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完結篇
陳明輝不是專業人員,因此引擎搜索的事情完全交給幾位室友, 只會定期查看一下進度或者在他們申請追資費用的時候詳細問問。明宇服裝總公司也擺到海市, 再原有代言人的情況下又請了三位炙手可熱的明星代言。
公司步入正軌, 陳明輝縱然忙的團團轉, 人就沒有忘記給錢宇的承諾。
當陳明輝提出旅游的時候, 本來已經不報希望的錢宇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其實你這麽忙不去也沒關系的,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錢宇合上書本,善解人意道, “也不是就真的要每年寒暑假旅游至少一次的, 咱們那時候窮,能想到的最好生活就是這種了。”
陳明輝輕輕揉了揉錢宇的腦袋,觸手是柔軟的發絲,聽說發絲柔的人性情也很柔和, 錢宇是真的很柔軟。
“我如此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能提供給咱們想要的生活, 那咱們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年出去玩一玩, 只有我們兩個。如果因為工作而放棄了, 這不就本末倒置了。”陳明輝輕笑, “那豈不是我賺錢還不如不沒錢了。好了,放心吧,我已經和秘書說了, 他已經訂了機票, 咱們後天就飛,這兩天你在好好休息。”
公司的事暫時推給了副總,有事情可以給陳明輝投訴的旅店打電話, 但因為陳明輝這次只是短時間出去游玩,至多兩周就可以回來,倒也沒時間可擔心的。
這次兩人要去的地方是美麗的香格裏拉,飛機落地就有人借機,直接拉着兩人去了這幾天要住宿的旅店。
這時候兩人的身價已經和當初第一次旅游時完全不一樣了,全程有人陪同講解。可也因為有外人在場,錢宇總結的沒有前幾次那種惬意和享受,陳明輝看出錢宇別扭,笑着打發走了秘書找來的當地導游。
“剩下的時間我和小宇自己走走,咱們五點鐘在這集合。”
導游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陳明輝笑道:“沒關系,價錢還按照咱們之前訂好的,我就是想和小宇自己到處看看。”
導游這才輕松起來,樂呵呵的和兩人告別。
導游走後,陳明輝笑道:“不習慣多出一個人你也不說。”
錢宇腼腆道:“我以為是你之前故意安排好的,說了豈不是破壞了你的好意。”
“怎會,出來玩本就是為了高興,有什麽破壞不破壞的,再說這是秘書安排的。”陳明輝指着一個方向道:“咱們去那邊看看,我看那邊拍照的人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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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眺望香格裏拉的天空,碧藍如洗,偶爾飄過潔白如雪的雲朵點綴了香格裏拉的美,陶醉着每一個行人。
兩人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等返回與向導相約的地點,才發現早就過了時辰。陳明輝和錢宇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最後還不Bp機上收到導游發過來的簡訊。原來等了他們半天沒看到人,導游以為他們先回去了,就自己獨自返回旅店,結果到了旅店才知道兩人還沒回來,連忙呼了陳明輝。
“導游先回去了,咱們也走吧。”陳明輝看後信息,帶着錢宇找回去的車。
最後搭了一個同是來游玩客人的轎車。
開車的青年道:“你們也是過來游玩的,感覺怎麽樣,香格裏拉很沒吧?”
陳明輝點頭,“确實很美。”
那人又問:“你弟看着年紀不大,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你瞅着參加工作了,帶你弟出來玩?”
錢宇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前面看車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忙不疊道:“怎麽了,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其實陳明輝也不是看着多老,就是成熟。因為總談業務的關系,縱然年紀小,但閱歷擺在那裏,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股經驗的沉澱。平時還不明顯,特別是和錢宇這處處被寵愛保護的走在一起就尤為明顯了。
錢宇捂着嘴巴笑眯了眼睛,“我們同年,他沒比我大幾個月。”
“啊?”開車的司機大吃一驚和坐在副駕駛的人同時扭頭向陳明輝看去。就是這扭頭的一瞬間,迎面撞上來一輛大卡車,大卡車的速度很快,兩車相遇,陳明輝所在的轎車司機又分心朝後看,不過就這幾秒鐘的分神,反應過後再踩剎車就晚了。
轎車輪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而尖銳的聲音,緊接着眼前一黑,幾人都陷入昏迷。
再醒過來就是在醫院,錢宇猛地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拽着醫生的白大褂子聲嘶力竭的問:“陳明輝呢?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呢?”
醫生很快就知道錢宇說的是誰。當初送來的兩個坐在後座的是兩個青年,出事時一個青年把另一個青年死死護在身下,分開二人時醫護人員着實費了不少力氣。
“你也受傷了,不易太激動。”醫生道:“和你一起的那位患者目前還在手術室搶救,我們已經通知學生證聯系上他的家人,他家人目前正在趕往醫院。”
錢宇只聽見陳明輝正在手術室搶救,其他的都沒聽清就瘋了似的沖向外面。
裏面的醫生見狀深深嘆口氣,“這兩位同學倒是感情好,可憐見的兩人身世倒不怎麽樣。”
原來陳明輝和錢宇被送來醫院,醫生第一時間就報警了,警察通過兩人身上攜帶的身份證聯系到了兩人的家屬。錢宇還好,因為後來戶口落在一個死人名下,警察一查就知道他無父無母,沒什麽人可聯系。而陳明輝就不同了,沒有父母,卻能直接查到他親戚名下。又因為陳明輝傷的比較重,後續許多手續都需要家屬簽字,就通知到了陳明輝舅舅家,也就是王家。
王世楠從床上一躍而起,雙眼放光,“什麽陳明輝出車禍了?”
張菊道:“鎮上派出所來說的,而且聽說傷的很重,又在頭上,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住院手續上需要有人簽字。”
王世楠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該,這就是報應。讓他當初算計我丢了那麽大一個臉,最後還娶回來這麽一個他不要的破爛貨。”王世楠手指着郝瑩大罵,半點不顧及人就在跟前,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郝瑩常年勞作,風吹日曬的臉上早已不是上學時的吹彈可破,相反蒼老而且點綴着曬斑,黑黢黢的。再加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身材也走了樣,臃腫不堪,沒了少女的修長。王世楠從她生了孩子後就特別嫌棄她,看她哪哪都不順眼。
“呵,這是報應來了,陳明輝這次指定得死,我就知道他再拼命賺到的東西到最後都得是我的。”
前幾日他就做了一個美夢,夢中陳明輝依舊是高材生畢業,同樣創辦了公司,風光無兩。可夢中的陳明輝比這傻多了,和郝瑩一直牽扯不斷。但同樣的在夢中他和郝瑩也一直保持着見不得人的關系,陳明輝一直不知道,還傻了吧唧的對他掏心掏肺。然後他和郝瑩就用了手段把陳明輝送進監獄,享受了他的公司。
那個夢特別爽,夢裏的陳明輝也特別蠢,醒來他還意猶未盡。沒想到這才幾天,就突然傳來陳明輝出事的消息,看來這個美夢還有預示的作用。
王世楠狠狠挖了村婦模樣的郝瑩一眼,“等我繼承了陳明輝的財産就和你離婚。”
這麽多年過去,樣貌改了,身材沒了,但郝瑩那白蓮花一樣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性子不但沒改還變本加厲,聞言立刻啜泣道:“世楠不要啊,咱們這麽多年夫妻感情了,就算你不看為也要看孩子啊。”
王世楠冷笑,“閉嘴,哭什麽哭,誰愛看你哭啊,臉都垮成這樣還有臉哭,惡心死了。至于孩子,呵,老子還年輕,和誰生不是老子的種。”
郝瑩呆呆的看着王世楠,滿臉不敢置信,傻了一般癱在地上。
可王世楠卻沒心思管她,叫張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和王父就一起坐車趕往香格裏拉。郝瑩大抵是真怕王世楠有錢後抛棄她,死皮賴臉的跟上不說,路上還無微不至的照顧王世楠,奴隸一樣沒有尊嚴。任憑王世楠怎麽譏諷嘲笑也不敢還嘴。
為了能盡快趕到醫院,四人甚至奢侈的坐了飛機,只機票就一千多元,張菊心疼壞了,可一想到馬上就能繼承陳明輝的大筆財産就不那麽心疼了。
陳明輝具體有多少錢他們不知道,但聽郝瑩去了一趟市裏回來說陳明輝在市裏開了一家很大的服裝店,卻在電視和廣播上都請了明星代言就知道他很有錢。
鑒于陳明輝的狠歷的性子,又有了勢力,王家人不敢湊上前,怕陳明輝前塵舊賬一起算,他們平頭百姓無權無勢的,怎麽可能抵抗過陳明輝。
沒想到忽然峰回路轉,陳明輝這麽年輕就出了車禍,醫生說傷在大腦很嚴重,随時有生命危險。于是王家人就默認陳明輝必死無疑。
王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陳明輝已經從手術室出來兩天,只是人仍舊昏迷不醒,醫生也說不出具體什麽原因,只能猜測和傷到頭部有關,因而賺到重症監護室觀察。
看見王家人和郝瑩,錢宇本就難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們怎麽來了?”錢宇警惕的問道:“你們怎麽知道這裏的,誰叫你們來的?”
王世楠嗤笑一聲,“這話該我問你,裏面躺着的那個是我表哥,現在人住醫院了,我們身為家屬自然是過來照看的。這可是警察通知我們來的。”
王世楠不懷好意的對着錢宇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警察還說了,只要他死了,他的財産就是我家的了。”
錢宇倒退數步,臉色迅速灰敗下來。
王世楠大聲嚷嚷道:“醫生呢?誰是陳明輝主治醫生,我們是陳明輝的家屬,過來看他,我表哥人在哪裏?”
醫護人員聞聲很快趕過來,看見王世楠在走廊上大喊大叫,不滿意的皺起眉頭,“這位先生,這裏是醫院禁止大聲喧嘩。”
“我艹尼瑪!”王世楠一見醫生這個态度就怒了,現在他已經自覺取代了陳明輝,認為陳明輝的財富都該是他的,那麽陳明輝的地位也該被他取代,他應該向他一樣被人尊敬着,立刻就耍起了威風,甚至去薅醫生的脖領子。
幸好那會醫生護士地位還很高,不像現在搞什麽患者永遠沒錯的宗旨,打罵也不敢還口。這會人見王世楠要大人,所有看見的醫護人員都沖了上來,立刻把王世楠壓在地上,醫院保安也很快趕上來繼續壓着人,醫院方面同時報了警。
警察來後,王世楠立刻就老實了,乖乖的給醫生道歉和個鹌鹑一樣。
張菊陪着一張老臉,低三下四挨個道歉,“是小楠沖動了,這孩子從小就和他表哥感情好,這不一聽人出事匆匆趕來就慌了,這才鬧出誤會,還望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他這一會吧。”
因為幫忙的人及時,那位醫生并沒有受到更重的傷害,反倒是王世楠掙紮間擦破了皮,也就賴得和他這種人計較,甩了個臉色離開了。
錢宇看醫生鬧來了,忙上去尋求幫助,“他們和陳明輝的關系并不好,找這麽大從沒管過陳明輝一毛錢,甚至還和陳明輝有仇,陳明輝的傷勢不能給他們做主,他們會公報私仇。”
王世楠臉色立刻變了,他剛鬧完事,這會不敢當着警察的面再挑釁,只能指着錢宇罵道:“胡說八道,不安好心的是你,我們是陳明輝的親戚當然希望他好,你是誰,我看藏有私心的是你。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趕走,然後等人死了,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侵占了陳明輝的財産。”
從頭到尾錢宇沒提過錢的事,倒是王世楠這個親戚張嘴閉嘴不離錢。誰才是包藏禍心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但即便看出來也沒用,警察無奈道:“陳明輝入迷昏迷,失去了行為自主能力,他住院期間的一切治療方案等等手續都需要直系親屬簽字,這是咱們國家的法律,很抱歉這件事情上我們幫助不了你。”
聽見警察都這麽說,王世楠頓時洋洋得意起來,嘚瑟道:“聽見沒陳明輝的事只有我們才能做主,你不行。”
警察前腳走,後腳王世楠就要求轉院,“你們這什麽破醫院,就這醫療條件還能給我表哥治病,趕緊的給我辦理轉院手續,我們要求去更好的醫院。”
醫生壓抑着怒氣解釋道:“這位先生,患者傷在頭部,不易轉院,路上長時間的颠簸很可能加重病人的病情,導致病人死亡。”
本來就是要他死的。
王世楠更加強硬的要求轉院了,“我看你們醫院就是為了賺錢,這病人都昏迷這麽長時間了,連個原因都找不出來,你們醫生是幹什麽吃的,我看就是醫術不行,一門心思想賺患者的錢,我們要求去更好的上級醫院治療,你們不讓,要是人死在你們醫院,你們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不。”
自然是不能,這種情況下病人死了,他們就是張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但要是遵循家屬的要求給予轉院,只要和家屬講解清楚,簽了知情同意書,那麽路上患者真有什麽意外,和他們醫院也沒任何關系。沒有一個醫生願意為了素不相識的人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不要,不行,轉院陳明輝會死在路上的,不能轉院,醫生你們不能給開轉院手續。”錢宇拉着醫生的袖子哀聲祈求。
醫生也知道真正為了病人的恐怕只有眼前這個青年,可惜青年不是陳明輝的親屬,這事他做不得主。
“抱歉,家屬轉院醫院強硬,我們醫院沒權利制止。”
錢宇轉頭看向王家人刻薄的面孔,他實在沒辦法了,噗通一聲竟給王世楠跪下了。
“我求求你了,不要給陳明輝轉院,只要他能醒過來,我就叫他把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們,只要你們不給他轉院。”
王世楠踢垃圾一樣一腳踢開錢宇,獰笑,“你當我們是傻子好騙嗎,等陳明輝醒來還能有我們好路走,我告訴你今天陳明輝死定了,就是不死也得給我死。”
錢宇被一腳踢翻在地,爬在地上爬不起來,絕望而無助。正在這時候兜裏的bp機響了,是陳明輝公司的秘書,陳明輝幾天沒和他聯系,主動聯系陳明輝。
錢宇看見那一串電話號碼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借了醫院的電話給秘書打過去。
秘書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非常鎮靜道:“錢先生,你先冷靜聽我說。這事王家人是沒有替老板做主的權利的,就算他們簽了字,也沒有法律效率。因為老板很早之前就托我做過公證,萬一哪天他要是發生意外,他名下的所有財産都歸您所有。而至于他本人的一切相關事宜也全權由您做主,這些都是經過法律公證的。”
“現在你問問醫院的傳真機是多少,我把文件給您傳真過去,你拿着它給醫院方面看,先穩住醫院這邊。然後我聯系那邊的律師盡快過去。”
“好。”錢宇像是有了主心骨,立刻跑去找人問了醫院的傳真地址,之後一份帶着印章的文件傳來過來,錢宇拿着文件立刻跑進醫生辦公室。這時王家人已經簽署了轉院同意書,并且找來拉人的司機也在病房門前,醫生馬上就要摘除陳明輝的氧氣面罩。
錢宇舉着秘書傳過來的委托書,高聲道:“慢着,誰也別動病人,誰也沒權利動他,否則我會以謀財害命罪起訴他。”
所有人都朝錢宇看來,王家人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跳梁小醜,把他當成秋後的螞蚱。
“錢宇你瘋了吧?急瘋了嗎?”王世楠高興道:“眼看着陳明輝就要死了,你卻無能無力這種感覺是不要要奔潰?”
錢宇沒搭理他,而是把文件遞給幾位主治醫生,控制自己盡量冷靜的解釋道:“這是病人清醒時親自簽署的法律文件,一旦身體有任何不适,唯一能做主的人只有我,這份文件已經公證,具有法律效應,之前一直在律師手上保存,我也是才知道并且拿到手的。現在我不同意轉院,,如果你們硬要給病人轉院,我要告你們聯合他們王家謀財害命,到時候這裏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得為陳明輝陪葬。”
這下幾個醫生傻了,他們看得懂文件上的字,但是并沒有接觸過這種手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眼看着煮熟的鴨子竟要瘋了,王世楠發瘋一樣嘶吼道:“我們才是病人的直系親屬,要聽我們的,不然我們才要告你們,我告訴你錢宇,你不用整這麽個玩意吓唬人,陳明輝今天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錢宇冷道:“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樣誰也談不上責任。”
期間任憑王世楠怎麽吵鬧,要拉人走,醫院方面怕承擔責任也不肯,直到警察再次趕來,同時來的還有秘書請來的幾位律師。這下沒什麽可說的,陳明輝的一切權益再次重新落回錢宇手裏。
陳明輝是第七天早上醒來的,他昏昏沉沉中回到了前世,再次卷進了仇恨中醒不過來。就在他再一次和王世楠同歸于盡的時候,聽到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在哭泣,壓抑着叫他的名字。
從那壓抑的聲音中,陳明輝聽出聲音主任竭力掩飾的痛苦和傷痛,不知道為什麽聽的心裏悶悶的發痛,想要安穩聲音的主人。
“明輝,明輝,陳明輝,我好害怕,你醒過來好不好……”
這個聲音,是誰,好熟悉。好像是一個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聲音,陳明輝使勁的想,拼命的想,終于想起來了,是那個對他很重要的青年,他叫錢宇。
就像魔咒被打破,陳明輝猛地睜開眼睛。
陳明輝終于醒了,錢宇的世界裏又有了光。
這日陳明輝正給陳明輝喂他煮了小半個小時的米粥,病房裏就闖進來兩個瘋子,一進來,那女人就給陳明輝跪在地上磕頭。
“求求你放過小楠吧,他知道錯了,他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想害你,你看你現在也沒事,就放過他吧。”來人是張菊,她跪在地上匍匐而行,就要來到陳明輝窗邊,被錢宇戒備的擋住。
陳明輝垂着眼睑,淡淡道:“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如果你說之前你們要謀害我的事情,那麽我還沒出院,也沒處理。”
張菊吼道:“除了你還能有誰,一定是你幹的。”
錢宇皺眉道:“陳明輝人一直在醫院,他能幹什麽?”
“能幹什麽你以為他是個好人嗎,之前他就是個混混,現在就不會好。就是他找人設計了我家小楠,我家小楠才會去調戲那個女孩子,明明我們都拿出那麽多錢和解了,那女孩家還不肯認,非要我兒子坐牢,這分明就是陳明輝設的套。不然誰家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不藏着掖着,怎麽敢這麽正大光明的鬧,分明就是收了好處,受人指使。”
錢宇簡直氣笑了,他已經聽明白了,是王世楠自己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結果被告,人家女孩不肯吃這個虧,不要錢只要一個公證的審判,這王家人卻認為是陳明輝做了手腳,人家姑娘才不肯和解的,這怎麽可能。
難道王家人以為這天下人都如他們一般眼裏除了錢什麽也沒有嗎?
錢宇不想和這兩個說不通的人廢話,直接叫醫生把兩人轟了出去。
養了幾日,陳明輝終于出院,這次旅行雖然不怎麽美好,但對陳明輝和錢宇來說卻是永遠不能忘懷的。
以至于多年後,陳明輝接受采訪時被記者問道:“陳先生,您今年已經四十了,扔沒有結婚的考慮嗎?”
陳明輝淡淡笑着,笑的很溫馨,他擡擡手指:“早年我出過一場車禍,險些死掉,那時候我就明白了世事無常不能等待,所以就像他求婚了。”
“那對方答應了嗎?”
“自然。”陳明輝風趣道:“不然我手上的戒指怎麽算?”
記者不甘心的追問:“可是這些年都沒見過你夫人,許多和您合作的夥伴也說沒見過您的夫人,難道您手上的戒指不是迷霧彈,只為了防止外面的桃花的嗎?”
“不是哦,這是真的婚戒。”陳明輝道:“只不過我夫人思想很前衛,他認為一紙結婚證根本不能保證什麽,該離還是會離婚,所以他不肯給我婚姻。”
陳明輝可憐兮兮道:“但是在我心裏我們已經結婚了,并且我也留了遺囑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記者不可置信的張大嘴,簡直不敢相信如陳明輝這種成功的企業家,竟然有人會不肯給他婚姻,而且理由還這麽奇葩。
記者沒忍住問道:“那要是您在這期間遇上真愛怎麽辦?”
陳明輝聳聳肩膀道:“只要我不想變成窮光蛋。我們已經簽署協議,只要我變心,在外面有了人,那麽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将變成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他說,他覺得這種協議比一紙婚約有保證,逼着我簽了。”
記者簡直無語了,再看陳明輝覺得這人哪哪都好,就是腦子有點毛病。這種協議自然是比什麽結婚證強多了。結婚離了,至多分一半財産,這就是沒經過誘惑出個歸,得,全部完蛋,立馬身無分文。要是能選擇,誰不知道這種比結婚證保險。有這,結婚證真的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手機上的男人這一番發言的錢宇不自覺的摸摸手上同款戒指,心想,把他說的母老虎一樣,明明是他花言巧語說什麽結婚證不能領,就簽署這麽一個協議也算是給他一個保障,結果現在竟然倒打一耙。
呵,男人。
然而錢宇的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