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書
“小姐,你回來了,幸虧沒事。”青青似乎有點擔心了,着急在門外等着,來來回回不斷走開走去,羽萱見狀,開口,“我不會有事的。”
秋心似乎也是沒有緩過神來,這種事情不易多做,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王府從來沒有人忤逆過王爺的意思,王爺的折磨人的手段可高明極了。
羽萱倒也是想了一番,這的确太過于麻煩,自己倒無所謂,多少折磨她都能受的住,只是萬一連累了秋心,那就不怎麽好了。看來她得找另外的法子。
“青青,有人來過含薰苑嗎?”羽萱謹慎問着青青,如今被禁足,這含薰苑會不會被人盯上了,她得提防些,“還會有誰來,就那老頑童會過來讨吃的。”說起這事,青青當日求他救小姐,如今欠下的債天天來讨,說是那小吃吃膩了,天天拉着青青每日做那拿手好菜給他吃,青青廚藝了得,那老頑童要是吃個不足,便就賴在含薰苑不走,非得要青青去做吃的,這不,青青每日多了一項活,便是管好老頑童的胃。
還好這廚房也因為老頑童的事,青青進出自如,倒也讓羽萱添上幾道好菜,最近秋心也長的白嫩了不少,全給青青養得。
“除了他?”羽萱繼續問到。羽萱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像是在擔心什麽,還是在害怕什麽,生活好像被打亂了般。
“小姐,還能有誰,這含薰苑,向來人煙稀少,人人避而遠之。沒人來的,小姐放心吧!”青青感覺到氣氛有些嚴肅,似乎看出小姐的不同,小姐在擔心嗎?
“那就好”羽萱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的表情,叫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麽,神秘極了似的。青青盯着自家的小姐,其實還真有別的人來過,只是那事情讓她覺的有點不好意思告人,平川來過了,自己還和他打了一架,準确來說,平川沒有和她打,直接把自己拎了起來,問了句,“你總是那麽沖動的嗎?”語氣非常冷。
其實小姐走的不久,平川就來了含薰苑,青青見他來,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淡漠的神情變得有些不太淡定。青青見狀,以為是他發現了小姐出逃的事,直接了當的說了句,“有什麽沖我來!”
平川看了一眼青青,近日王府不小心撞見,她也當自己是隐形人,不理會,似乎真的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難不成對所謂“采花賊”一事還是深信不疑!這還讓平川幾日眉頭皺了些,似乎覺的她不應該不理他的。今日親自來尋她,不過是因為自己手上緊緊捏的書信,書信內容少不了情情愛愛,甜言蜜語,這王爺命他今日起觀察含薰院的一舉一動,不巧,今日就捉得飛鴿傳書,而且是情書,真是讓人大驚。
“是你?”平川看她急沖承認罪行的樣子,頓時覺的原來自己猜的沒錯,這情書就是給她的,那麽,她居然偷偷與人飛鴿傳情,平川忽然覺的怒氣更加濃烈,失去了平常的理智,“會情郎嗎?”
青青兩眼瞪大,說什麽呢?居然說小姐去回情郎,這王府的人怎麽都喜歡毀人清白呢?青青也怒了,直接對他嘶吼,“亂說什麽呢!”
“不是嗎?”平川見她變的急躁,他的神情變的卻很是冰冷,難道他說錯了。
青青似乎被他激怒了,直接過去對她拳打腳踢,一個弱女子怎敵的過皇室侍衛,這不,被拎了起來,直接把她摔到了地上,扭頭就走了,青青瞬間覺的自己太弱了,難不成告訴小姐自己被摔在了地上嗎!
她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如今小姐安全回來就好,那麽平川又為何事,怒火焚燒呢?真是猜不透了。
南府內的書房,白衣男子執筆寫着一封一封的情書,樂九在一旁懊惱,想當初見公子生氣了,自己便出了這馊主意,說什麽飛鴿傳情,自己追女孩時,用的最多了,今日公子便實施了起來,樂九擡頭望了望窗外的明月,祈禱着,上天啊,希望那鴿子沒有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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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旁的男子,開口:“樂九過來。”樂九怪怪緩慢挪步靠近,文案上擺滿了書信,樂九眼皮下垂,這次糟了。
“明日起,你每日隔四個時辰便放一飛鴿。”說完把一疊書信交給了樂九,樂九無奈看了看他,公子,你什麽才能放過我呢?但願那信鴿不要累死在途中,或者他應該多準備幾只信鴿。
今日平川放鴿歸山,為的就是想知道到他到底是誰,如今就看他是否會送上門來。
第二天,大清早的,那飛鴿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了,略施展輕功,便可将它擒住,平川打開那信封,映入眼球的,是一行行刺眼的詩句,真的讓他覺得很不爽,或者他需要等待,有一封寫上名字,他倒要看看這人是誰。
漸漸四個時辰已過,又是一信鴿飛來了,另他震驚的是,信上寫着,“蘇小姐”,這幾個字,原來這信乃是給蘇小姐的,頓時,不知為何平川心中樂了不少,只是他又不知如何是好,交給王爺,還是燒毀?
王爺吩咐到,有事即刻禀報,可這無聊的情書,王爺是否會在意呢,向來王爺,不為小事費心,既然他對蘇小姐無意,那麽,這事是不是不必禀報。
南府內,樂九正喂着鴿子,“快點吃吧,吃飽一會,可能又要出發了。”這鴿子每次回來,信件就會被取下,那麽這蘇小姐是看到了嗎,那為什麽又沒有回信呢,自家公子還傻傻認為人家蘇小姐矜持,這信多了,自然被感動了,況且這蘇小姐還在王府,不易過急,等離開了王府,他們的感情便會萌芽。真不知道這真傻,還是假傻,樂九無奈又嘆了嘆氣,繼續喂鴿子。
平川決定不去禀告,不料這軍中有急事,今日王爺在府上休息,事自然就多了點,這信也來不急燒掉,就這樣擺在了那桌前,三個多時辰過去了,這老頑童剛去青青哪裏讨吃的,如今讨多了點,便拿來給平川這小子嘗嘗,聽說這兩人昨日打起來了,他倒是好奇,發生了什麽大事,這不拿小菜來套套話,增添點樂趣。
老頑童似乎發現了什麽東西,兩眼發亮,笑得很深,奸詐的很,脫口而出,“又一樂事,這王府越來越有趣了。”不禁大笑了起來,門外剛回來的平川,聽到了老頑童的笑聲,腳步加急了些,如他所料,老頑童,真的是看到了那情書了,平川望了望老頑童,剛想說他不料反過來給他說,“你這小子,知情不報,你就不怕王爺責罰。”老頑童神情嚴肅,極其認真,仿佛是真的平川做錯了。
“這小事,王爺又怎會理會。”平川表面很平靜回答,內心倒有了些躁動。
“哼,你怎知這是小事,老夫勸你趕緊去禀報,要是晚了,就不好了。”老頑童好像在勸慰着他,內心早在暗笑,等待一場好戲。
平川拾起那情書,便大步大步向王爺所在處走去,這個時辰,王爺應該在初碧園,王爺有閑情時會在那裏的湖中亭作詩。
果然是在的,今日王爺穿着玄青色長袍,略顯深沉和黑暗,突出了他深沉的一面,王爺似乎知道了平川的到來,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平川開口,“為臣有事禀報。”
“說”是冷淡懶惰的聲音,富有磁性,手中的筆,還是在移動着,并不因此被打擾到。
“王爺……微臣……”平川難以開口,夜蒼穹微微挑眉,示意讓他說下去,他可不喜歡他吞吞吐吐的樣子。
“微臣……發現有信鴿飛到含薰院,便攔截了下來,……不料,竟是情書。”平川低着頭,拱手,手中拿着那微小的情書。
男子擡頭,望了望他手中的紙張,朱唇微張,劍眉微皺,眼含冰冷,道:“念來聽聽。”
王爺之舉還真是讓平川措手不及,手變的笨拙,拿那書信至眼前,準備一口作氣地念完。
“初見時,宛有仙子,從天上來,顏如琬琰,眉如遠山,靜若秋蘭,觀之如畫,動如春燕,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随,除卻天邊月,無人知。”念完一封,平川清咳了一聲,這真的是蘇小姐的嗎?很快傳來王爺低沉的聲音,“繼續。”平川不敢與王爺相視,只覺他的身邊彌漫了殺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再次相遇,已入王府,深不可測,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相思不似相逢好,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
“蘇小姐,只願你心似我心,定不負此情,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夠了。”夜蒼穹的低吼打斷了平川,深沉黑暗,眼中卻看不出憤怒,深處卻感到非常血腥,仿佛在他眼裏,已經死去,平川或許有些不懂王爺的心思,為何會如此憤怒。
天上的信鴿,打破了黑暗般的寂靜,男子親自取得信鴿,取下紙條,只見紙張碎成粉末,那鴿子死狀慘不忍睹。湖中亭的文案漸漸裂開,男子神情又變的平靜,乃似深海中的最黑暗的平靜,起步,向含薰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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