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源自你的勇氣
端未乘坐的班機剛剛起飛不久,宋無風的病房就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濃重的困意在深夜時被人打破着實是一件令人身心不悅的事情,所以當常允面色驚慌的搖醒入睡不久的宋無風時,後者一貫的清淡臉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壓着怒火再次确認:“你确定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常允一拳擂在金屬櫃門上面,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該死的,竟然查不出來是誰在背後搗鬼,雖然沒有對工作室的招牌進行诋毀,但是我們的生意都被搶的差不多了,店前的那條道路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大半夜的突然開始施工,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交通線路也被阻斷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未知那一方的威脅就要成真了。”
“先不要慌,你現在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宋無風耐心聽完常允的分析,冷靜的交待道,接着就下床到靠裏的隔簾後面換下病服。
“可是你的傷......”常允猶疑着,他沒有料到老板要親自上陣。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宋無風停了一下,話語擲地有聲,“常允,你也明白‘未來’對我的意義。”況且,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打江山易守江山難,他們倆一起拼來的事業,豈能容忍旁人踐踏。
常允鄭重的點頭,出去的時候步伐穩健了許多。
介于醫院還有諸多事宜要去辦理,另外宋無風還要回到學校延長一下請假時間,只好先回工作室看了一下情況,一切等到第二天一早進行處理。
宋無風剛從學校回到工作室,就看見一群熟人聚集在他的辦公室內,不禁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常允,示意他解釋清楚。
常允無奈地攤開雙手:“老板,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是我。”白啓接過常允的話,一切好像理所當然,“剛好今天上午我來找常允處理MV的國內宣傳版本,于是就知道了,畢竟路邊挖了這麽大一個坑哪,誰不奇怪就怪了。”
說罷還故作輕松的聳聳肩,他可不能讓宋無風知道自己無意間在扣扣群抖了此事,結果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一番揪根盤底之後......群起而來之。
“那他們是怎麽回事?”
“原來你也認識白非啊。”何憂見到雙方原來都認識彼此就放松了下來,“那就方便多了,都是自己人哈。”
宋無風還是不解。
“白非是小未的表弟,我們是小未的朋友,你有困難我們怎麽可能坐視不管。”簡笠也插上一腳。
“哎,先別管我們怎麽認識的了,解決眼下的問題最要緊。”白啓心虛的拍了拍宋無風的肩膀。盡管明白姐姐和他是難以分開的,不過那聲姐夫他暫時還無法叫出口。
推着宋無風往辦公桌前走,又招呼東方莫一行人一起進行研究,白啓随口補上一句:“忘了和你說,白非是我現在的名字。”
怎麽說都是半個社會人,加之個專所長,一堆人以他們的實際行動驗證了“衆人拾柴火焰高”的真理,通過明确的分工合作,再難的突破點也被他們理出了個頭緒。
經過一個下午以及一個不眠不休的夜晚,應對的方案已經列出了好幾條。只是幕後黑手還是無從得知。宋無風自認上道以來從未主動開罪他人,就連搶生意的對手他也是平和的與對方談判。動手揉松緊蹙的眉峰,宋無風疲累至極。
他想起身活動一下,一個不注意撞到了堅硬的桌角,傷口開始一陣陣地泛疼。宋無風悶哼一聲,忙又止住,環視一圈,那些為他勞心勞力的朋友或是趴在桌上,或是躺倒在沙發裏,無一不是好夢正沉。
一絲淺笑自薄唇裏溢出。
他想這場仗并不會太難打,雖然,自己還不是很習慣“朋友”這類人的存在。
“Miss端,歡迎回來。”端未已到達樂團辦公樓下,就受到了Evan的熱情迎接,她有點反應無能,懷疑自己的視覺和感官統統出了毛病,對于她這種“未紅先嬌”的行為,難道不應當給與嚴肅的告誡甚至是處分麽?
“呃......Hi,Mr.Evan.”
“叫我Evan就好。”Boss笑眯眯的樣子讓端未感到寒風陣陣。
她胡亂的點了下頭,就聽到Evan繼續說道:“Miss端,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們這裏是充分尊重人權的。對了,聽說你愛好寫東西?”
“......Yes,Thanks very much.”端未無語,聽說?肯定就是阿純告訴他的。
“Well.”Evan抹着下巴上細碎的胡渣,略一思索,開口道:“我們樂隊目前正在創作一張新的專輯,是關于中國古樂器的,其中當然也有古筝。這類曲目在我們這個地區較為少見,因此發展的潛力很大,藝術價值相對也高,現在我們還差幾首曲子,主打歌暫時也沒有确認。”
“Evan,你的意思是說?”
“你上次在介紹會上彈得曲子我之前怎麽沒有聽過?”Evan饒有興趣的反問。
“哦,那是我自己寫的。”
“以前在媒體及網絡發布過嗎?”
端未搖頭:“沒有。”
“那麽Miss端,你願意把它放進這張專輯裏嗎?”Boss繼續循循善誘。端未神色微變,低下頭去,長發蓋住了眸中的遲疑。
“Miss端?”半響沒有反應,Evan以為她不願意,“其實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是不會勉強的,你不用感到為難。”
端未怎麽會不樂意?将她寫給他的歌曲在廣闊的平臺播放宣傳,說不定會有很多的人感受到那份堅守的真心,也可以讓更多人懂得珍惜,她當然願意。只是......
端未斟酌着字句:“Evan,其實我已經填了詞的,如果能夠允許把詞唱出來,這首歌曲才能體現它真正的意義,希望Evan別拒絕我的提議。”
“不準任性。”一直安靜地立在一旁未曾搭話的岳純開口阻攔,她用眼神告訴端未,現在的情況由不得她得寸進尺。
“無妨。”Evan拜拜手,“我能知道你的理由嗎,Miss端。”
“我......”老外雖然對待藝術的态度十分果敢開放,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會草率的進行某一創新舉動,畢竟這個樂團的興衰緊密關聯着其衆多成員的生活糊口,它的很大一部分是由商業組成的,不可能像美術生在畫室裏揮灑畫筆一樣随心所欲。
岳純看出了端未的猶豫,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美目,她心裏靜靜思量着可能發生的狀況,破天荒的沒有站出來打圓場,她不否認自己也想聽聽端未的答案。
端未清了清嗓子,真誠的笑意從心底升起,她坦誠的回答道:“Evan,如果以您的角度看,這應該是一個打破常規的創新之舉。據我了解,TWLCL(The wind light cloud light樂團簡稱)的表演一直是以純樂器曲子呈現的,而我的創作不僅填了歌詞,而且還是中國古風歌詞,這恰巧是一種突破和新意,畢竟正規的樂曲團隊鮮少有這樣的例子。我想這種聽覺上的鮮明對比一定能夠對以往的純樂曲風格造成沖擊,您不覺得這是一種值得一試的美麗體驗嗎?
“至于我的角度,我願意告訴給您,我是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