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鴻溝之吻(中)
“試,試一下?”阿狄安娜有些慌張,但她實在是太口渴了,“行,那就開始好了……動作快點……你把頭轉過來,碰一下就行”
卡拉比斯偷笑,忍住疼痛,把腫脹的腦袋扭了過來,月光下阿狄安娜的處子之顏極為美麗,栗色的頭發在月色下,染上了層朦胧的光暈,但眼睛卻充滿了厭惡:“受傷的你,卡拉比斯,更加惡心和醜陋了,陶土罐子……”還沒說完,她的嘴唇就被卡拉比斯迅速“啄”了下,然後一擊脫離zee阿狄安娜呆了一小會兒,然後吞吞吐吐:“能接觸上,去含水喂我”卡拉比斯遵命做了,而後嘴裏包着水,阿狄安娜很乖乖地用嘴唇相迎——然後兩個人的嘴再度觸碰于一起因為不熟練和慌亂,水溢出來很多,流在了阿狄安娜的下巴與脖子上,“蠢貨卡拉比斯,怎麽搞的?你用嘴包住我的嘴,不就行了”
“遵命!”卡拉比斯在心中堅定地說到,然後第二次像象鼻子般呼嚕呼嚕吸滿了水,然後像蝸牛的角,慢慢伸到阿狄安娜的柔軟的小嘴上,再猛勁兒一張,緊緊地把王女的小朱唇含在了自己口中,“嗚嗚嗚……”阿狄安娜有些羞惱,本能地把小香舌抵了上來,與送水的卡拉比斯的舌頭“纏鬥”在了一起很快,兩個人通過嘴唇搭建起來的“送水通道”運轉得十分激烈,一片輕微的啧啧噠噠之聲分離後,阿狄安娜咽下了水後,心髒砰砰亂跳,卡拉比斯也是一陣心髒猛動,暫時停下了動作,喘着氣,等着阿狄安娜的反應一分鐘不到,阿狄安娜義正詞嚴:“卡拉比斯,不要讓你的怯懦,耽誤了高貴主人繼續喝水的要求,繼續,快點”卡拉比斯連連點頭,再次汲水,再輕柔地咬住對方的朱唇,送進了阿狄安娜的喉嚨裏不知過了多久,水都喝完了,但兩人的唇還黏在一起,來而複往地摩擦着,哼哼有聲,卡拉比斯只覺得阿狄安娜的鼻息幽香陣陣鑽入了他的鼻孔,宛如副催情聖藥“混蛋,你究竟在幹什麽!”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阿狄安娜,用額頭當作武器,把卡拉比斯磕了回去卡拉比斯覺得傷口都清清亮亮的,再也不那麽痛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為擺脫資深魔法師的身份,成功轉職而感到高興另一邊的阿狄安娜,看不清她什麽表情,只能稍稍聽到她有些局促的呼吸,良久問了個卡拉比斯差點噴水的問題:“卡拉比斯,你說,像你們這樣卑賤的奴隸男女間,在互相喂水時也能獲得這種高貴無比的愉悅嗎?”
“不,王女殿下,只有同您這樣顯貴的女子做這種行為時,才能擁有這種甘甜”卡拉比斯用希臘語狠狠拍了下馬屁“果然”阿狄安娜對卡拉比斯的回答很是滿意,随後仰頭嘆了口氣,問:“卡拉比斯,你說明天軍團出發的話,那個百夫長會不會對我們繼續有懲罰?”
“難說,明日的事情,到明日再見機行事”
第二天的驕陽再度升起時,卡拉比斯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傷口繼續疼痛,他被綁着的雙手已經痛苦地失去了知覺——營帳裏,到處是宿營奴隸來往的喧鬧聲,但大家都在做出征前的準備工作,沒人敢來探視兩個卡拉比,更沒人敢送食物和水氣憤的卡拉比斯叫嚷起來,旁邊的阿狄安娜無聲無息,說不定已經虛弱得昏厥過去了罵着罵着,卡拉比斯慢慢失掉了力氣,眼神恍惚起來,不行,這樣下去,還沒等軍團開撥前,就得餓死或者渴死了,我要活,我要活下去一聲騾子的響鼻,那是“貓頭鷹”,它被幾名奴隸暗地裏解開了繩索,緩步走到卡拉比斯的面前,卡拉比斯翻着白眼,無神地看着它,“嘿,夥計,行行好……”
“嗤嗤嗤”的激射聲,貓頭鷹不緊不慢心有靈犀地在卡拉比斯面前,射了一大泡尿,“夥計,太好了,夥計,你可救了我了”卡拉比斯心中感激着,然後頂着騷氣,伸長了脖子與舌頭,在貓頭鷹的尿上沒命地舔了起來突然,尿液前一陣反光,那是劍的光芒,卡拉比斯切實聽到了短劍出鞘的聲音——完了,難道是海布裏達來處死我了?他微微擡頭,眼前出現了一雙穿着胫甲的修長雙腿,在往上移動着視線,則是片灼眼的陽光,根本看不清這個人的相貌,但肯定不是海布裏達“喝馬尿的奴隸,當真是有趣”那個人說話了,帶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随後劍的光芒瞬間滑下——卡拉比斯狠狠閉上了眼睛……
“刺啦”,劍割開了他和阿狄安娜身上的繩索,兩個卡拉比都倒在了地上,那人又笑了下,收劍入鞘,而後轉身離去了,去了海布裏達所在的營帳中,只留給卡拉比斯一個瘦高的背影第七軍團開撥前一刻,卡拉比斯與阿狄安娜,躲在了營帳後邊,兵士與十夫長們都在檢查器具,沒人理會他們倆波蒂送來了大麥餅與清水,兩個人特別是阿狄安娜,根本不顧身份,直接用髒兮兮的手撕扯着撕咬着吞食着直到部隊開進那一刻,海布裏達也沒來找他倆的麻煩,看來這百夫長幾乎忘記了這事兒——波蒂昨晚把他伺候得很好,而且那個割繩索的年輕軍官離去後,他的心情更加好了宿營奴隸們跟在兵士縱隊的後面,這次路庫拉斯下達的是攜裝行軍的指令——第七軍團的兵士們,每個人都肩扛一把十字鎬,十字鎬上夾着一面盾牌一捆毛毯一件鬥篷兩把标槍與鎖子帷頭盔,短劍用帶子斜挎在腰上,身着內穿的汗衫,汗衫上染上了第七軍團的标徽第七,也就是巴克斯軍團的标徽很獨樹一幟,就是酒神的形象,一個簡化的人形,羊頭羊腿,周圍環繞着葡萄藤,巨大誇張的雞雞高高聳起,這種形象被堂而皇之地印在了每個大隊的營旗之上在兵士的縱隊踏在土質的道路上,向着東方的天際行走時,腳步揚起的塵土後,劫後餘生的阿米蘇斯城還在冒着縷縷青煙“號手,奏個軍團的軍歌!”海布裏達的興致很高,大喊道縱隊前的號手們鼓起了腮幫,用手裏的形狀像“雞雞”的彎曲號角,滴滴答答吹奏了起來,很快各聯隊百人隊的第七軍團兵士都齊聲歌唱應和起來:“別相信哲學家,他诓騙你入木桶裏靜修;然後和你老婆上床
別相信醫生,他诓騙你掏完錢袋裏的銅幣;
然後堂而皇之地幹掉你
別相信家庭教師,他诓騙你的兒子去上學;
卻送進入了你兒子的後門
只相信軍團,只相信軍團
只相信巴克斯,只相信巴克斯
我們替父親們(元老)作戰,殺掉敵軍的男人,強奸肥嫩的女人,搶光他們的葡萄酒,這都是父親們教給我們的榮譽感父親們艾給我一蒲式耳的美酒,我可以給你劫掠來三千塔倫特的金子;父親們艾給我三千塔倫特的金子,我寧願去換一蒲式耳的美酒”
“這也算是軍歌?”卡拉比斯頭被包得裏三層外三層,坐在騾車上,在心裏狠狠地吐槽着這時,第七軍團的兵士們又不唱歌了,齊齊地朝旁邊的行軍縱隊大聲吹口哨嘲笑卡拉比斯與阿狄安娜轉眼看去,那邊的縱隊明顯與軍團兵士裝束不一樣,那是意大利的薩摩奈人與馬西人的輔助軍團,共八個大隊,也跟随着路庫拉斯一起行動,這些兵士的武器與铠甲,明顯比正規的羅馬軍團落後了一個檔次,許多人還帶着插着鵝翎的簡易希臘式頭盔,身上只綁了塊青銅胸甲,手裏有的舉着希臘劍,有的舉着短矛“羅馬人,當年你們兩個執政官光着屁股,扔下武器,穿過車輪組成的荊刺之門時,也和你們一樣威風!”那邊的薩摩奈人不甘示弱,也拿當年他們全殲羅馬部隊的光輝戰績來反諷,不過那也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第二次薩摩奈戰争,公元前3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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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噪雜聲蒸蒸而上,似乎讓人都忘記了行軍的疲勞——“喂,卡拉比斯,狡猾的雙耳陶罐,別忘了我先前和你說的,馬上回卡拉比行宮,注意找到我母後小冠冕的下落”騾車上,阿狄安娜仍耿耿于懷,“如果此事功成,我就讓你當本王女的貼身奴隸,也,也可以考慮重新來一次昨晚的,那個,那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