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摔下樓的程然很難受
一直播到了九點,程然揉揉眼睛,“好了,今天就播到這裏了,拜拜~明天見!”
眼睛一陣幹澀,程然有些扛不住的拿帕子熱敷了一下,緩解片刻後,他打算下樓去買一瓶眼藥水。
他住的地方是老式樓房,樓梯間堆着許多雜物,燈光也時亮時不亮。
程然關好門之後跺跺腳,樓梯間電燈應聲而亮,不過燈光也是極為昏暗的。
程然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照着樓梯臺,慢慢下去。
他有一點點夜盲症,晚上走路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怕摔倒了。
樓上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過了幾秒,一個穿着長外套的人從自己身側快速下了樓。
那人帶起了一陣風,程然慢慢的走着,鼻翼動了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闖進自己的鼻腔,他嘶了一聲,皺了皺鼻子,這個味道有點奇怪啊。
當他下到二樓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疼痛,程然悶哼出聲,他倒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了,手機被摔在了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冷汗一陣一陣的冒出,他試圖撐起胳膊想要打個急救電話。
可是左腳和腰側傳來的劇烈疼痛阻止了他這樣的作法。
程然閉了閉眼,眼前的景象搖搖晃晃,像是在跳迪斯科,一陣陣惡心感傳來,他幹嘔了兩下,應該是磕到腦袋了。
“你沒事吧……”
程然只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在之後他便昏迷過去。
等他醒來他已經在醫院裏了,濃濃的消毒水氣味讓程然生理上産生一種厭惡的感覺。
随着身體蘇醒随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他嘶了一聲,睜開眼,腦袋還是一片混沌,左腳上被打了石膏,臉上的傷也被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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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木着臉想受傷前發生的事。
“你醒了。”
程然擡眼看去,是一個值班護士低聲跟他說話。
“抱歉。”程然的聲音有些幹澀,他輕輕咳嗽了下,“您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護士笑了笑回道:“我們也不知道,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幫您把錢交了之後便離開了。”
程然皺了皺眉問道:“那他長什麽樣?有沒有留下什麽訊息?”
護士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只記得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程然有些遺憾,“這樣啊,謝謝。”
護士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我去叫醫生來幫你看看。你也可以叫一下你的家屬來醫院。”
程然這次傷得還蠻重的,左腳腳腕骨折,右腰側拉傷,除了這兩處傷得嚴重些外,其他的都是擦傷。
程然的手機,護士小姐姐也幫他拿了過來,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手機比他慘一些,滿屏的刮痕。
試着按了一下開機鍵,還好,能開機。
程然松了一口氣,可是開了手機後呢,他看了一一眼時間,好吧,兩點半。
登錄自己微博發了一條請假的微博說明天暫時播不了了,人在醫院,配了一張自己已經包好的腳的照片和,發完之後他就看着自己的手機嗖的一下熄火了。
他皺着眉頭點了好幾下,都沒成功,再加上自己也有些精神不濟,便無奈的沉沉睡去了。
有些人半夜已經安歇了,有些人半夜還在happy。
還在娛樂的然粉們一下子就刷到了程然的微博。
程然:抱歉,明天請一天假,摔下樓了[悲傷]。#圖片#
大半夜就刷到這種壞消息。
【啊,基哥沒事吧】
【傷得重不重啊,基哥?】
衆人議論紛紛,當事人早已睡去,全然不知。
同屬夜貓子的谷東風還在網上沖浪,一下子就看到了這條微博,他頓時驚坐起來,将其他三位同熬中人。
“怎麽了,東風?”
谷東風皺着眉頭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又重新打了一下也沒人接,他換了一個人,可是手指卻在下一秒停止了。
他想給程冉旭打電話,可是阿旭沒在北京,就算給他打電話也無濟于事啊,谷東風想了想,在腦海中找出了一個人,快速的撥了過去。
這次終于有人接了。
不過那人的聲音有些冷:“谷東風,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兩點半了你還沒睡。”
谷東風着急的說:“哥,小然哥出事了,我剛剛打不通他電話,您能不能幫下忙,查查小然哥在哪家醫院,阿旭離開北京了,小然哥就一個人,我怕他有什麽事。”
谷西風原本還帶着些許朦胧的睡意,一聽這消息立馬就清醒了,他坐起來,麻利的穿衣服,沉着聲音道:“你從哪兒知道這個消息的?”
谷東風一五一十的說了。
谷西風穿好外套,“好,我這邊了解情況了,你好好子啊學校呆着,這事兒就交給我,等這事兒完了之後我們再來聊一聊為什麽你這麽玩還沒休息的事!
放下手機的谷東風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自家哥怼了一遍。
谷西風挂了他蠢弟弟電話之後直接給一個人打了哥電話。
“馬井宏,幫我找個人。”
那邊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十分鐘谷西風便收到了馬井宏發給他的信息。
在路上的時候,谷西風翻着那條微博,目光頓時被那只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腳吸引了,他眉心皺了皺,又轟了一下油門。
作為一個養生的老男人,他已經很久沒有開過這麽快的車了,秋風微涼,大股大股的吹進車內,谷西風心裏更不愉悅了,遂伸手按下關窗鍵。
在老男人急速飙車中,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簡單看了一下門口的路線圖,谷西風便邁着大長腿上樓了。
到了病房,這是一間三人間的病房,他一看眼就看到了最裏面睡着的程然,其他病人都睡了,谷西風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程然臉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紗布似乎将這張臉都包起來了,看着被包成粽子的他,谷西風心尖兒突然疼了一下。
他沉沉嘆了一口氣,随便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怎麽一個沒看住就受這麽重的傷了呢!
睡夢中程然的身體時不時的抽痛,臉上也有些冷汗谷西風拿了一張紙,皺了皺眉幫他擦了擦。
擦着擦着,他突然停下了手,看着程然有些肉肉的臉,沒忍住摸了一把。
年輕男孩的軀體果然是活力十足,谷西風讪讪的停了手,将椅子移動了一下,左手靠在桌子上,認真的看着程然。
他看過許多次攝像頭下的程然,帶着濾鏡的他更乖巧,自己眼前的程然皮膚沒有那麽的白皙透亮,可是谷西風卻怎麽也看不夠,就連程然嘴角冒出的痘都可愛無比。
可惜臉上的傷痕卻讓谷西風的心情降了下來。
他隐隐感受到自己好像對這個小朋友有一絲絲微妙的感覺,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是弟弟的朋友。
也就相當于是他的弟弟。
可是當這個結論得出來的時候,谷西風心裏又有些不爽。
但具體哪裏不爽,他又有些茫然。
谷西風支着下巴看着程然,那挺翹的睫毛長長的,似乎撓到他心上了。
我似乎該好好想想了,谷西風伸手把程然伸出來的手輕輕放進去,掖了掖被子。
程然睡夢中也不是特別安穩,他總覺得一頭狼在盯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身軀讓他早早就醒來了。
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程然被痛得抖了抖,尤其是麻藥的藥效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這就很難過了。
他拿過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手機黑屏這才想起來,昨晚手機摔壞了。
程然嘆了一口氣,隔壁床的小男孩兒已經醒了,他媽媽正幫着他洗漱,再隔壁床的老大爺也起來了,正在吃飯。
好吧,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程然心裏莫名生出一種感慨,可是還沒等他惆悵幾秒就被驚吓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來人,一身筆挺的襯衣加西褲,濃密的黑發向後梳起,一張俊美的臉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谷大哥?!”
微啞的聲音愣是叫出了好幾種情緒。
驚訝,疑惑,小心翼翼,以及對待社會大佬的卑微(?)
谷西風身邊跟着一個兩個穿着西裝的保镖,一個保镖一手推着一個輪椅,一手拿着拐杖。
另一個保镖手裏拎着兩個大大的袋子。
谷西風三人一進來,這個病房瞬間變得逼仄起來,三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頓時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手中動作都停下來了,看着幾人。
程然:“谷大哥,你怎麽在這兒?”
由不得他不驚訝,說實話他跟谷西風沒什麽交集,最多也就是之前比賽的時候,這人一直關照他們戰隊,不過這裏主要原因也是因為谷東風吧。
谷西風給他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一臉嚴肅,但是卻細心溫柔卻不失霸氣的大哥。
他怎麽會在這裏?
谷西風示意保镖将東西放進來,扯了一把椅子坐下,一邊簡單的回答了一下:“東風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讓我過來看看。”
聽到這話,程然心裏有些暖暖的,尤其是在看到谷西風臉上顯而易見的疲憊時,他心裏更加的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