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随手抓起一個菜盤,對着淩豔便扔了過去。
“啪…啪……啪……”淩豔閃過一個又一個扔來的菜盤,忍不住破口大罵,命人活抓了她,要她生不如死。
閃躲間,淩豔腳上一滑,差點摔在正在喝着小酒的蘇少靈身上,修文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去,踹中她的屁股,直将她摔得四腳朝天。
“哎喲唷,你是誰,你居然敢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淩豔未看到人,便扯着嗓子大罵起來,伸出手指瞪過去的時候,卻看到蘇少靈一張淡雅出塵的絕色容貌,忍不住怔住,驚豔的看着蘇少靈。
雖然此時蘇少靈身着一襲白衣女裝,悠然自得的飲着小酒,絕色容貌上有着對世事的冷淡,可看在淩豔眼裏,她不僅不是個女人,而是一個誤入凡塵的九天仙子,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九天仙子,一個女人,怎麽可能長得如此美豔,如此淡雅。
淩豔眼睛放大,口水嘩嘩直下。剛剛看到離聽已然是絕色了,此時跟眼前的白衣仙子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淩豔頓時忘記生氣,忍不住賠笑着,“公子,公子請問您貴姓,芳齡多少,家住何方,可曾婚配?”
蘇少靈冷冷看了淩豔一眼,自斟自飲,連一句話都不屑多說。
蘇少靈态度雖然冷淡,淩豔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而是随手拿過一張椅子,想跟蘇少靈坐一塊兒,修文懷抱長刀,上前幾步,冷冷瞪着她,她得淩豔讪讪的笑了幾聲,後退幾步,一臉賠笑讨好的看着蘇少靈,差點沒把她全身都給看光。
仆人們傻眼了,小姐怎麽對一個女人起了色心了?還是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男扮女裝的?小姐想将她擄回府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小姐,已經将人抓起來了。”
淩豔不耐煩的看了被按得死死的葉秀貞,忍不住蹙眉,不耐煩的擺手,“拖出去拖出去,她,還有小二,還有那對姐弟,都拖到外面,亂刀砍死,拖遠一點兒。”
“是。”
“住手,淩小姐,怎麽又是你,你又想胡亂害人嗎?”正當下人們想将她們拖走的時候,酒樓外,又來了一個渾身英姿飒爽的貴衣女子,女子一襲淡綠色繡花錦衣,腰配寬邊玉水帶,對襟祥紋花紋圖,頭逶月牙玉皎簪,一雙鳳眼炯炯有神,美貌的臉上閃着薄怒,厲斥淩豔。
“又是你,徐雪舞,怎麽,你又想管本小姐的閑事?上次受的教訓還不夠嗎?你就不怕你老娘又罰你禁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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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今日你的所做所為,我可以讓我娘上殿彈核于你。”徐雪舞拳頭緊握,早就看淩豔不舒服了,每天都在帝都街道裏橫行霸道,欺負百姓,不就是有一些權勢嘛。
“我信,但我更相信,你會被你娘打斷狗腿,哈哈哈,徐雪舞,老子奉勸你一句,給老子滾出去,否則,老子連你一道收拾,你老娘都不敢得罪我們淩家,你一個黃毛丫頭,居然也敢管老子的閑事,我呸。來人,還不趕緊将她們給殺了,讓她們敢得罪本小姐。”淩豔不屑的冷哼道。
仆人們操起刀,對着她們的心髒,一刀就想解決了她們的性命,徐雪舞忍無可忍,一拳揍了過去,生生打得一個仆人倒地不起,腳上一個橫掃,又将幾個仆人踢翻,幾個閃身間,便将衆仆打得爬不起身子。
“滾,再不滾,我連你一塊打。”
“徐雪舞,你……你敢打我,你就試試看。”
“啪……”徐雪舞毫不客氣的甩了她一巴掌,打得淩豔當衆蒙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着,淩豔半晌才瞪大眼睛,震驚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就是淩尚書的女兒,我娘的官職并不比你娘差,我的官職也比你高,我有什麽不敢打你的,我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欺負人,我非得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滾。”徐雪舞厲斥,冰冷的眼裏,殺氣一閃而過,驚得淩豔直打冷哆嗦。
“你……你有種,就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淩豔看了看周圍的百姓們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議論紛紛,再看自己的下人,一個個捂着傷口,差點爬不起來,忍不住狠狠的踹向她們,咒罵着,“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說完,當街溜走,後面跟着七八個喪家之犬。
“你們沒事吧。”直到淩豔走後,徐雪舞才扶起地上的葉秀貞等人,“呀,你傷得不輕,前面有家醫館,我送你過去吧。”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就是不能狠狠揍她們一頓,實在可恨,不過,好在你有幫我們教訓了那幫人,多謝啊。”葉秀貞疼得直打哆嗦,臉上卻是無所謂的笑着,心裏也解了不少恨,掙紮着爬了起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屬正常,雪舞愧不敢當。”徐雪舞笑了笑,扶着她坐了起來,又從懷裏拿了些創傷藥幫她止血,撇向離聆等人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多謝姑娘相救。”離聆帶着弟弟抱拳感謝,緊蹙的眉,始終不敢松開,擔憂道,“徐姑娘,你……你打了她,會不會有什麽事?”
“不防事的,最多就是被我母親訓一頓,她們淩家權力再大,也不敢貿然動我們徐家的,你們不用擔心。”
“徐家?難道……難道您是徐将軍的……”
“在下不才,在下正是徐将軍的女兒徐雪舞。”
“徐家軍治軍嚴明,賞罰分明,從不擾民,離聆久有聽說,想不到能在此處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離聆一笑,倒是欽佩的看着徐雪舞。
如今局勢一片混亂,能夠不搶百姓糧食,不騷擾欺辱百姓的軍隊,便是好軍隊了,徐家軍從不為難百姓,在百姓眼裏,都是好人。
“原來是徐家軍,難怪……徐姑娘,我葉秀貞沒服過任何當官的人,你是第一個啊,哦不,你是第二個,哈哈,第一個是右相大人。”葉秀貞一聽徐雪舞的話,所有的傷痛都沒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要是我落了榜,就去參加你們徐家軍,你們那裏現在還招人不?”
“招,一直都在招,要是你願意去,那是徐家軍的福氣。”徐雪舞笑着道,轉頭又看向被打得不輕的小二,從懷裏拿出一綻銀子,交給小二,“你要不要緊,前面有家醫館,快去看看病吧。”
“謝謝,謝謝小姐。”小二眼眶一紅,感激的看着徐雪舞,若不是她,只怕今天她的小命就沒了,家裏的老人也沒人照顧了。
“掌櫃的,這個給你,貼補你的損失,趕緊讓人收拾收拾吧。”徐雪舞又拿了一綻銀子出來,遞給掌櫃的。
掌櫃的連連擺手,“那怎麽行呢,您幫了我們,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怎麽能拿您的銀子。”
“這年頭,生意都不好做,拿着吧。”徐雪舞将銀子塞到掌櫃的身上,笑了笑,心中有些郁郁。
陛下無能,不理朝事,朝中若非有右相偶爾把持,只怕流國已國不成國了,只希望三天後太女登基,能夠為國為民,多做一些有利的事情,莫要花天酒地,聽信讒言才好。
擡頭,看到依舊坐在窗邊,飲着小灑,看着窗外的白衣淡雅女子,徐雪舞忽然打量起了她。
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普通得如同平常商賈家穿的錦衣罷了,可她第一眼便駁回了。因為那衣服,不是普通的錦衣,而是價值千金的軟煙羅。軟煙羅別說民間,就說皇宮也沒有幾件,此人到底是誰,如何能穿得起軟煙羅?
看她身上氣度高雅尊貴,莫不是哪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可如果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她怎麽從來沒有看過她,朝中大臣,尤其是跟年紀相仿的,她哪個沒看過。
徐雪舞有些疑惑,腳步卻忍不住踏了過去,雙手作揖,行了一禮,“在下徐雪舞,有禮了。”
無論她是誰,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單論她随身的這個護衛,便比她們家的一品護衛還要厲害無數倍。
蘇少靈放下酒杯,轉頭看向徐雪舞,回以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姑娘沒事吧?”
“沒事,多謝徐姑娘相救。”蘇少靈語氣淡淡的,卻讓人如沐春風。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磁性,就算滿心煩惱的人,聽到她溫潤的聲音,也不禁心胸開闊。
“姑娘是帝都人士嗎?怎麽以前沒有看過你?”
“我在季城長大。”蘇少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模棱兩可,比了一個坐的姿勢邀請徐雪舞坐下。
“季城?那裏可離這裏很遠呢,姑娘也是進京來趕考的?”離聆一聽,接了下去,看她雍容華貴,氣雅高雅,想來不是尋常人才對,怎地穿着如此樸素,若不是她随身攜帶着一個護衛,再加上氣度不凡,她們都要以為,她也跟她們一樣,只是寒門仕女罷了。
不等蘇少靈回應,離聽便傻傻的飛奔到桌邊,拿起蘇少靈桌上的菜,張口就塞了下去。離聆臉色一變,“弟弟,不可,這是別人的飯菜。姑娘,實在抱歉,家弟……家弟……這些飯菜多少銀子,我……我賠給你。”
“哇,這菜點這麽多,價格可不便宜啊,離聆,你有那麽多銀子嗎?”葉秀貞也是一拐一拐的走過來,看到桌上七八樣菜品,忍不住驚呼。
離聆臉上一紅。有些尴尬。
她确實沒有那麽多銀子,她連下餐在哪都不知道,晚上住哪也不知道。
蘇少靈将她們的神情盡收眼底,無所謂的笑了笑,“無妨,四海之內皆姐妹,既是遇見,便是有緣,今天這餐蘇某請你們。”蘇少靈一使眼色,修文立即會意,命小二再多做幾份菜品出來。
“這怎麽可以呢,我們……”離聆尴尬的還想拒絕,離聽卻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用筷子,直接抓起,往肚子裏吞去。
“弟弟,不可以這樣,弟弟……”
“哎,我看蘇姑娘也不是什麽難相處的人,我看她說得很對,什麽四海之內皆姐妹,我們能碰上,也是有緣,你就讓他吃吧,他都餓好幾天了,也不怪她。”葉秀貞哈哈一笑,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爽朗的吃了起來。
徐雪舞笑了笑,同樣不在意那些菜被離聽用手抓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青菜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要我葉秀貞說啊,蘇姑娘跟徐姑娘,我一眼瞧着,就覺得親切,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們當個朋友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秀貞,來自雍州,嘿,家裏窮得緊,老娘逼着我進京趕考的,可我哪有什麽墨水啊,我是想着,來了帝都後,便去參軍,我不會文,但會武啊,上陣殺敵,同樣是報效國家,哈哈。”葉秀貞直接拿起一壺酒,咕嚕咕嚕的往嘴裏灌去。
繼續介紹道,“她叫離聆,這是她的弟弟,離聽,前幾年發高燒,沒錢看病,就那個了……她進京考了幾年了,每年我們都以為她必中,可她每年都落榜了,家裏的積蓄也花光了,連爹娘病死都沒錢買棺材了。”
“今年也許是最後一年了,若是……若是再考不中,我便回家鄉,當個夫子,照顧弟弟。”離聆嘆了口氣,有些黯然,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我啊,我很簡單的,家母雖然是徐将軍,我們徐家也是流國世世代代的忠臣大将,可是……我都是憑着自己的本事,一路摸爬打滾起來,實不相瞞,我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罷了。”徐雪舞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
“什麽?千夫長?你娘可是大将軍軍啊,沖着這層關系,她不給你封個什麽官嗎?”
“我娘說了,只有靠自己真本事得來的官,才是真正的官,她不會提升任何一個沒有功勞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過我覺得我娘說得挺有道理的,我也不想靠別人,那樣我會覺得自己很無能。”徐雪舞笑了笑,倒是不介意自己身份低下。
葉秀貞眼睛一亮,一拍桌子,欣喜道,“看來,我想投的徐家軍果然不錯,不行,我手癢了,我等不到科考了,我現在就想去報名徐家軍。”
“你就等着吧,科考也就在這幾天了,不然回去,你也沒怕跟家人交代不是。對了,蘇姑娘你呢?”
“我?我叫蘇……”
“砰……”蘇少靈的語尚未說出來,酒樓的大門便被人砸了開來,淩豔帶着幾百禦林軍将酒樓團團包圍,悠哉游哉的進來,得瑟的看着酒樓裏的驚恐的衆人。
“哈哈,老子又來了,徐雪舞你不是很厲害嗎?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淩豔,你竟然敢擅自調動禦林軍,你眼裏還有陛下嗎?”徐雪舞臉色一變,衆人也是臉色一變。
蘇少靈目光冰冷,殺氣一閃而過。
看來淩家活得确實太嚣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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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淩家落敗,少靈掌權
“禦林軍是我們淩家管轄的,老子想調就調,你管得着嗎?你敢打老子一巴掌,老子就敢要你一條命,哼哼……”淩豔得瑟的笑着,一招手,一大批的禦林軍圍住蘇少靈等人。
修文上前幾步,護在蘇少靈身邊,随時等候蘇少靈調遣。
除了蘇少靈還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喝着小酒外,所有人皆是驚得站了起來,怒視淩豔。離聽扯着離聆的衣服,躲在離聆背後,害怕的直打哆嗦。
“你調動禦林軍,陛下知道嗎?陛下肯定不知道的吧,你們淩家才被抄了兩家,難道你想要自己的家也被抄掉嗎?”徐雪舞厲斥,臉色不大好看。她一直知道淩家的人嚣張跋扈,可她不知,淩豔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啊。
淩豔嚣張的神色突然一哆嗦,想起母親的教誨,說什麽,如今淩家處處受制,陛下不寵,百裏家想盡辦法使着小辮子,所有淩家子女都必須嚴守己身,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也不許胡作非為,否則,定當逐出淩家。
如今她公然調了禦林軍出來,母親不會責難她的吧?
“淩豔,識相的話,馬上把禦林軍調回去,否則,我定然要讓我娘參你們一本,告你們一個濫用職權,私調禦林軍。”
淩豔身子一震,看着徐雪舞嚴肅的表情,再看離聆等人緊張的神色,直以為她們是怕了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她就知道,只要她把禦林軍調出來,她徐雪舞就算再拽,也不敢怎麽樣。徐将軍保守護己,不可能為了她而出動徐家軍的,更不敢公然與他們淩家撕破臉皮。
想到這裏,淩豔的志氣再次回歸,甚至比剛剛更為嚣張,笑道,“去啊去啊,去參啊,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去,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啊,哈哈,來人,把她們幾個都給老子帶走,老子要讓她們生不如死,還有這家酒樓裏的人,一并帶走了。”
“哇靠,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徐小姐,跟這種人說再多也沒用,大不了拼了,殺一個值了,殺兩個賺一個,就算她有再多的人,老子也不怕她們。”葉秀貞粗犷的聲音響亮地傳遍酒樓,忍着負傷的身子,作勢要與她們拼命。
“憑你,也配,來人,先把她給老子拿下,老子早看她不順眼了。”淩豔一招手,立即有十幾個禦林軍将葉秀貞圍了過來,一個蒼龍出海,直撲過去。
徐雪舞腳上一踢,将撲向葉秀貞的禦林軍賜走,借勢拉過葉秀貞護在自己身後,怒道,“淩豔,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老子怎麽不知冰道,老子要殺了你們,來啊,全部上,一個都不許放過。”看你們還敢不敢嚣張。
“砰……”蘇少靈手中的酒杯滑下她的手,摔倒在地上,碎成無數瓣,破碎的叮當聲響徹酒樓,讓衆人忍不住往她那個方向看去。
淩豔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完了,她當顧着發火,怎麽忘記還有一個美人兒,陡然大喝一聲,讓所有人住手,讨好看着蘇少靈,裝作文绉绉的賠笑道,“公子有禮,公子還在這啊,不知在下有沒有吓到姑娘,都是這幫下人無禮,知道公子在這裏,還敢如此放肆。”
“她是女的,不是男的。”葉秀貞憋着一句話,憋得胸疼,忍不住吼道。有沒有長眼睛,看到長得好看的,便是男的嗎?
淩豔正想發火,蘇少靈卻笑了,任由修文又給她添了一個酒樓,風輕雲淡的看着淩豔,眼神冰冷,語氣卻淡淡地,“淩豔?淩尚書的七女兒?”
“對對對,正是在下,正是在下。”淩豔使勁點頭。以為她身份顯赫,美人都認識她,也對她有了意思。
“你既無官職,也無權力,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能夠調動禦林軍的?”
淩豔怔愣。她以為美人會誇她,或者想方設法跟她回去,沒想到,她竟然問出這個問題。雖然不想回答,可為了美人在懷,她也只能老實的回答,“那有什麽,我雖然沒有官職,也沒有兵權,可我怎麽說,也是我娘的兒子啊,禦林軍還有淩家軍都是我娘的,我們這些做女兒的,想調便能調,誰敢說我們淩家一句不是。美人,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後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的,誰敢欺負你,老子滅她九族。”
“哦……滅九族不是只有陛下才有權力決定的嗎?你們淩家就算權力再大,也只是尚書,何以有這麽大的權力。”蘇少靈将頭撇向角落處正在正襟垂聽的幾個百裏家臣,以及幾朝中微服的朝中大臣,忍不住笑着又問。
一聽這話,淩豔開始得瑟了,很是熟悉的炫耀,“我家雖然只是尚書,可我家有二十萬大軍,陛下又怎樣,陛下也得聽我們淩家的話,要是我們淩家不想讓她當皇帝,她還能當得成,呵,笑話。”
咝……
酒樓裏的衆人都驚住了,怎麽都沒想到,淩豔竟然連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單憑這一條,淩家都可以抄九族了。
依靠百裏家的幾個朝臣一陣狂喜,将淩豔的話默默記在心裏,準備回去後,尋找百裏大将軍,将這裏的一切都上奏陛下,狠狠參她們淩家一本。
朝中幾個正在酒樓喝酒的幾個正直大臣,聽到這句話,氣得臉色發青,暗暗發誓,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在這裏發生的事,統統上奏陛下,淩家太嚣張了,再不滅滅她們的風頭,只怕以後都是流國的天下了。
徐雪舞臉色鐵青,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秀貞與離聆皆是臉色難看,氣憤難平。
唯有蘇少靈倒是好奇的挑眉,繼續道,“哦,這麽說,你們淩家,要是想當皇帝,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那還用說,我們淩家……”淩豔講到一半,突然頓住,看了看酒樓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再想起母親交代的話,只能讪讪的作罷。這種話說出來,實在大逆不道,萬一被母親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罰。
“美人,你只要知道,我們淩家要權有權,要錢有錢,這就可以了,只要你到我們淩家來,我把我那一衆人小侍,都給轟出去,我把側夫跟正夫也給趕了,我立你為正夫可好?”
“如果我說不呢?”蘇少靈優雅的拿起酒樓,給自己斟了一杯,輕蔑的笑着。
淩豔臉上有些挂不住。敢情她說了半天,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她分明就是在耍她。
想到她自己乃是堂堂尚書之女,卻被人耍得團團轉,讓這麽多人看她笑話,心裏的怒火滾滾而上,一擺衣袖,“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告訴你,今天你想跟老子回去也得去,不想回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來人,把她給老子擄回去,老子今天晚上就要跟她洞房,老子要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是。”随着淩豔的下令,二百多人的禦林軍齊齊圍了上來,聲勢浩大,外圍的一團,甚至還有弓箭手包圍着,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徐雪舞臉色大變,如今,她就算想出去搬救兵也搬不過來了。
離聆拉着弟弟,退到牆邊,警惕的看着二百多人的禦林軍,心裏沉重,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裏了嗎?朗朗乾坤,又是帝都重地,竟然任由一個尚書之女胡作非為,簡直目無王法。
葉秀貞與徐雪舞上前,擋在離聆與蘇少靈面前,替她們擋住那些刀槍棍棒,左一拳右一腿,分毫沒有退縮。
“憑你們兩個,也想打得過我的二百禦林軍,想得美。”淩豔滿意的看着徐雪舞與葉秀貞吃力的招架着,攔得了一個兩個,攔不過千軍萬馬。
徐雪舞還好,葉秀貞幾乎被壓得死死的,好幾次差點被一戟洞穿身體,當場死亡,好在,徐雪舞奪過禦林軍的槍戟,射了過去,攔住一衆要殺葉秀貞的禦林軍,這才給了她一點點兒喘息的空隙。
可不等葉秀貞喘氣,又一揮的禦林軍已然圍了過來,只能再次陷入混亂中,饒是葉秀貞力大無窮,也招不住那麽多人的圍攻。
蘇少靈看向徐雪舞的時候,有些贊賞。雖然她功力卓絕,又擅長上陣殺敵,群殺衆人,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面對那麽多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如何能夠打得過,何況還要保護她們與葉秀貞,更被逼得無路可退,只能奮力殺敵。
每一次,都以為她必死無疑,可她卻能夠從衆多敵手中脫困而出,一戟揮出,打倒一群禦林軍,重新站穩腳根。
槍戟狂舞,每一招每一式,看着軟綿綿,毫無力氣,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将周圍的禦林軍打得重傷吐血。
蘇少靈眼神微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徐家槍法?上場殺敵,确實厲害。
淩豔臉色難看。
雖然知道她們不是她的對手,可她們只有兩人都能把她的禦林軍打得毫無辦法,如何能夠讓她咽得下這口氣,當下一拍桌子,厲吼道,“全部給我上,要是殺不了她們,老子就先殺了你們。”
這句話有太大的威懾力,禦林軍們不敢含糊,一擁而上,形式立即一邊倒,原本就吃力的徐雪舞哪怕架得住那麽多人,一個不當心,肩膀立即被洞穿,葉秀貞更慘,驚恐的看着千槍萬戟對着她戳了過來,直閉上眼睛,以為今天必定死在這兒,卻沒想到,身子落入一個安全溫暖的懷抱,睜開眼睛一看,卻是蘇姑娘身邊的護衛抱住她,往蘇少靈身邊托了過去,穩穩的落在地上,也不知她用的什麽功法,僅僅只是一腳,便把一群禦林軍打得吐血倒地不起,又一個閃身間,徐雪舞也被她救了出來,放在她身邊。
徐雪舞,葉秀貞及酒樓裏,除了蘇少靈外,所有人皆是震驚的看着修文,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地上一地抱着胳膊大腿兒的禦林軍,傻眼了。
這個女人是誰,好深的功力,一個人便可以打敗過百禦林軍,也太兇殘了吧?她到底是怎麽打的?為什麽她們都看不清?
“哇靠,她好厲害,簡直是我的偶像。”葉秀貞以為她看錯了,掐了掐大腿,疼得她直咧嘴,忍不住爆吼一聲,把衆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衆人被她的大吼聲喊了思緒,呆愣的看着臉色冰冷,漠淡寡言的修文,此人好高的武功,她真的只是一個護衛嗎?一個護衛武功尚且這麽高,那主子不知要厲害成什麽樣了?
“你……你是誰?本小姐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你?”淩豔吞了吞口水,震驚的問。她自認為,她們淩家請的都是高手了,可跟她比起來,哇靠,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修文冷冷的看着淩豔,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挺直的背脊,有着萬夫莫擋的氣勢,冷冷吐出一句,“滾出去。”
“什麽……你讓老子滾?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在帝都城裏,從來都沒人敢叫我滾的,老子告訴你,別以為你有一些武功,老子就怕了你,老子手可是有二十萬大軍,你能打得過老子的二十萬大軍嗎?我呸,老子告訴你,老子今天帶的弓箭手,你都打不過,想跟老子比是吧,老子今天火了,老子今天要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弓箭手,給我射死她們,全部射死,酒樓裏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
“嘶啦……”數十個弓箭手齊齊拉好弓箭,蓄勢待發。
酒樓的人,頓時慌了起來,許多百姓們紛紛尋找着隐蔽的位置躲起來,每一個人都知道,那可是弓箭手,就算她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奪下那麽多人的弓箭的,只要落下一箭,很有可能就是她們今天喪命的日子。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情,如今卻越鬧越大,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收手,淩豔心裏想的,更是殺了她們。只要能夠殺了她們,一切後果她都沒去想過。
蘇少靈冷笑了,笑意中有些溫火。
看來不止淩家要滅了,帝都府尹也該退位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帝都不可能沒有絲毫動靜,可卻遲遲沒人出來攔阻。
“美人兒,我最後一次問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要是跟我回去的話,我剛剛給你的承諾自然還有效的,要是不回去,你也會變成馬蜂窩的,你考慮好了嗎?”淩豔終是不舍得蘇少靈,忍不住再次開口。
蘇少靈連一眼都不屑看淩豔,只是看着窗外的百姓們紛紛驚恐收着攤子回去,剛剛還熱鬧的街道,轉瞬間冷清了不少,只有一些探頭探腦的人,還在伸長了脖子看着酒樓裏面的動靜,時不時的招一個人,命人回去禀告這裏的情況。
帝都城裏,只怕從這一天起,要大亂了。
淩豔見蘇少靈不屑的眼神,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顫抖指着蘇少靈,半晌爆吼一句,“射,全部給老子射死,一個不留。”特麽的,不就是長得美了點兒,她難道以後還怕找不到嗎?居然敢不回她的話,還用那種不屑的眼神,她不知道她這個眼神比她開口拒絕更讓人難堪嗎?這分明是赤。裸。裸。的無視她了。
“啊……”随着淩豔一句話下來,酒樓裏一些膽小的人,驚恐的哭了出來,也有不少人,東奔西跑,想逃出酒樓,還有一些人躲在角落處,顫巍巍的發抖着。
葉秀貞與徐雪舞等人臉色一變,齊齊沉了下去。
完了,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閉上眼睛,衆人不敢去看那些弓箭射過來,一心的以為會死在這裏,可疼痛遲遲沒有入身,只聽到砰砰砰的倒地聲不斷響起。
衆人眨了眨眼睛,顫抖的睜開眼睛,卻見那數十個弓箭手,不何知時,已然倒在地上,同樣抱胳膊抱大腿的哀嚎着,淩豔更是被揍成一個豬頭,鬼哭狼嚎的大叫着,而屋子裏,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個臉色冰冷,精目光湛的黑衣男子。
衆人傻眼。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難道是那個男的救了她們?
他怎麽敢把淩尚書的女兒打成這樣?她不怕淩家找他麻煩嗎?
“哎唷,哎唷……疼死我了,你……你居然敢打我,我……我要你生不如死,來人,來人,給老子殺了她們,哎呀……”淩豔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那裏被人左右開弓也不知扇了多少巴掌,長這麽大都沒受過這麽大的屈辱,讓她如何能夠接受呢。
可無論她如何喊,地上的禦林軍一個個都不敢上前,也沒力氣上前,淩豔不由得更加尴尬。
“滾,再不滾,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修武冷冷喝道,冰冷的眼裏殺氣一閃而過,手中雙刃一揚,吓得淩豔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末了,傳來淩豔惡狠狠的聲音,“你……你們給老子等着,老子現在就回去搬救兵,老子要滅了你們,不把你們碎屍萬段,老子就不姓淩。”
衆人原本松了一口氣,如今又提了起來,淩家不會對他們怎麽樣吧?
“屬下參見主子。”修武撲通一聲,單腿跪了下去,低頭恭敬的行禮。
“起來吧。”蘇少靈淡淡道,看着酒樓外面那些探頭探腦的人,一個個的急奔回去報信,清冷的眼裏,有着囊括天下的自信。
修武站了起來,與修文一起,并立候于蘇少靈身後,又充當起了默默無聞的護衛。
酒樓裏的人不禁多看了蘇少靈幾眼。此人是誰,好尊貴的氣勢,好淡雅的氣質,好美的容貌。她上哪去找兩個武功這般高強的人當她的護衛?不是武功越高的人,傲氣越重嗎?怎麽甘心做人護衛?
“蘇小姐,你實在太厲害了,你的兩個護衛更厲害,天啊,我能跟她們學武嗎?要是有一天,我的武功也跟她們那麽好,我做夢都會偷笑啊,嘶…”葉秀貞疼得直咧嘴,心裏卻是開心的緊,看着修文修武,眼裏心裏全是敬佩。
“秀貞,你傷得不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