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傷
? 在夜裏,我依然陪着以亦坐在後院的草地上。此時的他也已經是停止了哭泣。而我也是剛從他的肩上睡醒,擡頭看着夜空,星星撒滿了天空,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遇見了這樣的情況,我竟然還睡的着,這真是讓我自己都有些讨厭我自己。不過,我也是很不贊同宇攝只是這樣的等待着綁匪來電話,而不采取任何的措施。
“你知道若仁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以亦突兀的說着“因為某些關系,他在我們的心裏有着最重要的地位,所以我們才總是什麽都随着他。”
“這樣對他好嗎?”
“沒有好不好,我們只在意若仁的笑臉。”
“這還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像這樣的寵愛,若仁擔當的起嗎?因為太寵愛了,他愈加的任性。
“以亦少爺,夫人來了。”
起希在門邊叫着,夫人?我一下子便是想到了若仁的媽媽,我最痛恨的女人。
大廳裏,一身昂貴的華麗衣衫,襯托着那一臉有些剛毅的臉龐,眉宇之間透着些許的高傲。乍看之下,當真會被她的氣質給震懾到。樓上的宇攝也是急忙的下來了。以亦也是從後院走了進來。起希在廚房裏忙着砌茶。而我和近遠則是一起走在一旁。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們也不能插上什麽嘴。因為不想聽他們說話,我突然的想到了自己那一段痛苦的回憶。
那年我十二歲,也是在那一年認識了恒禾。午夜的街頭很寂靜,正愁着沒有睡覺的地方只時,卻是突然的被人從後面捂住嘴,而後便是在我的掙紮中,我被帶走了。
我被帶進了一間房裏,被那雙大手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我擡頭看着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他的臉上有這一道很恐怖的傷疤,從額頭延伸到左臉。那雙眼睛如同惡魔一樣讓我全身驚顫。
“爸爸…。”
聽到聲音,還不等我回頭,我便被那發聲之人抱在了懷裏,因為害怕,我沒有任何的反抗。只聽見他說
“爸爸,不要再傷害這些無辜的孩子了。”
“住嘴。”男人抽出腰間的皮帶,就沖着我和那說話的男孩子身上打了過來,邊打邊說“女人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她們肮髒,惡毒,小小年紀就該要讓她們從這世界上消失。”
男孩子一直在用身體保護着我,但有的地方還是被皮帶打的生疼。或許是累了吧·!男人在一旁拿起一瓶酒就猛喝了起來,而後才沉沉的睡去。時間慢慢的流失而過,因為害怕,我根本就不敢想着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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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男人突然醒了過來,眼神之中透露着讓我害怕的神情。我卷縮這身自,退到牆角,而男人依然将我一把抓了過來,狠狠的将我壓在身下,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狠狠的抽打在我的身上。
“你放開我,走開…。”
我瘋狂的用手抵擋着他那只大手的摧殘。當我以為我真的會死的時候,男孩子手上的鋼棍和男人的頭部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在這一下之後,男人的手松開了,而我也是乘機的随手拿了一個東西,狠狠的刺進了男人的胸膛。血濺了我一臉。還不等我有任何的不措之時,男孩子便是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随後我們瘋狂的奔跑了出去。我們兩個人一直在跑,一直跑,直到黑暗被天際的一絲晨輝所代替,我們才倒在不知名的海邊,躺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我的思緒被以亦的叫聲扯了回來。那位我痛恨的夫人剛走了出去。我摸了摸額頭,對着以亦問
“怎麽樣,何時才能讓若仁回來。”
“放心,我們現在只要等着就好。”
我笑了一下,是啊。以那女人的本事。有何好擔心的。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啊。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安心。拉着以亦便是追了出去,近遠緊跟其後。他可是要第一個确定繪泥的安全。
若仁和繪泥在一片争吵中醒了過來,房間裏多出了幾人,而争吵的目的是在放與不放之間徘徊。怒火沖天,一些人甚至想直接對若仁動手。而另一些人則是在控制着他們。這一現象讓若仁有些迷茫,看來這是兩幫人啊。見介一直在堅持用最恨的方法來懲治那女人,但前提也不一定要殺了若仁。而另一人卻是話語簡單,若是兒子都死了,這還不是最狠的懲罰嗎?一群人就這樣在這兩件事之間來回的下不了定論。
‘嘭’
房門突兀的被撞了開了,一群人也終于是在此時安靜了下來,看着進來的三十幾名黑衣人,随後若仁的媽媽。趙夫人也是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那領頭的兩人一見到她便是雙眼露出了兇光,他們對于這女人可是有着相當大的怨恨。
犀利的眼神在房間裏掃過,随後見到若仁沒有什麽傷害,她方才将視線定格在那前面的兩人身上。淡淡的說
“明天你們這些人将會在這城市失去容身之地,哼,竟是将我的兒子捆綁在此,你們還真是膽夠大呀。”
“你這惡毒的女人,果然是不會尋求警察的幫忙。”見介壓着怒氣,說“三千萬美金,帶來了嗎?”
“哈哈哈哈。你認為我會将錢給你們嗎?”
見介手一揮,其中一人便是将若仁從後面拉了起來,随後将短刀架在若仁的脖子上。那意思很明顯,不交錢就只能在他的脖子處劃上一刀了。
對于這威脅,趙夫人完全不在一,依舊是那副高傲的表情。反觀若仁,他也并沒有因此有何害怕。到是繪泥在後面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而剛剛上來的以亦和幸存自然是吓到了,前者自然是因為,若仁正處于最危險的環境下。而後者則是因為見到了那熟悉的臉龐。見介。原來這綁架還是恒禾做的。當見介到幸存也是一驚,不過也只能是逼開了她的視線,不與之相對。雖說和見介算不上特熟,但幸存也知道他是和恒禾一起的人。彼此的目标都是一樣。
近遠在見到繪泥在後面只是被捆綁而已,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害,也是松了口氣,給後者送去了一個安慰的笑臉。
氣氛在此刻有些緊張,趙夫人是擺明了不會給錢,雖說若仁在她說要動手的那一刻便是會被那人一刀下去。可她可不容別人來以這樣的方式來威脅自己。
“給錢不就好了嗎?”
我在趙夫人的身後說。我知道見介的為人,他絕對會下的去手殺了若仁。雖說我知道這女人對外人會很殘忍,但至少若仁是他的兒子,她不可能不管若仁的死活。
若仁在看見幸存的那一刻,便是在那蒼白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他此刻完全沒有處在危險之中。見到這一幕,趙夫人也是眉頭一挑,難道這女人是橙子?
“我沒有那麽多的耐心,是給錢還不…。”
見介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看見趙夫人手一揮,那三十幾名黑衣熱便是沖了出去,她真是如此的喪失了人性嗎?果然,看到那些人有所動作,抓住若仁的那人,手中的短刀便是也最快的速度傾斜向了若仁的脖子,我也是拼命的想去阻止,可明顯是不可能了。在以亦的大叫之下,我們都只能看着那泛着寒光的短刀,侵入了若仁的脖子。不過在那最危機的關頭,見介也是突兀的将那人狠很的推了一把,不過即使如此,若仁的脖子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短短的幾秒時間,以亦和幸存都是有些呼吸停滞的感覺。
房間裏一團亂,那些人自然是不會乖乖的和這麽一大群人打架,結果在黑衣人沖上來的那一刻全體的從窗戶逃了出去,還好這只是一樓,而趙夫人也沒有在外面安排什麽人守着。
幸存和以亦自然是跑到了若仁的身邊,接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若仁到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給了二人一個笑臉之後就暈了過去。
近遠則是忙跑去給繪泥松綁,聽着後者的哭泣之聲。
見介也是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幸存之後跳窗而走了。
在趙夫人的揮手下,那些黑衣人也沒有去追。這場有些似笑話的綁架便就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