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這幾天沈宇晨的心情很好，因為何莉盈那個女人這幾天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也沒有到他家裏去說。自然他家人也會轉壓力轉移到沈宇晨身上。
上次沈浩然接待了一個重要的客人，是個國際級的大明星。沈浩然很重視，當然沈宇晨同樣會重視。這些公衆人物的一言一行都會帶種一種風潮。身上的衣服和首飾也會引起她人的模仿。
離女明星來已經過了幾天，沈宇晨打算去問問沈浩然衣服做得怎麽樣了。走出辦公室時，他對秘書小孫交待了一聲，他去沈經理那裏。要是有什麽人找，可以找電話。
小孫點頭說知道了。沈宇晨穿過辦公區向沈浩然那裏走。幾個女員工看着他的背影議論着什麽。
沈宇晨敲了敲沈浩然的門，進去時看到沈浩然埋頭注意着桌案上的設計圖紙。“哥，設計得怎麽樣了。”
沈浩然頭也沒回叫助手：“央央，央央。”
央央是沈浩然的助手，本身也是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才這裏工作大概有兩年時間，平時都是給沈浩然打打下手。“沈老師，你叫我。”在設計界，一般都稱前輩為老老師。央央看到沈宇晨在也，“沈總。”
央央全名就叫徐央央，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設計在行，動手能力也很強。關鍵是她和沈浩然很搭調。沈浩然有過不少助手，但一般來做不長，做長得也就做了半年。像央央這樣，能做兩年得已經很難得了。
之所以說央央和沈浩然搭調，是因為央央難理解沈浩然的：“老師是要把那件衣服拿來給沈總過目嗎？”央央剪了個披肩的發，即有活力又顯可愛。
沈浩然點頭。央央馬上把那件衣服拿過給沈宇晨看：“老師說這是樣衣，還不是最後的成衣。”
光是樣衣就很漂亮，寶藍色禮服上綴滿了閃閃發亮的碎鑽，讓人眼前一亮。應該說這是沈浩然設計得好，再加上細致的做工的精致的配飾，讓這件禮服YIYI生輝。沈浩然說女明星會穿着這身衣了出現在國際級的頒獎典禮上。
“有些關注明星穿着的雜志肯定會挖出每個女明星身上的衣服出自何處，這等于是再給我們公司做廣告。”沈宇晨點頭。有時他很配服沈浩然的設計，沈浩然這個人比表面看上去的要有熱情。在設計師才很有心，像他爸爸。
在看這件衣服時，沈宇晨想到了楊冬，不知道她有沒有一件像樣的禮服。沈宇晨認為每個女人至少都應該且有一件穿得出去的禮服。不過，她應該沒有吧。
“如果效果好，我們可以考慮請她做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央央樂呵呵地說。
在這點上，沈宇晨給了否認的意見：“像她這樣國際級的明星，動不動就要幾百萬的出場費，上千萬的代言費，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公司請得動的。”沈宇晨說，“錦秀堂的衣服，全是靠顧客的滿意度堆積出來的品牌。找明星做廣告——我想爺爺也不會同意。”
央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沈浩然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央央只是随便說說吧。央央，你把衣服收起來，她下午會來看樣衣。”
“哥，你的水平越來越好了。”沈宇晨對沈浩然的這個作品很滿意，有錦秀堂一慣的風格，又很大氣。
沈浩然只是笑了笑。
“哥，要不今天我們一起去吃飯。”沈宇晨說。見沈浩然不支聲，沈宇晨解釋說，“我們兩兄弟不能一起吃飯？要不連央央也一起去。”
“好啊好啊，我要去的。”央央本想高興地表示贊同，可一看沈浩然的臉色馬上就笑不出來了。看沈浩然的樣子好像不想去。
“好吧，我去。”沈浩然說。
“我去拿車鑰匙。”沈宇晨心情愉悅回辦公室拿車鑰匙。
見沈宇晨走開了，央央才對板着臉的沈浩然說：“老師，你明明是想和沈總一起吃飯的，幹嘛板着臉。”沈浩然轉過身，央央不死心，像小蜜蜂一樣飛到沈浩然跟前，“老師，你們是兩兄弟啊，又不是仇人，幹嘛整天對沈總拉長了臉。”
“小孩，管好你自己的事。”沈浩然轉過身去看圖紙，他覺得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真的是這樣嗎？老師——”央央故意拖長了音，彎腰湊到沈浩然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說，“老師的眼晴可不是這樣說的。”
“央央，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沈浩然突然對上央央的眼晴，四目相對時，央央幹笑着往後退。身子差點撞到後面的衣架，多虧了沈浩然眼明手快抱住她的腰。
時間停頓了幾秒鐘，央央愣愣地看着沈浩然。
兩個人都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麽，但突然之間又像是有了指示，就像打響指一樣，啪的一聲。兩個人同時站起來推開對方。“老，老師，要去跟沈總吃飯吧。我去拿包包。”央央僵硬地轉身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到是沈浩然很自然地推了一下眼鏡，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注視着央央的背影。
沈宇晨回辦公室拿車鑰匙，還沒進去小孫就說剛才何小姐來過了。
“她走了嗎？”沈宇晨覺得怪，以何莉盈的性格，既然來了怎麽會不進來。
小孫說她已經走了。
沈宇晨皺了皺眉頭，走了？不過他也沒多想，心想她走了也好，她在這裏那才讓人頭痛。“小孫，我跟沈經理出去吃飯，你到時間就下班，有什麽事可以找我電話。”沈宇晨交待之後去辦公室拿了鑰匙，出來時經過小孫面前，又想起什麽似的問，“何小姐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小孫搖搖頭，“就是我跟何小姐說你在沈經理那裏讓她等一會兒，她不肯等，就走了。我還以為她會去沈經理那裏找你。”
“她沒找我。”沈宇晨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沈宇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何莉盈來了即不吵也不鬧，反而很怪異。難道她是想開了想通了，放棄了？沈宇晨想想覺得這不可能，連沈浩然都說不要小看何莉盈這個女人。
就連沈浩然也說何莉盈這人會做出什麽事來，還真不好說。因為她從小就被寵慣了，經不起什麽挫折和失敗，更容不得他人讓她有挫敗感。
沈宇晨在和沈浩然吃飯時，還在讨論這個問題，就連央央也認為沈總的這個女朋友好難伺候。沈宇晨很鄭重地向央央強調，何莉盈并非他的女朋友，至少現在已經不是。
央央說也許分手是件好事，需要有個人讓何莉盈的心智變成熟。
“你認為何小姐會就此罷休？”沈浩然搖搖頭，“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
沒想到，這話很快就應驗了。
沈宇晨三人回到公司，沈浩然經過自己辦公室走了進去，可才進去不到兩秒，就聽到央央的叫聲。沈宇晨馬上跑了進去，看到呆站着的沈浩然和不知所措的央央。
而之所以會這樣晨是因為那件晚禮服。
晚禮服是被剪刀的剪破的，那把剪刀原本是在案桌上的用來裁剪用的。現在卻掉在支離破碎地晚禮服旁邊，刀刃上還帶着寶藍色的碎布料。
原本鑲在衣服的碎鑽撒了一地，更像是被人踩過似的，很多被踩壞不能用了。那是得有多大的狠意才會這樣。
央央的第一個反應是沈浩然會不會得罪了什麽人，可想想不可能，沈浩然更關心設計，和其他人不怎麽交道。也談不上什麽得罪的人。
可沈宇晨卻想到一個人，他氣沖沖走到外面：“你們誰沒有出去吃飯，看到有誰進過沈經理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沈宇晨的樣子吓人，還是那些人真沒看到，總之沒有一個人敢吱聲。主要是還有一點，誰也不敢承認中午在這裏吃飯，這是公司規定不充許的。如果承認看到了什麽人，不等于是承認在辦公區域吃飯這個事實。
“誰也沒有看到？”沈宇晨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麽，只能氣沖沖回到沈浩然那裏。也許當務之急不是追究是誰幹的，而是誰如何彌補。因為下午那個明星就要過來，那可是國際級的大明星親自過來，如果看不到說好的樣衣，說不定就會放棄訂制錦秀堂的衣服。
這将會成為錦秀堂的損失，失去大明星這個活廣告，等于是失去一個重要的宣傳機會。沈宇晨皺起眉頭：“哥，能馬上再做一件嗎？”
“不可能啊。”央央沮喪地說，“光是把那些碎鑽縫上去就花了三天時間。怎麽可能——”
沈浩然走到挂滿衣服的衣架那邊，嘩啦嘩啦撥開一堆衣服，從中間挑出一件來奶白色的連衣裙，仔細一看和那樣被損壞的晚禮服是同一個款式的。
“噢，這個，樣衣的原始版。”央央說。
沈浩然算是個做事仔細的人，再加上大明星是個重要的顧客不能馬虎，所以對就算是樣衣也有一件備用的。就像他作圖，會有兩三張的底圖。以防一張不成功，就會有另外一張。
“可這樣也能拿給大明星穿着，這只是個基本，這樣又不可能穿出去。”
“央央，馬上準備同色布料和錢，叫工作的人，快。”沈浩然可不會輕易服輸，不管是誰搞的破壞，這個等先把事情處理完再說。“沈總，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出去吧。”沈浩然冷靜地下了逐客令。
沈宇晨只得識趣地先出去：“她來時，叫我一聲。”
“知道了，出去。”
公司裏只有門口的監控，因為在有一年的夏天曾發生過白闖案件，所以特意在門口裝了監控。現在還派上了用處。
從監控看，最可疑的，就是何莉盈。她在中午公司員工都出去之後，又能走了進來。就在她後腳進門沒多久，另一個人跟着走了進來。
沈宇晨認出後面那個身上背着保暖箱的女人，那是宅急送送餐的标準裝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