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日常
綱吉又回來了。
當他聞到空氣中的面餅香味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生菜是已經被燙熟了的,卻還保持着原有的鮮嫩,可以想象到咬下去發出的清脆聲響,被乖巧的放在一邊的白瓷盤上。
瓷盤是那個主教送來的喬遷禮物,據說是從東方的古老國度運來的珍品,為了表示感謝,綱吉邀請主教前來吃搬入新房的第一頓飯,而主教也爽快的答應了。
院子裏有一個半個綱吉那麽高的大鍋,裏面只放了蘿蔔和羊肉,以及八角陳皮等幾樣簡單調料的調料包,但香味已經悠悠的飄了出來,讓人情不自禁的直咽唾沫。
至少坐在桌邊的尊貴的主教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悠悠的走到鍋旁邊了。
綱吉有一下沒一下的幫黑風順毛,懶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放松的狀态。
他身上的衣物已經換上了當地的服飾,依舊是主教大人友情提供的。
感謝不知道哪個人還是神吧,雖然這裏類似于中世紀,卻沒有中世紀以肮髒為高貴,以不洗澡為光榮的傳統。
這座城市的人出乎意料的愛幹淨,大街上沒有污水和糞便,手指上沒有污垢和黑泥,即使是最貧窮的人家也有着兩天洗一次澡的傳統,而主教更是一天三個澡。
不要問為什麽沒有水還能洗澡,這座城市的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是分開的,灌溉水少,生活水多,一旦把生活水當灌溉水澆地,植物一棵都活不下來。
也就是在知道這個規矩且自己親身試驗過後,綱吉才終于确定自己并不只穿越了時間,他還穿越了空間。
至少就他所知,地球上沒有一個地區會有這麽奇怪的劃分。
只是他為什麽會來到這裏,那個綠字到底又是什麽,他依舊一無所知。
綱吉有些焦躁。
他已經感覺到了許多地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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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覺并不美妙,對綱吉來說更是如此。
但他現在已經是鋼絲上的舞者,後方已是無盡深淵,他只能向前而行。
諷刺中有着輕微的恐懼,但更多的是茫然。
對未來的茫然,對自身的茫然。
超直感突然瘋狂的發出警報,但綱吉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
斯庫瓦羅一覺醒過來,又到了這個沙漠中的鬼地方。
他有些暴躁,但依舊保持着冷靜。
揮舞着劍的長發隊長飛快的把自己隐藏起來,然後悄悄摸到了城牆上,卻只是試探的将一截衣物甩了出去。
消失了。
牆外依舊是黃沙漫天的景象,但衣物以城牆的邊緣為界限,外面的消失的幹幹淨淨。
斯庫瓦羅:......
他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但他有句MMP一定要講。
所以這裏到底是哪裏?他又該怎麽出去?
斯庫瓦羅深呼吸幾次,終于轉頭向教堂而去。
教堂會分發聖水和面包,對于一個饑餓的人來說是不錯的餐點。
‘請完成任務。’
空氣中浮現了半透明的字體,然後理所當然的沒有被發現。
......
古裏炎真賣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很順利的拿到了暫住證,并在執政官的‘無私’幫助下,找到了合适的住處。
你問為什麽執政官手中有幾枚金幣?
抱歉,古裏炎真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手中有錢坐吃山空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正在努力的和周圍人打好關系,并期望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
虛空中的男子笑的開心。
這座城市是最後的支點,如果斯庫瓦羅能知道這座城市的歷史,那他們的精神體将會回歸現實。
綱吉?
他只需要開心的生活就好了。
聽起來其實挺扯的,但這也只是別人遺棄的一個地方,自然是怎麽開心怎麽來,
反正這個世界都要毀滅了,不如廢物利用一把,讓他來玩場游戲,順便博他一笑,而且這塊地方都沒有活人了。
當然了,這個成功條件也不是他定的就是了。
“你們要加油呀,時間已經不多了。”
男子想了想,又用他的權限加上了最後兩個限制——
‘同時入場者不得超過七人,否則游戲失敗。’
‘期限:一個月。’
“要加油呀。”
男子笑彎了眼睛,眼中卻滿是純粹的興趣。
......
裏包恩并不知道他錯過了什麽,他采用了‘召喚可樂尼洛’大法,然後就飛去了意大利。
還是那句話,即使他們彩虹之子,想要斷指恢複成沒受傷之前的靈活性,也是需要一些東西的,畢竟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于是後面幾天,黑發的孩童消失在并盛,但多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嬰兒。
雲雀被六道骸拖到了夢裏,然後兩個人就打了個爽。
山本武被山本剛抽的滿訓練場亂竄,卻已經可以時不時的進行短暫的還手。
想要和美女約會的夏馬爾再次被獄寺纏上了,走到哪跟到哪,就連夏馬爾去上廁所都要在門口守着,耐心的等待着夏馬爾的屈服。
斯庫瓦羅再次莫名的沉睡不醒激怒了暴君,在确定這個大垃圾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假裝地後,并盛醫院被毀了個徹底,好在彭格列在雲雀發現前用幻術僞裝成功。
屜川了平依舊每天喊着極限然後自己訓練,不知道哪裏對了可樂尼洛的胃口,讓可樂尼洛對他單獨展開了特訓。
言綱在綱吉的窗邊守到了天色微亮,然後被獄寺接手了照顧綱吉的工作,一晚未睡還衣衫不整的言綱理所當然的被雲雀咬殺,鼻青臉腫的進了教室。
藍波和一平更加努力的訓練,風太也利用排名之星提供輔助,并尋找着屬于自己的攻擊方式——綱哥需要人保護,而他并沒有足夠的實力。
貝爾王子已經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飛機,而吉爾卻憑着雙子間特有的感應跟上了,打算在日本将自己這個讨厭的弟弟徹底解決掉。
瑪蒙已經到了Xanxus的身邊,卻因為對金錢的貪婪和對時間的珍惜,主動領了幾個短期任務去賺錢。
相較之下Xanxus是最為悠閑的一個,每天進行一下日常訓練,然後按慣例對下屬成員進行一下巴利安家暴,順便問一下垃圾蛟什麽時候醒,然後炮轟廚師。
遠處的西蒙家族已經平穩了下來,上次古裏炎真的短暫蘇醒讓鈴木愛爾蘭海德他們放下了心,第二次沉睡也并沒有對家族産生巨大的影響。
并盛街道上的寵物店員工最近做事都小心翼翼起來。
他們的老板是一個美麗的種花女子,平時做事大氣利落,一些小錯誤也都不會太計較,還成功地找到了一個禦姐當伴侶,可謂是令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然而!
最近老板的親愛的昏迷不醒,老板也沒了好心情,寵物店一下子由春意融融跳到了瑟瑟寒冬,店員在老板的低氣壓之下,不由自主地的小心起來。
“大師,求您看看我家親愛的是怎麽了。”
朝雨身為種花人,在醫院檢查一切正常的情況下,自然的想到了另一些東西,一些她身為古武傳人卻從來沒有真實見到過的東西。
當然,小七除外。
“魂魄離體。”
被朝雨以人參請來的老道士一看就下了結論。
說來也巧,朝雨請的老道士就是給綱吉診斷的那一個,兩人的症狀幾乎一模一樣,才讓老道士一眼判斷出來。
碧洋琪已經被不顧護士阻攔的朝雨執意帶回了家,只是起色不管朝雨用什麽方法,都在一日日的迅速衰弱,現在已經隐約成了個骷髅架子。
“求您救命。”
朝雨聽到了她心中最不願承認的結果,頓時滿目哀傷。
“這...”
老道士仔細看了看碧洋琪的面相,有些為難。
碧洋琪雖然與綱吉的面相極為相似,但她卻是九死一生的命,就連他也對保住碧洋琪的魂魄沒有三成的把握。
“阿彌托佛,施主,我念一段經文,可增加魂魄和身體的聯系。”
見貼着胡子強裝老成的愛人為難卻對人參垂涎的小眼神,後面的和尚上前一步,對朝雨行了個佛禮,主動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
說完,不等老道士阻止,一段晦澀的梵文已從和尚口中吐出。
不知道是不是朝雨的錯覺,她感覺整間屋子都亮堂了幾分,自己也終于慢慢鎮定了下來。
老道士瞪了僧人幾眼,最終還是嘆着氣貼了張符到這個死和尚背後,為他提供主力。
僧人念經的時間并不長,卻似乎有很大的消耗,嘴唇白了幾分,臉色也變成了不太健康的青灰色,額頭滿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見狀,老道士又瞪了僧人一眼,仔細瞧了瞧碧洋琪似乎吃了十全大補丸的面相,終于再次開了口。
“一線生機。”
說完就再也不肯說話,而知道老道士脾氣的朝雨,也識趣的把人參奉上當作酬金。
老道士又瞪了那個僧人一眼,心疼的拿出了兩張符啪啪貼在碧洋琪床頭,才氣呼呼的攙着走路不穩的僧人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碧洋琪:老子在哪裏?
朝雨:你要平安歸來。
總覺得被喂了一嘴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