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受罰
“小王爺,小王爺……”。侍衛們大聲呼喊,他們得知沁王爺墜懸崖便即可尋來了,來的還有一位十八歲左右風姿綽約的男子,當今皇上,夜蒼華。全溟夜國皆知,沁王與皇上乃親兄弟,感情深厚,一個是明君,一個竭力守衛王朝,兩人缺一不可。
“皇上,我找到王爺了,就在那枯樹下”
“快帶朕去”聲音充滿緊張和興奮。枯樹下男孩滿身傷痕,夜蒼華,看了雙眉緊鎖,呆滞幾秒,“快,送王爺回去救治”。
人群漸漸消失于仙幽谷,女孩急忙趕回來,手中拿着許多草藥,然而人不見了忽然驚奇,後來仔細想想,既然他不在了,不是傷好了,就應該被人救走了吧!既然這樣,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天色也不早了,爹也快回來了,得趕緊回去,霧氣越來越重,似乎寂靜的有點恐怖,鳥兒不再高歌,萱兒加急腳步,想走出谷,讓人緊張的是,似乎怎麽走還是原來的位置。反複走着,萱兒有點體力不足了,便原地坐下休息,無奈嘆氣,思考方法出去,“對了,太陽,它就是标志。”只要在太陽下山前出去就行了,現已是申時了,加上太陽角度,延着這路便是北方。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你很聰明”。一個三十左右婦女在仙幽谷入口從那十裏白霧飛來,如騰雲駕霧,伴着她的還有她身上随風飄蕩的白绫,但似乎看起來也只有二十五歲左右,還是美麗無比,氣質優雅,宛如這仙幽谷中的仙子,萱兒只是呆呆看着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她是壞人。那白衣女子着地輕巧,離她也不過幾米遠……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收你為徒。”然後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這是她說的第二句話,然而女子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你可以叫我夢姑,我見你對草藥癡迷,剛好我缺個徒弟”。女孩還是不說話,夢姑見她那星眸只是直勾勾望着她,朱唇卻未動,便也就說了句,“怎麽?不信我?”。女孩遲疑了幾秒,便說:“我也想信你,只是我為什麽要信你呢?”
“這信不信,便由你去了……”。夢姑笑了笑,想不到這女孩竟是如此謹慎之人。
“今後你也不必去那仙幽谷,此谷地勢複雜,常有毒蛇出沒,那的草藥我大概都有,你想好了就便到那奇緣山底搖動那大榕樹我便可知,此上山路只有我一人知道,所以山上并無其他外人,你可以安心。”夢姑挪動了些腳步,靠近些她,彎下身子。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吧,考慮清楚再找我也不遲。”。說完,夢姑施展了輕功,如仙子般,飄然離去。
女孩望了望離去的身影,皺了皺眉,真不知她是人,還是鬼,或者是仙。沁王府中
“太醫,怎麽樣了?”夜蒼華問到,似乎有些擔心。
“幸虧藥草止了血,王爺右臂得以保存,傷勢已無大礙,只是昏迷過度,但迷藥過重,按時服藥,一兩天就可醒來。”
“多謝太醫了,劉管家,幫朕送送太醫”。夜蒼華揮了下龍袍袖子,示意下,便轉過去望了望夜蒼穹。
“是,皇上”。劉管家回應到。過了一會,夜蒼華就移步沁王府大殿。
“千落,平川,為何不在王爺身邊好好保護他,難道你們忘了你們的職責嗎?”殿上常年放置茶杯已被摔碎,一陣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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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只是竟中了奸人詭計,出了內賊。”千落回答到。
“那麽,內賊捉到了嗎”?皇帝威嚴詢問,旁邊丫鬟不禁手抖,茶都溢了出來……
“皇上,……還未捉到……”平川頭垂下弱弱答到。
皇上一掌拍打桌子,桌子已碎,假裝冷靜說:“還不快去”。
“微臣遵旨”。平川和千落答到,便沖沖離去……
太尉府門口
在夕陽的照射下,朱紅色的大門上有着說不出的神秘,門前侍衛站如松,墨藍色的侍衛服裝閃着夕陽點點碎碎的殘光,已是黃昏了。
小女孩在殘陽照射下,顯得孤獨……
“二小姐回來了”侍衛問候道。
“嗯,我爹回來了嗎?”女孩小小個的身影卻透露出一種別人不敢侵犯的淡漠。
“太尉大人,早已回來”萱兒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她的嘴唇和面頰慘白而拉長了。對于一個小女孩來說,這似乎是個驚人的消息。
快速跑進自己閨房,環往四周,此房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着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着幾張宣紙,硯臺上擱着幾只毛筆,宣紙上寫着“竹葉柳蒡道,泰山磐石邊。龜鹿二仙興至,逍遙桂枝前。更有四君三子,大小青龍共舞,玉女伴天仙。陽和桃花笑,碧雲牡丹妍。”是很細膩的筆法,最大的特色便是窗臺上有許多含苞待放的花苞,“雨前初見花間蕊,雨後全無葉底花,蜂蝶紛紛過牆去,卻疑春色在鄰家”。
“青青,我爹來過嗎?”萱兒大口喘氣問到。
“小姐,……”眼神慢慢瞥向那邊……
萱兒瞳孔放大,心裏想着,知道了又如何,他總是能找到別的理由罰她,反正都是罰,為何不直接逆反。
緩緩喊道:“爹……”似乎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有着和萱兒幾分相似的女孩進來了,頭上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蘇,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衆人都說這女孩長大乃這絕世美女,只是這女子美的卻又是那麽的一般,見慣了,也就沒有多驚豔,她便是萱兒同父異母的姐姐,蘇羽倩。
“爹爹,其實是這樣的,今日女兒非常想要吃大街上賣的炒銀杏果子,可女兒忙于練琴,此炒銀杏果子有多家,又怕別人買錯,吃過之人只有妹妹一人,便喚妹妹跑跑腿,請爹爹不要誤解妹妹”。倩兒細細溫柔說道。
“倩兒,此話當真”。蘇恒挑了挑那稀少的眉頭,蹲下,問了問。
“倩兒沒有半句假話”。羽倩低頭說到,似乎有些膽怯了。
“來人,把大小姐帶回房間,看好,竟學會說謊了,肯定是這丫頭帶壞的,把這丫頭綁到木架上,備好長鞭”。
“爹爹,求你放過萱兒”倩兒努力呼喊到,但無力反抗,已被拉走。
萱兒微微仰頭,對抗那雙犀利的眼睛,“不關姐姐的事,放了姐姐。”
“我自然會放她,而你,管家,綁上麻繩”。蘇恒這時便像那吃人的老虎,生猛殘忍。
院子大樹下,木架着一個稚氣未脫的俏女孩,臉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未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聽說老爺又打二小姐了,怎麽說也是親生的,怎麽這麽殘忍”。一老婦悄聲說道
“這話你和我說說就可,不可讓別人知道,也是,同是女兒,一個視為珍寶,一個卻……诶……就算二夫人有錯,這也是過去的事了,為何撒氣在一個孩子身上……”。有一老婦哀嘆道……
下人們都只敢遠遠悄悄得看着二小姐被打,不敢靠近。
被打的人兒,緊咬下唇,棕黑色的麻鞭,揮向嬌小身板,吹彈可破的皮膚上,一道道交叉着的鞭痕,觸目驚心。少女的白衣被血染紅,白中紅,猶如盛開在地獄的彼岸之花……
蘇恒:“看來你真的是不怕死啊!”
吹散了她滿頭長發,發絲不甘随風追流,狂亂的擺動,拍打在她憔悴絕美的容顏上,她輕輕地擡起皓首,美眸中飽含痛苦、怨恨。
大樹上落葉随風飄蕩,似乎在訴說她的悲傷……
新傷覆蓋着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一陣冰涼刺痛了她的神經,身子搖搖欲墜,欲倒不倒,若搖曳掉下的落葉般。終是昏了……
下人們看的觸目驚心,待老爺走後,一群人湧上,喚着“二小姐,二小姐……”。
“快送她回房,青青。小環,你快去叫大夫”說話的是府上稍微管事的老婦,眼裏充滿了憐憫。
“是”小環抹抹眼中濺出的淚花,快速行動起來了。青青也是真的害怕了,雙手掩面,眼淚直流,全身抽搐,是害怕她家小姐再也醒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