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蘇府
“噔噔”有腳步聲,有人的腳步聲,不會想什麽就來什麽吧,不會那冷血的王爺來了吧!想想都可怕,“小姐,有人來了。”青青捉住羽萱的袖子,着急說道,這丫頭一定腦子在想什麽壞事,剛好有人來,吓到了她吧!
“一個丫鬟的腳步聲而已,不用驚慌。”腳步輕巧,而且故意走的輕了些,是偷偷過來的吧,只是不知道什麽事。
“噓噓”是秋心,悄悄躲在院子外露出個頭,示意青青過來,青青驚呆望了一眼小姐,什麽時候小姐如此料事如神了,不對,小姐,一直都是那麽強大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向秋心走去,“是你?怎麽了?”秋心一把把偷偷從膳堂拿出來的包子塞給她,“今天還剩了幾個包子,拿幾個她們不會發現的。”說完,眼裏偷偷瞄過一眼羽萱,似乎被她的臉驚吓到了,在院子門口伸出的頭縮回去了一點,青青倒是感動極了“謝謝你啊,秋心。”看她縮回一點,又看了眼她瞄的方向,開口“小姐是好人,別怕。”
秋心望了望青青,說道:“我該回去了。”
“嗯”她也不想被別人發現了,那樣秋心會被罰吧。
羽萱一直觀望着兩人,低頭一笑,很善良的女子。
青青跑回來,“小姐,我們又有吃的了。”炫耀着那大包子,笑聲如鈴铛般,圍着羽萱歡樂轉着。羽萱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唯有青青這熾熱的火山才能引發她的少許激情,女子也忍不住與她一起旋轉,女子身着白色的素衣,素衣繡着如殘星般的碎花,在舞動時漸漸盛開,淡藍色的腰帶把她妖嬈的身段顯現出來,凹凸有致,細腰柔軟無骨,系在腰間的鈴铛響起,聲音清脆婉轉,如山間悅耳的鳥叫,烏黑亮麗的秀發随風舞動,藏不住喜悅,那張醜陋不堪的臉上,眉開眼笑,宛如下凡的仙子,超凡脫俗,應該比仙子更美,如果沒有那人皮的話,屋檐上的男子竟然有些看呆了,就如第一眼看她,男子微微側過冰冷的臉,一躍而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月軒內,劉管家走進請示,“明日蘇小姐回府,王爺是否……”管家沒有接着說下去,想必王爺也是懂得他的意思,“不去。”男子聲音冰冷絕情,“老夫知道怎麽做了。劉管家望了望王爺的臉色,看起來似乎真的很讨厭王妃,看來這王妃的日子不好受啊,那麽為什麽要娶她,真是要他一個老頭子不明白了。
含熏苑內,“小姐,明日回蘇府,你說老爺會不會不讓你進府?”青青皺了皺眉,眼裏望着正在翻弄蘇府給她的面子嫁妝,找到一只做工精細的金釵,若有所思,青青又喊了一聲,“小姐?”羽萱回頭望望了青青,似乎沒有聽到青青再說什麽,“青青,明天你找機會去把這個當了。”一手遞過手中的金釵。青青跑過去,接着金釵,仔細觀察,“小姐,為什麽要當了它呢?”所有的嫁妝中,只有它是值錢的,因為這金釵是小姐出嫁那天戴在頭上的,礙于蘇家的面子,老爺才讓人給了小姐,如今小姐又為何把它當了。
“它有更重要的價值”羽萱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她沒必要知道。
是夜,異常寂靜,南府內兩個身影一直在密謀着什麽,“公子,那可是王妃啊!大名鼎鼎沁王的王妃!”一個書童裝扮的男子說道,臉上充滿了惶恐,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在房間內不斷暴走,走一步,跺一步,心裏想着這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白衣男子卻是一臉輕輕松松的樣子,在書房內做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字跡清秀,字如其人,樂九怎麽會不答應他,他可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心裏暗笑了一下。
清晨,一絲絲陽光從木雕花窗子透過來,彌漫的迷霧漸漸散去,鳥語花香,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王府外的馬車早已備好,馬兒嘶嘶敖叫,顯得精力充沛。
羽萱從王府大門走出,她似乎天生愛穿素衣,今日又身披着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幹淨不失靈氣,實非塵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長發垂下,全身雪白。只可惜那面色如蠟。臉上坑坑窪窪,醜陋不堪,那眼睛卻是宛如清泉,幹淨清澈,不小心盯着看,又覺冰冷至極。
“蘇小姐”相對于其他人的惡毒女人,蘇小姐這稱呼倒也是顯得劉管家謙虛謹慎,待人有道,對她有別人沒有的尊重。
羽萱微微點了頭,回應了一下他,示意她已經做好準備,可以走了。羽萱望了望馬上的千落,便和青青一同上了馬車,“小姐,千大人怎麽會和我們一同回府?”青青拉開馬車簾子,偷偷瞄了一眼,“不清楚。”羽萱若無其事地回答着,滿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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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回門,馬車徐徐駛過大街,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着地面,濺起陣陣沙霧。這次回門,大抵不像皇室的風格,過于低調,大街上的人紛紛讨論,這王妃一看就讓人讨厭,又怎會喜歡她,果然回門也不與一起,看來早晚會休了她,
“小姐,那些人真是的,什麽都不知道還亂說一通,還休了小姐你,依我看是小姐不要了他才對。”青青挑了挑眉,嘟起小嘴,滿臉不屑。
馬車外的千落聽到,不經一笑,休了王爺,這丫頭對她小姐還蠻有自信的嘛,馬車內的羽萱望了望青青,她說的沒錯,她怎會讓別人休她!
蘇府內,一樣的布置,宅子又清冷了許多,一個中老年人緩緩走來,是她爹爹蘇恒,充滿野心和傲慢,郎朗有力的陰笑聲,虛假問道:“我的女兒過得可好啊?”。
羽萱冰冷答到:“很好”。
旁邊青青一臉假笑,其實回娘家,夫君都沒回來,好不好看不出來嗎!老爺還真是多此一舉。
“想不到千大人也來了,老夫正有些好茶想要與人一同品嘗品嘗,不知道千大人是否賞臉?”蘇恒似笑非笑,伸出手做邀請之狀,千落想難道縱橫官場多年,還怕你不成,倒也是開懷大笑,“如此甚好。”兩人便是一起走進大堂,青青以與姐妹敘舊的理由,成功逃離別人的法眼,去當鋪當了那金釵。
而羽萱一直進府以來,蘇恒便派了侍衛一直跟着她,不巧,遇到了那賊眉鼠眼,兔頭獐腦的秦壽,聽着這名字,就感覺人如其名,難不成他爹娘有先見之明,真是讓人惡心,“喲,這不是二小姐嗎?這臉怎麽了?聽說二小姐麻雀便鳳凰啊,當上王妃了,诶,還真是對的住你姐姐啊?”羽萱正眼都沒有看一下他,心裏倒是有個想法。手裏不知不覺多了一少些粉末,悄悄婉轉手腕,手指一彈,猶如花開,“诶呀,怎麽感覺那麽癢呢?”秦壽猛地往自己身上撓癢,衣服倒也有了一些撕破的痕跡,中年男子臉色通紅,經過的丫鬟都對他指指點點的,侍衛倒也有點不想看,那滿身的肥肉不停抖動,羽萱輕啓朱唇,“羽萱記得姐姐房間有些止癢的藥。”羽萱語言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所謂的關心,男子緊張問到,“在哪?快帶我去!”完全不在乎現在和他說話的是誰,緊張到似乎還想捉住羽萱的手,羽萱瞪了他一眼,眼神冷冽,如一把劍,讓他膽怯退後了幾步,羽萱走在前面,漸漸地走進了羽倩的房間,侍衛似乎就守在門外,秦壽一進來就不停翻着房間裏的東西,癢到痛不欲生,“東西在哪?東西在哪?”男子像着了魔似得,羽萱默默觀察這四周,突然發現,這房間有着一種奇怪的味道,聞着像女子家的香水,仔細聞,是奇怪的香味,對于羽萱來說,記住一種香味不足為奇,如此香味幾日後才傳出,又是為何?時間不能太久,羽萱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遞給衣衫褴樓秦壽,“在這。”秦壽一把搶過,往自己的身上撒,表情緩和了不少,羽萱便出了門去,這藥只是止暫時苦楚,然而,一個時辰後,奇癢不止,必定要他皮開血流。
到了蘇家的院子,青青剛好回來,拿着換取的一些錢財,侍衛還是緊跟着她,羽萱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取得錢財,示意要青青想辦法攔住他們,轉角時假意摔倒到他們得前面,侍衛望了望她,然後擡頭,羽萱已經不見蹤影,青青努力花着五花八門的招數,明擺着不讓他們追去,另外羽萱去到一個柴房,喊了聲,“劉大娘。”一老婦聞聲出來,羽萱一把把錢財塞給她,“替羽萱照顧下木娘,多謝。”劉大娘震驚了一番,默默點了頭,劉大娘無依無靠,與木娘甚是交好,羽萱早已得知她收留了木娘。
羽萱轉身加急腳步,不知青青是否能攔住他們,身後劉大娘叫到,“二小姐,保重。”羽萱回頭,嫣然一笑,便匆匆離開,劉大娘望着離去的女子離去的身影,如此女子,敢愛敢恨,沉着冷靜,果斷勇敢,卻又有情有義,得之,乃一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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