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繼續批閱起來,嘴裏淡淡道,“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
“陛下,若是……若是您放心的話,這些奏折便由臣侍來批吧。”路逸軒知道講出這句話有些大逆不道,可他卻不忍納蘭少靈如此勞累,何必這些奏折每一封都必須經過他的手,這才呈遞給陛下,所以奏折裏的內容,他沒有一封沒看過的。
納蘭少靈身子微微一震,擡頭,看着眼角染着笑意,溫潤如風的路逸軒,想看出他臉上有沒有玩笑,可看了半天,除了溫柔便是體貼。
給他看倒是沒有什麽,本來他也知道奏折裏的內容,只是這些國家大事,還是由她自己來比較放心,畢竟每一封奏折都代表着一件關乎百姓的大事。
搖了搖頭,倒是感謝道,“多謝好意,心領了,不過,還是我自己來吧。”
“好吧,那臣侍等您一起睡。”路逸軒席地坐了下來,開始處理刑部的案子,準備明天定刑部尚書的罪。
納蘭少靈無端地升起一抹感動,可她……卻是不忍路逸軒再陪她了。這些日子以來,路逸軒每天都等着她忙完才一起歇息,一雙清秀溫潤的眸子,已然染上濃濃的黑眼圈了。
不由放下手中的筆,溫聲道,“你先去歇息,不用等我,這些奏折批到天明也批不完的。”
“無妨,反正臣侍也睡不着,時間浪費也是浪費,不如利用起來。”路逸軒莞爾一笑,谪仙的笑容,瞬間晃暈了納蘭少靈的眼。
“陛下……鳳後……大事又不好了……”小多子忽然又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跪在地上,冷汗淋漓而下。
納蘭少靈不悅了,冷冷道,“不是說了,讓你別管那件事嗎,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陛下……這次不是幾位侍君鬧麻煩了,而是……而是胡貴君來了。”小多子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他來做什麽?”納蘭少靈一怔。
“臣侍來此,自然是請陛下回去的啊。”不等小多子開口,寝宮的大門處,一襲紅衣妖豔的魅惑男子陡然出現,騷首弄姿地照着鏡子,還沖着納蘭少靈抛了一個媚眼。
納蘭少靈微微側開腦袋,不敢去看胡少離的眼,他的眼,有一種魅惑,每次看他的眼睛,總讓人忍不住心神晃蕩。
“胡貴君,這裏是本宮的寝宮,如今天色已晚,陛下又歇駕在這裏,胡貴君不覺得此舉不合禮儀嗎?”路逸軒站得筆直,一身的貴氣油然釋放,直直地看着胡少離,雖是在淡笑,可語氣裏卻有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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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不合禮儀,只不過陛下一忙起來,便忘記時辰,臣侍自然要來此将陛下接到攬月閣了。”胡少離也沒有跟路逸軒行禮,口中講着臣侍,态度卻是倨傲着,一點也不将鳳後放在眼裏。
嘩……
不僅在場的所有下人驚到了,連納蘭少靈也驚到了。
胡貴君這是做什麽?公然來鳳鸾宮争寵嗎?好大的膽子。
衆人齊齊偷眼看向鳳後,想看鳳後如此處理此事。無論是誰,只怕聽到這挑釁的話都不會無動于衷吧,何況他是鳳後,而胡貴君只是貴君罷了。
胡少離也知道大家都用怪訝的眼光看他,不禁妖媚地笑了起來,沖着納蘭少靈嬌嗔一眼,“陛下,您說過,初一跟十五在鳳後寝宮,初二初三,十六十七,在臣侍的寝宮裏,今日是十六,陛下理應來臣侍的寝宮才對的,陛下難道忘了嗎?”
納蘭少靈一怔。
有這回事嗎?好像……好像她是答應過……
衆奴才們狐疑的看着納蘭少靈,陛下怎麽會答應這種要求呢,這……這不是讓胡貴君高了鳳後一爵嗎?
路逸軒握着玉簫的手一緊,卻是笑了,明明笑得溫文爾雅,卻莫名的讓所有下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胡貴君,你也說了,陛下十五本該歇在本宮的寝宮的,可她昨兒個卻去了你那兒,今日陛下自然得留在本宮的鳳鸾殿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鳳後自己沒能留住陛下,那是鳳後您沒有魅力,沒有本事,可今兒個,是屬于臣侍的,臣侍自然要把陛下請走了,陛下,您說是吧。”胡少離捋着耳後的發絲,還不忘拿起鏡子臭美的照了一通。
衆奴才傻眼。
胡貴君這是要與鳳後撕起來的節奏嗎?
納蘭少靈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急忙開口,“鳳後,朕确實答應過胡貴君十六去他寝宮,這些日子一直忙着,才給忙忘了,等十八的時候,朕再來你這裏可好?”
“什麽叫可好?陛下是女皇,要去哪個宮裏,是您的權力,鳳後封位再高,那又怎麽樣,還不您的侍君,您有去,鳳後得開心,您沒去,鳳後也不能說什麽,您說是吧。”胡少離直盯着桌上淩亂的奏折,與兩張座椅,臉色怪怪的,聲音陰腔陽調的。
該死的,憑什麽路逸軒可以與她共掌天下,憑什麽到了他這兒,就變成後宮不得幹政。
就在衆人以為路逸軒會發火的時候,路逸軒卻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無聊地轉動着玉簫,笑得大方,笑得溫和,“陛下,臣侍覺得胡貴君說得非常有禮,陛下既然答應了胡貴君,若是不去,豈不讓人說言而無信,臣侍恭祝陛下與胡貴君安康。”
嘩……
衆人直以為聽錯了,胡少離也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麽大方的,就把陛下給讓出去了。
納蘭少靈有些狐疑地看着路逸軒,據她所知,路逸軒就是一個腹黑的主,斷然不可能這麽輕易讓胡少離得逞的。
果然,納蘭少靈又聽到路逸軒後面的一句話,臉色當場黑了下去。
“小夏,去,把還沒有拿出的奏折都給陛下搬出來,這些奏折一個個可都是十萬火急啊,明日早朝全部都得用的,要是不批完,本宮也沒法對文武百官交代。”
路逸軒的話剛一說完,小夏便領了幾個下人,搬了一堆又一堆的奏折出來。那些奏折比納蘭靈如今堆在桌子上的,起碼要多出兩倍。
納蘭少靈腦子一黑,差點昏死。怎麽還有這麽多奏折?難道以前路逸軒還私藏了許多奏折?
胡少離當場變臉,“路逸軒,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胡貴君,雖然你懷有龍女,可這是在宮裏,你講話可得客氣一些。本宮什麽時候找過你的茬了,你想讓本宮去你寝宮,本宮說過一句不了嗎?”
“你是沒說不,可你搬這麽一堆的奏折出來,你分明就是讓她沒法睡覺,沒法與我說話聊天,你這還不是找茬嗎?”
“陛下若是不想批閱,可以不批,本宮又沒讓陛下不批奏折。”路逸軒雙手一攤,無辜地道。
胡少離氣得七竅生煙,想辯駁,又找不到理兒可以辯駁,只能氣哼哼看着路逸軒。
“行了,都別吵了,昨晚十五,朕哪也不去,就去禦書房批閱奏章。”納蘭少靈忽然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筆扔掉,沉聲道。
“今天是十六,我答應過我的,會去我的寝宮,怎麽,想賴賬了。”胡少離不依,憑什麽,要去禦書房批閱奏折可以十八再去,憑什麽十六去。
“放肆,這是你應對朕說的語氣嗎?小多子,馬上送在胡貴君回去。”
“是……是……”小多子雙腿到現在還是軟着的,剛剛胡貴君欺負衆侍君的段歷歷在目,他就怕胡貴君将來會對付他。
“小夏,将我的卷子都搬到禦書房,今夜我有要事與陛下共同商議。陛下,戶部一事,微臣有重大發現,必須與您詳細商議。”路逸軒對着納蘭少靈行了一個臣子的禮儀,依舊溫文爾雅,淺笑焉然,風姿俊秀。
胡少離卻是被他氣得說不一句話來。
好無恥的路逸軒,一會臣侍,一會微臣,說來說去,不就是今晚賴定陛下了,還裝什麽高潔淡雅,最無恥的人就是他,搶不過他,就耍這一招。
胡少離氣得不行,張腿便鳳鸾宮裏的桌子踹翻,裂為十段八段的,憤怒道,“路逸軒,有種單挑,咱們打一場,誰打贏,陛下就歸誰……”
胡少離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反胃,跑到外面吐了出來。
“嘔……”胡少離想吐又吐出來,只能嘔着酸水,身子一陣難受,差點把胃膽都嘔了出來。
納蘭少靈見胡少離越來越放肆,忍不住想訓斥他一頓,皇宮內院,還有這麽多下人在場,還有沒有規距了。可是不待納蘭少靈發火,就見胡少離捂着胃,一直狂嘔,偏偏又嘔不出什麽來,心下不忍,蹲下身,幫他拍了拍後背,“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些,快,去請太醫,再去倒杯水來。”
“嘔……”胡少離推開納蘭少靈,不想讓她看到他如今不幹不淨的一幕,跑到別的地方吐了起來。
“陛下,貴君這兩天一直反胃,太醫說,是害喜了。”小冬見自家主子的模樣,忍不住解釋道。
“來,喝杯水吧。”納蘭少靈親自倒杯水給胡少離,見他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大好受。
“我沒事,這茶杯,也不知幹不幹淨,萬一有人喝過,我豈不是喝了他的口水。”胡少離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讓納蘭少靈哭笑不得。
她怎麽忘記,胡少離是個有潔癖的人,若真會喝這杯中之水才怪。
“鳳後,朕今晚去攬月閣,鳳後也早些歇息吧。”納蘭少靈忽然開口。
路逸軒心裏微悶,卻是揖首笑道,“臣侍遵旨。”
胡少離倒是有些意外。她剛剛不是說,要去禦書房了嗎?怎麽突然又改變主意去攬月閣了?不過,胡少離卻是有些開心。陛下去攬月閣不是正合他的意嗎?
“擺駕,攬月閣。”納蘭少靈忽然道,立即有一衆的宮人們擡着九鳳辇轎到攬月閣,恭敬地将納蘭少靈請進九鳳辇轎裏。
“胡貴君,一起吧。”納蘭少靈忽然拉住還處于怔愣中的胡少離的手,與他一起共進九鳳辇轎裏。
胡少離狂喜,心裏撲通跳了幾下,心中甜蜜,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歡上這種感覺,喜歡與她在一起的感覺。
路逸軒沉默地看着納蘭少靈攜着胡少離一起共坐九鳳辇回攬月閣,學着納蘭少靈的動作,摸了摸鼻子。
只怕到了明天,整個後宮都會知道,胡貴君與陛下共乘九辇的事了吧。九鳳辇,歷來只有陛下才有資格可以坐的,連他,連他都沒資格可以坐得起,陛下胡貴君的這份寵愛,當真是恩寵有加啊
看來,肚子裏有個龍女還是挺不錯的。他是不是也該想辦法,懷一個龍女呢?
他是鳳後,可陛下只有初一跟十五固定歇息在他這裏,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貴君,陛下一個月卻在他那兒歇三天,那他這個又鳳後不是又矮人一截了嗎?看來,他該找個時間與她讨價還價了。
“鳳後……這……這麽多的奏章,怎……怎麽辦……”小夏有些為難地看着屋子裏的奏折,陛下都走了,奏折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擡到攬月閣去,一封奏折也不許落下。既然她那麽想折騰,那就折騰去吧,看她能撐幾天。”路逸軒冷笑一聲,玉簫輕轉,返身進屋。
小夏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吞了吞口水,驚恐的看着桌上幾堆大山高的奏折。
鳳後……鳳後也太狠了吧,這麽多奏折,陛下要批改到什麽時候?到天亮能批完一半就不錯了。鳳後看着性情溫和,怎麽有時候做起事來,這麽絕情呢?鳳後是不想讓陛下寵幸其他侍君嗎?
攬月閣裏。
胡少離一直嘔吐不停,納蘭少靈扶着他到床上歇息,又親自替他按了按虎口,幫他緩解一些疼痛,看着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胡少離,不禁溫聲道,“還是很不舒服嗎?”
“全身沒有力氣,反胃,想吐。”胡少離享受性的接受納蘭少靈的按捏,雖然身子不舒服,心裏卻是塗了蜜似的開心,看着納蘭少靈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以前只知道這個女人蠻橫無禮,狂妄自大,想不到,她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面,還如此細心的幫他緩解不适。
胡少離嘴角上揚,擡頭看着她專心致志的表情,深邃的眸子裏,倒映着他白皙嫩滑的手,忽然覺得納蘭少靈的手充滿着一股股的暖意,摸起來比他的手還要嫩滑。
“太醫說了,是你這些日子沒有歇息好,加上情緒激動才會這樣,這幾天呢,你就在攬月閣好好休息,哪也不許去,也別讓自己情緒太激動,對孩子不好。路逸軒就是一個腹黑的種,你別理他就可以了,他也不可能刻意跟你過不去的。還有,安胎藥要按時喝,朕聽太醫說,你經常不喝安胎藥是不是?”
納蘭少靈一邊按着胡少離的虎口,一邊喃喃自語着,聽得胡少離仿佛在天堂走了一大圈兒,樂得說不出話來。雖然納蘭少靈叽叽喳喳,啰啰嗦嗦,可他就是喜歡她的聲音,也喜歡她這麽跟他說話。
“朕跟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見胡少離還在發呆,納蘭少靈忍不住停止動作,兩眼直視胡少離。
胡少離讷讷反應過來,不知所雲的啊了一聲,使勁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那朕跟你說些什麽了。”納蘭少靈又問道。
“這個……那個……頭有些暈,想不起來了。”胡少離一邊說着,一邊将被褥拉了拉,将右手橫在納蘭少靈面前,“按着舒服些,孩子也舒服一些,不按又難受了。”
納蘭少靈看着白皙的手,嘆了口氣,繼續幫他按着,“以後大晚上的,不要吃太多水果,尤其是甘蔗,知道嗎?”
“好啊,那我以後不吃就是。”
“路逸軒畢竟是鳳後,有時候在下人面前,給他留點面子吧。”
“好啊,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後我都不跟他一般計較便是。”
“你自己的身子重要,你的身份也比一般人尊貴的多,那些不必要的人,便別去理會他們了,好好養胎,豈不是更好。”
“好啊,只要他們不來找我麻煩,我自然也不會去的他們麻煩的。”胡少離笑着道。那幫侍君,找他們麻煩,簡直降低他的身份,他也不屑。
“嗯……”納蘭少靈長長的拖了聲音。她倒也沒有想到,以胡少離的性格,竟然能夠對他言聽計從,為何……為何她感覺胡少離自從有了孩子後,整個人都變了?
“少靈,你說我們的孩子出生後,叫什麽名字好。”
“名字?朕還沒想好。”納蘭少靈老實回答,成功看到胡少離臉上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們的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名字你都沒想好?”胡少離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怒視納蘭少靈。
“孩子離出世還早,以後想到好的名字,再取吧。”納蘭少靈松了口氣,起身,抖了抖衣裳,坐到前面的椅子上,準備批閱奏折。
胡少離驚了,馬上從床上蹦了起來,“你做什麽?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奏折你都要批?”
“嗯,這些奏折,每一份都關乎百姓,如今時局動蕩,百姓生活慘不忍睹,更加得要努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豐衣足食。”
“可是奏折那麽多,路逸軒分明就是為難你。”
“他沒有為難朕,朕的奏折一直很多,尤其是最近,到處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着,鳳後怕朕累,已經将絕大部份不要緊的奏折都攔了下來,替朕将奏折裏的事辦好了,鳳後對朕幫忙很多,你切不可如此冤枉鳳後。”納蘭少靈一邊埋頭批閱,一邊道。
胡少離看着納蘭少靈一張精致好看的臉上,有着心懷天下,正義凜然,不知為何,他的心又淪落了一層。
能有一顆至善的心的人,能壞到哪兒去,也許,她當他妻主正合适。
胡少離揚唇笑了,起身坐到納蘭少靈對面,笑得魅惑,“那我等你。”
“不用了,太醫還說你動作胎氣,還不快去好好歇息,朕就在這裏陪你了。”
“可是,你昨天就一夜沒睡了,再熬一夜,能撐得住嗎?”
“無妨的,明天下了朝後,再好好歇息一會便可。”納蘭少靈打着哈欠,卻不忘催促胡少離去歇息。
胡少離卻笑了,雙手托着下巴,與納蘭少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少靈,你要是去別的侍君那裏,會帶着奏折去嗎?”
“不會。”
“為什麽?”難道直接就寵幸了?她看着也不像色狼啊。
“因為他們不值得信任。”納蘭少靈頭也不擡,手中刷刷,大筆狂揮。
胡少離卻是靠着椅學樂呵呵的躺了下去。
他們不值得信任,那他就是值得信任了?所以她才會把國家大事拿到他的寝宮批閱。
“你為什麽那麽信任我。”胡少離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忽然放大在納蘭少靈面前,看得納蘭少靈嘴角一抽,将他的頭拍開。
“你一個鬼魅門門主,難道對朕的天下也感興趣嗎?要是感興趣的話,怎麽禦林軍沒有一點消息。對了,說到禦林軍,兵符你交不交出來。”
“我看着挺好玩的,不交。”
“禦林軍對朕很重要。”
“你什麽時候需要禦林軍了,便跟我說一聲,我拿着兵符去抽調兵馬不就可以了。”
“……”
“少靈,我剛剛稍微不經意瞄了一眼奏折啊,那個啥,現在朝廷很缺銀子嗎?怎麽奏折都是請求拔款的。”
“最近天災很多。”
“旱災的錢不是都籌齊了嗎?”
“還有蝗災呢,糧食都沒了,流國今年的冬天怕是不好過了。”
“有銀子便能搞定一切嗎?”
“差不多也算吧。”
“誰讓你是我孩子的娘呢,我拔一部份銀子給你吧。”
“此話當真。”納蘭少靈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自然是當真,你需要多少銀子?三千萬兩夠不夠?要不,我給你五千萬兩吧,要是不夠,你再管我要。”
轟……
納蘭少靈直接傻眼。
五千萬兩……五千萬兩……她整個國庫不過才三百萬兩不到的銀子……
加上到處湊的,諾大流國,連一千萬兩都湊不到,他一開口,就是五千萬兩…鬼魅門到底多有錢啊?窩槽。
“怎麽?嫌少?”胡少離登時板臉。五千萬兩銀子,不少了好不好,他們都是賺一兩年了。
“不少不少,謝謝你,你幫朕一個大忙了。”納蘭少靈喜出望外,今天晚上,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收獲,資金的問題,總算不愁了。
“你先別謝,我還要求呢。”
“要求?什麽要求?”納蘭少靈警惕地看着胡少離,心中猜測他的要求到底是要什麽,不會又要鳳後之位吧?
“我呢,要你明天早上,對外宣布,你已經寵幸我了,還要獎賞許多珠寶給我,當然,珠寶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讓人草拟一份出來,再把所需珠寶送過來,不會用你一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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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胡少離的身世,禦花園封賜
“就這樣?”納蘭少靈狐疑地看着胡少離。
“對,就這樣,怎麽樣,成交不?”
“成交。”納蘭少靈伸手,與他對擊一掌,算是真正成交了。
“明天早上五千萬兩便會送過來。”胡少離末了又加了一句。
納蘭少靈淡笑,松了一口氣。有這五千萬兩銀子,今年冬天可以安穩的過了,忽然想到什麽,納蘭少靈又問,“那個,鬼魅門怎麽會有這麽多銀子?”
“當然有了,天下各國,哪個不找鬼魅門辦事的,而且我們收的銀兩又多,自己呢,還有一些産業,長期積累下來,自然就多了。”胡少離無聊的照着小鏡,時不時拔弄了一下發絲,慵懶地道。
納蘭少靈心裏一動,眼睛忽然賊亮,“那鬼魅門,是屬于哪個國家的?”
“哪個國家都不算,我告訴你,別打鬼魅門的主意,它比你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哪怕你派了大軍,也不一定滅得了。”胡少離後退幾步,警惕地看着納蘭少靈,她的眼神太過于複雜,讓人不得不多加防備。
“是嗎?鬼魅門不是一個殺手組織而已嗎?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勢力?你是鬼魅門的門主,那鬼魅門就是你最大咯?”
“差不多吧,但我不是最大的,我娘就比我大,在我娘的後面,還有好幾個連我都不認識的大人物,我娘也得也聽她們號令。”胡少離講到這兒,忽然收起了鏡子,魅惑的臉上,沒了玩笑,有的只是一抹探究。
而納蘭少靈則是訝異了。
她一直以為鬼魅門只是一個單純的殺手組織,想來胡少離便是掌權人,如今看來,他也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罷了。
“這麽多年來,我也曾一直想揪出鬼魅門那幾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權人,可是一直徒勞無功,我娘又不肯跟我說,漸漸的,便不了了之了。”
“那你娘知道上面的頂頭上司是誰嗎?”
“大抵是知道一些的吧,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我有記憶起,上面的人,也不過才露了一次面,鬼魅門的事,她們也從不插手。”胡少離無聊的将梳子扔在桌上,卻是端正身姿,輕笑道,“怎麽?你對鬼魅門很感興趣?”
“朕更感興趣的是,你堂堂一個門主,委身嫁予朕,你們鬼魅門難道都不管?你娘也不管?”
“管?呵,她一走,便是五年八年的,回來後,最多也呆個一天就走了,她還記得有我這個兒子嗎?”胡少離冷笑一聲,潋滟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正巧被納蘭少靈成功捕捉到了。
“那你爹呢?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爹的事?”
“我爹?我也不知道,自我有記憶起,便沒有見過我爹,問我娘,我娘也不說,但是聽門裏的老人說過,我爹生下我不久後,便死了。問他們,我爹怎麽死的,也沒人告訴我。”
胡少離無所謂的輕笑一聲,随手把玩着發梳,心裏卻是空落落的。
納蘭少靈忽然握住他的手,無聲的給予他力量。他外表看起來潇灑不羁,玩世不恭,想不到還有這麽孤獨的過去吧。
這些年來,都是他一個人走過來的嗎?那他幼年的時候,又是如何度過的?一個男子,還是沒有父親,甚至沒有母親的男子,獨自撐起諾大一個鬼魅門,該是很累的吧。
胡少離被納蘭少靈握住手忽然一抖,想甩開納蘭少靈的手,卻是忍不住了,因為那雙手有着無力的溫暖,正朝着他轉移過來,讓他一顆空落寂寞的心,瞬間填滿了許多。
無所謂的噗嗤一笑,“習慣就好,也沒什麽的。”轉而,輕輕撫摸微凸的腹部,有些黯然地道,“便是因為我的過去,所以,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出生後,便沒有爹,或者沒有娘,孩子,是需要父愛母愛的,別人給再多的愛,終究填補不了父母之愛。”
納蘭少靈眼角綻笑,嘴唇高高揚起,望着他微凸的腹部,卻是笑得溫柔了,堅定的道,“我們的孩子出生後,不會缺少父母之愛的,他們将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嗯……”胡少離輕輕嗯了一聲,低頭,輕輕的撫摸着腹中的孩子,一張魅惑的臉上,洋溢着身為人父的慈愛,光輝一點點兒綻放。
納蘭少靈看到他的舉動,多少明白,他的童年只怕過得不是很開心的吧,否則也不會為了孩子嫁給他,甘願當她後宮裏的一個小小貴君。
今日一席話,讓納蘭少靈對胡少離的印像好轉許多,心裏多少開始接受他腹中孩子的存在。
“他們在我的肚子裏,睡得很安穩,裏面有兩個小生命,你要不要摸摸看。”胡少離忽然擡頭,丹鳳眼一亮。
“不了,朕怕吓着他們。”納蘭少靈連連擺手,她不習慣。
“好吧,那你多陪陪孩子們,讓孩子們跟你熟悉後,你再摸。”胡少離心裏一空,大概猜到她在想些什麽,也不強求,淡笑道。
“你要是沒事了,就趕緊去歇息吧,天都快亮了。”納蘭少靈擡頭,見窗外一輪圓亮的明月,不由催促道。
“那你真要把奏折都批完?”
“嗯。”
“那你批吧,我白天睡了一天,也不累,看會書吧。”
納蘭少靈還想說話,便看到胡少離自顧自的拿起一本書,躺在躺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嘴巴一動,終是沒有開口,而是讓人多添幾盞燈,把屋子照得亮明一些,心裏則在盤算着,看來以後不能來攬月閣了,就算要來,也得事先趕緊把奏折都批完,否則她一個人沒睡無妨,胡少離與他肚子裏的兩個孩子也不用睡了。
心中多少有些感動,仔細想來,除了清水村的事兒外,胡少離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而清水村……清水村他也沒有殺村民們,殺村民們的人,都是水千塵與孫青蓮。
一想到水千塵與孫青蓮,納蘭少靈心中的火氣便蹭蹭直上。她從沒有忘記給村民們報仇,尤其是在小凡死後,她更加恨不得将水千塵千刀萬剮,可是如今,時機不對,她沒有辦法出兵。她不止是小凡的妻主,也是全天下百姓的陛下。
納蘭少靈頹然的閉眼,半晌過後,才漸漸調整自己的思緒,轉頭看向還在看着書籍的胡少離。
如今他既已嫁給了她,也懷了她兩個孩子,她是不是該跟他好好過日子?可是……
納蘭少靈嘆了口氣,可是她的心裏,終究沒有他,也不可能跟他過真正的夫妻。
低頭,開始批閱奏折。
寝宮裏靜悄悄的,只有納蘭少靈翻閱奏折的動靜,以及外面巡邏侍衛上下走動的腳步聲。
不知批閱了多久,納蘭少靈只覺得脖子發酸,伸手捶打幾下,擡頭間,不經意卻看到胡少離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睡着,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而他手中的書,還握在手上,放在自己的胸前,水藻般柔順的秀發,傾洩一地,閃着栩栩光澤,如剛剝了殼的雞蛋般嫩滑白皙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摸他一把。
然而,他的嘴巴卻是微微張開着,如同嬰兒般時不時的砸了砸嘴,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将手中的書當成被褥一般,睡得沉穩踏實。
納蘭少靈嘴角勾起笑意,起身,走到躺椅上,将他緊抱着的手,輕輕抽了起來,大手一環,将他打橫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掀開被褥,這才将胡少離放于床上。
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生怕驚醒了他,或者傷到他腹中的孩子。
“娘……別走……別走……”胡少離忽然嘟哝一聲,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再次沉沉的睡去。
納蘭少靈剛幫他蓋好的被褥的手微微一抖,溫柔的看着他熟睡的側臉,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看他平日裏無所謂的态度,想來,他的內心是極度渴望親情的吧。
幫他掖好被褥,這才坐回椅子上,繼續批閱奏折。
金銮殿上。
今天可謂又是一場大浩劫。
戶部被查私抓民男充子,參加選秀,欺君罔上,又被查濫用職權,抄家問斬。朝廷裏,所有官員參與冒替秀男入選的,統統獲罪。
工部挪用國庫巨財,致使國家損失慘重,同樣獲罪。
戶部與工部再度空缺下來。百官們争得面紅耳赤,紛紛推介着兩部尚書一職該由誰來當,鬧到最後,不合而散,待後續商議。
自一上朝後,納蘭少靈便看到百裏裳月精神不濟,雙頰高高腫起,嘴角烏紫,一言不發。而平南王則是面色深沉,隐隐還有怒火積聚在心裏,随時可能大爆發。
納蘭少靈心裏一動,大抵知道是大學士不肯同意平南王的要求,将平南王心腹寫上中榜名單,所以才會勃然大怒,狠狠教訓一頓百裏裳月的吧。
看百裏裳月一張好看的臉上,高腫得連她幾乎都認不出來,也不知昨天平南王到底是如何處置百裏裳月的。
不管如何,納蘭少靈心裏多少還是感動的,不免多關心了幾句,心裏對平南王越加不滿。自己的女兒也能下得了這等狠手。
百裏裳月去也挺直背脊,不卑不亢的道,“多謝陛下關心,微臣昨夜不小心摔倒,所以才會……”
滿朝文武大臣誰不知道大學士說的是慌話,那臉上高腫的巴掌印都還在呢,怎麽可能是摔傷的,就算摔傷,也不會把臉摔成這樣子啊,大學士又不是沒有武功。
“既是如此,那大學士回去可要好好休養,朕一會派人太醫進府替大學士看看。”
“謝陛下。”
“大學士選拔有功,能力出衆,這戶部尚書一職嘛,便由大學士兼任了。”
百裏裳月一驚,連忙下跪,“陛下,戶部一職,關系重大,臣惶恐,怕沒有能力當任。”
“朕說你可以,你便可以。如今土地房子已然進行分配,許多流民百姓将從此定居勞作,所屬戶籍必得進處規劃統籌,百裏大學身受百姓愛戴,做事更是細心謹慎,此事由你去做最為何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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