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狼狽逃離
蘇淺直直的看着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想要開口,可心卻便被扯的疼痛不堪,甚至就這麽跟他面對面的站着,她連呼吸都苦難,她無法否認,因為上面的女人确實是她!
嚴晔雙眼死死的盯着蘇淺,仔細看的話,你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有一絲絲的期望,是,他在期望着,期望着蘇淺說那些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只是別人拿來陷害她的。
可随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蘇淺只是流着眼淚看着他……
呵,.他心裏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的難受的滋味吐掉。
可這東西剛倒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澀。
蘇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我那麽珍視着你,從來不會對你用強,可是為什麽?
“蘇淺,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嚴晔雙眼血紅的望着她,嘶吼着用拳頭狠狠的捶她身下的床墊。
蘇淺呆呆的看着他疲憊中蘊藏着傷心、痛苦的臉,失去了聲音,她很想大聲的告訴他,不是她,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被陷害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麽回事,可嘴巴張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也想要說那不是她,可是那些放大的特寫,明明白白的在告訴着她,做出這種茍且之事的人,确實是她,是她蘇淺!
她愣愣的。
嚴晔的目光再次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地上散落着的照片,倏地,雙眸一暗,手緊緊的拽着蘇淺就往樓上走。
“你要做什麽,放開我……”蘇淺反應過來,看着他拉着自己就往樓上走,心頓時害怕了起來。
可此刻的嚴晔早已被憤怒遮蓋住了雙眼,不管蘇淺在身後怎麽喊,他都不問不顧,只一味的朝着主卧室走。
就在嚴晔不斷的質問着蘇淺的時候,沐雪兒站在李美華的身邊,眼角不停的瞟着蘇淺,輕輕的握住了拳頭,心想着,蘇淺,馬上你就要從嚴家滾出去了,馬上我就是嚴家的女主人了,随之而來嘴角的一絲笑意取代了憤怒。
可這個時候嚴晔突然拽着蘇淺朝着的主卧室走去,這讓她頓時慌了起來,剛想要上前去的,卻被李美華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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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的看着李美華,聲音軟軟弱弱的,怯生生的說:“媽,晔想要做什麽?”
李美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力的說:“不管做什麽,你最好不要上去,做下。”
沐雪兒一愣,她很想要上去,可是礙于李美華,只好憤憤不平的坐下,但是一顆心全部都在樓上面,嚴晔将她拽上去到底想要做什麽?
一進門,嚴晔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将蘇淺丢在了床上。
蘇淺立馬坐了起來,看着嚴晔猛撲上來的動作,下意識的便拿手去推他。
可無奈嗎,女人的力氣畢竟跟男人是沒有辦法比的。
他将她壓在床上,眼中迸發出兩股灼熱。
不管蘇淺怎麽反抗,嚴晔都像是下定了決心,死也要得到蘇淺似的,對蘇淺的法抗不管不顧,面帶狠色,雙眼冒火,有些聲嘶力竭的低吼着:“蘇淺,我給你兩年時間,我等你兩年,為的就是讓你可以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心甘情願的将你自己交給我,呵,蘇淺,為什麽,為什麽別的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不停的撕扯着蘇淺的衣服,不停的吻着蘇淺,即便是看到蘇淺流淚,他也狠心的當沒有看到。
這個女人,他想了那麽久,等了那麽久,可到最後呢?自己等到的是什麽?
“蘇淺,既然你那麽渴望男人,那麽跟我吧,我不在意你的第一次給了誰!”他不斷的在她耳邊喚她,那熟悉卻又陌生的清爽味道不斷的從這個男人身上彌漫出來,萦繞在鼻尖。
他們結婚兩年,除了必要的回家換洗衣服,他幾乎都不在家生活,但他身上的味道,蘇淺卻是有些陌生又熟悉的。
可他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
蘇淺的反抗,讓嚴晔憤怒中更加心煩,他從蘇淺的身上擡起頭來,目光狠狠的等着蘇淺說:“不要再反抗,不然我讓你們蘇家因為你破産,讓你父親因為你而入獄,蘇淺,我說道做到。”
“轟……”的一聲,蘇淺放佛被雷擊中了那般,剛才還在不斷反抗着的蘇淺瞬間停止了反抗,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
蘇家,父親?
她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可她出了老老實實的任由他欺負,她還有什麽辦法嗎?
不,她沒有。
蘇淺認命了,這輩子她就只有這樣了。
嚴晔那火熱的唇,沿着雪白的峰線緩緩的在蘇淺的脖子上來問的吻着,察覺到蘇淺瞬間安靜下來。
嚴晔眼神一黑,嘴巴狠狠的吻上了她那柔嫩的唇瓣,輕輕含着,吸吮咬弄,誓要把她一同拖進渴望的漩渦。
蘇淺,回應我,蘇淺,回應我……
他也在心裏渴望着,渴望着自己能讓蘇淺回應,至少這樣能證明她是對自己有一絲絲的感情不是嗎?
可蘇淺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
就在嚴晔發狠的将舌頭伸進去,勾住蘇淺的舌頭時。
嚴晔氣昏了頭,吻着吻着,聞到鹹鹹的味道,擡起頭來,卻發現她倔強的抿着唇,臉上卻挂滿了淚水。
蘇淺皺眉,心頭泛上一陣惡心,然後慢慢的、驚駭的睜大了眼,看着嚴晔在自己面前此刻放大的臉,難以置信,他真的就這樣了嗎?
即便自己如傀儡那般,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還是要占有嗎?
“放開我,嚴晔,不要這樣?”看着身上的男人,蘇淺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們不能這樣,不可以。
她又開始推着嚴晔。
可嚴晔發狠了死死的抱着她,完全不給她抗拒機會。
他仰起頭來,冷冷一笑:“蘇淺,既然別的男人可以,那麽我也可以,讓我來好好的嘗嘗你的味道吧。”
說着,他将蘇淺的衣服高高推開,嘴唇緊緊的吻上了蘇淺最敏感的胸部。
蘇淺瞪大了眼睛,他真的做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嚴晔嗎?
這還是那個從來都不肯勉強她的嚴晔嗎?
蘇淺心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瞬間将嚴晔給推開了,她坐在床邊,驚恐的看着被他推到在地上的嚴晔。
她防備着,生怕這個時候嚴晔再次撲過來,剛才那一推,真的是她使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如果他再來,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反抗了。
看着坐在床上一臉防備的看着自己的蘇淺,嚴晔突然自嘲的笑笑。
他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是在做什麽?
說不定蘇淺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她是他最愛的人,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可蘇淺卻因為他的那一聲笑渾身一僵,心裏更加害怕。
他為什麽要笑?
嚴晔那笑聲,真的讓蘇淺覺得此刻好怕,她好害怕他再次撲過來。
嚴晔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走到蘇淺的面前,冷冷的盯着蘇淺說:“你這肮髒的身子,你以為我還會要?”
“蘇淺,即便你已經不是個處了,可我依舊不會放過你,過去兩年我的付出,都被你無視,你覺得我會就這麽放過你嗎?”
“即便我不要你,也不會讓你這輩子都輕松的度過,今天你就認命吧!”說着就想要再次撲過來。
蘇淺下意識的抓起自己手邊能夠抓到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自己拽着的是什麽,就那麽一揮。
她愣愣的看着突然倒地的雙手捂着自己頭的嚴晔。
站起身來,她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朝着門邊靠近。
她害怕的一遍遍的說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突然,他擡起頭來,看着想要逃走的蘇淺,目露兇光,死死的盯着蘇淺:“你要是敢逃走,我一定不會放過蘇家,蘇淺,你敢……”
他話還沒有說完,蘇淺就打開門,拽着自己淩亂不堪的衣服跑了出去。
他想要追,可頭眩暈的厲害,完全動彈不得。
他嘶吼着:“蘇淺,你給我站住!”
可不論他怎麽喊,蘇淺都不會再回過頭來。
他不斷的吼着,不斷的吼着,因為他感覺到,只要這個時候蘇淺離開,那麽他們之間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他大喊着:“蘇淺,你站住,要是真的離開,我絕對不放過蘇家。”
李美華和沐雪兒在看到蘇淺倉皇的跑出家門,就聽到樓上嚴晔不斷的嘶吼着,此刻他們才顧不上蘇淺為什麽會那樣,兩人快速的上樓進到主卧室。
當看到嚴晔雙手捂着不斷流血的額頭時,兩個女人慌了。
沐雪兒看着那些鮮血,完全不敢上前去。
李美華畢竟事見過世面的,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急急忙忙的對着沐雪兒說:“快去找急救藥給他止血。”說完,她就出去對着樓下的于媽喊:“于媽,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
李美華走到房間門口回頭,卻發現沐雪兒還站在原地,不由的皺眉,臉上帶着些不悅,“你怎麽不進去幫他?”
“我……”沐雪兒臉色蒼白的說着,不等她開口就跑了出去,腳步淩亂而倉促。
李美華美目一黑,就這麽點兒膽子?
她還真看錯她了!
她速度的找到急救箱,給嚴晔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看着自己兒子額頭上的傷口,她皺眉,臉上帶了嚴肅,“發生了什麽事情?”
嚴晔捂着額頭,啞着嗓子,悶悶搖頭,“媽,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還叫沒事?那什麽樣才叫有事?我跟你說的沒錯吧,這個蘇淺就不是什麽好貨,當初我那麽反對你們結婚,你是怎麽說的,相信你的眼光,現在她都做出這麽丢人的事情了,你還護着她?”李美華拎着醫藥箱站起來,滿臉的憤怒,絲毫不掩飾她對蘇淺的厭惡。
額頭上的傷口确實不淺,嚴晔甚至能感覺到透過紗布的液體溫度,但此時他卻不得不強忍着疼和眩暈,來安撫李美華,“媽,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我不要管了?當初不管,好,随你,現在都這樣了,你還不讓我管?聽媽的,跟她離婚,我們嚴家丢不起這個人。”李美華“哐”一聲将醫藥箱扔在桌上,臉上罩上一層寒霜。
蘇淺這麽傷風敗俗,毀了嚴家的名聲,這婚,現在必須得離。
“轟隆隆……”外面的突然響起悶雷聲,一聲比一聲大。嚴晔突然想到,回來的時候已經下雨,現在暴風雨突如其來,而蘇淺就那麽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能去哪裏?也沒有拿傘?
他有些微微的擔心,想要起身去找蘇淺。
可剛一站起來,身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沒有知覺。
李美華頓時被吓到了,她上前去想要将嚴晔拖到床上,可無奈,沒有什麽力氣,她知道大聲的喊着:“于媽……”
而嚴晔只是暈眩了那麽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推開自己的母親,快速的下樓朝着門外跑去。
蘇淺跑出嚴家的時候,腦子裏只有一個字:“跑。”一直跑,一直跑。只有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才會安全。
外面的雨逐漸變大,豆大的雨點不停的打在她身上、臉上,最終瞬間将她全身淋透。
她只顧着跑,雨水打在臉上,早已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只是一味的跑着。
蘇淺突然發現,下雨天很好,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放肆的在雨中奔跑,哭泣,也不會有人看到。
她現在好想好想阿維,如果他在,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她在心底裏絕望着,這麽多年來,唯一支撐着她的就是阿維,可是當豆子給她打電話說在英國見到他的時候。
她就在想,為什麽你活着卻不回來找我?
“阿維,你到底在哪裏,來救救我……”她不停的跑着,仿佛覺得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全。
她不斷的在想着,要是她的阿維在,她此刻早已撲在他懷裏,痛哭了起來,就像個終于找到發洩地的孩子,隐忍,卻撕心裂肺。
可,為什麽?為什麽她是一個人?
就連一個可以留給自己的港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