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個小插曲之後繼續,之後又陸續抽了幾位上臺表演,大多都是唱歌跳舞。
把現場的氣氛推向高潮。
其實對很多藝人來說,這樣的機會求之不得,在坐很多名導和編劇,說不定表演才藝時候就被看中,下部戲有着落了。
除了自身的條件,娛樂圈是個很需要運氣的地方,也許接到一個好的劇本就一夜爆紅,鹹魚翻身。
美人那麽多,科班出身的那麽多,能站上巅峰的只有固定的那麽幾位。
夏梵是個奇葩,圈裏算是獨一份了,不說不用擔心資源,就算是不當藝人,衆人也能理解,畢竟已經這麽有錢。
財産是一線藝人奮鬥十年也難以企及的一個數字,何況随着夏氏國際的版圖擴張和江山影業的發展,還在不但累計。
望塵莫及,相差的太遠,連着嫉妒都生不出來。
明星舊時叫做戲子,屬于下九流的行當,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是上流的圈子對藝人卻還是不怎麽待見。
名媛和明星是有很大差別的。
做名媛起碼有3個條件:首先,要和豪門有家族關系;其次,要能經常抛頭露面,有和明星一樣的曝光率;再次,要夠美貌時尚。
有些女明星千方百計的嫁入豪門,換得了名媛的身份,但是嫁入之後呢……得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江寒汀吩咐助理去收字畫,“把它裱起來。”
葉小天點了點頭,“那是挂在您卧室還是辦公室啊?”
江寒汀看了過去,小助理忙閉嘴,今天的老板簡直是可怕……吃別人醋瞪他幹嘛。
而且老板你大概不知道,你根本沒權利吃醋好麽,你以為追女人像是做生意麽,步步為營,把握最好的時期。這個我比你更懂,關鍵是要臉皮厚,動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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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猶猶豫豫以後有的後悔哎呦喂!
霸道總裁霸道不起來,羁絆啊,就變成了多麽不堪一擊的東西……
年會之後是抽獎,夏梵提前走了,她是以股東的身份,不是以演員的身份參加的,也不要看誰的臉色,從宴會廳出來,圓覺把衣服拿過來給夏梵披上,會場裏有空調,但是外面才幾度,不小心就會受涼。
不看兩個大光頭兇神惡煞的,人粗心不粗啊,不然楊添也不會讓這兩個人跟着,夏梵一個人都是災難,多兩個打手他還不哭死過去。
圓覺一直聳肩膀笑,終于擡起說,“夏梵你太厲害,除了師父我最崇拜你,打架厲害,念書也厲害,字也寫得好看,你我讓師父收你當徒弟吧,你抄得佛經那些施主一定特別喜歡能捐好多錢!師父一定很開心。”
衆人:“……”
圓慧嘆了口氣,他這傻師弟,以為天底下最好的事情就被那師父收成徒弟……
楊添:“……”
你想得美,夏梵要是去當和尚,媽的他就去炸了那座廟!
程清朗笑了笑,“不了,你當和尚就夠了,夏梵她不行,沒有你六根清淨明,再說了。”話一頓,黑着臉又說,“你也不想讓我把你的廟拆了吧。”
夏梵去當和尚,那他怎麽辦?
和尚又不能結婚,也不能談戀愛。
夏梵笑了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行,禿驢不吃肉。”
這個理由十分的充分,芭蕾不能吃肉,不挑,和尚不能吃肉,不當。
車門剛準備關上,頹然的伸出一只手,陳嘉裕的頭探了進來,“喂,夏直男,想不到你字這麽好看,什麽時候給我寫一個?”
“寫什麽?”
“就寫‘陳’吧,我可以當我的微博頭像。”
夏梵答應了的幹脆,“好。”
陳嘉裕又大聲問後面的幾個人,“你們要嗎?”
s.m.a的另外三個人點了點頭。
陳嘉裕又問不吭聲林青川,“你也寫一個吧,咱們統一。”
這家夥每次都慢半拍。
林青川聲音淡淡的,“好。”
夏梵看了眼林青川,總覺得怪怪的,開始他以為程清朗喜歡冷美人,幾次撮合,程清朗不說,林青川居然也不說破……
特別是泰國那次意外,林青川态度更微妙了。以為林青川是吃醋,心裏有愧疚,就差把人工起來,所以錄節目兩人一組,她對人百般的照顧人。
現在看來,既然林青川和程清朗不是一對,那麽冷美人這醋吃得毫無根據啊……
也是任性,以後她再不不做紅娘的活了。
合着兩個人知道她弄錯了,你不說我也不說,耍着她玩是吧。
這麽一想,夏梵冷冷的掃了一眼程清朗。
程清朗心裏咯噔了一下,又怎麽了,他沒得罪這位小姑奶奶啊!
夏梵沒說話,默默的把高跟鞋給脫掉,身體後傾,雖然她平衡感好,踩十五厘米的鞋子沒問題,還是有些憋得慌。
夏梵看着程清朗,真心覺得當女人真辛苦,怎麽不見小孔雀踩高跷。
夏梵腦補了對方穿着高跟鞋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程清朗一直在看表,一只手藏在後面,夏梵惡劣的想,難道這人藏了炸彈,準備挑個吉時掏出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
指針過了十二點,程清朗立馬把盒子拿了出來。
“祝我生日快樂!送給你!”
他的生日和平安夜就隔了一天,二十七年來,這是他最期待的一天,終于找到由頭送禮物了!!
好吧,其實對于兩個人關系不小心曝光,他真是做夢都要笑出來。
地下情人浮出水面,既開心又心酸。
車上的人都僵住了,還沒有看到過生日,壽星送禮物給別人的,這家夥也是開創了先河。
夏梵接過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對漂亮的對戒。
情侶對戒,素白的一圈。
程清朗把戒指拿出來,自己戴上後,又催促夏梵,“你快帶上啊。”
楊添:“……”
沒見過這麽積極倒貼厚臉皮的,姓程的你不要臉你知道嗎?
算了算了,看着這人今天生日,他就大度放過人一馬,暫時不當這個電燈泡。
他打開車門,“我和那兩個大光頭一起走,你們玩得開心,夏梵你注意啊,明天下午回劇組補拍鏡頭,不要遲到。”
夏梵轉過頭,“哦,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楊添沒好氣的看了某人一眼,後者對他拱手做了個‘感謝’的手勢,他拍了拍程清朗的肩膀。
“不了,我剛好和有事情和兩個光頭說。”
楊添下了車,往後面走去,琢磨那兩個光頭走了沒有,如果走了他就得打電話讓助理接。
這會兒都深夜了,夏梵就這麽走了,他突然生出幾分蒼涼。
那兩個光頭車不在了,楊添準備打電話給助理,發現陳嘉裕那一行人的車還在那裏。
有幾個火光忽明忽滅,大概是在抽煙。
他收起了手機,決定去蹭車,反正他和陳嘉裕順路,捎帶一程也沒什麽。
一個人吐出了口煙說,“真是想不到,夏梵居然走到這的地步,你們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
另外一個接話,“當然記得,怎麽突然提起來了?”
幾個人把視線放到了林青川身上。
那天夏梵走錯房間,他們四個人不巧剛好在樓道了轉角,目睹了整件事,因為怕被記者拍到,他們沒有站出來,反而徑直的離開。
雖然說是林青川讓走的,但是當時他們誰也沒有提出異議。
s…m.a能殺出重圍,站上巅峰也不是沒有經歷的,剛出道時被抹黑,幾個人也是熬過來的,也中過別人惡意設下的圈套,所以不得不謹慎。
後面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出來,夏梵成為了衆矢之的,他們就更不能說,不然怎麽解釋事發當時沒有去制止。
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如果被反咬一口,就徹底說不清了。
縱觀事情的經過,明顯是有人做的圈套,他們不知道圈套背後是誰,所以不如從頭至尾旁觀,不去摻和進去。
明哲保身,這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本來以為那人再無前途,不想竟然從最底層扶搖直上,不但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
而且夏梵走得路子,是不可複制的,她成了所有人的夢想。
林青川依然沒說話,只是臉色非常不好。
陳嘉裕見氣氛有些尴尬,打圓場說,“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還提他做什麽,不是早就已經澄清了,夏梵可能早就忘了,當時我們又不認識她,而且是她自己走錯房間的,當時新聞出來,她的經紀公司都道歉了,難道我們還能站出來和她的經紀公司對峙,當時酒店的那幾層被主辦方包了,有記者進來本來就不正常,我們不清楚狀況,不能就這麽站出去,不然拍到夏梵和我們一起站在房間門口,就更不說清楚了。”
陳嘉裕昧着良心說完,心裏多出了幾分的煩躁,他把指尖的煙熄滅扔出了窗外,就看到有人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誰,又站了多久,他心裏一抖,條件反射的問,“是誰啊?”
楊添從陰影裏站了出來,“我本來準備讓你捎我一程,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他又怒又氣,臉上卻硬生生的勾出了笑,本來明哲保身也沒什麽,人性就是這樣,但是換成是夏梵,他真的受不了。
她想起了夏梵和程清朗怎麽認識的,當時程清朗混賬想請林青川去“敘一敘”。
當時夏梵不認識林青川,卻幫他擋了。
當時那群纨绔子弟來請人的時候,夏梵進了包廂,他站在包廂外面,手裏捏着手機,手心全部都是汗。
夏梵這個人,總是順手的照顧身邊的人,性子太過要強,要是擱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這都不是好事,但是她不同,因為是大魔王啊。
誠于己心,平不平的事情,哪怕做壞事都透着明亮。
所以會讓人覺得痛快。
不對等,這世界上不對等的事情太多,但是這一刻,楊添無法釋懷。
陳嘉裕怎麽能這麽坦然,林青川怎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人的照拂。
雖然知道,站在對方的角度,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但是他還是不能釋懷。
這幾個人,當初不願冒險說出的一句辯解的話,可能是一個女孩半生前途。
幾個人順着視線看過去,頓時驚在了那裏。
林青川回過神,發現手指有些灼痛,低頭發現是被煙頭燙傷了。
紅色的一塊,自己竟然不知。
———
淩晨的街上沒什麽人,夏梵看着程清朗,“小子,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我家。”
“去你家幹嘛?”
程清朗笑了笑,“我家裏清靜啊。”
就我們兩個人,沒有貓也沒有小護士。
見人不回答,程清朗放慢語調又說,“你都沒有去過我家,今天是我生日,就去我家好不好?”
夏梵看了眼人,“好。”
這貨今天吃錯藥了,居然撒嬌……
程清朗最近購置了套房子,在夏梵家附近,開車過去就十分鐘。他本來想和夏梵住在一棟樓,後來怕記者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反正方便,兩個月前,他送了夏梵一只貓,小護士三班倒不是每天有時間喂貓,夏梵進劇組也沒時間,所以那只貓雖然養在夏梵那裏,其實是他在喂。
偶爾程清朗應酬的晚了,都會找故離開。別人笑他還沒結婚就被女朋友管得死死的,其實并不是這樣,夏梵從來不過問他的行程,他回去是喂貓……
什麽人養出什麽貓。
夏梵和那只貓,像是生活在一個家的同居夥伴,夏梵看書看劇本,那只貓自己玩自己的,互相不耽誤。
除了吃東西的時候,那只貓完全一副高冷的姿态,站在高處打量進來的他。
想象中的夏梵溫柔的逗貓這樣的場景,沒有并沒有。
他只是找事,又給自己找了個祖宗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