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6)
可以用全新的觀點,為什麽對耿以元要用這麽苛刻的态度?
同樣的,她在準備改變自己看待耿以元的眼光同時,她也不會改變自己。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天真也罷,倘若最終她能夠愛上耿以元,她也希望耿以元愛上的是如今這個她,而不是過去原身程兆兒的影子!
如此這麽想了,她徹底的放開了。
平日裏又恢複了往日的爽利聰慧。
這幾日,程兆兒潛心開始制作養殖蜜蜂的一些工具。
分蜜機在現代,自然都是機器式的,自動化電力原理,只要通上電就能用,但是,在古代,可還沒有電這種高端的東西。
那就只能用人工了。
分蜜機原理很簡單,就是采用離心力的作用,讓蜂蜜甩出蜜脾。
原本少量的蜂蜜,用手分離也可以,如韓義從山裏得到的一些蜂蜜,基本上就是用這種方式進行的。
只是,她既然是專職生産蜂蜜,怎麽能這麽不專業的用手去做,而且那樣也會損壞蜜脾,她可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兒。
因此,分蜜機只能用人工的了。
程兆兒原本看過一些原始的分蜜機就是一種手搖式的分蜜機。
程兆兒想制作的就是手搖式的。
這倒是不難,程兆兒請了鎮上的鐵匠打造了一個類似鐵桶的手搖式分蜜機!但是難就難在怎麽控制速度,而能使蜜完全的甩出蜜脾!
這速度問題一直是個大難題,程兆兒并不知道究竟什麽樣的速度合适,她前世看過別人用,自己并沒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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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記得別人使用的時候頻率緩慢,根據那些模糊的印象,她依樣畫葫蘆的去一一試驗!
一直到這幾日,程兆兒心裏才算有了點兒底,讓韓義給她找了蜜脾試驗了一下,發現效果還不錯,分離的倒是幹淨,程兆兒心裏的一顆大石頭才落了地。
把蜂箱、巢礎機和分蜜機給搗鼓出來了,其他的小工具就容易了。
因為,大舅李均安不在,程兆兒就在鎮上找了人幫忙做了,還有面網這樣的小東西,就讓李氏給她縫制就行了。
忙活了好些天,都過了正月底了,程兆兒才算把這些工具準備齊全了。
接下來就是請韓義幫忙上山找蜂巢,回來試養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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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作者有點發燒,所以上傳遲了,對不起大家
☆、125 變了(二更)
等到韓義幫她弄好了蜂群,她把它們養在了蜂箱裏的時候,一個月已經過去了!
程榮瑞和耿以元回來了!
程榮瑞和耿以元都是直奔程家的,程榮瑞本來想要一旬回來一次的,但是,他發現路途實在遙遠,光是那次回長順城,還是從石磨鎮租用的馬車,也跑了兩個時辰。一來一回不僅要花上大半日,而且費用也承受不起!
他們雖說大大小小也算是個官了,可是武官本來就不如文官值錢,一年的歲俸不過四十五兩銀子罷了。
聽起來貌似挺多的,和普通的農人百姓比起來,似乎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可是,不說那些做生意的商人賺的怎麽多,就是同品級的文官,比如長順城的縣太爺秦靜石,他的歲俸就比他們多了一倍有餘!
除此之外,人家還有祿米,一年也有二十斛,而他們不過一十二斛而已!
說這個不是為了顯示他們有多可憐,而是,他們租用馬車,一次就是三百文!
這樣算下來,他們要是一個月每一旬都休息回家,就要租用六次馬車。而六次就是一兩銀子八百文桐子兒。這樣算下來,一年就是近二十二兩銀子,想着一年光是不吃不喝,四十五兩的歲俸就花掉了一半兒,實在是太不合算了!
這麽算來,一匹小馬駒需要八十兩銀子左右,成年健壯的馬那是不要想了,大夏朝連年征戰,朝廷對馬場和馬控制的很嚴,只有黑市上可能流出一些馬來,而且多半價格吓死人,馬還可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即便如此,沒有個三百兩銀子估計人家連馬都不會讓你看到!
而小馬駒還是可以自由買賣的,一般都是平民百姓之間,原本家裏的老馬生的小馬駒,還有黑市或者一些有實力的商人會暗地裏建一個類似馬場的地方。專門去尋找野馬回來馴服,然後專門養着小馬駒!但是這個過程損耗很大,野性難馴的馬也不可能那麽容易被人找到!
而且,這種東西也管控的很是嚴格。大夏朝有專門的查馬人,還有馬稅!查馬人就是檢查倘若有那些健壯的符合國家标準的馬駒或者成年馬,會收歸國有,用于以後的戰馬用途。
因此,他們能夠買到的小馬駒都是品質不能用于戰馬的。但是養大了拉個馬車倒是沒什麽要緊的。
買了馬寄養在衛所外面,雖說初初看起來費錢的很,但是,長此以往,後面幾乎是無本的買賣了!來回方便多了!
只是馬有損耗,這不健壯的小馬駒要是沒照顧的好,死了的話,八十兩銀子可就扔進水裏了。
程榮瑞和耿以元兩人大約也知道他們要是回去商議買馬駒的事情,程家人肯定不會同意的,長輩們都有一種保守的思想。對于這種有風險的事情那是相對排斥的,馬駒這是活物,它不是鋪子,買了就是自己的了,這馬駒要是死了,那真是一了百了,那樣的損失還真不是很能承受!
想想八十兩銀子有多少吧,程兆兒種了一年的棉花田,最後一百畝的棉花才得了八十兩銀子而已!
兩人估計是想到這些了,因此也沒知會家人一聲。他們請秦靜石幫忙,打聽到一處賣小馬駒的,就先一步買下來了。
這次回來,就讓小馬駒跟着回來了。先養在程家,讓程家人代為照顧。
程長慶和李氏念叨了幾句,但是,買都買了,也只能幫着照顧了!
要說這官員之間,秦靜石是文官。還是秦家人,按理說程榮瑞和耿以元他們這些七品的把總,一抓一大把,雖是同級,但是,家庭背景詫異太大,理應看不上眼才是。
但是,秦家人能夠做到大夏數一數二的位置不是當假的,就是秦遠航,他也是個會來事兒,而且看不出有什麽大家族的一些陋習的男子。平日裏上至品級較高的官員、或者家財萬貫的大商人,下至街邊賣菜的小販、城裏賣豆腐的豆腐西施,他都能跟人家相處客氣友好,當然要說交情,那是沒什麽的,但是,能夠這樣的八面玲珑,也算是人才了。
程兆兒原本以為這是秦遠航的特性,如今看來這應該是秦家人的特性才對。
聽程榮瑞和耿以元的描述,秦靜石和衛所裏的人都相處的不錯,而他和朱守備的關系尤其的好,因此,連帶的跟他們兩個朱守備的心腹的關系也很不錯,幾人都相約喝過幾次酒了!
這次耿以元回來,程兆兒一點兒都不像之前那樣子了,她表現的很平靜,對待耿以元也是正常交談,談笑風生說不上,但是也不是原本那浮躁不已的樣子了。
她這般正常了,耿以元不習慣了,他不知道這麽一個月經歷了什麽,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麽他不知道的變化發生了。
對待他就好像是對待一個稍稍有些熟悉的人。但是,他也不會覺得程兆兒的刻意,他能夠感覺的她也在努力和他熟悉,而且也不阻止圓圓和他的親熱。
這讓耿以元心裏越發的沒底。
如果說之前的程兆兒是一個刺球,他随便一撥弄,她那邊就炸了,在他眼裏她破綻百出的很,他甚至以為沒準這次回來再威脅兩回,程兆兒就松口嫁給他了。
因此,他這次回來,在路上還在盤算這事兒,滿以為自己馬上又要當新郎了!
回來以後就發現不對了,程兆兒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變化,完全平靜了下來,她收起了身上的刺和浮躁,但是,那些刺并不是不存在的,而是被她隐藏了起來,他不敢在再妄動,稍一不慎,似乎就會被她刺傷!
這樣的她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之前那種“心癢癢牙咬咬”的感覺不見了,讓他在面對她的時候,有一種喜歡和這樣的她交談,不自覺的想要表現自己好的一面的想法!
雖說他這次休假只得三天,可是,耿以元這三天除了回了一次野鶴村,花了半天以外,這幾天都待在了程家!而且這幾天他也沒再怎麽幫程長慶和李氏做太多事兒,大部分時間他甚至連圓圓都顧及不上了,一直跟在程兆兒身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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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契合?!(三更)
這三天,他們迅速的熟稔起來,等到走的時候,耿以元心裏升起了一絲不舍,這種不舍很純粹,不是對圓圓,不是對其他任何人,就是對程兆兒本人!
耿以元和程榮瑞兩人在回程的路上,此次的耿以元出奇的沉默,讓程榮瑞熟悉的同時又覺得有些陌生。
他就坐在馬車裏,微眯着眼睛看着馬車外不停倒退的風景,不知道想着什麽出了神!
這樣的耿以元程榮瑞見過!他一直知道耿以元表現出的憨直不過是他的保護色,以前在軍營裏也一樣!
因此,初初開始的時候,耿以元常常被有些人看不起,以為他就是一個莽漢,除了有一把子的力氣,其他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直到那次偷襲了敵方的糧草歸來,給他們贏得了官職和榮譽的一場戰争,那些看不起耿以元的人依舊還保持着那個态度,滿以為耿以元不過是占了程榮瑞的光!
聽了這話,饒是一向溫和的程榮瑞,都覺得憤怒異常,想要找那些人理論,耿以元卻攔住他,只道:別人怎麽說是別人的事情,況且自己就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啊!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機會見過耿以元精明的一面的,實在太少了。不過,程榮瑞就是一個!他記得,自從他們被圍困在山裏的時候,他看到的多是這麽沉靜內斂,讓人猜不出心思的耿以元!
那時候還是他們被圍困在山裏面的時候,那會子他們每日裏靠在山裏着食為生,春夏還好點兒,山裏獵物多,甚至還有一些口感不錯的野果,他們還能有些東西吃,到了冬日裏,啥都沒有了,不僅沒有東西吃,周圍的和他們一起的同伴兄弟一個個的中了毒障。倒下了、死去了!他們面臨的是毒障、饑餓、狼群還有時常進山巡邏的離國兵士。
可是,最後,他們一次次的活下來了。此後想來,無論是尋找食物、找尋藏身地、躲開追兵甚至最後能夠燒了敵人一處儲備糧草的倉庫。哪一次沒有耿以元出主意的影子?
有的人就是天生就具備一種精明和對危險的那種如同野獸般的直覺,平時不顯,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卻是足以依賴的對象!
他曾經有一次開玩笑的問過耿以元,張氏這樣的繼母,他明明不需要承受這樣的委屈。為什麽還要任張氏作威作福,小人得志?
耿以元聳聳肩,喝了一口酒道:“不能把敵人完全的置于死地,還不如不要動手。”
也是,那時候即使耿以元和張氏鬧有什麽用,明面上張氏是耿以元的長輩,耿以元從明面上壓根讨不到好,還落了話柄在張氏身上。
如今這樣,徹底的和張氏斷絕了關系,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程榮瑞這麽想着。也沒有打擾耿以元。
而耿以元,滿腦子想的都是程兆兒!
他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他不了解程兆兒,還是程兆兒這女人變化太快。他越來越摸不清程兆兒是什麽樣的人了!
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讓他産生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越來越高興和她在一起。
這次,在一起兩天半而已,他是真的萌生了不舍,這真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從第一天回來,他還記着程兆兒是他閨女兒的娘。他必須把她弄到手……到了今天離開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已經想不到這一點了。
他産生了一種感覺,程兆兒是一個他覺得不錯的女人,是一個他想娶的女人!
她的健談聰慧。她的平和狡黠,這是一個謎樣的女人。
他忽然感到自己心裏有一陣火熱,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他才剛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她了。
他原本對所謂的愛情沒什麽期待,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兒?!直到他去長順城的那一天。他還在打着那樣的注意,程兆兒這個女人這麽難攻克,那就從她的家人開始下手,等到她的家人全部站在了他這一邊,程兆兒就是囊中之物了。
可是,這一次回來,只是短短幾天,他忽然萌生了一種感覺,如果不得到這個女人的首肯,得不到她的心,這輩子也許他真的娶不到她了。
他頭一次覺得,得到女人的心也很重要!
他原本對程兆兒的勢在必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閨女兒,這可是他的親閨女,總不能沒有娘吧,他是吃足了後娘的苦頭的,可不能讓圓圓吃這苦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程兆兒的桀骜不馴,讓他的劣根性被激發出來,讓他興起了不服輸的心思,同時心裏癢癢的,覺得這樣的女人變得真有意思,壓根不會讓他覺得無聊,還有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觸動了他,讓他看到這個女人溫柔的一面,讓他羨慕起程家一家其樂融融的生活!
可以說,一個月前,主導他的也許是征服欲和羨慕!
可是,這一次就不同了,兩天半的交流,他們從陌生到熟悉,耿以元看到了程兆兒截然相反的一面。
促使他更近一步的接觸她,了解她。
想到這裏,他從沉思中醒來,看到一旁的程榮瑞,兀自一個半躺着,眯着眼睛假寐,他忽然突兀道:“榮瑞,你給我仔細的說說兆兒究竟是怎麽樣的人?”
程榮瑞微睜開眼睛,眼睛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這是耿以元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
他皺皺眉頭,開始努力回憶起來:“兆兒啊,她……”
這裏,兩個好兄弟談着程兆兒,程兆兒坐在房裏也在想着耿以元。
如今看來,這兩天半就像做夢一樣,她自己也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短短的時間裏熟悉的這麽快。
這些日子,她照常忙碌着她的事情,起先,耿以元還帶着讨好的意思故意過來搭讪,她把持着自己,盡量用平常心去對待他!
聊着聊着,感覺就變了。
她明明在做事,沒有空專心聊天,耿以元明明在幫她做事,也沒空專心聊天,可是兩人确實越聊越投機。
她給他說自己的生活趣事和圓圓的趣事,他給她說他在戰場上的厮殺,險死還生。
她給他說她在做生意,他給她講他在外面見到的那些奇聞怪談!
他們有數不清的話題,也有說不出的默契。
似乎第一次,兩個人逐漸放下了自己的那一層面具之後,莫名的發現居然如此的契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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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貴客”
程兆兒微微一笑,只是這并不能代表什麽!
短暫的相處而已,她不介意順其自然下去,但是,要說她如今就有什麽想法,未免過于誇大其詞罷了!
就如同一對陌生男女相親,只是覺得對方還能相處罷了,但是,絕不可能一下子就發展成非對方不可的未婚夫妻!
如今的程兆兒,充其量只是對耿以元改觀了,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而耿以元,從程榮瑞那裏,他知道了程兆兒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麽去想,都覺得原本的那個程兆兒和他如今認識的這個是不同的。
倒是和三年前那個剛和他成親的程兆兒很有些像,他不免疑惑,難道三年真的能讓人有這麽大的改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如此一來,有時候忙碌的閑暇,他偶爾也會想起這件事兒來,可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對這個他如今已經心存好感的女人,他如同任何一個有點情窦初開的少年一般,有一種迫切想要去了解的心思!
但是,畢竟也并沒有到達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甚至于耿以元來說他現在是好感和好奇并存的階段,因此,除了第一天在馬車裏他一直在想着程兆兒,回來以後,因為繁忙和應酬,他能想起她的機會實際上并不多!
程兆兒此時在家,正在接待貴客!
沒錯,是貴客!
歐陽璟回來了!
歐陽璟年前就帶着那一大批的棉花棉種回了金都。
此次回來,他心情很好!如今正在廳堂裏喝茶,一邊還擺着程兆兒做的奶酥小點心。
程兆兒最近很是忙碌,養蜜蜂的事情尚且在摸索階段,剛開始韓義弄回來的蜜蜂早就飛的飛走了。死的死了,壓根沒養活,因此,韓義又幫忙去山裏弄了一批。
為了這蜜蜂,程兆兒已經到了廢寝忘食的程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日裏無數次的密切關注蜂箱的情況。甚至夜裏,也披着衣服起來查看!光是筆記,就做了很厚的一本!
如今這蜜蜂才人工養殖了一個多月。程兆兒已經迅速的消瘦了一圈,李氏心疼不已,每日裏親自下廚做這做那的給她補身體,給程雪兒做吃食總要給程兆兒帶一份。可是,無論怎麽補。程兆兒還是迅速的瘦了。連臉色也都有些蒼白了。
程長慶也心疼,有一次夜裏,他聽到程兆兒出來看蜂箱的聲音,他也和衣起來了。他和程兆兒說過,要不就不要做這個了。如今,家具鋪子越來越紅火了。棉花的生意也有了着落,甚至歐陽家答應的鋪子也選好了地址。開始建了起來,實在不需要陶騰這蜜蜂來錦上添花了。
而且,一個女子,每日裏被蜜蜂蜇的滿頭包的,像什麽樣子呢?
對此,程兆兒也很無奈,這面紗雖然有,但是,難免還是會蜜蜂蜇幾個包的,這其實很正常。
而程長慶和李氏卻很大驚小怪!
程兆兒對程長慶的提議根本不會同意,她這人骨子裏就是有一股子執拗,誰說這事情做不成的,既然開始了斷沒有半途結束的道理。
程長慶無奈,只得囑咐李氏給程兆兒多補補,因此,程兆兒如今和程雪兒那個快生了的孕婦一樣,都是重點保護對象,家裏的家務事,甚至圓圓和栓子,她是一點也不用顧忌了,自有李氏替她料理的穩穩妥妥的!
而今天,一大早的,歐陽璟就來了,身為貴客自然是有不同的待遇的,因此,程兆兒就做了奶酥!
歐陽璟歸來的時候,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程兆兒就知道那些棉花給他帶來的好處那是實打實的。
雖說之前已經大致上知道會有無盡的好處,但是,那時候事情畢竟還沒有落到實處,如今看來,事情八成都落在實處了。
因此,坐在一旁的程兆兒也心情很好的開口了:“這次回去歐陽少爺一切順利?”她當然高興了,歐陽璟得到的好處越多,在棉花這件事情上得到的利潤越大,她這個有幹股的,還不是等着拿錢嗎?
歐陽璟用細長的手指撚起一塊奶酥,不假思索的整口吞了下去,一邊微眯着眼睛點點頭,一邊道:“也不看看是誰辦的這事兒?能不好嗎?”
想着這事兒,他有些止不住的得意之色:“今年年初六的時候,皇上已經直接頒了旨意,還賜了匾額,題字說我們歐陽家是大夏第一皇商!”
這是多大的殊榮啊,這大夏朝的皇商怎麽着也有十數個,可是,只有一個家族被皇上題字賜匾了,那就是歐陽家,足可見歐陽家多麽得皇上看重了!
沒看見現任家主的歐陽老爺平日裏打理的服服帖帖,文質彬彬的胡子都要翹上天了?
而這棉花一事兒,在歐陽家,他歐陽璟就是大功臣啊!沒看到家裏那些仆從哪個不是會鑽營的人尖子,如今哪個不對他畢恭畢敬的很啊!
原本他雖是嫡子,可是到底不是老大,家裏又有平妻生的和嫡子地位差不離的長子,又有極為受寵的小妾生的得寵幼子,他這上不上下不下的,縱是平日裏衣食用度不缺乏,可是,家裏那麽多的仆人侍從,各有各的主人,各是誰的心腹。對他這個三少爺,還真沒有如今的客氣。
如今這棉花帶給了他名聲、地位和權勢,他想不高興都難啊!
程兆兒對此稍稍還是有些驚訝的,皇帝賜匾還真不是小事兒,說明這事兒辦成是多麽合皇上的心意了!
因此,程兆兒繼續道:“那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棉花都交接了?”
歐陽璟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哪裏很快,我這都走了一個多月了,也不見你溫柔一下,說幾句想我的話!”
程兆兒笑笑,沒說話,這種語帶暧昧的話,程兆兒一向是不回答的,她從未對歐陽璟有過興趣,何必誤導人家了!
只是,歐陽璟笑了笑,在他看來,程兆兒那是害羞,因此也沒在意!卻是皺起了眉頭道:“只是還是有些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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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合夥?
小麻煩?什麽麻煩?
程兆兒有些好奇,明明剛才還很高興,如今卻又說有些小麻煩,這歐陽璟變臉的速度也挺快的。
程兆兒應景的問了一句:“什麽麻煩?”其實她心裏也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要是棉花出問題,她這邊也會相應的受到影響啊!
歐陽璟道:“我這把棉花都收購了,皇上勒令我這次在長順城試驗種植,這是好事兒,可是棉籽的培育,皇上派的人和我的人還是不能很好的掌握,所以……”
程兆兒明白了,這又是把自己當免費勞力了!
她撇撇嘴,坐在原處,也不做聲,徑自也拿起一塊奶酥吃了起來!
嗯,這奶酥饴糖放少了,圓圓和栓子真是在喜歡吃甜的年紀,程兆兒怕他們蛀牙,因此,這些點心裏,糖這類的東西就放少了,但是,其實本身程兆兒自身也很喜歡吃甜食,因此,這奶酥倒是不怎麽合她的口味了。
喝了口茶沖掉嘴裏的奶酥味道,那邊歐陽璟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他知道他有些過分了,去年折騰了程兆兒一年,啥也沒多給,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多麻煩程兆兒了,可是,他也沒想到他派出的那幾個心腹那麽笨啊,離了程兆兒,這培育棉籽育苗的本事也退化了。
他這還怎麽讓他們教皇上派來的人啊?他可是和皇上吹噓過這棉籽成活率只要培育精心的話,能夠達到四五成呢!
如今,他的人連三成都弄不出來,他到時候拿什麽給皇上交代五成去?到時候,怪罪下來。自己可就完了。
想到這,他也有些頭頂冒汗了,看程兆兒并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急忙游說起來:“這其實也和你有關不是?這棉花的事情要是拖累了,最後皇上震怒,說不定就賣不起來了,最後你也拿不到幹股銀子了!說不定還會降罪!”
程兆兒氣不打一處來。歐陽璟這是威脅她?只是。她還真得吃這一套,畢竟她的銀子和他息息相關。
她盤算了自己如今的時間,發現自己還真是走不開啊。她的蜜蜂沒了她可就不行了!
于是。也不準備再兜圈子,只道:“送你的人過來,再教一遍,不過這次收學費了。一人一百兩銀子!”平日裏歐陽璟得了多少好處啊,這次也要回來一些。
“什麽?!”歐陽璟大叫。這女人真夠狠的,但是,他也無可奈何,這件事畢竟是他求助于人嘛!
饒是歐陽璟嘀嘀咕咕。但是,這件事解決了,他也安心了。他終于有心思看看這個他很久沒來的程家了!
看到程兆兒居然在養蜜蜂。他自诩自己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
而且。他也覺得神奇無比,他看過那些所謂的“蜂箱”了,咳咳,那蜜蜂多的,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他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頓時不敢再看了!
只不過,這不影響他的判斷!對于程兆兒這人他已經了解很深了,如果她對一個事情特別沒把握,她是不會顯露于人前的!
縱使歐陽璟活到這麽大從未聽過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人居然可以養蜜蜂,就為了吃蜂蜜?!
但是,倘若這事兒成了,他也無比的清楚裏面的意義!
現在一兩蜂蜜要一兩銀子,和上等的燕窩那是一個價格的,這要是真讓程兆兒把這事兒辦成了,這以後要賺多少銀子啊?
想想歐陽璟就眼熱不已,他是商人啊,怎麽可能就只看着別人掙銀子而自己不心動呢?
他一點不敢小看程兆兒,棉花的事情就是她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證明,既然棉花上能創造奇跡,為什麽蜜蜂上不可以?
他剛才可是看到那些蜜蜂老老實實的蹲在程兆兒做的奇怪箱子裏的。
那箱子連門都沒有,它們怎麽不知道逃呢?真是傻啊!
他這裏暗自和蜜蜂較了一回真兒,轉過頭就對程兆兒道:“我入股怎麽樣?你這養蜜蜂的事情分我一股啊!”
程兆兒看了歐陽璟一眼,覺得好奇:“這事兒還沒辦成,連我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你就要參股,不怕最後虧了?”
歐陽璟邪魅一笑,語氣卻很肯定:“你是什麽人啊?我歐陽璟不信誰也不能不信你啊!再說,富貴險中求啊!”
程兆兒看了歐陽璟一眼,不得不承認其實歐陽璟這人還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賦的,而且具有冒險精神,這樣的人只要給了他機會,他就會很快崛起的,而且會非常迅速!
如她之前,誰能相信她能做出棉布這種在大夏國壓根沒有的東西?別人縱使好奇,但是,也只是好奇罷了,最後,陪她一起冒險的,還不是歐陽璟。
因此,縱是程兆兒對于歐陽璟對她的些微特殊的感情有些閃躲,不想參合,但是對于歐陽璟作為商人的精明和果斷,冒險與拼搏,她還是很佩服歐陽璟的。
因此,在做生意方面,程兆兒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對歐陽璟也是很信任,只是這蜂蜜的生意……
想到這,她果斷搖頭道:“不行!”這生意她其實私下裏已經有了想要合作的對象了,只是,畢竟如今還在摸索,她本來想摸索的過一段日子再說,如今看看日子,也不早了,是時候把這事兒和她心目中的人選說了。
這事兒是她留給韓義的,韓義是她的姐夫,這好事自然先緊着家裏人來,又加上他對這蜜蜂很有一套,前段時間,她把蜜蜂養死了,韓義毫不藏私的把自己平常找蜂巢,抓蜜蜂的經驗告訴了程兆兒。
程兆兒自然也是希望和自家人先變成合作夥伴的。哪有好處先緊着別人的,自然是自家人優先了!
而且,前幾天韓義來送蜜蜂的時候,程兆兒就提了一句,當時韓義貌似也有些心動,只是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能夠把蜜蜂養活罷了!
如此一來,她這裏有了想要合夥的,歐陽璟就不合适了,看着歐陽璟有些難看的臉色,程兆兒道:“歐陽少爺別急,我這還有別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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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遲點兒,大概早上九點之前~~
☆、129 棉油(三更)
歐陽璟的臉色仍然沒有好轉,看起來黑黑的!什麽人被這麽斷然拒絕了,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光是這臉面上也是過不去的!
而且,還是程兆兒拒絕他的。
程兆兒是誰啊,他歐陽璟雖說精明了點兒,摳門了點兒,對待程兆兒那是真的問心無愧了,那是看成自己人了。
如今,自己想要加入她的“小生意”,這女人居然不肯,他能不生氣嗎?
當下,他想拂袖而去的心都有了!
程兆兒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太硬了些,無論怎麽說,都有些不留情面了!何況歐陽璟這人可是她的合作夥伴,她依仗他的地方多着呢,從別的方面來說,歐陽璟也算是交情不錯的朋友!
因此,只得有些尴尬的解釋道:“這蜜蜂的生意是我之前和我姐夫韓義說好的,所以歐陽少爺你實在是說了遲了點,你要是早說,我也不能把這事兒給我姐夫做,怎麽着都要先緊着你啊!”不管怎麽說,先拍馬屁再說!
歐陽璟被這麽順毛一摸,臉色稍稍和緩下來,畢竟他和程兆兒關系好着呢,為了這點兒事情,他除了下不去面子,雖說也有些遺憾,但是,人家說的也沒錯,既然人家都有了合夥人,他硬是要摻一腳他成什麽了?
因此,他想想也就釋然了!
于是,表情稍有緩和的問了一句:“什麽好事兒?”
程兆兒心裏松了口氣,擡頭笑道:“自然還是和棉花有關的!”
歐陽璟也來了興趣,他隐約覺得程兆兒既然這麽說,必然是又有了什麽好點子,隐隐的還有點兒興奮:“哦?這棉花你都做成了棉布,莫非還有什麽其他的功效?制成其他東西不成?”
程兆兒點頭表示确實如此。
她想了想道:“棉花已經完全被利用起來了,可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