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人雙雙茫然了一會之後便沒再感到意外,反正向玉文那樣的人确實對頭很多,要是被人圍着打了一頓也很正常,就是有點狠。
段晨也只是針對向玉文一個,這回連帶着擁護向玉文的小弟也被揍了,雖然他們也很欠揍來着……
“不過,咱們學校還有這麽能打的Alpha嗎?我覺得向玉文已經很強了啊。”連敘道。
向玉文确實是很強,而且信息素不弱,段晨煩他這麽多年,還沒有跟他徹底弄個你死我活的原因就是向玉文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拿信息素壓過他。
即使他不是很想承認,但事實确實是Omega在強大Alpha的信息素面前會不堪一擊,如果向玉文真要用信息素讓他就範,他那時候估計也就只能拼命了。
不過……不知道許辭年能不能抵抗的了向玉文,畢竟他的信息素等級可是比他還要高,說起來也是,他還真是第一次見過一個Omega的信息素等級比他高,比他強,居然可以抑制住同類的發熱期,甚至像Alpha标記一樣咬了他脖子一下就可以……
想着想着,段晨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但是又想不通。
“哎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連敘激動道:“籃球聯賽這不是馬上了麽嘛,上回是體育學院得第一,這下好了,向玉文進醫院了,我看他們還有什麽依仗?”
全校就屬體育學院和計算機學院男生比較多,一到籃球比賽,幾乎到最後就剩下這兩個學院的人進行争奪,而每年,因為體育學院的專業優勢,在籃球塞上總能脫穎而出,當然就算他們不出彩,也會仗着自己碩大的體格強行出彩。
連敘啧一聲,“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體育比賽,向玉文還纏不上你。”
上屆校際籃球聯賽決賽的時候,就是段晨和向玉文碰上了,段晨最擅長扣籃,打的特別好,體育院發現了這件事兒之後,就專門堵截段晨,故意帶球撞人,裁判跟沒看着一樣。
“說起來這個我就氣!”連敘:“體育院那幾個人高馬大的,還有向玉文在後面兜底,他們就差直接推人搶球了。”
段晨沉默地随意扒拉了幾下飯。
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時候眼瞅着的到手的冠軍就被向玉文給撞沒了,氣的他直接就要跟向玉文杠上,最後還是被學院的人拉了開。
向玉文身後是學校的高層,這個段晨後來就知道了。其實是可以争一争的,但是他身後還有很多隊友,就算他惹得起,他們也惹不起。
“5月6號,第一場,跟金融院的打。”段晨道。
連敘:“5月6號?行,那天正好是周六晚上,我們一起去看,到時候給你加油助威。”
說着,連敘越發興奮,比劃道:“我跟魏軟就這樣一人扯着一角橫幅,在現場喊晨晨好棒,晨晨最帥,我愛你!!!”
段晨直接給了他一腳,“滾蛋。”
段晨想着自己馬上要籃球比賽的事情,正在考慮要不要跟許辭年說,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時間。
但是第二天他見到許辭年的時候,就立馬忘了這個問題。
“怎麽帶着口罩?”段晨接過許辭年遞過來的早餐。
許辭年穿着黑色衛衣,還帶着一個黑色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一雙黝黑晶亮的眼睛來。
他的這一身黑色穿搭,加上被口罩遮住的五官,倒是顯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被段晨這一問,許辭年視線閃躲了下,悶悶道:“沒有,就是……早上有點涼……”
“啊?”連敘在一邊表示不理解,“這都五月份了還涼啊?你在開玩笑吧?”
許辭年低了低頭。
段晨見狀也沒多問,只是時不時地會瞅一眼許辭年。
“你先進去吧,一會兒我過去,老師點名的時候幫我一下。”段晨對連敘道。
“好,那我先走了啊。”
連敘離開後,段晨把許辭年拽到了角落。
“怎麽回事兒?”
許辭年垂着腦袋,“沒、沒事兒。”
這樣子顯然有事兒。
段晨:“把口罩摘了。”
“……”
許辭年擡手,摘掉了一邊。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他嘴角磕碰了一個小口子,快結痂了,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嚴重,但是看着就是讓人不太舒服,許辭年想着要來見段晨,就帶了個口罩。
他倒不是有偶像包袱,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算不上好,在段晨面前,他還是留下好印象的。
但這樣還是被看出端倪了。
一看見許辭年嘴角的傷,段晨就忍不住了,“怎麽回事兒?”
“誰弄得?”
他的人也敢動?找死!
見段晨擰着眉十分生氣的樣子,許辭年忙道:“沒有學長,是我自己,我早上刷牙的時候,撞了旁邊的置物架一下,然後就被刮到了。”
段晨卻不信,“你不用害怕,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許辭年:“真的是不小心撞的……”
他其實昨晚就沒怎麽睡,寫代碼的時候也想着向玉文的話,早上就更加分心了,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段晨湊近了看許辭年的傷口,擡手想摸一下,又怕給他弄感染了,于是變得更生氣,皺眉道:“是不是向玉文?他又找你了?”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他了。
許辭年這種根本不擅長惹事兒的人不可能有什麽仇家,就是向玉文,而且昨天中午他們還發生了沖突。
許辭年心虛地沉默了。
段晨以為他是默認,火氣立刻就上了來,低罵了一聲,轉身就道:“我現在就去找他。”
許辭年連忙把人拽住了,“不是的學長,我真沒事兒,不是跟別人起沖突傷的,真是我自己弄的,早上不小心刮到的。”
見他蹙着眉神色認真,段晨心裏信了半分,“真的?”
許辭年點點頭。
過了會兒,段晨忽然想起來,向玉文已經被人揍的進醫院了,估計也不是他。
而且如果許辭年真的被向玉文截住了的話,對方又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他?上次也是他及時趕到了才沒有真的打起來。
段晨皺了皺眉,“怎麽不小心一點?還疼不疼?”
責怪地說完前半句,語氣又不由得變輕。
“有一點……”許辭年蹙了蹙眉。
可憐的仿佛被雨水打濕了的小奶貓,讓人恨不得趕緊把他帶回家去。
但是又不能。
段晨只能急道:“你說你多大了,刷個牙還能把自己撞到?”
許辭年乖兮兮的低頭挨罵,也不回話。
他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早上是因為想着向玉文的話才分心的,畢竟現在段晨什麽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段晨氣着氣着也沒了脾氣,“上藥了麽?”
許辭年點點頭。
段晨聽了臉上的表情才算好了些,但依舊緊皺着眉。
許辭年:“學長,對不起……”
段晨看他一眼:“跟我道什麽歉?受傷的也不是我,疼的也不是我。”
“……”
許辭年耷拉個腦袋,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子。
段晨糟心地啧了聲,“反正下次不許再這樣受傷了,你給我小心一點。”
也不知道他是以什麽樣的身份說的這句話,偏偏被說的人還一點都沒生氣,甚至還有點開心。
“嗯嗯!”許辭年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色彩,“學長……我送你去上課吧?”
段晨嗤一聲,“怎麽,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走個路都能弄傷了?”
然而就在轉身後的沒幾秒——唔!
“小心!學長!”
許辭年心下一驚,快速上前,一把撈住段晨的腰,撐起他身上的重量。
段晨下意識地把住了環在腰上的許辭年的胳膊,心有餘悸地看着地面。
差一點,他就要跟大地來個貼面熱吻了,還好……還好有許辭年。
“學長,怎麽樣?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兩人上身緊緊貼着,許辭年說話的熱浪幾乎全噴在了他耳側,段晨只覺得癢又熱。
這聲輕柔的小心翼翼的詢問就像是戳在了他的心尖兒上,讓他整個人不好意思起來。
見段晨沒聲了,許辭年就更緊張了,湊近段晨的臉又問了一遍,“學長?”
段晨立刻從許辭年懷裏出了來,瞪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剩下許辭年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學長這是……怎麽生氣了?
不過,學長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還有腰上的觸感……
許辭年害羞地抿了抿唇,水潤的眼眸裏又隐隐露出些喜歡的興奮。
雖然這樣回味不太好,但是真的好想這樣一直抱着學長啊。
“喂!杵在那兒幹什麽?不是要送我去上課麽?”走了一會兒,段晨斜跨着包,轉身回頭問。
許辭年被叫的怔了一下,随後看見段晨的臉,睫毛彎了彎,立刻歡天喜地的跑了過去,“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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