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莊夢蝶看着佛……
莊夢蝶看着佛戒寺內“韓滄海”和“韓若仙”的牌位，虔誠地跪了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直到被雲煙打斷。
“今天是《唐六典》頒布的日子，我想你一定會到這裏來。”雲煙急于尋找莊夢蝶，來到了韓王爺牌位供奉處。”
“我也正好要找你。”莊夢蝶起身看着雲煙。
“小蝶，你說實話，扶桑人的計劃，你有沒有參加？”雲煙異常憂心。
“有。”莊夢蝶從不是拖泥帶水之人。
“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說出扶桑人的計劃，我們可以不追究你！還有，你是否和刑部以前的人有牽扯？”雲煙在給莊夢蝶機會。
“我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什麽都不能說。”莊夢蝶斷然拒絕。
“事有輕重緩急，若是我們國家被扶桑侵占了，那韓國以後就是人間煉獄！你也會成為千古罪人，你真的想把自己的仇恨加注到無辜的百姓身上嗎？”雲煙快要急瘋了。
“不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說出計劃。”莊夢蝶還是堅持。
“那我只好把你帶回刑部了！”說完，雲煙出手偷襲莊夢蝶。
雲煙沒有想到的是，莊夢蝶竟然不堪一擊，一招就把她打倒在地。看莊夢蝶的神情，實在不是裝出來的，雲煙嚴重懷疑韓唯說莊夢蝶武功高強的真實性。
“現在的我打不過你，但你先不用動手。我找你有事，我想出城。”莊夢蝶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出劍吧，別再心軟了！”
“全城戒嚴，任何人都不能出去，更何況是你！”雲煙聽莊夢蝶話中之意，好像自己今天一定會放過她一樣。
“所以我才想利用你的身份混出城。”莊夢蝶說得理所當然。
“絕無可能！今天你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刑部！”雲煙今天是鐵了心了。
“若是我今天不能出城，恐怕你娘的性命就不保了！”莊夢蝶饒有興致地看着雲煙豐富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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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不可能！”雲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莊夢蝶的表情讓雲煙明白了她不是在開玩笑。
“沈詩的消息真是無孔不入。不過，信不信由你，反正雲杜鵑又不是我娘。”莊夢蝶給雲煙下了一劑猛藥。
“你把我娘怎麽了？”聽到了雲杜鵑的名字，雲煙再不敢懷疑。雲煙五髒六腑如同火燒一般，繼而狠狠抓住了莊夢蝶的肩膀。
每當雲煙想原諒莊夢蝶的時候，莊夢蝶總會粉碎她這個願望！
“暫時沒事，但我要是出不了城，就不知道了。”莊夢蝶把自己從雲煙的手中抽了出來，輕輕撣了一撣衣服。
“難道，和你在一起的刑部弟子真是我娘？是她交給你隐形粉的使用方法！”雲煙現在知道莊玄岳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象力真豐富！隐形粉的使用，是我師父教我的。”
雲煙一詫，莊夢蝶的師父不就是她的師父雲音遙嗎？雖然雲音遙也曾是刑部女弟子，但絕不可能是她！何況，雲煙和莊夢蝶一同學藝，從來沒見師父教過莊夢蝶這種東西。
“我們現在該談談你要怎麽幫我出城。”莊夢蝶回歸正題。
“你又想怎麽樣！”就算有一絲的可能性，雲煙也不敢拿娘親的性命做賭。雲煙甚至不敢想象她娘是不是正在受苦。
“把刑部令牌給我，讓我順利出城。等我辦好一切，就會把你娘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你拿令牌是不是與扶桑的計劃有關？小蝶，算我求你了，不要再錯下去了！”雲煙明白，莊夢蝶是在讓她選擇。
“是又如何，你還有其他選擇嗎！”莊夢蝶用冷冰冰地眼神看着雲煙的痛苦，“哼，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不好嗎？”
雲煙從懷中拿出了令牌給莊夢蝶：“若是我娘有什麽三長兩短，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雲煙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若你我下次見面是在敵對的戰場上，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雲煙這番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記住你自己的話！”莊夢蝶奪過令牌便走了。
莊夢蝶經過稍微改裝，用令牌很快就出城了。莊夢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江源縣。通過分析，有四五個地方符合扶桑高手秘密聚集，莊夢蝶一一尋找。尋到了第二日下午，莊夢蝶終于發現了扶桑高手的秘密據點。又潛伏了三天，今天，是最後的期限。
經過三天，莊夢蝶才确定自己能在午時轉換守備時混進那個放置韓國軍服和頭巾的倉庫就。時辰一到，莊夢蝶急轉真氣三十六個周天，以最快的身法躍進屋內。此時莊夢蝶因運氣過猛，胸中大有煩悶惡心之感。莊夢蝶急忙将手上的漂白藥水向黑色頭巾撒了上去，事情一完，莊夢蝶直奔韓都城。
“你終于回來了！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幫你瞞的很辛苦。你要是再不回來，肯定穿幫了！”雲無憶這兩天提心吊膽的，今晚就是執行任務的時間，組織在晚飯後會派人做最後的檢查。要是莊夢蝶還沒回來，雲無憶肯定會被懷疑，被組織秘密處決也說不定。
“好啦好啦，你的命算是撿回來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說說你怎麽樣了，莊大人是否有行動？”莊夢蝶好像永遠都能這麽輕松的面對生死，根本無法理解雲無憶的心情。
“我想，應該是奏效了。”雲無憶有些閃爍其詞。
“那就好，這樣一來，我們會輕松許多。現在好好休息，晚上行動吧。”莊夢蝶幾天來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可要補償自己。
看着莊夢蝶很快進入睡夢狀态，雲無憶低聲嘆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了，我們……都解脫了吧！”
四月初韓都城的夜晚，還是寒氣逼人的。可是躲在指定茶棚後面的兩個人此時卻沒有寒意，因為緊張，只覺燥熱。二人絲毫不敢放松，全神貫注地注意四面八方的情況。忽然，韓都城城樓上，好像有什麽異動。二人屏氣凝神，仔細辨析。
來了！二人做好準備，看着紛紛從天而降地黑衣蒙面人。領頭那個人向二人走來，也交給她們兩套軍裝，作為掩護。在其他人迅速換衣服的時候，莊夢蝶仔細看着他們的頭巾，她知道，漂白藥水要六個時辰才能發揮作用。她算了一下時間，還差一點點。所以，決定帶他們繞路走。
各自都換好服裝後，由莊夢蝶和雲無憶領隊，帶着他們接近皇城。等到了皇城的入口，她們兩個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莊夢蝶冷酷地看着漸漸關閉的城門，以及他們消失的背影。
不一會，她們就聽到了城門內，厮殺打鬥，沖鋒陷陣的聲音。對于她們而言，城門後的一切已經與她們無關。
“我們就這樣等着嗎？”雲無憶覺得城門兩邊是兩個世界。
“不，我還要取韓瑾的命呢！”莊夢蝶始終沒有轉過身來，只是一直看着這道城門，“你……還是走吧，去刑部找人，讓他們去清理一下韓都城城樓上的扶桑人。”
“雖然現在回去是最好的時機，但你始終知道我在扶桑裏長期為他們賣命。如果你反咬一口，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雲無憶對于莊夢蝶的為人雖沒有了解清楚，但清楚她絕非善類。
“我給你機會讓你走，是你沒有抓住！我知道，計劃完成意味着我們的合作關系結束了，但你對我的防備絕不是這麽簡單。”莊夢蝶依然看着那宏偉的城牆。
雲無憶此時無心與莊夢蝶糾纏：“我在陶汐樓給你傳遞消息的牌位上下了毒！若是你保證永遠離開韓都城，我就把解藥給你！”雲無憶現在很痛快，終于可以打擊到莊夢蝶了。她想看莊夢蝶驚慌、害怕或是震驚的表情，但她失望了，莊夢蝶依然很平靜。
“莊夢蝶從來不受要挾！我以後來不來韓都城，要看我的心情！”
還是驕傲得讓人郁悶。
“莊夢蝶！你不要逼我，我本想殺了你！但相處的這段時期，我覺得你良知未泯，所以才冒險與你談條件，你莫要不知好歹！”雲無憶經過了很多掙紮，內心才放棄了殺死莊夢蝶的想法，但莊夢蝶卻不領情！
“那你就沒想過我原來的想法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莊夢蝶此時，終于轉過身子，面對雲無憶。
看到莊夢蝶好像無所不知的眼神，雲無憶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道：“你胡說什麽！”
“韓雪謙都可以叫韓瑾，雲杜鵑為什麽不可以是雲無憶！要不然，我怎會放心你到刑部傳信！因為只有雲杜鵑的話，才能得到莊大人的信任。”莊夢蝶輕蔑一笑。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說？”雲無憶震驚且倉皇。
雲無憶最吃驚是莊夢蝶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隐藏了那麽久！二人複雜的關系，拼個你死我活都不奇怪。但二人在彼此心懷鬼胎的情況下相處了那麽久，還要完成這麽重大的任務。若是二人稍微起了異心，恐怕結局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若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就是天意！”莊夢蝶的選擇，交給了雲杜鵑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