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納蘭少靈冷冷道,“不行。”
太上皇的笑容陡然僵住。怎麽都沒想到,皇兒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好在下人們大多都撤了,否則,她的面子就全沒了。太上皇有些不高興,“皇兒,莫不是你當了女皇後,我這個母皇的話,你便不聽了?”
“若是合規距的話,兒臣自然會聽,若是明知故犯,那麽請恕兒臣無法答應,除非他生下皇子皇女,否則,皇貴君的位置,與他無緣。”
“你……”
“哎呀,算了算了,貴君就貴君呗,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胡少離适時的開口插嘴,算是緩和她們的矛盾,雖然明知納蘭少靈不可能給他皇貴君的位置,心裏還是有些失望,只是臉上沒有表達出來罷了。
“什麽條件,你說,我馬上為你辦到。”太上皇急急道。
“你們看,我現在呢,也大着肚子對不對?肚子裏懷的還是雙胞胎,可不能有絲毫閃失,這在皇宮裏嘛,又是必須下跪的地方,所以呢……”
“所以你不用下跪了,無論看見誰,都不用下跪,全免了,皇孫重要嘛。”不等胡少離說完,太上皇便急急接道,笑容頓時又燦爛了起來。
“第二,陛下今晚來我房裏。”胡少離璀璨一笑。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今晚啊,皇兒就去你房裏,不過你可不能伺候皇兒啊,你的肚子裏,可還有我的皇孫呢,不能劇烈運動啊。”太上皇将伺候兩個字微微咬得重口了一些。
胡少離與納蘭少靈齊齊黑了臉。
她想到哪去了都?思想能不能別那麽肮髒龌龊。
“你們聊吧,朕先去忙了。”
“忙什麽忙,哪都不許去,好好陪陪皇孫,你都那麽久沒有看到皇孫了,也許皇孫正在想你呢。”太上皇拽住納蘭少靈的胳膊,不許她離開。
納蘭少靈差點甩開太上皇的手,耐着性子道,“他肚子裏的孩子,只有三個多月,只有三個多月你知道嗎?這孩子,他還不成型,還沒思想,更不會想朕,朕還有一堆的國事要處理,每一件都很重要。”
“什麽重要不重要的,再重要,能重要得過皇孫?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就得陪陪皇孫,皇孫萬一想娘那該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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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少離沖着納蘭少靈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指一動,比一個V字型,笑得一臉欠揍的模樣。
“幼稚。”納蘭少靈低聲道。
同時緩了态度,和聲道,“好,朕不去處理朝事,朕去拟封诏書,封他為貴君,讓你的皇孫也樂樂。”
“這個好,這個好,你趕緊去,趕緊去。”太上皇一聽,馬上松開納蘭少靈的手,催促着,眼裏樂開了花,跟着下人一聲聲地交代,讓下人們請一個最好的太醫,給胡少離專門列一個調補身體的清單,務必要好好的給胡少離補身子。
納蘭少靈趁這會功夫,腳底一抹油,直接開溜。不想再被太上皇毒害耳朵。
胡少離雙手輕拂着耳後的發絲,笑得一臉魅惑。不知為何,他忽然發現跟納蘭少靈在一起,也挺開心的。
納蘭少靈離開禦花園後,心情一陣舒暢,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再在那裏呆下去,她的頭都要炸了。有了孫女,忘了女兒的,哎……
忽然想到那個一襲青衣,背負墨琴,清冷出塵的男子,納蘭少靈忽然道,“去,傳……張林。”
“是,陛下。”
春風亭裏,納蘭少靈揮退衆人,與衛寒風四面相對,彼此各自打量對方,誰也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竟會是以如此方式。
“坐。”納蘭少靈先打破沉靜,比了一個坐的姿勢,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
衛寒風淡淡點頭,優雅地一擺衣裳,坐了下去,背脊挺直,如青松勁竹一般,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有着淡淡的清冷。
“你怎麽會進宮?”納蘭少靈又一次問道。
提到這個問題,衛寒風低頭,清冷的眸子裏,有一絲憂郁,久久不肯開口。
納蘭少靈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衛寒風卻淡淡開口了,清脆動聽的聲音直如天籁之音。
“我是被擄來的。”
------題外話------
這是第二更,麽麽麽噠!
☆、127:胡貴君,衛美人
“擄來的?”納蘭少靈喃喃自語,盤思着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有一架墨琴,是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也被搶走了,以此威脅我。”衛寒風似乎知道納蘭少靈的心中的疑慮,又補了一句。
納蘭少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所以他才不得不聽她們的命令進宮嗎?幾次見到他,确實都看到他背着一架墨琴。
“你叫什麽名字?”
“衛寒風。”
納蘭少靈點點頭,淡淡道,“你的事情,朕自會為你做主,戶部尚書,朕會找她算賬的,你的墨琴,朕也會整無缺的還給你,不過,現在還得委屈你留在宮裏,否則這一切沒法查下去。”
衛寒風冷眸一動,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裏,看似無喜無悲,卻又帶着一抹訝異。
仿佛看到他眸子裏的不解,納蘭少靈輕輕捋了捋杯蓋,淡淡笑道,“放心,朕不會行強把你留在宮中的,更不會對你做什麽不利的事,等戶部一倒,案子查明,墨琴也歸還的時候,朕會找一個理由,讓人送你出宮的。”
衛寒風纖細潔白的手,拿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優雅,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想來,他的教養非常好。
“其實朕對你挺好奇的,那架琴有什麽故事嗎?或者,你那麽寶貝那架琴,是否因為它寄托你很多的感情?”納蘭少靈沉默許久,終是問道。她也清楚,若是自己不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跟她說話的,他就是一個孤傲清冷的人,他的眸子裏,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吸引着她探究。
不知道是不是納蘭少靈的話,衛寒風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僵了僵,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痛楚,一抹讓人疼入骨髓的痛楚,一抹讓納蘭少靈莫名感覺仿佛置入一種絕望無助的孤苦。
納蘭少靈不禁想着,他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往,能讓一個人,自骨髓裏散發出一種濃濃的孤寂。
見衛寒風如風雕般,亘古不動,一言不發,忍不住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朕逾越了。”
“沒事。”衛寒風淡淡道,放下手中的茶杯。
“既是如此,那你好好歇息一會,封诏聖旨馬上下來,朕會特別吩咐下人盡量不打擾你的。”納蘭少靈忽然站了起來,轉身離去,忽然想到什麽,又說了一句。
“那天,你指責朝政的事,朕都記在心上,如今是朕當朝,你會看到朕創出的一片盛世。”
衛寒風如青松勁竹般的身子,驀然一震。
盛世……真的會有盛世嗎?
納蘭少靈走後沒多久,聖旨馬上下達。
卻是封胡少離為胡貴君,張林為衛美人,百裏南為南美人,徐文為徐貴人,吳德為吳才人等等……
整個皇宮,包括整個朝堂全部震驚了。 百裏南封為美人倒是不奇怪,畢竟他是百裏家的人,代表的也是百裏家。
可是張林是誰啊?他憑什麽能封為美人?他不就是一個尚書的兒子嗎?
最讓衆人震驚的卻是貴君一位。
胡少離?那是誰?齊國候的兒子?齊國候的兒子不是叫胡貍?莫不是陛下給他賜名了?
他怎麽能封貴君呢?貴君可是僅次于皇貴君與鳳後的啊。
他又怎以會懷上陛下的龍種?還……還三個月了……
他來到帝都到現在,一個月都不到啊。
莫不是在宮外就認識陛下,有了陛下的龍種了?天啊,這太誇張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陛下的第一個龍嗣,竟然不是鳳後先有的,而是一個他們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的人,看來後宮要變天了啊。
自陛下與鳳後大婚後,陛下每天都宿在鳳後的寝宮,一時間還引為佳話,說陛下與鳳後情深濃濃,鳳後更是三千寵在一身啊。
可是如今……如今胡貴君一來,陛下……陛下便歇在他的寝宮了……還……還把攬月閣賜給他住了。
要知道,攬月閣可是以前鳳後的居所啊,只不過,先皇不喜歡攬月兩字,所以将攬月閣封了起來,想不到,現在攬月閣又重見天日了。
陛下是要寵幸胡貴君了嗎?那鳳後怎麽辦?鳳後文治武功,樣樣精通,陛下一封妃,就歇在別處,還把攬月閣送人了,更重要的是,那個肚子裏還懷了兩個龍種,據說還有一個可是龍女啊,鳳後難道不生氣嗎?
自今日起,無論是宮裏還是宮外,又或者朝廷,大家紛紛都在讨論着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百姓都喜歡右相的原因,竟然把胡少離,傳成了狐貍精轉世,專門來魅惑陛下的。
攬月閣裏。
納蘭少靈與胡少離四面相對,卻是久久無言,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又有什麽可說的,一招手,讓人将所有奏折擡過來,今日便在攬月閣批閱了。
微微環視了攬月閣一眼,心裏暗暗驚呼,果然是歷代鳳皇住的地方,每一寸地住,每一寸擺設,都是那般的精致,連地板,都是用藍田玉暖石鋪就而成。
這麽好的地方,封閉了着實可惜。
擡頭,看到胡少離慵懶的靠在床上,半眯着眼,手中拿了一個托盤,一個又一個葡萄玩耍似的,扔高,又用嘴巴接住,咔嚓一聲,咬吃下去,眨眼都吃了半盤多。
納蘭少靈忍不住蹙眉,“大晚上的,少吃點兒。”
“要你管。”胡少離懶懶道,連眼睛都不擡一下。
“朕确實不想管,朕管的是你肚子裏的兩個孩子。”
“早幹嘛去了,現在才管,他們不認你了,也不用你管了,對不對啊,寶貝們。”胡少離扔掉手中的托盤,所有的葡萄咚咚咚的滾出,在藍田玉暖石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住,白皙的手,摸了摸微微凸出的腹部,魅惑一笑,端得是誘人犯罪。
納蘭少靈看着還在滾動的葡萄,壓下心裏的不滿,一擺手,讓人收拾了個幹淨,拂袖,坐在椅子上,開始批閱比山還高的奏折。
才剛剛翻開一個奏折,眼前便露出一張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的俊臉,吓得納蘭少靈心髒撲通跳了幾下。
“怎麽這麽多奏折,都要批改嗎?”胡少離白皙的骨結,無聊的挑了挑放得整整齊齊的奏折,将奏折全部挑亂。
“放肆,這是奏折,也是你能動的嗎?”納蘭少靈忽然擺板,不悅的訓斥。
胡少離一吓,幾乎第一時間收回了手,似乎沒有看到納蘭少靈的反應竟然這麽大,不由砸嘴,“不就是幾個奏折,那麽大聲想吓誰啊,萬一吓到孩子,你賠得起嗎?誰稀罕你的奏折了,送給我看我都不要。”
“這些都是國家大事,後宮不得幹政,你先去歇息吧。”納蘭少靈似乎也知道自己反應過于強烈了,不由軟下了聲音。
“後宮不得幹政?那路逸軒為什麽就可以?你以前跟路逸軒也是這麽同處一室,處理朝政,再說着閨房情話嗎?”胡少離莫名地心裏有些悶悶的。
“他是右相,是三部尚書,太上皇也下旨了,他可以與朕共掌江山,所以不算後宮幹政。”
“什麽一堆的歪理,那我明天也去太上皇要一道聖旨,以後我也去上朝去,看你還說不說我後宮幹政。”
納蘭少靈頓時黑了臉。
她就知道,胡少離要是進宮,肯定要鬧得個雞飛狗跳。
懶得理他,自顧自的批閱奏折,突然一個甘蔗渣被啪的一聲扔到她面前的案桌上,納蘭少靈忍不住擡頭,看着坐在桌子上,沒有形像啃着甘蔗,吐着甘蔗渣的胡少離,再看地上,桌上,甚至床上,三三兩兩,到處都是甘蔗渣,心裏壓仰着一股怒氣,大聲道,“來人。”
“陛下……”下人們揖首進來,一見屋子裏的情況,三魂少了七魄,急忙跪了下來。胡貴君這是做什麽呀,怎麽吃得到處都是,他難道不怕陛下發火嗎?
“誰給他的甘蔗?”納蘭少靈黑着臉,沉聲道。
“陛……陛下……是……是奴才……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
“你難道不知道他肚子裏還龍嗣嗎?甘蔗你也敢給他吃,誰給你這個膽子。”
下人一聽,臉色刷的一下,頓時慘白,砰砰砰,重重的磕了下去,惶恐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知錯。”下人欲哭無淚,他也不想給胡貴君甘蔗,只是貴君非得要,他只是一個下人,他怎麽敢得罪胡貴君。
“撤了,換人伺候,以後不許再給胡貴君甘蔗。”納蘭少靈冷冷道。
“謝陛下,謝陛下。”下人如得大赦,又是使勁的磕着頭。
“把這裏收拾幹淨,滾出去。”
“是是是,奴才馬上收拾。”
胡少離依舊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看着熱鬧,咔嚓一聲,手中的甘蔗又咬了一口,啪的一聲,随意吐掉,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
“胡少離,你鬧夠了沒有,這裏是皇宮。”納蘭少靈隐下心中的憤怒,沉聲提醒。
“這裏雖然是皇宮,也是我跟孩子的家啊,你吼什麽吼,寶寶都吓到了,對不對啊,寶寶。”胡少離魅惑的笑着,完全無視于納蘭少靈的憤怒,依舊咬着甘蔗。
下個們收拾着屋子的時候,身子緊繃着,心裏惶恐着,恨不得馬上收拾好這裏,然後拔腿開溜,省得遭到池魚之殃。
直覺告訴他們,陛下要生氣了,陛下要發火了。
“胡少離,我最後警告你一句,馬上把甘蔗給朕扔了。”
胡少離啃着甘蔗的同時,忽然擡頭看向納蘭少靈,卻見納蘭少靈臉色深沉,完全不似開玩笑的,甚至還有怒火一重重的壓仰着,他敢肯定,要是她再這麽無理下去,只怕她當真是要生氣了。
“呸。”胡少離吐掉口中的甘蔗渣,扔掉吃半截的甘蔗,不屑道,“這麽難吃的甘蔗,送給我吃,我還不樂意了呢,髒死我了,你們快去打水,我要先洗手,再洗身子。”
下人們松了一口氣。他們無法想像,要是貴君再吃下去,陛下不知道會怎麽做。
納蘭少靈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招手,讓人去打水,又讓其他下人全部下去。
“大晚上的,又是大冬天,別吃甘蔗,對孩子不好,對你也不好。”納蘭少靈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好了許多,拂袖,複又坐了回去。
胡少離沉悶的心,忽然也好了起來,甚至咧着嘴笑着,“這麽說,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別靠太近,這些奏折裏寫的,都是國家機密,不容外洩。”納蘭少靈避開他的話題。
“誰要看你的奏折,送給我看,我都懶得看,蘇少靈,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在關心我。”胡少離對奏折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感興趣的,只有她剛剛的話。
納蘭少靈忽然想回禦書房,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專門批改。
“你別想跑了,你可是答應了,今晚陪我的,你看看你,過來陪我,我還帶了一堆的奏折,我都還沒抱怨呢。”
“天色真的晚了,你洗個手,便趕緊睡吧。”
胡少離将雙手放在下人端來的盆子裏,洗了又法,搓了又搓,還不忘記用鮮花搓揉着自己的嫩潔的雙手,一邊道,“還沒沐浴呢。”
“大晚上的,沐什麽浴,你吃的甘蔗,又沒沾到身上。”
“那也不行,總是有一股甘蔗的味道,髒死了。來人,把床上的被褥全部都給我換了,還有屋子裏的紗簾,全換了,這些桌桌椅椅也換了。”
納蘭少靈抓狂,哭笑不得。她上輩子欠他的啊,看着下個們風風火火的置換物件,擦洗屋子,再看看案桌上擺得如大山一樣高的奏折,直接将腦袋埋在奏折裏。
完了,批到天亮也批不完了。
以前奏折雖然多,也沒這麽多啊,怎麽怎麽就多了一倍了?莫不是路逸軒知道她每天不把奏折批完不睡覺,就故意送了這麽多奏折過來,好讓她一晚都沒法睡覺?也沒辦法陪胡少離?
納蘭少靈越想越有可能,以路逸軒腹黑的性格,還真是他的作風。
折騰了大半夜,天色幾乎都亮了,攬月閣才算忙完,那個臭美的狐貍,也洗完了澡,帶着一身香味,坐在她面前,無聊地照着鏡子,化着妝,時不時插一句。
“少靈,你說,我比較漂亮還是路逸軒比較漂亮?”
“都漂亮。”納蘭少靈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朝廷的事情本來就累了,從睜開眼睛到閉上眼睛,根本沒有歇停過,如今還要被他折騰。她實在搞不懂他心裏底在想些什麽,大晚上的不睡覺照什麽鏡子,化什麽妝。
“那誰更勝一籌?”
“各有優勢。”
“那你更喜歡哪一個?”
“都喜歡。”
“比喜歡喜歡哪一個呢?”
“路逸軒。”
“啪……”胡少離臉上的笑容馬上變成怒火,比翻書還快,鏡子狠狠的壓在桌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吓得納蘭少靈的心髒跳了幾跳。
納蘭少靈發誓,過了今晚,她再也不想來他寝宮了,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個晚上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安靜了。
“你說什麽?你更喜歡路逸軒。”連胡少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角噴滿着怒火。
“我的意思是說,誰現在不吵我,我就更喜歡誰,你一個晚上吵吵鬧鬧,折騰個沒完,你看看我的奏折,連三分之一都沒批完。”
“那你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的意思。哎,少靈,那你說,喜歡哪一個多點兒呢。”
“誰不吵我,我就喜歡誰多一點兒。”納蘭少靈翻了一個白眼。問這種問題,簡直幼稚。
“好,那我不吵你,可是我很無聊啊。”
“無聊就去睡了,熬夜不好。”
“那你還熬夜。”
“我是迫不得已。”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每個當皇帝的,哪天不是美酒佳人,夜夜笙歌的,怎麽到了你這兒,就這麽苦逼了,連個睡覺時間都沒有。”
“對啊,為什麽我當皇帝就這麽苦逼,每天一堆的雜事瑣事煩着。”納蘭少靈忽然頓住批閱的動作,忍不住郁悶了一把。從來就沒見過,有人當女皇當得這麽窩囊的。
“所以呢,你就不要批閱了,我們呢,聊會天,然後睡覺去,睡到大曬三竿去。”胡少離嘿嘿一笑,來了精神。
納蘭少靈嘆了口氣,“只怕我沒那麽好的命,我既是女皇,便得對全天下的百姓着想,朝廷裏一堆的政務,忙都忙不過來,哪有那麽多的閑時間。”
“路逸軒手下不是有很多能人嗎?讓他找他的下人給你管理去。”
“他的心腹手下,都被我抽調光了,如今朝廷實在緊缺人才。”
“那要不,我去幫你,你随便丢給我一個職位都可以,我手下也有很多能人,我幫你啊。”
“呵,得了吧,我還是自己處理。你到底睡不睡啊你,你不睡,孩子也要睡了,一點當爹的覺悟也沒有。”
“好吧,确實有點兒困了,我先去睡了,你确定,你不睡?”胡少離打了一個哈欠。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很容易疲憊,或許真是有了孩子的原因吧。
“不睡,你快去歇息吧。”納蘭少靈笑了笑,看着胡不離踢掉鞋子,衣服也不脫,便鑽進被窩,又打了幾個哈欠,沉沉睡了過去。
納蘭少靈嘴角上揚,上前,幫他掖好被褥,看着他一張絕美的臉上,隐去魅惑,透了幾分純真,紅潤的臉上,有着連她都深深嫉妒的白皙嫩滑,仿佛随便一掐,便能掐出水來,很難想像,一個人的肌膚可以好到這種地步,飽滿火紅的唇瓣,有着勾人犯罪的沖動。
“你不許離開。”胡少離困得眼皮都睜不開,還是不忘記交代。
“好,我不離開,今晚便在攬月閣。”納蘭少靈還想問他,那麽多閣樓,他為何哪裏都不選,偏偏要選攬月閣。他可知,住進攬月閣代表着什麽?
納蘭少靈看着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才微微松了口氣,總算把他哄睡了。
忽然發現,除去飛揚跋扈,他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男子罷了,他的心思也沒有剛見時的複雜。
再次将他身上的被褥掖好,這才起身,打了一個哈欠,繼續批閱奏折,心裏将路逸軒罵了個千次萬次,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全部上奏過來,難怪有那麽多奏章。她犯他惹他了嗎?
待胡少離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正午了,一見納蘭少靈不在,登時發了脾氣,将屋子裏所有一切東西都給砸了。
騙子,大騙子,還說不會離開攬月閣,蘇少靈,你個大騙子。
下個們顫抖的跪下,哆嗦道,“貴君,陛……陛下要……要上朝,見您還沒有醒過來,讓小的……不要吵到您,還命人做了一桌飯菜給您吃。”
胡少離的怒氣,登時停止,倒是一怔,怎麽給忘了還有早朝一事。
再一聽到下人的後半句,胡少離心情好了許多,一擺手,讓人将屋子收拾幹淨,自己則湊近問道,“陛下真是這麽說的?”
“是……是的……”
“那飯菜呢?”
“在……在前殿。”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趕緊伺候本貴君梳妝打扮。”
“是……”下人們身子一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為什麽他們感覺,這個貴君不好伺候呢,才住進攬月閣多久,就摔了幾次東西了,還……還敢那麽對待陛下,陛下……陛下也沒有責怪他,反而讓他們好好伺候他……
下人們不敢耽擱,急忙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待幫他更衣的時候,衣服卻被他一把嘩啦一下撕掉,直嚷着衣服不好看,選了好半天,才滿意地選了一件火紅的奢華宮裝。
下人們提着一顆心,差點昏死過去。陛下命人送來的衣服,分明每一件都那麽好看,貴君竟然還不喜歡,陛下可是把最好的衣服,都挑選下來,留給貴君的啊。
梳妝的時候,下人看到他一頭發墨柔順的發絲後,忽然不懂怎麽梳妝了,這頭秀發太過于漂亮,好似,他們一雙粗糙的手,根本不配梳妝,加上胡少離愛惜那頭墨發,比愛惜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推推攘攘的,後來才找來宮裏最會梳妝打扮的人,來打理胡少離的一頭發絲,可饒是如此,還是被胡少離一通訓斥了。
一番折騰下來,已是正午。
下人們看着胡少離悠哉游哉的用着膳,心裏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今天是幾位侍君第一次給鳳後請安,貴君難道……難道不去嗎?這都快午時了,陛下與鳳後也快下朝了。
下個們想提醒,又不敢,生怕胡貴君發怒,畢竟他現在肚子裏有着陛下的骨肉,恃寵一些也屬正常,陛下也不會對他怎麽樣的。下人們只能在心裏急着,可那正主兒,偏偏一點兒都不着急。
正當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小侍急急跑來禀告道,“小的參見胡貴君,胡貴君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君,太上皇又派人送了許多補品過來,您看要不要……”
“不喝,從醒來到現,都送了多少過來了,再喝下去,都成豬了。”胡少離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貴君,太上皇還賞賜了許多珠寶過來,小的念給您聽……”
“不必了,拖到偏房去。”他鬼魅門什麽都沒有,就是錢多,要那麽多珠寶幹嘛,又不能變一個納蘭少靈出來。
“貴君,太上皇想見您,問您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見。”見她幹嘛,一個老女人,又不肯給他一個官做做。
“貴君,太上皇……”
“夠了,要是有關于太上皇的都別禀告了,擺駕,本貴君要去給鳳後請安了。”胡少離忽然站了起來,魅笑地看着身上一身豔麗無邊的奢華宮妝,笑得魅惑人心。
“是。”下人們一喜,馬上便去安排。
胡少離乃是貴君,自然有鳳辇擡頭,率着一衆侍人,風風光光的,浩浩蕩蕩的來到鳳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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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男妃成群,衛青陽之迷
未到鳳鸾宮,胡少離遠遠地便看到鳳鸾宮外除站着一衆小侍與侍衛外,還站着穿着各異,長相出衆的衆多男妃。
胡少離魅惑的臉上,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坐在五鳳辇上,居高臨下看着衆男妃整襟下跪,恭敬道,“臣侍見過胡貴君,胡貴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胡少離懶懶地坐在鳳辇上照着鏡子,補着妝,既不讓人将鳳辇放下,也不喊他們起身,完全将周圍所有的人忽視了。
剛剛還熱熱鬧鬧,三五成群說話的衆男妃們,因為胡少離的到來,頓時冷卻起來,氣氛一時有些尴尬,誰也不敢當先開口,心中卻是郁悶不已。
他們是同一批的秀男,憑什麽他一入宮就可以封為貴君,還可以坐上鳳辇,甚至當天晚上便得到陛下的恩寵。
而他們,什麽都沒有,連發簪都不能按着自己的喜好戴,只能憑着等級,戴那些都不甚好看的玉簪發飾。
衆男妃們心裏越想越是氣憤,紛紛嫉妒胡少離,将胡少離視為仇人,尤其是現在,才剛剛當上貴君,才剛剛得到陛下寵幸,就敢如此對他們下馬威,真是太過份了。以後誰能得陛下恩寵還不知道呢,似他這般高傲的人,陛下早晚有一天,會冷落他的。
在場的衆男妃裏,如果說對胡少離沒有一絲嫉妒之意的,或者只有一襲青衫淡雅的衛寒風了。
他本不想進宮,只不過不得已才進來的,自然不會去嫉妒他。他的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裏,有着別人看不出來的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鳳鸾宮看着也不怎麽樣嘛,比本貴君的攬月閣還差上幾分。”許久後,胡少離忽然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鳳鸾宮。
小冬立即賠笑道,“那是,攬月閣是歷代鳳後居住的地方,自然奢華高雅,貴君,陛下真寵您了,奴才看着都羨慕。”
胡少離一聽這句,臉上揚起的笑容越加燦爛,收起鏡子,輕捋着耳後的發絲,笑道,“那是,本貴君肚子懷着陛下的龍種,與陛下更是情深義重,陛下又怎麽可能不寵本貴君呢,要說認識陛下嘛,本貴君可比鳳後要早認識陛下啊,期間所經歷的事情,又豈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胡少離說着這話的時候,潋滟的眸子裏,直盯着地上跪得标準,不敢擡頭的衆男妃們,還将懷着陛下的龍種與陛下早早便相識的話重重的咬了咬,警告着一群跪地伏首的衆男妃們。
饒是知道胡少離肚子裏有陛下的龍種,衆男妃們還是驚到了。
是啊,他肚子裏有着陛下的龍種,這點就遠勝于他們了,何況,他與陛下早在宮外便認識了。他們與陛下怎麽就不早點兒認識呢?
難道以後在宮裏,永遠都要被胡貴君踩一腳了嗎?
衆男妃們心裏一陣不舒服。
“是是是,貴君說得是。”小冬一直賠笑地讨好着。在鳳鸾宮,他也不敢說太多,怕得罪鳳後,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回到攬月閣,那他肯定是巴結貴君的啊。
“鳳後呢?回來了沒有?”胡少離打了一個哈欠,懶懶地道。
“回貴君的話,鳳後剛剛下了早朝回來,換身衣服,大概就會接見貴君與幾位小主了。”
聽到這話,胡少離立即沒了心情。
剛下早朝?也就是早朝的時候,他跟少靈在一起了?他與少靈走那麽近做什麽,他又不是真的鳳後,少靈又不喜歡他。要是少靈喜歡他的話,他又怎麽可能會讓少靈順利地迎娶他為鳳後呢。
“下轎。”胡少離忽然有些不善的道。不等下人停辇轎停止,胡少離輕靈的身子一閃,在衆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紅衣一閃,已然穩穩的站在衆男妃面前,輕捋發絲。
衆小侍們狠狠一驚。
好快的速度啊,貴君武功好高,比皇宮護衛們只怕還要高上無數倍了吧。
“喲,你們怎麽還跪着,起來起來,趕緊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貴君仗着封位比你們高,欺負你們了呢。”胡少離見他們也跪得差不多了,這才故作驚訝道。
衆男妃們這才撐着跪得發麻的腿,艱難的站了起來,心中将胡少離罵了個千萬遍。
胡少離也不在意他們憤怒不能發作的表情。若是連幾個男人都搞不定的話,他還怎麽去管理諾大的鬼魅門。
然而,在衆男妃們起身擡頭的時候,胡少離第一眼便看向一襲青衣孤冷的清冷男子身上,久久無法移開。
是他……那天少靈親自選出的男人?
胡少離有一瞬間的驚豔,這個男人長得太過于出塵絕豔了,想讓人不注意都很難。他的美,或者任何形容詞對他來說都是亵渎。
雖是一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