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書達理的董晚
“許臣，你就那麽不喜歡我嗎？”
“不是這個問題好吧，我一直拿你當妹妹看待，僅此而已！”
“我也一直拿你當哥哥看待啊，妹妹親一下哥哥怎麽了！”徐棂依舊不知死活地辯解道。
許臣覺得和這樣充滿歪理的丫頭已經無法充分運用自己的文采了，可能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縱容她的胡攪蠻纏，在他的心目中，知書達理的董晚才是自己的擇偶标準，可是，初吻，竟然給了棂子，但是許臣對她一點點喜歡都沒有啊，第一次就這樣被玷污了。
“你不害臊麽？”
“什麽？”許臣懷疑自己耳朵失靈了，徐棂竟然這麽問他,這句話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問她麽。
“我說，你難道不覺得害臊嗎？”徐棂心虛地說道，“既然你不讨厭我，也不接受我，那為什麽還要跟我出來玩，是故意想讓我誤會的嗎？還有，你喜歡董晚，所以剛剛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她，我突然間覺得我就是個小醜，兩個男人都護着同一個女生，董晚，雖然你表面上沒說什麽，但我知道，你的心是在她身上的，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跟董晚在一起，我和她吵架的時候，你會不會也會像他（葉敏道）一樣當着董晚的面來指責我？”
徐棂說着說着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鼻子一酸，忍不住拿手抹眼淚。
許臣看徐棂哭了，就慌了，“我的小姑奶奶，別哭了行麽，都是我的錯，是我出言不遜，您打我可以了吧，怎麽一出來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林黛玉都沒您哭得狠，我是怕了！”
“切！”徐棂破涕為笑，撇了撇嘴。
這一路真是心累，許臣越發覺得徐棂沒有女人味，是滿滿的孩子氣，确切地說應該是小蘿莉的孩子氣，看看她嘴角還殘留着冰淇淋沫，就用手替她擦去，畢歌大廈其實不遠，但是這路上真是平地起風波，不知不覺已經将近兩個小時浪費了。
這丫頭一會要吃火鍋一會冰淇淋一會棒棒糖的，真怕她肚子受不了，又不是從宮裏放出來的，用得着對出游這麽興奮嗎？出游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吃。
“我好想變成小孩啊！”徐棂舉着棒棒糖一臉天真地思考。
“嗯？”許臣輕哼一聲。
“這樣你就能抱着我了。”話音剛落，徐棂就撲進他的懷裏。
“都老大不小了。”許臣揉着她的頭發，輕聲呢喃，看着周圍的人群，希望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以前她出來的時候，可從未這麽擔心過成為衆人的焦點，可徐棂自帶發光的功能，還拉着自己一起發光，他可不想再丢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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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親親。”徐棂踮起腳尖，像躲貓貓一樣微弱的聲音。
許臣露出嫌棄的小眼神，“不要吧。人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換個人少的地方嗎？我知道好多呢！”
許臣咳嗽了一聲，“我們今天是來老畢歌服裝展的好吧，不要鬧了。”
徐棂最終還是被許臣給拖進裏面，人真多。
世界各國的一流設計師設計的服裝在這巡展，波西米亞風格的，印度風格，大韓民國的，世界頂級镂空雕花婚紗，價值上百萬千萬的黃金內衣，還有仿生類的服裝，各種顏色的都有，過于華麗。
“不好看，我們回去吧！”徐棂坐不住了，拉着許臣的手就要走，許臣也只好跟着她，畢竟出來就是陪她散心的。
剛要出展館，沒想到竟然有遇見葉敏道和董晚，徐棂立馬拉着許臣再次折回。
“我喜歡這件。”徐棂指着一款綠紗黑邊鑲嵌的連衣裙，用哀求的眼睛看着許臣，許臣知道她在耍什麽小把戲，真是拿她沒辦法，這句話許臣在心裏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還有沒有其他喜歡的，嗯？”
“還有這件。這件，這件……”徐棂胡亂地指了幾件，目的就是要殺殺董晚的威風。
許臣只能覺得徐棂這樣的做法太幼稚，對別人也太不禮貌了。
“沒錢。”許臣一擺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知道你沒錢啊，刷卡！”
徐棂從許臣的口袋摸出信用卡，很是氣派的樣子。
一共刷了五十多萬，七八件衣服都被打包的十分精致，徐棂卻突然從許臣的手裏全部接過來，“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想要了，董晚，你喜歡嗎，送你！”徐棂歪着頭，冷笑，将衣服踢到董晚的腳前。
許臣一剎那怔住，“徐棂你是不是有病！”
什麽？
徐棂的心在一瞬間顫抖，被撕扯地鮮血淋淋，許臣竟然這樣說自己，可是轉念一想，許臣本來就是喜歡董晚的啊，而自己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羞辱他的女神，他不生氣才怪，看來他并不是自己的朋友！
徐棂一生氣就沖了出去，這次許臣沒有追來。
“董晚，這次是棂子失禮了，她最近身體不好，所以精神上也有點……希望你不要生氣。”許臣撿起地上的幾個袋子，道歉。
董晚道了句沒事，很是大體，事實上自己什麽也做不了，自己是沒錢，唯一一次找人要打的徐棂，結果挨揍的還是自己，徐棂這跟個傻子一樣亂折騰倒顯得沒有家教，出醜的是徐棂自己，董晚在心裏偷着樂呢。
許臣卻愈發欣賞董晚了。
“徐棂身體怎麽了？”葉敏道表面雲淡風輕地問道。
“哦，沒事，就是手腕受了點傷，加上淋了雨，還好沒什麽其他的問題。”許臣已經察覺到葉敏道的心思了，故意把事情說的有點嚴重。
“這還叫沒事？”葉敏道微微皺眉。
“也許我們剛才在公園把話說的太重了，都是我不好。”董晚一臉歉疚。
“沒事的。”許臣愈發覺得董晚知書達理了，待人也溫和。
“希望如此呢。”
“你難道就不去找找她？”葉敏道咳嗽一聲。
男生的心思只有男生最懂，許臣不可能不明白，憑着他的直覺，葉敏道還是擔心徐棂的，肯定是喜歡她的，可是為什麽又選擇了董晚呢，為什麽要選擇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呢？
許臣打電話給徐棂，沒人接。
許臣發了個短信給她“葉敏道很擔心你，不要做傻事。”
徐棂打開手機，不知作何感想，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喜歡葉敏道，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喜歡許臣，也許自己誰都不喜歡，好亂，真的好亂！
在公園晃悠了一陣，天空竟然飄起了雨點，一滴一滴落下，是天空的眼淚，徐棂伸出舌頭，接雨，微苦。
雨越下越大，就像自己和許臣初次遇見的晚上，好熱，真的好熱，徐棂脫下自己的外套，又脫掉了鞋子，向着草叢深處走去，身體呈大字形平躺在那。
雨噼裏啪啦地砸下來，落到眼眶濕了一片，身體涼涼的貼着地面好舒服，可是腦袋熱，熱的自己透不過氣來，喉嚨好幹，徐棂張大了嘴巴，飲着雨水。
身體越來越重，重的爬不起來，像是千斤頂垂着，徐棂手指抓着草，指甲嵌着泥土。
只聽得耳邊撲通一下，身體被拉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徐棂想睜開眼，卻還是沒勁。
“你怎麽這麽傻？”
“許臣嗎？”徐棂氣若游絲。
葉敏道愣住，苦笑，兩個多月不聯系，棂子貌似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呢。
葉敏道撥通了許臣的電話。
……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嗚嗚嗚嗚。”
這是徐棂在醫院睜眼後對着許臣說的第一句話。
“作業做了沒？”
“你說呢？一直跟你在一起。”徐棂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
“我以為你昨晚下雨是去寫作業的呢。以後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看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手腕的傷口要是再感染就不好了！”許臣給她喂飯說道。
“我不要吃。”徐棂又開始亂發脾氣，讓許臣吓得趕緊把手裏的碗給放桌上，免得打翻了。
“我要你。”徐棂雙手懶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手腕還打着點滴，許臣怕身體一動針頭錯位，只好聽她的。
“不好吧。”
“就要。”
“不行。”
“不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