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于一個能接近兩位傳說中人物的機會,劉洋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所以他很主動的加入了輪滑社。
雖然他從沒滑過這個東西,但是偉大的段晨學長說了有人教,那就行了。
只是他沒想到對待級別竟然能差這——麽——多!!!
“身子下蹲,下蹲,重心向下,我說了多少次了!”
“不是你說你這個體型是怎麽想要學輪滑的?你該去報健身操啊。”
“再往下,再往下!哎控制住控制住!!!”
啪叽——
劉洋如願地四仰八叉了。
“哎呀你這是怎麽搞的?我都說要重心下移了,你屁股撅那麽老高是要幹嘛?”
劉洋同學被徹底放棄了,癱在地上喪氣地感受着人生的灰暗。
偏着腦袋一扭頭,可是倒好,一邊的段晨和許辭年正在樹蔭下轉圈圈轉的嗨皮極了。
許辭年第一次接觸輪滑,以前都沒玩過,掌握不好重心,總是要往一邊栽,這時候,段晨就會風輕雲淡地踩着輪滑滑到他身邊,伸手将他收進懷裏。
“小心點。”段晨可是太喜歡這種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投懷送抱了。
許辭年沒有段晨支撐,站也站不穩。
但總要段晨抱,他也不好意思,“對不起學長,我太笨了。”
段晨挑眉:“怎麽會?”
“比我第一次滑的時候好多了,我那時候就算有人把着手都站不起來。”
“來,我撐着你,你試着往前滑,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摔的,大膽往前滑。”
段晨一只手扶着許辭年的胳膊,一只手用力攥住許辭年的手,雙手緊緊交握,承受他身體的部分重量。
兩個人挨貼的極近,霧霭一般的青梅味兒時不時地掠過鼻尖,許辭年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一次又一次地撲倒在段晨懷裏。
“對不起學長,我……我……”許辭年的臉漲的發紅。
段晨眸裏挑起一絲輕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抱抱。
甚至貼着許辭年的耳邊輕聲調笑,“你再這樣,我就要認為你是故意的了。”
許辭年頭埋的更低了,只露出兩只粉色的耳朵出來,“我、我沒有。”
段晨又湊近了,低聲道:“要抱抱就直接說,我又不是不給你。”
許辭年被逗的不知道怎麽好,又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就幹巴巴的憋的臉通紅,蹭蹭蹭的冒熱氣。
段晨覺得再這樣撩下去,許辭年可能就要當衆化掉了,便就暫時放過了他。
“一會兒我去給你買水,你現在這邊坐一下,等我回來。”段晨說着,把許辭年扶到了邊上的椅子上,然後轉身潇灑的滑着輪滑走遠了。
許辭年望着段晨行雲流水般的身影,暗暗抿了抿唇。
他要是能和學長一起滑就好了。
“大神!大神啊……嗚嗚嗚嗚。”劉洋像是癱瘓一樣,艱難地扶着椅子坐過來,可憐的哭訴道:“大神,為什麽段晨學長教你的時候那麽溫柔啊,為什麽那個學姐教我那麽粗暴啊,還說我。”
“不是我說段晨學長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嘛,雖然是個Omega,但是性格比Alpha更火爆不好惹,還喜歡Omega,看不上Alpha,可是我看你們關系挺好的。”
許辭年垂眸頓了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麽,慢聲道:“學長他……本來就很好。”
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剛才他往段晨身上撲的樣子,還有耳邊那些輕飄飄卻又極為勾人的話,許辭年抿唇笑了下,心裏泛起一陣甜蜜來。
“你在笑什麽?”劉洋表示無法理解,“學輪滑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麽?我怎麽不覺得?”
說話間,段晨已經從便利店那邊出來,往這邊滑了。
許辭年一打眼就看見了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練習場地另一邊一個學員穿着輪滑鞋忽然失控,控制不住力道,徑直往下滑,眼看着就要撞上段晨了。
“走開!下面那個快讓開!!!”
旁邊不知道是誰在喊,但是無論怎麽喊,那個學員已經離段晨很近很近了,幾乎就要碰一塊。
“學長!!!”
“哎大神?!”
許辭年心裏一急,也不記得自己現在穿着輪滑鞋,站起來就想沖向段晨,但是還沒起來滑動幾步,他先失去平衡的歪下去。
關鍵時刻,有人緊緊抱住了他,對方一個轉身,用整個胸膛墊在了他下面。
許辭年心頭一緊。
嗙的一聲,什麽東西狠狠地摔在了輪滑場的水泥地上。
“嘶……”段晨吃痛的擰眉,腦子瞬間嗡一下,閃過片刻空白。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看見許辭年被吓得慘白的一張臉。
“放心啊,沒事兒。”安慰着笑着說完這句話,段晨就暈了過去。
段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校醫室的病床上。
這個地方……好像是之前他帶許辭年來的。
周圍沒有人,段晨想試着坐起來,可是一動彈頭就暈的不行,似乎有千金重。
“晨哥!晨哥你別動呀。”
有什麽人跑過來扶住他,段晨擡眼一看,是魏軟和連敘。
兩人臉上滿是擔心。
連敘關切地問,“感覺怎麽樣啊,有沒有事兒?惡不惡心?”
魏軟蹙眉道:“晨哥你吓死我了,小年跟我說你暈倒了,我直接跑過來的,還好你沒事兒,我都快擔心死了,你睡了一下午。”
段晨安撫地給他了個微笑,還道:“放心,你晨哥能出什麽事兒啊。”
說完,段晨似乎終于想到了什麽,往四周看了看,又向門口望了望。
魏軟以為他在找陳松函,主動解釋道:“陳松函被輔導員叫去開會了,還沒回來呢。”
“哦……”段晨還是四處望着,最後實在是沒看着人了,就微微失落地向後靠着牆。
小沒良心的,他還在病床上呢,人跑哪兒去了。
連敘手機響了下,看了眼消息內容,他抱歉地對段晨道:“那個……晨晨,我和魏軟還有晚課,估計得回去。”
“剛才跟醫生談了下,你醒來要是沒惡心啥的,回去養着就行了,我跟魏軟下課大約8點,你在這兒等我們,然後我們過來接你。”
段晨:“好,你們去吧,我沒事兒,別擔心。”
話是這麽說,但是等連敘和魏軟走出去之後,段晨又變回了有氣無力的狀态。
他腦子還有點暈,不太好。
想起許辭年就跟不好了。
正想着要不要手機聯系他一下,就看見門口遠遠的站了一個人。
許辭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眼眶紅了一圈。
像是察覺到自己犯了錯誤一樣不敢接近,離他遠遠的站着,小孩子似的。
段晨跟他對視半晌,忽的笑了,“幹嘛呢?站那麽遠幹嘛?我又不吃你,嘶……”
段晨動了下頭,更暈了。
“學長……”許辭年趕緊跑到近前,扶着他肩膀,“學長你別動了,你要幹什麽跟我說,你別動了,我求你了……”
隐隐約約的,能聽出細微的哽咽聲。
這……不至于吧。
但是看許辭年繃着的臉,紅着的眼,确實有點像難過的快要哭了。
段晨一下子倒是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還沒有人因為他就是傷了一下,就傷心難過成這樣子的。
“好啦。”段晨拉着許辭年坐在自己的床邊,摸摸頭,“你這是幹什麽,我就是摔了一下,又不是癱瘓起不來了……”
“不、不要這樣說。”許辭年急忙阻止,很認真的搶斷他的話。
像是一點都聽不得他說不好的東西。
段晨心裏一軟,塌陷了一塊兒。
“那你別這樣了,乖,晨哥沒事兒,放心,啊,醫生都說了不是麽?”段晨哄着。
許辭年低着頭,“……可是,如果不是我擅自過去要跑過去的話,學長你也不用為了接我沖過來了……”
當時段晨的那個位置再靠上他掌握的技術其實是能很輕松的躲過去失控的學員,但是是他關心則亂,反而差點把自己弄摔,還連累段晨快速沖過來墊在他下面……
一想到這個許辭年就覺得無法面對段晨,滿是自責和愧疚。
段晨看不得他這個樣子,“你是我帶的,我怎麽能讓你出事呢,再說你也是為了我,要不然也不會沖出來啊。”
許辭年:“……”
許辭年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那一關。
見他心情還是很低落,走不出來的樣子,段晨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只見他湊近許辭年,壞笑着彎了彎唇,“那要不這樣吧。”
“你親我一口。”
“我肯定什麽都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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