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聖誕節
“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好不好？”她剛下車等了一會兒衛然就下來了。
“好啊，想去哪裏？”他看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聖誕節他挺久沒過了吧。自從那一年開始就沒有。什麽節日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我想去看聖誕老人。不曉得他會不會給我禮物呢。”佟思做一個思考的表情說到。
“走吧。你這麽可愛，一定會有禮物。”他順便牽起她的手往前面走。
可愛？哈哈……她聽到這樣的話表示都寫在臉上。她很開心。
當範雅穿的一身紅豔豔的出現在安南眼前。一副小鳥依人都模樣。安娜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這位小姐什麽時候回來了？想當初對南翼哥哥可是圖謀不軌，不過還好南翼哥對他沒什麽感覺。也就是當成妹妹一樣吧。
“安娜，你看哥都不理我，今天是聖誕節，我給你帶了禮物哦。是一條項鏈，喜歡嗎？”她一邊從高檔的盒子裏取從來項鏈，放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可是安娜不吃這套。
想要跟南翼在一起，就得先從身邊的人開始下手，她想這樣應該是對的。伯父已經挺喜歡她的了，安娜嘛應該也不錯，還有南翼他哥哥應該不會不同意自己的。接下來只要搞定南翼就可以了。然而很多事情卻在意料之外。
“啊……喜歡，喜歡。”安娜慢半拍的說到。項鏈她自己都買了好多，抽屜都要擠爆了。不過居然是這位比她還要大小姐的人送的，就放着當好了。
“南翼哥，我們一起出去完嘛！在家多無聊啊？對吧？安娜？”說完轉過臉柔聲的問安娜，表情真是夠夠的了。笑的皺紋都快要看到了。安娜選擇笑臉嘻嘻的陪笑“其實還好啦。範姐姐我想南哥哥有約了哦，聖誕節當然陪最重要的人一起過啦。”她假裝一臉失望，說的逼真極了。搞的很同情範雅一樣。
“啊？最重要的人？南翼除了我還認識別的女孩子嗎？”聽到安娜話，她臉色微微暗了下去，明顯聽到很壞的消息了。
“當然啦，南哥哥的女朋友那位姐姐超級漂亮哦！又好有氣質。跟範姐姐完全不一樣呢？”安娜承認她是想氣氣範雅，誰叫她這麽愛裝。她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早點知道早點放棄，也算是對她好了。将來說不定還要報答她呢！
“南翼，你交女朋友了嗎？為什麽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她花容失色，剛剛的笑臉消失不見。當然皺紋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時苦瓜臉。
他放下手裏的書，眼睛盯着外面，微微點頭，又想起安苒了。
“怎麽這麽突然……”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範姐姐，這哪有什麽突然的。這不是人之常情嘛？說不定什麽時候你也帶一個回來了呢？”安娜越說越起勁，簡直像演講一樣。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只見範雅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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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她黯然失色的離去。安娜目送着她離開，自己應該沒有說太狠吧？人家還送自己禮物了呢？仔細想想才覺得好像是有點了。也許刺激到範雅了吧。
範雅，從來沒想過安南交了除了她之外的女朋友。安南不是只認識她一個女孩嗎？什麽時候認識了別的女孩。難道是上次那個嗎？她想起了上次在學校碰到的淩安苒。她記不太清楚她的模樣。但是年齡肯定比安南大。難道安南喜歡成熟的女人。可是她偏偏比安南小。所以年齡方面她恐怕是不能……不對，她可以打扮成熟啊？她不信她連老女人都比不了。想着便開始行動起來。
安苒無聊的盯着電視，她在想着要不要給安南打電話。可是打吧又感覺有點那個，不打吧又想他。淩安苒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麽現在變這樣了呢？不就是打一個電話嗎？有什麽的！拿起手機。突然有短信進來。是安南發來的“聖誕節快樂！”幹嘛不打電話來說。這樣不夠誠意诶。“聖誕節快樂！”過了一會兒她也回了一句。雖然想見他，但是總不能天天見面吧？所以還是忍忍好了。反正安南跟她在一起了。可憐的等了好久，手機還是沒有回應。穿好衣服，準備下去看看。肯定很熱鬧。說不定還能來個巧遇什麽的呢。
佟思哪裏看一下，哪裏又看一下。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給衛然喂東西吃，替他擦幹淨嘴唇。對着他說喜歡他的情話。臉不紅心不跳的。她說“我不只是只想做朋友，你真的那麽單純的認為嗎？”衛然只是微笑的看着她。她趁他不注意偷偷親他的臉。然後笑着跑開。一邊說“我是故意的。”這樣的佟思連她自己也不認識。在衛然面前她變了一個人一樣。像小女人，為愛放棄所有。她知道衛然對她不是沒有感覺，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可以捕獲他的心。
安苒看着一大群一大群的人，還有小朋友。他們頭上大多都帶着聖誕老人紅色的帽子。在擁擠的大街上，她展開如天使般的笑容。佟思看到那樣的笑容，覺得很溫暖。
她指給衛然看那一刻，只是想分享。可是衛然的表情卻跟那一天在機場一模一樣。這樣的表情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無法形容，但也并不屬于她。
他越過佟思不自覺的慢慢的走近她。安苒眼裏看到的并不是走過來的人，而是站在遠處的安南。在佟思和衛然後面的安南。對于衛然來說真是諷刺。
他穿着黑色長衣，眼睛明亮。周圍像是渡上了一層光。佟思察覺到異樣，順着安苒的目光看過去。安南正溫柔的笑着。他和衛然不一樣。他看起來似乎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一塵不染的眼神，幹淨的格外。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她眼光沒有停留多久，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她追執的是衛然的影子，不是別的任何人。
衛然也察覺到，順着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臉色一變。那個人不是安南嗎？他還活着？還是找了跟安南一樣長相的人。安苒與他們一一擦肩而過，走到安南面前。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佟思第一時間跑到他面前問到。“你們認識嗎？”
“認識，可是如今她已經不願意記得我了吧。”他說的時候分外傷感。他自己并沒有察覺。可是佟思卻感覺的那麽清楚。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她鼓起勇氣再問。
“沒事，我有些事情想問她一下。”他慢慢的走近他們。佟思也緊跟着。唯恐出什麽事，好像所有事情并不是想的那麽簡單。
安南說“在等你。”他特意在這裏等她。遠遠就看她的身身影。她笑起來很好看。
“啊……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她心裏才想着安南現在在幹什麽，他就出現在她眼前了，真的很神奇。
“感覺你會在這裏。”安苒感覺他的回答有些“油嘴滑舌”，不過她怎麽感覺特別愛聽。
她露出一個大大笑容。“好。”剛想牽着他伸出來的手離開。被一句話攔了下來。“他是誰？”他的語氣堅定，目光從他們緊緊牽着的手離開直視她。安南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兩個陌生人，并沒有開口說話。安苒擡眼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佟思一臉擔心的模樣。
“他是我愛的人。”再側頭看了旁邊的人回答。她以為再也不會遇見衛然，但是還是遇見。他們三個終究還是遇見了。可是并不能改變什麽，安南活着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不愧疚，他應當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不恨他，只是想到那場車禍，心都忍不住顫抖。
“你為什麽找一個跟他長的一樣的人？”他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唯獨他還活着這個想法沒有出現。車禍的現場他親眼所見。他活着的可能為零。可是他就是還活着，很艱難的活了下來，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着痛苦。
“衛然，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你不需要責怪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不要錯過愛你的人，一輩子也許只有一個。錯過了就不再。”說完她牽着安南手離開，遠遠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佟思不知道怎麽的，眼淚就留下來。“怎麽了？”他恢複了平常的狀态問她。
“我只是覺得心好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好痛好痛。”
“傻瓜，不要哭我在這。”他抱着她。她只能緊緊的抱着他才能心安一些。她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感覺好難過，看到衛然失落的表情，她感覺自己很沒用，不能幫他。
那個女人她的确很好，看的出來很優秀。她看旁邊男人的眼神充滿溫柔還有愛。應該是戀人。但是她和衛然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呢？衛然在之前又做過了些什麽呢？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懷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