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稱呼裏面有學問
花花笑着拉着霓漫天的手:“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霓漫天別有深意的看一眼花千骨,扯出個若有所思的微笑:“希望如此,希望我們将來都能如此。”
“你們這些女孩子真是麻煩得很,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朋友自然是一輩子的了,快點看書吧,就要大考了!”朔風對着霓漫天和花千骨這些女孩子的心思完全糊塗了,怎麽一會親熱的像是一個人,一會好像很疏遠似得。聽着她們的話難道要預備着以後割席斷義成仇人了?
霓漫天聽了朔風的話無奈的嘆口氣,她對着朔風聳聳肩:“是,有你在這裏提點督促着,我們想考得很爛都很難。”輕水和花千骨則是無奈的嘆口氣,真是學霸的境界別人不懂啊。朔風和霓漫天都已經很牛了,為了考試還要那樣努力複習,可是看看她們自己,愛,人比人氣死人啊。
就在大家獨一味霓漫天走火入魔,徹底算是廢了仙根,等着看她考試的時候一塌糊塗的時候,霓漫天卻在叫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在對戰的時候她擊敗了除了朔風之外所有弟子,她的修為不僅沒喪失還增強了不少。以前那樣對着霓漫天幸災樂禍的人都傻了眼,有些人幹脆是尴尬的躲起來,有些則是妝模作樣的湊到她身邊開始噓寒問暖,說什麽早就想來問候她,可惜一直忙着時間雲雲。霓漫天對着那些谄媚的嘴臉也只是不冷不熱的笑笑,既沒嘲笑諷刺也沒露出來輕蔑不屑,只是淡淡的接受了那些所謂的解釋,并無任何的不滿。頓時長留立刻都知道了這屆新弟子裏面紗織是個寬厚溫和的人,天資又高,性格還好。
看着一群在霓漫天跟前獻媚的弟子的離開,輕水不滿的說:“要是我才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呢,一個個的落井下石,看着你受傷了就幸災樂禍,看着你好起來了又換了一副嘴臉。那樣的人放在哪裏都叫人惡心。”花花也跟着附和的點點頭,以前她在荷花村,哪裏見識過這些人心世道,來了長留,花千骨也算是對人性有了認識了,尤其是她從蜀山回來,大家都知道她是蜀山掌門之後。以前那些對她不屑一顧的人立刻變了嘴臉,花千骨心有戚戚焉的說:“我原本以為修仙的人能摒棄那些勢力之心,大徹大悟。結果沒想到還是那樣。”
霓漫天看着遠處微微一笑:“人之常情,我們不過是這大千世界上一粒塵土罷了,也只有管好自己的初心就是了。你們今天倒是閑得很,不去練劍了麽?”對那些人那些事,霓漫天一向不怎麽放在心上。
輕水臉上微微一紅,她擰着手指頭不說話了,倒是花花一下子就把輕水的心事給說破了:“因為輕水喜歡上了朗哥哥,是想在這裏等着孟玄朗過來呢。”花包子的話音未落,輕水的臉已經成了一塊紅布了。她嬌嗔的對着花花跳腳了:“你胡說什麽,我——”
“骨頭,你在這裏啊!”話音未落孟玄朗就冒出來了,他老遠的就看見花千骨在這裏,頓時眼睛發光,屁颠屁颠的過來。“我們都是擺設,真是奇怪了,輕水,我和朔風這麽大的人就在你眼前,你卻是一個都沒看見。別人也還罷了,輕水也是個美人啊,你也沒看見?是存心的吧!”霓漫天故意找茬,她氣鼓鼓的把手上的書本重重的合上,對着孟玄朗發難。
孟玄朗立刻結巴的解釋着:“我先看見了千骨,可不是故意的眼裏沒人。”雖然霓漫天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她是長流不少弟子的夢中情人,可惜孟玄朗不知道為什麽他對着霓漫天總是喜歡不起來。反而是有點怕她,尤其是霓漫天板着臉不笑的時候,孟玄朗總能想起來自己的父親,她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
輕水立刻出來幫着孟玄朗解圍:“紗織在和你開玩笑呢,對了孟大哥你這是去哪裏?”霓漫天看着輕水含情脈脈的眼神,忍不住要掐着孟玄朗的脖子使勁把他搖醒了:“你瞎啊,放着輕水這麽門當戶對,對你一心一意的姑娘不要非整天纏着花花包子做什麽?你皇子了不起啊?!人家花花不稀罕!”
有花千骨在,孟玄朗就是十頭牛也拉不走了,他厚着臉皮坐下來裝着和他們一起看書,其實孟玄朗的一雙眼睛全副精神都在花花的身上。花千骨正在問霓漫天書上一句話的意思,霓漫天很耐心的給她講了一遍:“……花花小包子你明白了麽?”
“為什麽你要叫千骨花花啊?這個好像很傻的樣子!”孟玄朗聽着霓漫天對花千骨的稱呼立刻跳出來表示異議,我們家千骨不是包子,也不是傻乎乎的小花兒!霓漫天掃一眼孟玄朗,哼一聲:“你覺得怎麽稱呼比較好,誰叫她的名字很難稱呼呢?你們看啊,叫千骨,聽起來還以為誰躺在鮮花從中等着告別呢,自然不好。若是和糖寶一樣叫她骨頭呢?”
“骨頭也不錯啊,聽起來很可愛的樣子,輕水表示這個稱呼沒什麽不妥當的。”霓漫天故作高深的嘆口氣,攤開手說:“要知道骨頭是喜歡她的昵稱啊,但是人都是喜歡肉的,只有狗才喜歡骨頭呢。叫她做骨頭,我們成什麽了?”
霓漫天話音未落東方彧卿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一臉驚喜的對着花千骨叫道:“骨頭,原來你在這裏!”東方的話剛落,在場的人包括花千骨都忍不住笑起來,孟玄朗笑得最誇張,整個人彎腰曲背抱着肚子滾在地上的,嘴裏叫喊着:“我的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太妙了!笑話要對景才好笑呢!”
東方傻眼了,他一臉古怪的問:“骨頭怎麽回事啊?”說着一面伸手擦擦臉,奇怪的嘀咕着:“我臉上沒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大家看着東方懵如墜霧中的樣子,笑的聲音越發的大了,最後還是花花強忍着笑意對着東方說:“你別多心大家正在說笑話呢的,東方你來找我做什麽。”
東方對着花花露出個閃閃發亮的笑容握着她的手:“我要去趕考了,等着我高中了狀元就來娶你!”
“胡說!花花喜歡的是我!”“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你這麽自信的人還真是少見的很,東方彧卿你憑什麽說自己一定能高中。你是提前賄賂了主考官還是未蔔先知啊?”孟玄朗和霓漫天一起發問。
東方彧卿被霓漫天問的一怔,随即一臉自信很驕傲的說:“我飽讀詩書,十年寒窗就為了這一朝高中。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骨頭,你等着我高中了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好像很有趣的樣子,說出來叫我們也聽聽可好啊。”不知道社麽時候儒尊和尊上已經站在他們身後,笙蕭默搖着扇子眼一副你們說笑話怎麽能不帶上我的表情。
“我們在打趣東方先生呢,他還真是一往情深,難為他一介書生竟然能沖破層層結界到長留對着花花表白一番。”霓漫天站起來随着大家一起給儒尊和尊上行禮,她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卻是話裏有話。東方彧卿的身份不簡單,像是蜀山蓬萊都是結界層層,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不能靠近半步。就算是仙界中人也不能随便來去。更何況長留這仙界第一聖地呢?怎麽東方就好像進出自己家的後院一樣想來就來?如實白子畫還不能察覺出來東方的身份,那真是白瞎了長留上仙的修為了。
果然白子畫聽了霓漫天的話看着東方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笙蕭默是個極其機靈的人,他轉換了話題問起來霓漫天的身體:“你的內傷都好了,可還按時吃藥?我不是叫你隔三天到銷魂殿來,怎麽今天等了半天也不見你來?”
霓漫天才想起來她竟然忘記了去銷魂殿,下意識的吐吐舌頭嘴個不好意思的鬼臉,“最近忙着考試,大概是紗織只想着趕上落下來的課程就忘記了。”一向寡言少語的朔風竟然幫着霓漫天解釋沒能按時去銷魂殿的原因。笙蕭默嘴角抽搐一下,他依舊是一臉的嬉笑,可是誰都感覺到儒尊身上開始和尊上一樣冒冷氣了。
當天晚飯之後,霓漫天一步三蹭的到了銷魂殿,放在往常銷魂殿裏面這會肯定是燈火燦爛,空氣裏面飄着甜甜的氣息。那是笙蕭默做的各種點心和菜肴的美味,每每聞到那股香氣霓漫天都會覺得暖暖的,有種回家的感覺。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殿上依舊是燈火通明,可是空氣裏面卻沒了那股溫馨和香甜,霓漫天心裏暗道:“不妙了,儒尊似乎好像真的生氣了。”可是他至于麽?明白着她的身體已經好了,每隔三天來銷魂殿也沒哪兒要緊了?他是想叫自己一直來這裏報道麽?要知道那些仙藥什麽的吃多了一點也不舒服,她每次聞見那個味道都要吐了。誰知儒尊倒是上瘾一樣,不斷的給她調制出來各種口味清奇的藥逼着她喝下去。霓漫天實在想和儒尊攤牌了,能不能不喝啊!
只是還沒攤牌,儒尊先生氣了,其實霓漫天一點也不怕整天黑着臉的摩嚴和總是高高在上冷氣逼人的白子畫,她最怕的竟然是長留山最溫和的儒尊,正是因為一個總是笑嘻嘻的溫和人生氣起來才是最叫人無所适從的。
霓漫天站在原地小聲的喚了一聲:“儒尊,弟子——”
“到後殿來!”沒等着霓漫天說完,空氣裏面傳來笙蕭默的聲音,凍的霓漫天一哆嗦。以前怪她瞎了眼,以為儒尊笙蕭默是個沒什麽脾氣的老好人,結果她是圖樣圖森破,拿着腳趾頭想也知道,若是笙蕭默真的是個無害小白什麽,能坐上這個位子麽?別看着笙蕭默整天笑嘻嘻,對着長留的事情也是不怎麽過問,可是每次摩嚴和白子畫都要問問他的意思、你真是天真了,霓漫天在心裏暗自懊悔,一時大意沒準就要慘痛終身,等一下可要小心應對了。笑面虎發起怒來才是可怕呢。俗話說的會叫的狗不咬!(笙蕭默黑線:“誰是狗!不給你教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天:“嗚嗚,我不敢了!”)
笙蕭默正站在後殿的月臺上的玉石欄杆前,背對着霓漫天眺望着遠處凡塵之境的萬家燈火,霓漫天不敢吭聲,只是老實的站着等着笙蕭默發話。一陣清風吹來帶着夜晚的寒意叫霓漫天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忍不住打個哆嗦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張嘴說話,笙蕭默先開口了:“看着那些人吃癟出醜心裏舒服了?別人都說你是寬厚,看淡身外之物,我倒是覺得你太重争鬥了,為了那些非議值得麽?”
被笙蕭默說中了心病霓漫天默默地低下頭,誰都有報複心,霓漫天雖然面子上沒露出來一點傷心憤懑之色,可是在休養的這段時間她可是拼盡全力在恢複自己的功力,她下意識的想看着那些人發現自己被耍了是會是什麽嘴臉。因此在休養的這段時間霓漫天反而是比平常更用功的修煉。她以為自己把情緒隐藏的很深,有的時候她連着自己都騙過了,卻沒想到一切都被笙蕭默看在眼裏。忽然被人說中了心事霓漫天一瞬間有些尴尬,儒尊真是看透世事。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什麽能瞞過他的。
“弟子知道錯了。”霓漫天冷靜一下決定先放低姿态認錯再說。“別拿着那些話搪塞我,我可不是大師兄禁不住你三言兩語就傻呵呵的全信了你的話了。”笙蕭默轉過身一直走到霓漫天跟前,靠的太近了,霓漫天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一步,可惜笙蕭默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呼吸之聲彼此相聞,笙蕭默的氣息把她圍繞起來。這種被侵犯的感覺不怎麽舒服,她後退一步,可憐兮兮的嘟着嘴,皺着眉:“我也不想啊。可是誰叫我的修為太低呢。我倒是想看破紅塵和儒尊您這樣似得,什麽贊譽诽謗都是亂風過耳,心如明鏡一般。但是我辦不到啊。雖然我知道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容,但是他們是有些過了。以前那副嘴臉,結果呢,我走火入魔和他們有什麽幹系就都興頭起來。好像不争前恐後的踩上一腳就對不起祖上在天之靈了。那樣的東西我看着惡心,與其叫他們整天在這裏跳梁小醜一般的惡心人,還不如做點什麽叫自己心裏舒服點。我憑什麽要忍氣吞聲?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笙蕭默剛才還是板着臉,可是聽着霓漫天委委屈屈的的一番話,嘴角忍不住綻放出個笑容,這個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笙蕭默忍不住笑起來:“好好,你說的對。活的那麽憋屈幹什麽。只是你太不知深淺了,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強行運功只會造成更深的傷害。還整天傻呵呵和朔風那個傻小子混在一起,他沒輕沒重若是真的傷了你了怎麽辦。”笙蕭默拉着霓漫天的手一邊像是抱怨,又像是訓斥,拉着她進了殿內。
“不錯,掌門師兄給你攀仙丸确實不錯,你的身體基本上都恢複了。我看你這些日子艱苦修行,甚至想幹脆直接傳你百年功力,打通你的仙脈,叫你直接成仙算了。可是想着你的脾氣是斷然不肯的,卻有擔心你太過操切反而叫自己受害,不過好在你靈臺一片清明沒有再次做火入魔,算是大幸運了,修行要有耐心不能急于求而成,若是太過操切反而是犯了修仙的大忌諱。”笙蕭默收回按在霓漫天脈門上的手指臉上恢複了平常的溫和。
“所以,我以後不用吃藥了對不對!儒尊連日來不僅要操心長留的事情還要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為我制藥。實在是太辛苦了,弟子于心不忍更是問心有愧,再要如此怕是要折煞我了!求儒尊還是別叫我吃藥了,我的身體也恢複了,以後我會小心的,再也不會那冒失莽撞了。這個恩典要怎麽報答呢?可惜我資質不好,整天還竟惹是生非的,就算是再修煉十輩子也不能報答儒尊之恩萬一。可要羞愧死了!”霓漫天拼命地給笙蕭默拍馬屁,為的是早點脫離每天吃藥的苦。
“哼哼,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呢,不過是嫌棄藥苦罷了,那些話對我沒用。你以後依舊是沒個三天上來一次,別想着弄點小動作來騙我!”笙蕭默看着霓漫天眼波流轉,巧笑嫣然,天真中帶着自然的一股風流态度,忍不住瞬間失神。好在他很快鎮定下來,拿着扇子搖晃着,似笑非笑的說:“你的那點把戲還是收起來給那些吃這套的混小子們使去。我雖然不喜歡多管閑事,可是醫者父母心,既然是我給你治傷的就一定要你徹底治好。那個藥還是要吃的。休想拿着甜言蜜語哄我!”笙蕭默油鹽不進,他斜眼掃視下霓漫天臉上的神色似乎在說:“你的迷魂湯對我不管用,藥不能停,不能放棄治療。”
“啊,我還要吃藥!”霓漫天慘叫一聲,一張臉頓時皺成一團,她哀怨無比給儒尊個你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表情,仰天長嘆:“我覺得自己充滿力量,已經完全痊愈了,儒尊~~求你大發慈悲吧!”說着霓漫天對着笙蕭默作揖合十,好像是小狗在求出去溜。
你真的好了麽?我出三招你要是能接住,我就相信你的話了。若是你是輸了,可要老老實實地聽話!笙蕭默刷一下合上扇子,眼神變得深不見底。
霓漫天立刻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我一定能接住的!”她話音未落,笙蕭默的扇子就到了眼前。這就開始了,我還沒準備好呢!霓漫天一驚,好在她反應迅速,她往後一仰躲過了第一擊,飛身一躍已經是在一丈開外了。可惜笙蕭默不容她有片刻喘息機會,如影随形的跟上來。這完全是近身搏鬥,幾個回合下來霓漫天額頭上開始出汗了。她沒想到笙蕭默的身手能如此迅速,幾乎是不容她有片刻喘息的時間。她幾次想擺脫笙蕭默的近身糾纏都沒能成功,什麽聲東擊西的招數也沒少用可惜都被他一一識破了,本來兩個人的修為就差得很遠,加上漫天剛恢複,很快的她就上氣不接下氣了。但是內心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支撐着她。霓漫天咬咬牙,調整氣息靜心下來一招招的拆解着笙蕭默的淩厲攻勢。
要是這樣下去,肯定回會輸的很慘,霓漫天忽然看見笙蕭默一個破綻,她虛晃一招,掌風一變飛速的抓住了笙蕭默的手腕,想要反身一扭止住笙蕭默,結果在她抓住了笙蕭默手腕的一瞬間,霓漫天內心頓感不妙。她被笙蕭默幹脆利落的按在了牆上,最後還是輸了。
霓漫天氣喘籲籲靠在牆上,喘的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笙蕭默看着霓漫天漲的通紅的臉蛋無奈放開了手,卻依舊用胳膊撐着牆把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霓漫天總算是調勻了呼吸,她一擡眼差點被吓得跳起來,笙蕭默的臉近在尺咫,正玩味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研究什麽新鮮的東西,眼裏滿是探究和好奇。
尴尬之色一瞬間,笙蕭默很快方來了她,拉着她坐下來:“你這個性子也是難改。都喘成這個樣子還嘴硬得很。你要是再出點事情你父親肯定會殺過來,把長留翻個底朝天。你不知道,大師兄對你可是關心的緊,叫我要一定調養好你的。我呢,是個随意的人,最講究緣分,這些日子下來,我發現你确實是個招人疼的。你的資質不錯,心思純正,是個修仙的好材料,若是因為這個傷了元氣倒是可惜的很。我調整了藥方子煉制出來這個你先吃吃看效果。”笙蕭默從袖子裏面摸出來個精巧的小瓶子推到霓漫天跟前。
好奇的拿起來,打開瓶子上的蓋子,一陣清幽的香氣立刻缭繞在寬敞的殿內,味道比起來以前吃的好多了。霓漫天松口氣對着笙蕭默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多謝儒尊,我保證每天按時吃。”
“吃這個藥還需要配合着這本心法修煉,調整內息,等着真氣在體內循環十二個周天,你的傷就算是真正的痊愈了。”笙蕭默拿出來一本書,上面竟然是上古銘文,就算是霓漫天每天博覽群書,可是竟然也有一半的字不認識,她頓時為難皺皺眉,剛想表示她修為太低看不了如此高大上的書。
笙蕭默倒是像知道霓漫天心裏想什麽,善解人意的說:“我親自教你這個心法,督促着你運功練習,這個心法雖然很有效果但是也很危險,一個人的時候是千萬不能練習的,要有修為很高的人在邊上護持才行。你千萬不要争強好勝!”笙蕭默嚴肅這個心法要謹慎練習。
“儒尊的恩德叫弟子怎麽回報呢。”霓漫天有些坐不住了,笙蕭默精心治療,煉制那些仙藥已經是很珍貴的了,就算是霓漫天是關系戶,按着笙蕭默的身份地位也不大不必如此屈尊降貴,親力親為的。現在又要傳授給她如此神奇的上古心法,長留确實有好些別門派不能奇跡的心法,這些心法可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修煉。要到了一定的級別,三尊看其資質,經過反複的考核才能學習一兩個。眼前至至二個心法,只怕是落十一還沒看上一眼的份兒呢。這個對霓漫天來說有些太珍貴了,她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了。
“你那些話以後不要在我跟前說,我說了,我是個随性的人最讨厭的那些虛僞客套。我也是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才會如此的,你以後每天過來,我在這裏閑得很,也好有個人和我說話解悶不是。”笙蕭默笑眯眯的擺擺手語氣輕松的就好像是給了霓漫天一塊糖那樣簡單。
………………
花花剛從宿舍裏面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朔風,她驚奇的說:“朔風你怎麽在這裏?天天去了銷魂殿,要等着晚一些才能回來呢。”
朔風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他随即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對着花花一字一頓的說:“你家那個東方又來找你了!”糖寶在花花的耳朵裏面聽見是東方來了,頓時高興地叫起來:“骨頭!是爹爹來看我們了!我們快點去見爹爹吧。”
“糖寶!”花花一陣不自在,忍不住低聲的喝住了糖寶,自從漫天那個玩笑,現在整個長留山都知道她是東方沒過門的妻子了,而且很多人都拿着神狗喜歡骨頭開東方和她的玩笑。花千骨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都是小天了,她一句話自己都成了東方的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