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前月下
羽萱似乎意識到現在的尴尬,那雙環在他脖子玉手想迅猛收回來,卻被夜蒼穹壓的死死的,身體也來不及後退,只聽到“砰”一聲,馬車似乎撞到了什麽,晃動十分劇烈,車壁的紫色流蘇直接打在了她的粉嫩臉上,有些麻癢,再一次,來不及反應,比之前更加巨大,羽萱想後退的身體有些不平衡,重重摔了下去,雙手環于夜蒼穹,以致他也是跟着她摔了下來,與其說她害他摔了下來,不如說他有意摔下來,畢竟他稍微用力,便是護住她,夜蒼穹自己摔倒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此時,檀香木板上散落了一地如墨青絲,白色衣鋸如天上雲絮,而女子如卧躺的仙子,兩只小手放于耳旁,略顯可愛,有點煞風景的便是那有些驚愕的表情,只因她眼中正是映入一張臉,朱唇抿成一線,正盯着她,幸虧他并沒有壓在她的身上,用少些力撐着,不然他們之間将會緊緊貼住。
“王爺?……”馬車簾子被打開,千落似乎有些驚訝,此時這個畫面的确讓人想入非非,兩人也正直勾勾盯着他,一人眼中是尴尬,而另一個明顯是……只見千落幹咳了兩聲,立馬放下簾子,道,“千落知錯了,王爺繼續……”
羽萱幹眨了幾眼,眉間一蹙,紅唇輕啓,“繼續什麽?”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這千落明明就是誤會了。
“想知道嗎?”夜蒼穹的聲音太過于靠近她,聽得有些暗啞,容易讓人沉溺下去,而更讓人沉溺的便是他的笑,像……三月的桃花。
這時女子更加緊張了,只盼望他能起來,咬了咬下唇,道,“不想……”
那玉肩瞬間被人鎖住,兩個身體間貼的很近,女子的兩片紅唇被封住,被肆意舔咬,濃濃的男子氣息帶有絲絲花香味傳來,使女子呼吸更加急促,以至于全身癱瘓,男子掃過紅唇意猶未盡,慢慢對紅唇有些啃咬,意圖攻來那齒門,女子任君欺壓,無意識反抗,直至兩舌相抵,舔咬變至深吻,男子抵住玉肩的手,漸漸将其摟過,兩人緊緊貼近,忽然,女子清醒過來,狠狠在男子的下唇咬傷了一口,迅猛将其推開。
她未成料想到,每次他的吻都會讓她失去意識,變得不像自己,他這樣做,腦中也沒有出現想要殺死他的想法,而是一切都是那麽順其自然,這種感覺太令她感到可怕。
夜蒼穹被咬了一口,唇上留有她的齒印,帶有絲絲紅包血腥的味道,只見他又撅起絲絲陰笑,讓羽萱有些顫抖,此時他又将他的兩片唇吻了上來,沒有那麽強烈,就像親上一口,收回,随即便是一手撐着,另一手扶摸她那紅的能滴出辣椒水來的小臉,吐出有濃厚氣息的五個字,“味道怎麽樣?”
羽萱這時才是感覺到這粉唇上有少些血腥氣息,望了望他的唇果真自己齒印之處有些血痕,再次轉過眼神不看他,伸出小手想要抹掉自己嘴裏上那血汁,卻是被一把捉住,按下,而他輕輕伸出他那修長的手指,磨砂過她的軟滑的紅唇,将那血跡抹去,動作是那麽輕巧,深情,又帶有男子的霸道和潇灑。
羽萱似乎被他這動作迷住了,像妖精勾了魂魄,她也伸出那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撫摸過他如兩片桃花瓣般的朱唇,那麽羞澀,此時那唇正在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那是一個溫暖的笑意。
而此時馬車早已停了,皇宮也早已到了,應該說是馬車中兩人倒地時,便是到了皇宮,皇宮特設有沁王的院子,馬車便是直接到那裏,而一幹人等,正是無聊地在馬車外等候,卻又不敢有什麽風吹草動。
這是青青第三次向前走,被那老頑童扯了回來,并且捂住嘴巴,而這千落倒是無所謂在這院子溜達溜達,順便扯上這不明所以的平川,而跟來的重畫則是在一旁呆呆做着,嘆上一句,這王爺王妃還真是甜蜜。
馬車內,羽萱撫摸完那朱唇,她便是徹底後悔了,後悔自己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男子笑意未減,道,“他們應該等了很久,我們下去吧!”男子潇灑起了身,大袖一揮,又理了理衣袍。
羽萱便是裝作鎮定地也站起來理了理衣裙和秀發,卻是未曾望過一眼他,似乎當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撥開馬車簾子,兩人走了下去,老頑童打量了一番,掩嘴偷笑,沒錯,他看到了那夜蒼穹那唇上未消的齒痕,依行醫多年的經驗,上面還有一小點血跡,怕是被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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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在馬車上施了胭脂水粉嗎?是不是有些過了,臉怎麽紅的像塗了辣椒水似的?”青青繞着羽萱一直轉圈,眼神又轉上那紅唇,紅唇有些浮腫……
“……”她竟然有些答不出來,不知應該用什麽理由搪塞過去。
老頑童一把扯過青青,對她眉開眼笑,說,“丫頭,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夜色不錯?”指了指剛剛跑出來的圓月。
“哇……還真是挺好看的诶……”于是青青便是一心欣賞月亮去了,老頑童成功轉移了話題。
平川和千落從遠處也走了過來,平川道,“王爺該去大殿了……”于是他們便是起步走向了大殿。而羽萱始終是距離夜蒼穹最遠的哪一個,夜蒼穹便是猜測,難不成她還在害羞……
大殿上皇親國戚官員早已經在大殿等候,而大殿上也竟然只有羽萱一個王妃,其它官員的夫人,女兒之類全都在別處等候,可見這王妃的地位還是不一般,還聽說,這皇帝也未立皇後,而此時這皇帝夜蒼華,也正走上那皇位。
殿上皇位上的男子樣貌大抵沁王有幾分相似,眉目如畫,目光深邃,身上皇室貴氣十足,可惜臉色有點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但卻王者之氣半點未減,昂然坐于龍椅上,還是沉穩十足,傲世天下。
衆人皆知,這皇上近日身體不适,禦醫多次施針卻是不見好轉,而羽萱心中明白,這毒藥不是一般,怕是制出解藥也是需要一番時日,在姐姐去世後,她有研究過一陣子,卻是毫無頭緒,看來待會得親自找機會把把脈,也好快些制出解藥,離開王府。
經過一番的朝拜之類,這皇帝也被扶了下去,而大臣們也就漸漸散開,有些也恭恭敬敬地過來喊了王妃,羽萱也是順了禮節回應,過了許久,也漸漸散去,在羽萱身上那些,欣賞的,疑惑的,驚訝的目光也就漸漸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