
“呵呵,終于見到一個長的不妖孽的了,雖然小了點。……”刺耳尖銳的笑聲瞬間充斥着整個大廳。
伴随着笑聲而至的是一個高挑的女人,V領鮮紅奪目的紅色上衣,露出暴露在外的肚臍,□是貼住雙腿的黑色長褲,齊耳的短發幹淨利索的垂直而下,古老樣式的耳墜誇張的垂在肩膀上,随着高跟鞋“踏踏”的響聲,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回音讓原本和諧的大廳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氛圍。
來人正是殘殿的掌權者無綢。
“族長,我敢保證他挺不過去。”無綢對着斯德林抛了個媚眼:“不如把他送給我吧,消磨消磨時間也不錯。”
長發被高高紮了起來,穿着中式長袍的帶着半個黑色面具的男人,隐殿掌權人海涯用他沙啞的像是喉嚨破碎的聲音道:
“或許有奇跡也說不定,只不過那種奇跡我沒在克勞迪家族見過。”
光頭男人,迷殿掌權人苦青贊同的點頭:“族長,您的子嗣中最優秀的挺過了第四關。”
“我不需要你們來提醒我這些。”斯德林依舊笑着,只是那笑沒傳入眼中。最優秀的都止步于第四關,連最後一關的門都沒摸到。
他的基因竟然差到這個地步,一定是那些女人的問題。
喬希烈在一旁清咳一聲,他也挺郁悶的,那幾個孩子實在是差到了讓他難以接受的地步,希望這次會有意外出現。
幾人有聳肩的,有直接面無表情的,一致的沉默。
無綢用染着大紅色的指甲挑起長長的耳墜,豔麗的紅唇微張,酥麻的聲音緩緩的溢出,“怎麽樣,小弟弟,晚上來我房裏吧,嗯?”
顧淩曦冷漠的掃向無綢,一字一頓的吐出:“惡心。”他不知道這兩個字,就讓他以後的日子再也無法安靜下來。
無綢那張美豔的臉龐頓時刷的沉了下來,随後牽起一抹豔麗無邊的笑容,舌頭妖媚的舔着紅唇,“咯咯”的笑聲飄出了血的氣息。
“小弟弟,你會後悔的。”
話落又發出“咯咯”的詭異笑聲,笑聲伴随着她豔紅的身影漸漸消失……
苦青,海涯,邊禦三人再次不約而同的望向顧淩曦,眼中均是浮現同情的神色。
顧淩曦淩厲如劍的視線逐一掃過。
邊禦陰陽怪氣的笑着說:“小子,你惹禍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比小人還要難纏嗎?”
“無綢笑的越豔麗,就表明她內心嗜血的欲望越強。”海涯面部肌肉微跳。
苦青摸摸自己的光頭,嘴角有點不自然的抽動:“無綢這會估計是在森林裏面厮殺洩憤了。”
“少爺,要不要跟無綢小姐解釋一下。”卡恩握着雙手,擔憂急迫:“小少爺他只是...”
斯德林挑唇:“卡恩,你逾越了。”
“是,少爺。”卡恩一副自我檢讨的模樣
喬希烈眨眨眼道:“小曦啊,你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克勞迪家族完全是靠實力說話,所以他在幾個風島的掌權人面前,都不能拿族長父親的身份吆五喝六。
顧淩曦站起身,傲然而立,目光掃視衆人,黑眸隐約湧出銳芒,氣勢淩人:“潛力來源于壓力,我不認為這是壞事。”
苦青,海涯,邊禦三人驚愕的看着顧淩曦,這一刻他們突然覺得,面前的男孩是與族長最為相似的了,一樣的狂妄邪氣,一樣的目空一切,一樣的唯我獨尊,但又與族長截然不同的是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淡漠氣息實在太過突出。
他們潛意識裏認同忌憚顧淩曦身上流溢出來的氣息,那是至高無上的強者才有的氣勢。
喬希烈在一陣默然後,贊賞道:“斯德林,這個孫子我喜歡。”
斯德林痞笑:“老頭,收起你那狐貍表情。”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有問題?”顧淩曦挑眉,淡然的開口。
苦青硬朗的聲音道:“族長,希望這次能為家族找到一個合适的繼承人。”
海涯沙啞的聲音很不好聽的響了起來:“不會像前幾次那樣不堪一擊。”
“小子,祝你好運。”與海涯和苦青完全相反的清雅聲音從邊禦的口中吐出:“別讓我們失望哦。”
幾人像是約定好的一同離開,伴随着邊禦腰上挂着的那個銳耳的鈴铛響聲。
“寶貝,如果我接到你不幸死去的消息,我不會把你的屍首下葬。”斯德林笑的邪惡魔焰:“這是克勞迪家族的族規。”
顧淩曦背對着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不變:“随你。”
“卡恩?”喬希烈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顧淩曦,沖着卡恩戲趣道:“你哭了?人還沒死,你哭什麽啊?”
卡恩偏過頭,木讷道:“只是眼睛太幹了。”
作者有話要說:寶們,端午節吃粽子了沒?俺吃了十來着,小的那種,吃撐着了。。。。狂汗。。
好了,下一章就是五年後了,嗷嗚。。。要是多幾個五年後,就可以大結局了(無良作者陷入幻想中)
這天晚上,馮二少正跟小顧在床上翻雲吐霧,關鍵時候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套用光了,忘了買,于是我們的馮二少黑着臉裹着一塊毛巾站在了他左邊的鄰居門口,急切的敲門
門打開後,赫揚穿着一條貼身三角褲站在門口,斜眼看着馮二少
“赫揚,你房裏有套嗎?”馮二少焦急的問道:“借我四個。”
“四個?”赫揚的目光在馮二少身上的紅痕處游走,挑高了眉,戲趣道:“你确定不是兩個?”
馮二少抓狂的叫道:“老子都說了是四個了。”
“沒有。”赫揚丢下一句話就砰的關上了門,留下馮二少在門口大罵三字經。
馮二少一咬牙,站在了他右邊鄰居的門口,敲門,夏瀾朔穿着一身灰色高檔睡衣站在門口
“夏瀾朔,昨天老婆是跟你睡的是吧。”
夏瀾朔眼鏡後面閃過一道亮光,溫和道:“是啊。”
“那你有沒有剩餘的套子。”馮二少讨好的笑道:“随便幾個就行。”
“你等一下。”夏瀾朔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馮二少高興的歡呼一聲,瞧瞧,果然還是年長的人善良。
“這家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夏瀾朔走出來,把手中的名片遞給已經冷汗連連的馮二少,語氣依舊溫和:“晚安。”
我們的馮二少拿着名片,在走廊裏面石化了...
馮二少一回房間,第一句話就是:“老婆,這個家一點都不和諧美好。”他們都欺負我。
26六年後
六年後
A市索菲特大酒店
這是一場導演界的king章顯和美國華僑維恩女士的金婚典禮,
這更是一場前所未有,盛世曠達,陣容超大的婚禮。
宴會廳內所有的布置都是由國際著名的美國宴會設計師Preston Bailey精心構思,
以華麗水晶燈飾精心布置,散發着閃爍耀眼、隆重富麗的氣氛,充分象征出一對新人的顯赫身份。
電影、電視、音樂等領域的名人都紛紛帶着祝福應邀前來,無論多忙,檔期多滿,都會想辦法調節。
--愛是天意,把我交給了你,一年一年,鬥轉星移,只想一愛到底。
金色的大字在超大的液晶屏上面來回播放,在像衆人宣示着一對新人的甜蜜愛情。
角落裏站着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松松挽起,白色合身長褲配上同色系的休閑系帶皮鞋,簡潔略帶潇灑。
天花板的水晶燈投射下來,打在八個圓柱子上面,被遮擋的某部分光線散落在男人寂寞的背影上,為他抹上一層憂傷。
男人優雅的手指托着郁金香狀的長杯,輕輕搖晃,讓金黃色的液體在杯壁游移,帶起一層漣漪,
酒香愈發的飄逸出來:“愛是天意?那麽,老天,我祈求你把他還給我。”
六年了,老婆,你是不是迷路了?忘了回家的路了,所以才沒有回來找我?
老婆,我再等你兩年,如果你還沒回來,我就去找你。
只要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變了,放蕩不羁的笑容裏面永遠有着淡淡的憂傷。
他們都知道,那是因為一個人還沒回來。
三十二歲的他已經得了作為一個演員最高的榮耀,出演的幾個電影,電視劇都拿了獎,無數的制片人、導演、本站商、綜藝節目、記者們追逐在他身後,這幾年下來他被賦予了很多稱號,這是對他演藝事業的一種肯定,可他的心卻是越來越空虛。
圈內的好友們都說他被幸運眷顧了,他總是随意的笑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裏有多少失落。
老婆,他們都說我幸運,那我把我的幸運都給你,你快點回來...
六年裏,有多少個晚上被噩夢驚醒,全身是汗的靠在床頭一坐到天亮,他都數不清楚了。
第一年,他習慣了半夜起床拿着威士忌站在窗前看着月光麻木的喝到天亮,習慣了每個星期陪着大哥去爺爺那裏,只為了消磨時間,害怕獨處。
第二年,他不再酗酒了,他開始接戲,永無止境的忙碌,往往深夜裏他還在拍戲,累點也好,身體再累,都抵不上心的百分,千分之一。
第三年,他被迫休息了大半年,因為他病倒了,突然閑暇起來,他開始恐慌,腦海裏不斷湧現出來的記憶和那張臉讓他知道,有些是有些人是刻入骨髓的。
第四年,他遇到了赫揚,之前幾年,他們都沒有來往,似乎是在刻意的逃避什麽。他們安靜的喝了一晚上的酒,就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相聚在一起。
他們都喝醉了,記不清是誰先提出那個名字的,誰先哭的,只知道他們都太累了。
第五年,他終于學會了掩藏內心的一切,不讓世界的人和事去幹擾,去玷污那塊地方。
如今,第六年,他不再害怕了,他能活兩年,還是能活幾十年,已經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
老婆....決定權在你手裏。
所有的思緒都被一個嬌媚的聲音打斷:“二少,好久不見。”
“莉雅,六年前我就當衆申明過了的,我是有家室的男人。”馮天羽身子微偏,躲過了向他靠過來的身軀,笑道:“而且,我很鐘情。”
“你在說謊,那個男孩是你找來故意炒作的不是嗎?”莉雅咬唇:“你是不是GAY,我很清楚。”幾年裏,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緋聞,不止是她,很多女人都不敢置信。
馮天羽聳肩:“很多事都是在預料之外的。”比如...我愛上他。
莉雅本想再靠近幾分,就在這時,安妮端着紅酒走了過來:“喲,這不是莉雅嗎?”
“安妮,恭喜啊。”莉雅心裏嫉妒怨恨,因為對方剛拿了她期盼了多年都沒有得到的獎,可臉上挂着的卻是真心的笑容。
安妮毫不客氣的語氣道:“謝了。”
氣氛尴尬的蔓延在這一小片區域,許久後,莉雅不死心的瞪了一眼安妮,便轉身離開。
安妮抿了一口紅酒,輕聲道:“馮天羽,當年如果不是你推薦我演那部戲,我想我可能不會這麽幸運的站在這樣耀眼的燈光下。”她也是在後來從徐然口中得知是面前的男人給了她那個機會。
現在的她是炙手可熱的女星,演藝這條路她走下去了,而且,她現在很知足,很充足的過着每一天。
“我只是給了你打開了門的鑰匙。”馮天羽不贊同的搖頭:“裏面的東西完全是你自己奮鬥得來的。”
“已經過了五年了......”今年是第六年,而他還沒有回來。
“呵....飛機不是還有個晚點嗎?”馮天羽把杯子裏的白蘭地灌進自己的喉嚨:“五年都等了,我不差這點時間。再說了,兩年內他若再不回來找我.....”後面的話馮天羽沒說。
安妮震驚的擡起頭,入目的是男人成熟英俊的臉龐,可對方眼中太過濃郁的悲傷和絕然讓她心中一涼。
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說什麽。她也在等,無論有多少光環,她依然只有一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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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皇陵江邊,夜晚十一點左右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離江十丈外的距離,車門打開,走出來一個英俊少年,碧綠色的眼珠子裏暗沉見不到底,只見他走到後排車門處,微彎身打開車門,沒有情緒變化的古怪聲線:“主子,到了。”
車裏傳來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随後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出來,雙手插兜朝着目的地走去。
片刻後,青年腳步停了半拍,目光一凝,接着月光,遠遠的打量站在江邊的那個身影,藏藍色休閑西裝,配雪白的襯衫,側臉俊逸,注視着江水,神情柔和,成熟男人的無窮魅力在男人那張似乎幾乎沒有多少改變的臉上萦繞,而對方身上的威懾氣勢卻不存在了,但他知道這是一種更好的控制。
竟然是他...
青年的嘴角微乎可微的浮現一抹淡笑,下一刻褪去如常,腳步依然不徐不緩的朝着男人那裏走去。
男人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背着光的高大身影向他走了過來,亞麻色的頭發在夜晚伴着風随意的擺動,黑色的真絲襯衫包裹着模特般的身材,領口處散開的三粒扣子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一枚戒指被鏈子套住挂在了脖子上,□黑色西褲,真皮皮鞋踩在地上,發出了噠噠聲響,步伐帶着沉穩的自信,每邁出一步都像是高貴的強者,讓人望塵莫及的華貴,這一刻他突然繃緊了神經,原本随意的心态逐漸的重視了起來,就像是.....臣子接待帝王的降臨。
随着來人的走進,那張臉也跟着清晰了起來,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優美,
一雙黝黑的眸子銳利深邃,高山深海的淩厲,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硬挺的鼻梁,淺色的嘴唇輕抿,倨傲冰冷的下巴,貴族般冷漠的氣質,倍加冰冷,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盡可能的遠離,因為對方身上有着毀滅性的色彩。
明明是記憶中的那張臉,可展現出來的感覺完全不同,冷酷和邪魅的雙重氣息,這本來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用的詞語,被他淋漓盡致的呈現了出來,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卻又冷酷無情。
這幾年,對方經歷了多少,才會有這樣的王者氣息。
男人的身子猛的一震,臉上閃出無比錯愕的表情,卻又夾着奇怪的情緒波動,漸漸的沉澱在了眼底,凝望着向他走過來的青年,聲音依舊溫潤:“當年的話依然算數。”話畢,男人似乎有點懊惱自己會說出這句話。
“我的答案還是那個。”青年似乎也不曾想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略一怔仲,才克制住心裏的怪異感覺,聲音磁性低沉:“真沒想到讓人聞風散膽,神秘強大的黑道組織,青門的老大竟然是上市集團的老板。”
“我想你帶給我的驚喜應該更強烈一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