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則
涅柔那暴脾氣,南寒覺得木峰今日肯定有場惡戰,然而等了半天,那邊依舊風平浪靜,一長相還過得去的少女不知在涅柔耳邊說了什麽,涅柔皺眉,陰森森地盯着餘微和若葉兩人,冷哼一聲,率領衆人,竟然就要離開!
沒勁!
南寒頗有些失望,就在涅柔轉身禦劍飛行之時,南寒眼尖,瞥見她輕微揮了揮衣袖,一道冰冷的寒光從中閃電般飛出,目标是餘微師姐身邊的若葉,而且還是臉!
南寒震驚了,這女的也太陰險了吧,若葉不過反駁了她幾句,她就想把人家搞毀容,最毒婦人心哪!南寒之所以會注意到那溜寒光,是因為他曾經見九溶用過,在暴揍柳浣時,二者從外表看去相似度極高,出自同源,就算威力有差別,但也同樣令人膽寒。
餘微兩人并未留心,待覺察到時,寒光已然抵達若葉眼前,南寒來不及多想,心念一動,随手摸了片葉子,灌入靈力,用意念控制它嗖的一下飛出去,在寒光落在若葉潔白的臉頰上之前,葉片與之碰撞在一起,叮的一聲,閃現出一溜光芒,寒光直接被撞得粉碎,而那張翠綠的葉子完好無損,速度不減,迅速飛入林中。
涅柔大吃一驚,目光在人群中迅速一掃,并未發現南寒,大概是因為上次南寒被她輕輕一甩就狼狽不堪地飛出去,知道此人是廢材,所以壓根就沒往他身上想,找人時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木峰衆弟子見她們突然停下,以為要開打,男弟子倒未怎樣,女弟子們紛紛掏出護身法寶,聚集在餘微和若葉兩人身邊,凝神戒備。若葉被那道突然出現的寒光吓傻了,若非有人用飛花傷人的手法救她,此刻她的臉肯定一片血肉模糊。想到這,她立刻回神,瞪大眼睛,刷的一聲拔出寶劍,氣得滿臉通紅,看樣子就要撲上去與涅柔拼個你死我活。
餘微還算冷靜,一把拉住她:“若葉師妹,不可沖動!”
“餘師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剛若非哪位師兄出手相助,若葉這張臉恐怕就毀了,不冷靜的是她們水峰的人。諸位師姐,今日人家登門欺負我們木峰弟子,我們若不投桃報李,似乎顯得我們木峰太軟弱無能,只能任人宰割。”
“沒錯,我們要投桃報李,以牙還牙,血債血償!”一少女尖聲道。
涅柔冷笑一聲:“血債血償?”手握住劍柄,正要動手,忽然有人喊道:“見夷師兄來了。”
人群往兩邊散開,一位身材魁梧,神情冰冷的青袍男子緩步進入林中。
涅柔看見他,猶豫了下。見夷實力是木峰最強的,她沒把握戰勝對方,這次她帶人上木峰只不過來探探風,表哥以前偶爾也會來木峰,但來的次數并不多,可是最近卻不一樣,她幾乎天天見他上木峰,五峰蓮每座山峰都有女弟子,木峰也一樣,而且容貌出衆的也不少,表哥這種異常舉動,在她看來,肯定是被木峰某只狐貍精給迷惑,這讓她十分惱火,迅速帶人上木峰,為的就是找出那只狐貍精,心中已經想好千萬種殘酷的手段,但她知道表哥的性格,也不敢鬧太大,怕表哥知道後生氣。
她盯着來人片刻,暗自咬牙,揮揮手,帶着一群人離開。
見夷走到餘微面前,問:“怎麽回事?”
餘微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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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葉望着他,突然彎腰行禮,感激道:“方才多謝師兄出手相助,若葉感激不盡。”
飛花傷人雖是最簡單的術法,卻也考驗一個人的靈力,木峰有能力與涅柔的冰刃抗衡的只有見夷師兄。
見夷怔了怔,沒說什麽,轉身往南寒所在方向看了眼,神情端正,目光如炬,南寒被他盯得渾身難受,又不能直接掉頭走人,只得咧開嘴沖對方笑了笑。
見夷收回目光,對衆人道:“繼續修煉。”
這些人似乎很怕他,聞言趕緊盤腿開始打坐,就連女弟子也自覺停下話頭,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見夷巡視一圈才離開。衆人都如釋重負,放松下來,長長吐了口氣。
“怎麽感覺像見到瘟神一樣?”南寒小聲嘀咕。
聞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南師弟你這形容得可真貼切,你知道見夷師兄外號叫什麽嗎?小水術師,水術師在五峰蓮是出了名的嚴厲,見夷師兄與他不相上下,平時不茍言笑,于修煉之道非常嚴苛,師父不在山上都是他帶領我們。”
“啊,那不是很慘?”南寒說。
“豈止是慘,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不過很少有人敢抱怨,因為見夷師兄實力深不可測,怕被打。”聞希小聲道。
南寒無語片刻,聽聞希這麽說,他好像把自己給推進了火坑。
過了段時間,也不知是他仙脈真被打通,還是他的确骨骼清奇天資過人,通過聞希的講解,師父交給他的那本畫冊他已經掌握了大半,剛開始聞希被他這種驚人的修煉速度震撼到,幾乎三天不敢合眼,他做夢也沒想到,天下間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人,長此以往,用不了多長時間,南師弟定能傲視整個神界,不,應該說是三界!
不可思議,令人發指啊!南師弟都能與水峰的天之驕子九溶媲美啦。
南寒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小小震驚了會,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相當的實力,于是叫聞希帶他前往神獸林,他決定馴服一頭上古猛獸作為他以後出行的坐騎。
兩人在神獸林前,聞希告訴他:“南師弟,你的實力雖已今非昔比,但神獸林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那裏潛藏着許多未知兇險,更可怕的是,有兩只上古兇獸,據說戾氣尚未完全淨化,就連師父都不敢輕易招惹,你還是小心為上,它們住在叢林深處,南師弟你盡量不要往那邊靠近。”
南寒點點頭:“好,我曉得,小師兄你且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出來了。”擺了擺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