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而另一頭警察将聚衆鬧事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因此次事件性質比較惡劣, 甚至影響了服裝店生意正常運轉,給店家帶來了精神極身體的損害,所以所有人員全部拘留七日,并補償商家生意上和精神上的損傷。
當然家屬可以保釋, 但需要補繳保釋金, 當然該給受害人的賠償一分不能少。
仍舊有人不服,梗着脖子道:“憑什麽讓我賠償, 這種黑心肝的商人死不足惜, 就該受到如此對待。都那麽有錢了,竟然還搶貧困生的名額,學校還就給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 一定是這樣,搞不好還和你們這些人有關系,不然能一個黑心商人出事,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把我們都抓起來, 還說讓我們賠償!”
“就是,他一個小孩子,那麽大點能有什麽本事,要不是後面有人撐着能賺這麽多錢?我們這些人年紀這麽大,吃的鹽比他吃的大米都多,尚且沒賺上這麽多錢, 他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賺那麽多錢,這裏面一定有黑色交易!”
“可定是這樣,這回我們還不走了,你們不給我們一個明确的交代,我們就不走了……”
看着這幫被人煽動愚昧而不自知的群衆,警察們心裏煩的要死,沒什麽好臉色的把一張報紙拍在衆人眼前。
“都給我瞪大你們眼睛看清楚,新聞已經澄清了,什麽貧困生的申請人陳明輝和錢宇根本就沒申請過,每年領的錢是獎學金。知道獎學金是什麽不,就是學習好,第一第二才有的。不是你窮就有理就得給你知道嘛!”都進了警察局了一個個的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梗着脖子和警察叫嚣,一副天下全錯了,就他們是天理的樣子真的很氣人。明明就是愚昧尚且不自知。
“實驗高中的校長和老師甚至被你們逼迫的公開了貧困生補助,從實驗高中設立貧困生以來全部都登了出來,一個不少。”
“不可能!”人群中還有人不信,将趙光推了出來,“騙人,這孩子說了,他家特別窮,窮的上學只能吃冷窩窩頭,尚且沒拿到貧困生補助,那這錢誰拿去了。”
警察在報紙上找到兩個只剩下姓氏的名字道:“你班有這兩個姓,一個三個字一個兩個字的孩子吧,這兩孩子家裏和你差不多情況,但是卻比你學習好太多了,今年畢業都雙雙考上了大學,這就是為什麽把貧困生的名額給他們沒有給你的原因,因為無論是從學習上還是人品上這兩人都比你強!”
趙光看到那兩個姓氏再聽警察一說頓時就猜到那兩人是誰了。此時才想起,他們兩個明明和他家境差不多,卻一直沒向他這樣每年開學都需要為了學費費心,原來是偷偷領了貧困生補助。
人群中還有些有理智的,一看趙光瞠目結舌的樣子就知道警察所言不虛,報紙上說的是真的,而他們卻都被這個孩子給利用了,什麽為富不仁黑心肝的,都是這個孩子騙他們的。
還有愚昧不肯信的,仍舊梗着脖子事實擺在眼前也不肯承認,偏要堅信自己那一套理論。
“假的,這都是假的,你們串通一氣相互勾結……”
對于這種人,警察也懶的在勸,直接道:“行,看來你思想上很有問題,那就好好在這裏呆着,老老實實接受七天的思想教育,也不用保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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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這些人都傻眼了,在拘留所呆七天那怎麽行,那不就是說他們以後就是有案底的人了。沒想到這還不算完,警察道:“這件事我會和你們單位打招呼,別人一煽動就頭腦發熱跟着幹,絲毫無組織無紀律,給社會他人造成嚴重的傷害,必須要你們單位給你們一個嚴肅的處理。”
這就意味着甚至會失業,事關自己了這些人不幹了,他們本事抱着法不責衆的心裏才敢肆意發洩的人,一看法也責衆就傻了。
“這……這不能和單位說,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對不是我們的錯。”有人指着趙光道:“都是他,是他欺騙了我們,把自己說的多麽無辜可憐,就跟戲文上的小白菜似的,我們一時可憐他才會被他蒙蔽,這是利用了我們的善良,所有一切都該他承擔。”
趙光也不樂意了,“我怎麽欺騙你們的善良怎麽煽動你們了,我壓根臉你們是誰,姓誰名誰都不知道,這事只不過是我誤會了,可也解開就好了。誰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去堵人家的店門還罵陳明輝錢宇黑心商人,這些話我可是在采訪上一個字也沒說過,全是你們自己幻想的,不要事到臨頭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推,我可不給你們背黑鍋。”
“要不是你在報紙上說的那麽信誓旦旦,我們怎麽會想要替你出氣!”
“我從來沒要你們替我出氣啊!”
說着說着竟然有動手的意思,警察大喝一聲,“這裏是警察局,你們有完沒完!”
那些人這才讪讪的住嘴。
“別說這事子虛烏有,就是真有其事,還有法律在,你們不來警察局報案自作主張就處理了,以為你們是誰,比法律還有效!行了,這事就是這樣該你們承擔的責任受到的處罰一個也逃不了。你們還委屈,人家陳明輝錢宇連個大學生平白被冤枉還沒委屈呢。”
一人吶吶道:“是我們錯了,我們沒讀過書沒文化,麻煩你能不能和陳明輝錢宇替我們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畢竟我們也不是有心的。”
警察心裏冷哼一聲,心想那陳明輝是個善良的,你們犯到他手裏比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明輝錢宇說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他們相信法律會還他們一個公道。陳明輝還托我轉告各位一句,既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警察局的人恨死了趙光,連帶着報導這篇颠倒黑白的文章的那個記者都恨不能捏死趙光,可沒用該受的懲罰還得受。特別是他們報社責任最大,身為媒體人,報導文章事先不核實清楚,誣陷了好人給受害人造成了傷害,賠償金額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同時因為這事,報社的名聲是徹底毀了,涉事記者和主任當時就被辭退了。
至于趙光沒什麽可說的,本來大學沒考上,高中畢業也可以找到一個相對不錯的工作,可因為這事過去,別說整個省市就是全國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嫉妒同學,學習也不好編排謠言,人品十分惡劣,不能聘用,被整個省市的單位及個人公司擋在門外,拒絕求職。
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回到村裏種地,可事情鬧得太大,村裏人都知道他品性不行,就差沒被流言蜚語戳穿了脊梁骨,徹底在村裏擡不起頭來,人也慢慢變得陰沉起來,再沒出過村子,後半輩子都在這事影響之下茍茍活着。而家裏因為他賠償了一大筆錢,父母兄弟對他也是頗多怨言。
市局為了安撫陳明輝錢宇,另外專門做了兩期專訪介紹他們的服裝品牌,又以一個相對低廉的價格給了一年黃金時段的廣告位,經過電視臺這麽大力一宣傳,明宇服裝再上一個臺階,也奠定了服裝品牌更加堅實的基礎。
“陳老板,好久不見,生意大好啊!”
陳明輝按下免提使錢宇也能聽見,用口型道:“是馬超越,馬叔。”
二人生意上的成功不可否認和自身的努力分不開,但同時也不能否認沒有馬超越起初的幫助,不知道要費多少氣力,遭遇多少白眼,經歷多少苦難。陳明輝從來沒說過,但不代表他會忘記,僅僅因為幾元的住宿費舍不得,在火車站裏睡覺凍到發起高熱,後來又因為幾角的醫藥費暈厥在醫院。
這些他不說,怕錢宇心疼,卻永遠不會忘記。記住曾經的困難并不是為了證明什麽,只是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行差踏錯,否則他曾遭遇的一切許是就要降臨在前錢宇身上。他舍不得。
“馬叔。”錢宇笑着叫了一聲,卻因此牽動嘴角,疼得嘶了一聲。
“是不是扯到嘴角了,我看看。”陳明輝連忙湊過去查看錢宇嘴角的傷勢,見沒再出血,就是牽扯的疼了才放下心。“小心點,別激動。”
錢宇苦着臉嗯嗯應着。
電話裏馬超越道:“最近的新聞我都看見了,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你那邊一直占線打不通,我還寫了信,估計在路上還沒到呢。要是到了,你們看看就罷了,都是之前寫的也不用回了。幸好後來澄清了,不然你們倆個的還能不能上都不好說。小宇呢,我聽着聲音是不是受傷了。”
陳明輝道“沒什麽大事,就是傷在嘴角,一說話就疼。”
馬超越道:“明輝你呢,沒傷到哪裏吧。”
“沒有。”還不如他傷了呢。
陳明輝這麽想着就聽馬超越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自責呢,尋思要是受傷的是你就好了。小宇,我和你說,你這個表哥對你是真沒的說,這次沒護住你,估計比這個受傷的還難受。這事 傷在你身疼在他心啊。”
知道馬超越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這話純屬無意識的感嘆,但就是因為是無心才正讓錢宇害羞,羞澀的同時又心裏說不出的一種滋味,他形容不出那種感覺,總之卻是好的,讓人喜歡的。
“我知道的。”盡管羞澀赧然,錢宇還是認真的回答,他想讓陳明輝知道他對他的好他都知道的。
錢宇看了陳明輝一眼,明亮的眼神讓陳明輝心念一動沒忍住把人攬進懷裏。
三人又說了幾句閑話,馬超越才道:“對了,明輝,這次打電話過來是馬叔有事求你。”
“馬叔說的哪裏話,我和錢宇倆個也沒什麽親人一直把你當叔叔,過年過節的都當成叔叔給你置辦年貨,從沒外道過,你和我們倆個當侄子還說求字,這是折煞誰呢!”
馬超越哈哈大笑起來,他果然沒看錯這兩個孩子,有本事講恩義。
“是這麽回事,現在上面在改革,我們這裏也在改革,人人都知道我這百貨大樓是個肥差,這不有些人就動了心思想把我擠下去。可我在這位置本身又沒犯什麽錯誤,這不就想拿百貨大樓的盈利說事。我就想和到了你,你看,你的品牌要是能入住咱們百貨大樓,那麽今年的效益一定能更上一個臺階,那些拿營業額說事的人也就沒有了置喙的。”
“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就這點小事,沒問題。”陳明輝笑道:“正好我們大學也要去海市讀,等這邊我交代清楚,過幾日就過去,争取在開學前,入駐你們百貨大樓。”
“好,到時候馬叔請你們吃飯。”
挂了馬超越的電話,又有幾個催訂單的打進來,都是公司裏的工作人員在接,陳明輝和錢宇都沒在管。
他們兩個很快就要去海市上大學,公司這邊得放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幫忙看着,不用真會什麽,起個震懾作用。于是,周維的媽媽就用被聘請回來。
平時陳明輝錢宇因為上學就不大管公司的事情,只周六周日過來看看,所以也不用擔心他們兩個上學走了,公司這邊就會紊亂沒秩序。
不過等兩人穩定一下,海市那邊會相繼再成立一個工廠和公司,兩人以後在那邊發展會将總公司訂在這邊,這些暫時還是後話,只是有這麽個打算而已。
“小宇,大一好像得住校。”陳明輝忽然想到什麽道:“但我的想法還是在那邊買個樓,這樣周六周日或者寒暑假咱們也有地方住,畢竟以後在那邊發展,房子總要有的。”
錢宇猛點頭,他做夢都想要一個獨屬于陳明輝和他兩個人的家。
“正好,等過幾天這邊的事安排妥當咱們就去海市,現在裝修,等到寒假的時候就能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