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導叫我。”
雲芊芊和齊予杭約會回來, 還沒坐下喘口氣，就被沈天辰叫到了監控室。
沈天辰這兩天很煩躁，家裏的事情還沒解決, 節目這邊賀延又接連出事，他急的嘴上起了兩個大燎泡。一見雲芊芊就嘆氣。
“賀延的團隊聯系您了？”雲芊芊坐下問。
沈天辰詫異, “你怎麽知道？這都能算出來，那你怎麽想？”
雲芊芊輕笑, “我哪兒能算那麽具體，中午賀延的态度轉變太快, 我猜肯定是他們團隊商量好的。”
沈天辰點頭, “畢竟賀延最近的體質太容易撞鬼了, 你又剛好會抓鬼。節目怡州篇還有兩天就要結束了, 他們想從第二篇開始，你能和賀延一組。”
《完美心動》第二階段的規則是按照怡州篇結束時的最終互選結果組成cp, 住在一起, 并且一起完成心動任務。
雲芊芊搖頭，“我不同意。”
沈天辰也料到雲芊芊不會輕易答應，任誰也不會答應的, 以前賀延對雲芊芊态度那麽差，現在需要幫助了，就湊過來要一起組cp。“我也覺得這不太合适。”他幹笑兩聲，“帶上芊芊給的護身符不也一樣, 這兩天好幾個工作人員和我反應，說佩戴上你送的護身符, 睡覺都不做噩夢了。”
雲芊芊笑, 這可能不是護身符的功勞, 而是因為這個宅子的陰魂大部分都被她超度了, 留下的也是心性幹淨不會出來吓唬人的鬼。
“賀延戴上護身符确實可以避免被不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但是他的黴運還是在，會體現在其他方面。”雲芊芊說：“護身符可保好人平安無恙，卻不能改變因果，有些事種下因就要承擔果。”
沈天辰算是聽懂了，賀延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真是愁死個人，”沈天辰苦笑，“那你幫我看看，我這黴運什麽時候才能過去？還是說我現在也是在還債？”
“快了，要不了三天，”雲芊芊說：“您會遇到一個貴人，事業上的小麻煩就能解決了。”
沈天辰開玩笑，“我現在看除了你像我的貴人，沒人可以幫我了。”
這節目一開始最主要的流量來源就是賀延的粉絲，現在賀延成了這節目的黑點不說，連他的粉絲都脫粉的脫粉爬牆的爬牆。
好在雲芊芊的人氣起來了，來看她的網友代替了原本的賀延粉絲，節目組熱度還是在的，只是雲芊芊對男嘉賓的态度一直很模糊，節目組想引導，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引導。
沈天辰正想試探着問問雲芊芊對另外兩位男嘉賓的意思，就聽雲芊芊說：“那個，第二階段非要男女嘉賓住在一起嗎？”她撓撓頭，“我對嘉賓們沒什麽興趣，而且我經常在房間搞副業……咳咳，您懂的，會吓到男嘉賓。”
沈天辰：“……”
雲芊芊：“如果您為難的話，我就退出吧。”她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這畢竟是戀愛綜藝，她在這兒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白占一個位置。
最關鍵的是，她在怡州抓的鬼為她賺取了足夠的功德氣運，還有錢。至于違約金，賀延剛才說要再買三張護身符一張安神符，加起來正好夠付違約金。
“這可不行！”沈天辰一聽雲芊芊想退出，趕緊阻攔，“程霄和齊予杭膽子都挺大的，你随便選，他倆應該都願意和你一起住！芊芊啊，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都不踏實了。”
雲芊芊：“……如果遇到鬼，您聯系我就是了，我只是退出這檔節目。”兼職太累了，她只想輕輕松松抓鬼。
“不行不行，”這節目現在的流量全靠雲芊芊帶來的，沈天辰怎麽能讓她走。“你現在離開，我們節目也找不到替補了啊，少了一位舊獨女嘉賓怎麽行？如果是以前，還有人沖着賀延來，現在……大家都說這檔節目邪門，誰還敢來。”
雲芊芊一想也是，“好吧，那我回去再和齊予杭商量一下，他膽子大一些，實在不行只能選他了。”
“對對對，有什麽好商量，您可再別說什麽退出節目的事情了。”沈天辰大大松了口氣，“我們節目需要你啊！”
雲芊芊：“……”
回到房間，雲芊芊寫好今天的心動紙條，往花園走，在信箱旁遇到了也來送紙條的賀延。
他面色十分疲憊，顯然下午的約會并不愉快。
雲芊芊把他要的符篆遞給他，“安神符壓在枕頭下面，剩下的帶在身上就行。”
賀延點頭，擡眸看向雲芊芊，“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送的符篆扔掉，以後不會了，以後你送的東西我都會帶在身上。”
雲芊芊：“這是你買的，不是我送的。”她看了眼漆黑一片的花園，這邊雖然被她的陣法封住了，但地上還是蒙着一片陰氣。
“快回去吧，你不适合在這兒多留。”雲芊芊說完，便擺擺手自己先走了，她回去要好好睡一覺。
“芊芊，”賀延追上她，擋在她面前，“念在舊日的情分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因為上午的事情，賀延的對家和黑粉紛紛跑來落井下石，有人更是連他大學時期利用特權奪取某參賽資格的舊料都扒了出來。
“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雲芊芊說：“這些是你應該承受的。”
“你胡說，我做錯什麽了？要承受這些！”賀延盯着雲芊芊平靜的神情，紅着眼睛質問道。
雲芊芊嘆了口氣，“有些事你問問你自己，有些事你問問你的家人。快回去吧，不要在這兒站着懷疑人生了。”
他說完推開賀延，快步離開。
賀延還在琢磨她剛才的話，半晌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就算團隊買水軍黑過其他藝人，做過一些虛假營銷，憑賀家的關系拿到了一些資源，那又怎麽樣？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這樣，更何況他第一部 電影就拿了影帝，誰能有他這樣的天賦和實力。
就連那個陸禮尋，人氣再高，不也一個國際獎項都沒拿麽。
至于賀家，雖然不比雲家這樣的世代豪門，但也是京城數得上號的人家，商場如戰場，就算有不幹淨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他就不相信雲家就一定幹淨。
雲芊芊這麽說，只是想看自己苦苦哀求她的樣子罷了。
他偏不，第一階段馬上就要結束了，足夠他找到高人幫自己解圍。
“賀延。”葉明姍的聲音将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我來送心動紙條，”葉明姍揚了揚手裏的信封，沖他笑笑。
“姍姍，”賀延走上前，“網上的事情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
葉明姍點頭，“我相信你。”她專注地看着賀延，“不要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賀延想起今天中午和雲芊芊說的那番話，頓覺十分愧對葉明姍，他擡起手，抱住了面前單純善良的女孩，“姍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付出再多我也願意。”
“我也是。”葉明姍被男人摟進寬闊溫暖的懷抱，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你不要管網上那些言論，那都是有些人的計謀而已，以為這樣就能吓到你，但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會有事的。”
賀延勾起唇角，姍姍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網上鬧得這麽大，說不定有雲芊芊在推波助瀾，目的就是想讓他回頭，但又不會立刻答應，想讓它拿追妻火葬場的劇本，他偏偏不拿。
“可我最近确實很倒黴，”賀延道：“這一點雲芊芊說準了。”
“我幫你想辦法。”葉明姍說：“我朋友認識一位高人，我幫你問……”
她話音未落，賀延抱着她的力道驟然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甚至顫抖起來。
她偏頭，就看到賀延驚恐的一張臉。
“賀延，怎麽了？你又看到什麽了？”
賀延牙齒打顫，一只手還不忘按住葉明姍的後腦勺，“沒事，別回頭。”
煎熬一般地過了十幾秒，賀延舒了口氣，這才放開葉明姍。
葉明姍非要問他看到什麽了，賀延不敢說，他看到了一面錦旗，飄向了後院的方向。
雲芊芊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了疊在床頭的錦旗。
“這是于大人剛送來的。”小妹飄過來說。
“他人呢？不是，魂兒呢？”雲芊芊一邊擦頭發一邊問。
“說是還有公務，放下錦旗就走了。”
雲芊芊展開錦旗看了看，上面寫着，“術法高深心系怡州百姓，盡職盡責共建兩界和平。”
雲芊芊；“……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三只鬼一臉崇拜地看着雲芊芊，大哥說：“我們想好了，願意跟随芊芊姑娘修煉。”
小妹道：“于大人幫我查過了，我陽壽還有六十多年，也就是說六十年以後我才能去地府排隊投胎，這也太久了，這段時間哪怕跟着芊芊姐姐多見見世面也好。”
“我也是，我可不想之後幾十年都被困在這宅子裏。”
“如果你只是想離開這裏，我倒是可以送你出去，沒必要為了這個跟着我修煉。”雲芊芊說：“而且這宅子的問題我也會在走之前查個清楚。”
這兩天要錄節目沒什麽時間，她打算等第一階段徹底錄制結束，人走得差不多了再處理這裏的事情。
二哥看了眼小妹，他對修煉倒是沒有那麽濃厚的興趣，只是想陪伴在大哥和小妹身邊而已，他們三只鬼在一起好些年了，就像親兄妹一樣，壓根分不開。于是遲疑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雲芊芊于是把鬼修的第一步傳授給他們，然後又燒了三根香火讓他們吸。
三只鬼從此改口叫雲芊芊師父，雲芊芊笑眯眯的答應了，從今天起她也是有徒弟的人了，雖然徒弟是鬼，但也可以算是玄門弟子。重振玄門指日可待。
“對了師父，于大人說已經把聯系方式私信發給您了，他微博名叫于柏很忙。”小妹想起于柏走之前的交代。
雲芊芊打開微博，在一堆私信裏找到了于柏的，他今年也剛高考完，好像還是個探險博主，在網上小有名氣。
雲芊芊順手回關了他微博，又加上他的微信。對方很快通過，然後發來一條消息。
于柏：【城隍爺同意了，以後有厲鬼就送您那兒去超度，而且不止我們怡州需要這種符，周邊幾個縣市也想要。價錢你定。】
這種符比較費靈力，自然是要比普通護身符貴一些。雲芊芊說了個價格。
于柏說今晚辦完差就去和城隍爺商量。
他順便跟雲芊芊抱怨了一句，【臨江酒店那邊發現厲鬼，我們好幾個同事都趕過去了，剩下的活兒都交到我手上，忙死了。】
雲芊芊發了一個加油的表情，于柏一個活無常真不容易，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上大學，如果去外地的話，這差事還能不能幹。
雲芊芊睡前不忘打開微博，回答了今天的五個玄學問題。
回答完已經十一點多了，她放下手機沒一會兒就沉入夢鄉。
大概後半夜了，雲芊芊被一陣敲窗戶的聲音吵醒。
她坐起身，就看到于柏的腦袋從窗戶外探了進來，“雲大師，十萬火急，臨江酒店那邊幾百只厲鬼，我的同事們扛不住了，而且聽他們說還有一層上不去，只能麻煩您過去看看了。”
十分鐘後，雲芊芊叫醒了守門的保安，麻煩對方給自己開門。
“這麽晚了？您去哪兒啊？”保安皺眉。
“有點急事。”雲芊芊說：“我會和沈導解釋的。”
這都後半夜了，女孩子獨自出門，保安本想囑咐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又想起這位會捉鬼，用不着擔心。
“您，您不會是捉鬼的吧？”保安一邊開門，一邊好奇地問。
雲芊芊點了點頭便走向路邊，于柏已經開車在那等她了。
還真是去捉鬼啊！保安瞪大眼睛，看了眼雲芊芊身上一看就是大牌的連衣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去赴約呢。
雲芊芊剛坐上車，于柏就一踩油門開了出去，他簡單給雲芊芊介紹了下臨江酒店的情況。
“今早酒店的廚師陽壽到了，我同事去勾魂，結果發現那邊烏泱泱擠滿了厲鬼，廚師的魂魄已經被吃了，報告城隍爺後，城隍爺便派了一隊鬼差去捉拿那些厲鬼，但是厲鬼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各個修為不低，好幾個同事受傷。”
“這麽嚣張？連鬼差都不怕的麽？”雲芊芊挑眉。
“說的就是，”于柏說：“更可怕的是，酒店頂層鬼差根本上不去，似乎是設了什麽法陣。”
雲芊芊“嗯”了一聲，掏出包裏的黃紙，開始疊紙牛紙馬紙人，鬼太多她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來，還得找幫手。
臨江酒店位于怡州景區附近，顧名思義，可以看到江景。
酒店裝修豪華，價格自然不菲舊獨。能住得起這家酒店的都是條件不錯的游客。
誰能知道這種地方居然藏着幾百只厲鬼，雲芊芊好奇，“你們以前沒有發現這家酒店的異常嗎？”
“沒有啊，我們也不經常到這兒勾魂。”、
正常死亡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死在酒店的，鬼差當然很少過來。
雲芊芊他們走進酒店，就察覺到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空氣裏的血腥味很重，但是沒看到一只厲鬼。
于柏皺眉，燒了張紙條給同事，“他們在二樓。”
酒店需要刷卡才能上樓，于柏倒是可以離魂，但雲芊芊不行，她索性開了間房，而且直接開的頂樓套房。
前臺小姐姐打量她一眼，表情奇怪地辦完了入駐手續。
直到雲芊芊和于柏進了電梯，她才把睡覺的同事搖醒。
“雲芊芊大半夜來開房是什麽情況啊？”
“誰？”同事還沒睡醒，反應了兩秒才瞪大眼睛，“她不是在錄戀綜麽？”
“是啊，還開得是套房。”
“刺激，看看一會兒是齊予杭還是程霄？”
賀延已經被ps了，雲芊芊親口拒絕的，千言女孩已原地解散。
“會不會是節目外的人？”
“不會吧，你開的是不是陸禮尋對面那間？”同事探頭看了眼電腦屏幕。
“啊，今晚我們酒店蓬荜生輝啊！”
如果他們知道就在這家酒店還有幾百只厲鬼和十幾個鬼差的話，可能更會這麽覺得。
雲芊芊去了二樓，于柏的魂魄已經在電梯間等她了。
這一層陰氣比一樓大堂還要濃，他們往走廊一拐就看到了幾百只厲鬼正把十幾個鬼差按在地上摩擦。
雲芊芊：“……”
這世界的鬼差戰鬥力是怎麽了？
她先抛出八卦鏡設了個結界，以防打擾到客人們。這才掏出折好的紙牛紙馬紙人往地上一扔。
厲鬼還沒撲過來，就被紙牛頂得一個趔趄。
小紙人騎上紙牛，在走廊上橫沖直撞，把那些厲鬼撞得措手不及，而那些紙馬也都十分兇猛，擡起馬蹄直接踹在厲鬼身上。
厲鬼應付這些東西都應付不過來，根本還沒靠近雲芊芊。
雲芊芊這時候掏出符篆，口中念咒，那張符篆便成了一個泛着金光的洞口，把這些厲鬼往上吸收。
于柏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顧上問：“這又是什麽符篆？”
“收鬼符，”雲芊芊說：“我在裏面放了一個結界，一張符可以收幾百只鬼，以前我都用它來收陰兵。”
“你簡直就是天師界的愛迪生，怎麽能有這麽多神奇發明！”于柏星星眼。
雲芊芊笑，她十幾歲就掌握了符篆的精髓，能随意運用靈力以後就經常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篆出來，除了這些捉鬼除妖用的，還有一些能給生活帶來便利的。
其他的鬼差也都趁亂跑了過來，紛紛向雲芊芊道謝。
“您這收鬼符比我們的勾魂索還管用呢，我們還得一個一個套，您這往空中一抛，鬼自己就進去了。”
“對啊，那金色是功德嗎？”
雲芊芊點頭，“用功德化解他們身上的戾氣否則進到結界他們豈不是又要打起來。”
總之有功德做什麽都方便，處處都需要。
“那超度這些厲鬼就交給雲大師了。”一個青面鬼差道。
雲芊芊笑眯眯，“好呀好呀，我帶回去慢慢超度。”
她們說話間，一個嬰靈從牛馬群中溜了出來，往樓梯口飄去。
“不好，別讓他跑了。”于柏說着就追上去。
雲芊芊倒是不慌，“聽說頂樓你們上不去？”
“對，那上面設了法陣，鬼差壓根進不去，但我們從外面就能感覺到，上面陰氣是最重的。”
只要還能住人，說明酒店沒發現頂樓有問題。雲芊芊又抛了一張符紙在空中，把走廊裏剩餘的陰氣和血腥味清理了，地上的紙牛紙馬也都成了灰燼，她用清潔符一掃，原本陰氣大盛的二樓就變得幹幹淨淨。
雲芊芊從收鬼符裏救出一只厲鬼，交給鬼差，“這只你們帶回去審問吧。我上頂樓看看。”
鬼差忙把那只厲鬼鎖了起來，那只厲鬼身穿紅衣，明顯是害過人的，但剛被功德金光照過，現在蔫蔫兒的。
鬼差帶着她去城隍司交差了，于柏也把那只嬰靈帶了下來。
“頂樓我也上不去，雲大師，只能靠你了。”
雲芊芊點頭，獨自走進電梯。
電梯到達頂樓，雲芊芊緩步走出電梯，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發出什麽聲音。
她四下掃了眼，然後走向了走廊盡頭的窗臺。
窗臺上擺着一盆花，花的顏色紅的詭異，雲芊芊走近，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泛着猩紅色的泥土，這裏沒有樹枝，雲芊芊就從包裏掏出一根眉筆撥了兩下。這和掩埋胡嘉嘉排位的土很像，裏面好像還有血肉組織。
“小姐，您在做什麽？”身後傳來服務生禮貌的詢問。
雲芊芊回頭，“沒事，我看看這花，開得好豔。”
“如果小姐願意貢獻您的鮮血，它會更豔。”服務生倏然到了雲芊芊面前，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雲芊芊來不及掏符，直接擡手去掐那服務生的脖子，但面前的服務生卻驟然縮小，成了一個小紙片，嗖的一下鑽進了隔壁房間。
雲芊芊皺眉，這服務生身上鬼氣這麽重，居然是只小紙人，那驅使他的人身上鬼氣肯定更加了得。
雲芊芊不太确定小紙人是随便找個房間躲避，還是回到了自己主人的房間。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有必要敲開房門問問。
雲芊芊遲疑了兩秒，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過了片刻，房門從裏面打開。
雲芊芊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結實的胸肌和性感的鎖骨，她趕緊視線向上，對上了一張英俊至極的臉。
對方顯然是剛洗過澡，發梢還在滴水，水珠順着他線條流暢的側臉往下流，他擡手抹了一把，疑惑地眯起眼睛，叫出了雲芊芊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