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米愛亞的往事
谷東風急了:“不是,為啥不同意啊!阿旭那麽優秀,你們不想要這麽一個女婿嗎?”
女婿???
谷月華夫妻恨鐵不成鋼!
谷東風也通過兩人的眼神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他讪讪笑了笑:“對象!對象!”
谷月華突然撲哧的笑了一聲:“看把你急的,我們跟你開個玩笑呢,你看,你自己心早就有結果了,還裝模做樣,小心你這對象被你作沒了。”
谷東風嘿嘿笑了兩聲,哼了下:“怎麽可能,我這麽優秀,他喜歡我還來不及呢!他都說了我發脾氣的時候,他還覺得很可愛呢!”
谷東風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之前聽見那段話的時候心裏有多難過,現在回想起來心裏就多開心。
不,他還是有點小生氣的:明明那麽喜歡我,還套路我,我眼睛都哭腫了!
不行,得讓阿旭做幾頓飯來彌補我這個受傷的心!
說着他就打開手機,正好看到程冉旭發給他的信息,他一打眼先看到了後面的字,相見不相識!!
這怎麽可以!
他趕緊回了一句,我接受!我接受!
那邊很快就回了一句。
重新介紹一下,程冉旭,谷東風的男朋友。
谷東風整個人都被撩到了,他喜滋滋的回:介紹一下,我叫谷東風,我有個超級聰明超級帥的男朋友,他叫程冉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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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月華敲敲桌子:“吃飯呢,別看手機。”
谷東風整個人容光煥發,“從此我也是有對象的人了!”
他爸:“你有對象,吃飯也得給我好好吃!”
谷東風立馬慫。
————
當天晚上,谷東風失眠了,他興奮得睡不着,最後決定騷擾他哥。
谷東風:哥!哥!你在嗎?!
谷東風:我知道你那邊是下午,我知道你有空!你回我一下啦!
谷西風:你是想和我聊聊零零七的事嗎?
一說起這個谷東風就有些心虛,心虛的他趕緊轉移話題:哎呀,我跟你說件事兒。
谷西風:不想知道。
谷東風:別別別,就是我和阿旭在一起啦!
谷東風:哥,你也要加快速度啊!
谷東風:哥,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忙。
說完正事就溜,正是谷東風的典範。
“誰啊?”
谷西風收起手機朝着面前的年輕男子随口回了一句:“我弟弟。”
男子淺淺的喝了一口紅酒:“我記得他是叫谷北風?”
“谷東風。”谷西風糾正道。
男子笑了下:“哦,對對對,谷東風,你們兄弟的名字還真有趣啊。”
谷西風:“你這個準新郎一直在這裏偷懶好嗎?”
這年輕男子正是谷西風年輕時的好朋友林澤言。
林澤言挑了挑眉:“誰說我在閑着呢,我這明明是在接待來自東方的尊貴客人。”
“澤言!”一道濃厚的聲音插入二者其中,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環住林澤言的腰,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澤言,我們該過去了。”
男人有着一頭濃密的棕發,身材高大,輪廓深邃,看着林澤言的眼底盡是愛意,穿着新郎的西服,和林澤言站起一起很是登對。
林澤言順從的接受了這個親吻,然後毫不留情的将人推開,“西風,我先過去了。記住明天下午來找我哦~”說這話的時候林澤言抛了一個媚眼,說完就率先離開了。
被留下的男人也不生氣,只是警惕的看了谷西風一眼,然後轉身追了上去,攬住林澤言的腰。
谷西風慢慢品味着紅酒的醇香,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其他地方三三兩兩湊成一堆。
他想着剛剛谷東風給他發的信息,再想着剛剛林澤言夫夫給自己發的狗糧,心裏莫名酸了。
想着明天還有許多事,谷西風參加完婚禮就離開了。
第二天。
谷西風如約來到林澤言家裏。
是林澤言丈夫給他開的門,他丈夫叫安德烈。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安德烈總是對他很是警惕,因為他知道他家親愛的初戀就是這家夥。
林澤言姍姍來遲,脖頸上的印記讓安德烈很是滿意。
安德烈朝林澤言伸出了手,林澤言沒拒絕,坐在了他身邊。
安德烈輕輕的揉着林澤言的腰,昨晚林澤言太累了,現在的腰還有些酸。
“你是來問我關于米愛亞的事的吧。”
谷西風目不斜視點點頭。
林澤言軟軟的靠在安德烈身上,眼睛眯了眯,像一只慵懶的貓咪一樣,可谷西風知道這可是一只能食人的大老虎。
“其實,在你離開美國後不久,我和米愛亞就鬧翻了。”
安德烈遞了一杯咖啡給林澤言,林澤言接過抿了一小口。
“在鬧翻之前,她休過一次學,我曾去她家找她,但是——”
林澤言冷冷的笑了笑,捏住咖啡杯的杯壁也開始用力,“她差點把我賣給別人。”
“我還記得當時我在外面敲門,等了很久,米愛亞才開門。進去之後,她給了我一杯水,喝完之後我就暈倒了。”
“她以為我暈倒了,可是她不知道我這個人耐藥性很強,我雖然一開始暈倒了,可是很快我就清醒了。
她給我下藥,把我送給那群瘾君子!
如果不是我逃出去遇到安德烈,我都不知道我會成什麽樣子。”
林澤言淡淡的說着這些話,安德烈伸長手臂攬住自己的愛人。
谷西風聽着他的過往,臉色沉沉的。
林澤言嘴角翹了翹,“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害我嗎?”
他也沒有期望谷西風回答什麽,自顧自的說:“你還記得你臨走之前我對你表白嗎?”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自己肩膀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林澤言側臉看了一眼安德烈,安德烈神神在在的看着前方,好像剛剛吃醋的人不是他一樣。
“她一直喜歡你,你不知道嗎?大傻子!”
谷西風表示自己也很冤枉,之前米愛亞藏得實在是太好了,一直到這次她來中國,他才察覺到一點點苗頭的。
林澤言繼續道:“我不知道米愛亞是什麽時候和那群人在一起的,但是我查到一件往事。”
說着他朝安德烈擡了擡下巴,安德烈起身将桌子上的文件遞給谷西風。
谷西風伸手接過,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面的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深深嘆了一口氣,心裏有些疲憊。
林澤言倒是不奇怪,谷西風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冷酷無情,但實際上是一個內心很柔軟的人,而這也是為何他喜歡過他的原因。
林澤言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彌漫整個口腔,難受卻也讓他的思考更加的清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同情米愛亞,她悲慘的過去從來不是用來傷害別人的借口。這幾年來她手上的鮮血一直沒有幹涸過。”
谷西風知道林澤言是在安慰他,最後他只能起身,向林澤言道了一聲謝。
臨走之際,谷西風看着一高一低的兩人,回頭朝兩人說道:“新婚快樂,祝你們幸福。”
安德烈終于發揮出了他的作用,他環抱着林澤言,第一次朝這個男人笑了笑,用着不太标準的中國話說:“我們會的!”
林澤言也笑了笑:“等你什麽時候也帶着人和我們聚一聚。”
谷西風點點頭:“會的。”
三人分別,見谷西風走遠的背影,林澤言突然掐了安德烈一下,安德烈悶哼一聲。
林澤言斜眼看他一眼:“都說了,我和西風是很純潔的朋友關系,你怎麽就那麽敵視人家呢!”
安德烈俯下身吻了吻林澤言,“我這叫防患于未然!”
林澤言沒躲得過,氣急:“你漢語還學得很溜啊,還顯擺呢!”
安德烈挑挑眉:“還是師父教的好。”
林澤言失笑,也不再鬧他了,語氣軟了下來:“你啊,下次別這樣了,我想西風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安德烈心想:那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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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谷西風靠在椅背上回想着自己剛剛看的資料。
他一直以為米愛亞生活在一個較為富裕的家庭中,事實也的确如此,可是這個富裕的家庭裏卻是藏污納垢。
米愛亞成年禮的那天,她父親為她舉辦了盛大的生辰宴,在宴會上,被幾人看上,因為權勢,米愛亞父親沒有說什麽,甚至還幫着隐藏。
米愛亞也是那一次被迫吸毒,從此邁向了深淵的步伐。
在那段黑暗的歲月裏,谷西風應該是她唯一的光明,她在谷西風面前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不論那些人的要求有多過分,她都會滿足。
一直到四年前,谷西風回國,她唯一的光消失了,她想要跟随着谷西風一起去中國,可是她已經身處泥沼,她怕她把自己的光污染了。
日複一日,一直到她生了病,病入膏肓,長期吸毒的身子早已不幹淨,再也不是谷西風記憶中的那個活潑開朗的姑娘了。
谷西風喜歡上了別人,那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少年,米愛亞看着程然的資料心裏嫉妒得要命。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天真無邪。
于是她主動聯系了那邊的人,想要懲治程然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期間更新時間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