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者
華清幾人跟着燦燦來到她住的地方，燦燦還在憤憤呢。哪有這樣說她的，什麽叫做人蠢就要多讀書，她明明讀了很多書。呃……聽戲文也算是變相的讀書，沒錯，就是這樣！
來到洞口，她嗖的一聲率先站在了門口，拎起裙擺，轉了一個圈，“歡迎光臨。”說完讨喜的笑。
華清沉默一下，眼看雨就要下來，華清等人魚貫而入，可只是一進洞口，華清頓了頓，他回頭看燦燦，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問道：“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燦燦點頭，“對呀對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燦燦明顯安心許多，人也活潑起來。
她笑眯眯，“看看怎麽樣？是不是很好？這就是我的家。”
華清嘴角又抽搐一下，“既然是家，難道你都不收拾的嗎？”
燦燦四下看了看，不明白華清的意思，言道，“我收拾了呀，這樣不是很好嗎？有沒有覺得很溫馨。”
華清冷笑，“沒有。”
大青尴尬的圓場，“那個，呵呵，狐燦燦就是這樣的。反正，反正大家都一樣的，你就将就将就一下下，而且這裏可比我那裏幹淨多了。”
華清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燦塵納悶：“現在的男人怎麽都跟娘們兒似的。”
大青一下子就噴了，便是毓秀嘴角也帶着笑意，華清高高的挑着眉，慢悠悠道：“主要是因為現在的女人也都不怎麽像女人。”
燦燦聽了心有戚戚焉的點頭，“我覺得也是哎，現在有些女孩比我這個小狐貍還不愛幹淨呢！”
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其實人，不，狐能做到這樣沒有自知之明，華清也失敗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如果這樣說下去只會降低自己的品質，還不如不說，想到這裏，華清不說話，回身打坐。
大家都坐下休息，燦燦在洞口探頭探腦，揚着頭望天，就聽轟一聲雷，燦燦一驚，往後逃掉。沒過多少一會，她周而複始又沖了過去。聽到雷聲，又往後逃，看她玩兒的不亦樂乎又這樣蠢，華清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擺擺手，“燦燦你過來。”倒像是喚狗。
只是她自己倒不在意，快快樂樂的來到華清身邊，“幹嘛？”
“如果你很閑，現在就到那邊去練法術，免得遇到妖怪的時候抓瞎。”燦燦對手指，“人家想放松一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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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呵呵，你一直都在放松，現在去給我練習，不然就別跟着我。”
燦燦哀怨的往裏走一步三回頭，華清不為所動，“快滾。”
不友好，太不友好了！燦燦實在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華清長了一張禁欲系的高端大氣臉，說話卻那麽粗俗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野狼哥說的還是極有道理的。
華清打坐，而一旁的毓秀因着虛弱靠在的牆壁上，坐在她對面的，正是大青，大青帶着審視的眼神，不斷的瞄着毓秀，毓秀察覺之後不為所動。
若說有個人比較忙碌，那當屬燦燦無疑。她比比劃劃，看了看書，又是不懂，回頭瞄華清，華清閉着眼睛，不為所動的樣子，燦燦嘟了嘟嘴，繼續動作，其實大青對燦燦學法術似乎也是好奇的，但是華清在，人家也沒說讓他學，他總歸是不好直接沖上前的，只百無聊賴的看着燦燦動作，見燦燦突然幻化出一道光，連忙拍手：“好！”
只是兩人這樣的動作更像是馬戲團，華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大青連忙不言語了，而燦燦倒是不覺警兒，她伸手手指默念，突然就幻化出一道光，她一個閃身，手中的光便是很快的散開。
燦燦驚喜的回頭，“我會了呢！”
華清發覺，燦燦好像一下子就會了，與之前在外面笨拙的樣子截然不同，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山洞，并未發現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仔細想想，這裏是蜀山，蜀山本就十分有靈氣，這樣想來，也是正常的。
外面的雷電聲轟隆隆作響，雨聲也更加大了幾分，燦燦幻化着光圈玩兒，念叨：“這麽大的雷聲，好像是有人在渡劫一樣。”
說完，嬉笑繼續練習，倒是華清站起了身子，他來到山洞邊，靜靜的看着外面，緩緩道：“其實雨并沒有那麽大。”
雷雨聲很大，但是雨點只是細密，并不是瓢潑大雨，他望向天空，只見天空中烏雲密布，看不見一絲的藍。
“華清，你變成上仙的時候，是要渡劫的吧？那個時候，也是要受雷電的打擊嗎？我聽說，要成為上仙，都要渡劫。原來的時候蜀山有很多的小夥伴都要修煉成仙的，但是有好幾個，他們都是渡劫的時候失敗了，然後就死翹翹了。”燦燦靠近華清，好奇的問道：“雷電打在身上是什麽樣的感覺啊？”
華清微微勾起唇，那姿容果然是清隽俊朗，他緩緩問道：“你想試一試嗎？”
燦燦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她向後跳了一步，立時道：“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想成仙，我不要渡劫。”
“華清是騙你的。”突然間，一陣老者的聲音響起，燦燦探頭張望，就見雨中走來一老者，他一身青衣，頭發花白，整個人便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氣息，燦燦咦咦了兩聲。
老者臉上有着自得的笑意：“你識得我？”
燦燦誠實的搖頭：“不認識。”
老者頓時拉下臉，“既然不認識，那你咦咦什麽？”
燦燦認真道：“我只是覺得驚訝呀，你怎麽會在大雨裏這樣走來，大雨天連個傘都不撐着，也不怕被雷打，一定是蜀山的上仙。”停頓了一下，燦燦靠近華清，小小聲的言道：“說起來，你們蜀山的上仙還真是挺裝逼啊！都這麽大雨了，不撐傘，不快跑，還非要這樣一步步走來，拿出雲淡風輕的範兒，真是太裝逼！”燦燦這次可是很小小聲的哦！她被人投訴了兩次當面說人壞話，好不容易改了過來！
老者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吹胡子瞪眼睛，“你個死狐貍，你竟然這樣說老朽，老朽哪裏是那種裝逼犯，你以為……唉呀媽呀，卧槽槽！仙樂！！！”老者一下子蹦了起來，足有三丈高，他撞到了山洞的頂棚，捂着頭瞪視燦燦。
燦燦扁嘴，做出無可奈何狀，“我不是！”
老者看向了華清，華清只說：“三生石說她不是。”
老者：“卧槽槽，那既然不是，她怎麽和仙樂一模一樣，不對不對，她一定是，華清啊，雖然仙樂曾經是你的師妹，但是你也不能幫着她。雖然她現在的原型是一只狐貍，但是你也不能……”
沒等說完，就看燦燦吃驚的問道：“我又沒有變回原型，你怎麽知道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緊。
老者言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能透過你的表象，看到你的內在……你懂麽你！”
燦燦尋思了一下，一下子就驚呆了，她嗷了一聲，雙手交叉抱胸，叫嚷道：“死變态！你能看見什麽！”
毓秀也默默的蜷縮起身子，警惕的看向了老者。
老者：“……”
華清：“……”
半響，老者氣急敗壞，“你你你，你怎麽就好意思你。我說的是透過外表看到你的原型，你想到哪裏去了，你說，你想到哪裏去了，你這只狐貍，你也太污了。我是那種人麽？你……哎呀，華清，你哪裏撿來的狐貍，氣死我了，她竟然還和仙樂長得一模一樣，我收了她。”
還不等燦燦反應，毓秀一下子便是站了起來，她蹙眉，認真道：“三生石上看見的結果，我是仙樂，她不是。你不要是非不分，欺負好人。”
老者呆住：“你你你、你是仙樂？”
大青一臉的“果然如此”，燦燦沖了過去，“毓秀不是，華清說毓秀不是。”
老者望向了華清。
燦燦連忙：“華清，你說啊，你告訴他，毓秀不是仙樂的。”
老者撓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華清言道：“三生石說她是，但是她沒有仙骨。”
老者又迷糊了，三生石到底是有沒有準了。
燦燦拉住華清的衣袖，低聲問道：“這個奇奇怪怪的老頭子是什麽人啊？我覺得他不怎麽正常，也是你們蜀山的神仙麽？可是現在的神仙，怎麽都好想有蛇精病呢！”
華清拍拍燦燦的頭，就仿佛她還是原形，“你去那邊。”
燦燦不解。
華清道：“我與師叔說幾句話。”
燦燦瞪大了眼睛，“這是你師叔麽？那……”燦燦立時一鞠躬：“師叔好！”清清脆脆的。
白胡子老者被她吓了一跳，拍胸，“這還真是不怎麽像仙樂。這狐貍，分明是個冒失鬼啊！”
燦燦回頭問毓秀和大青，“冒失鬼算是好詞兒麽？”
大青呵呵，別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