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愛你,卻給不了你要的陪伴
〖這裏有我夢想着的一切,也許我不來這裏真的會後悔,但易唯你可知道,會想念的不只你一個人.〗
美國.紐約
“Mr.顧,聽蘭斯教授說,你昨天的實驗很成功。”說話的女生叫做夏梓,身材高挑,長着一張精致的臉,和顧惜白一樣,是在大二結束時挑選來這裏深造的學生,來自另一所大學。不可否認,這一年的相處,讓她很欣賞顧惜白,不僅人長得好看,性子溫和,而且又有才能。
顧惜白把手套摘下來,露出一雙白皙纖長的手指,淡淡地說:“你不也挺成功的,Pablo教授還誇你了。”
夏梓勾了勾唇角,“得了吧,巴布羅那老頭陰晴不定的,今能誇我,明天就能罵我。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溫柔優雅的蘭斯教授,只可惜他只對你"情有獨鐘"。”
顧惜白無奈地一笑,沒說什麽。
夏梓倚着實驗臺,微微揚起下巴看着他說:“Mr.顧,你真不考慮我一下,這年頭像我這麽漂亮又有氣質而且懂事的女人可不多了。”
顧惜白頭也沒擡,依舊整理着東西,淡淡地說:“Miss.夏,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你。”
夏梓依舊笑着,調侃道:“顧惜白,這可是你第五次拒絕我了,真是太傷人了。你那個前女友就那麽讓你念念不忘?”
惜白愣了愣,垂着眼睑沒說話。以前的室友吳然同學倒是笑嘻嘻地說:“夏梓啊,這你就不知道了,惜白的前女友是中文系的系花。”
夏梓微擡起下巴,像只驕傲的天鵝,聲音裏都帶着易唯所沒有的自信:“她有我漂亮?”
“額……貌似沒有。但她和惜白的感情确實是好得沒話說,沒事就來我們醫學系上選修課。”
“哦?”夏梓挑了挑眉,說:“既然感情那麽好為什麽不等Mr.顧回國,而是選擇分手呢?說白了,還是不夠喜歡吧。”
“夏梓。”顧惜白臉上沒有怒意,但鏡框後的眼眸裏透着一絲警告。他淡淡開口:“我不覺得繼續這個話題有何意義。”說完,脫掉白大褂,洗了洗手便走出了實驗室。
夏梓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轉過頭問吳然:“他前女友是什麽類型的人?”
吳然愣了愣,回想了下說:“長相挺小清新的,乖的時候像只貓,霸氣的時候像禦姐。嘴挺毒舌的,惹過她的人除了惜白,都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這點我深有體會。”吳然想起有一次他和顧惜白生氣,說他漂亮得不像男人,正好讓易唯聽見,她臉上帶着笑,說:“是啊,我家惜白不像男人,就你像,長得跟東方不敗似的,哦不,不是東方不敗,是衰神二代。”當時吳然氣得臉都紅了,卻不知道說什麽,畢竟易唯也曾是他女神。當然,易唯也是那種直爽的女生,之後完全把這件事忘了,依舊和他們嘻嘻哈哈地相處着。再說,他可沒忘了,他也算追過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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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前女友這種東西,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夏梓勾起唇角笑了:“呵!原來顧惜白好這口。不過沒關系,我們不是至少要在這待五年嗎,這五年時間,我就不信我搞定不了他。”
吳然笑了:“五年?Miss.夏你太天真了,他倆可是青梅竹馬,出生就認識,至今得有二十一年了。”
夏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拂了拂及腰的波浪卷,踏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吳然也脫下了白大褂,出去找顧惜白了。
這家紐約的飯店和中國的完全不同,歐式的複古風,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談笑風生,他們兩個黑發黑眼的中國人在這裏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吳然一邊切着牛排一邊問:“惜白啊,這都一年了,你和我女神就一直能聯系?”
顧惜白低着頭,雙手拿些刀叉,緩緩地切着牛排,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吳然表示很納悶:“你為什麽不和她聯系呀?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好吧?”
顧惜白終于舍得擡頭了,看着他,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中卻帶着些許的懷念,“易唯很好,我很愛她。”
“SO?”
“我若是和她聯系,就會忍不住回去的。”
吳然一愣,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猶豫了一下,說:“告訴你件事。”
惜白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情,“嗯,我在聽。”
吳然不樂意了,“喂!你就這種态度?這可是關于你家易唯的!”
惜白的睫毛輕顫,抿了抿唇,擡起頭,放下手中的刀叉,雙手交叉抵着下巴,“說吧。”
“靠!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別廢話。”
“這一年我和易唯偶爾有聯系。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星期,她倒是第一次問到了你。”
顧惜白沉默着,沒有發表議論,垂着眼睑,看不清眼裏的情緒。
“她問我你在這邊過的怎麽樣,我說挺不錯的。”
顧惜白還等着他繼續說,誰知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吳然再開口,便忍不住擡起頭示意他繼續。吳然聳聳肩,表示就這麽多。顧惜白也不問了,直接開吃。
吳然是個很八卦的,又問了一遍曾經問過很多次卻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顧惜白,只是出國而已,你為什麽非要和她分手?而不是讓她等你?”
顧惜白沉默着,過了會兒才答非所問地說:“吳然,你以後是在國內發展還是留在紐約?”
吳然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留在這了,我們可是搞醫學研究的,不留在這裏幹嘛,難道回國內去當外科醫生?”
“既然道理你都懂,為什麽還要問呢。”
“可是,在出國之前,你不就說你會回去的嗎?”
“我當時是那樣說了,但時間還有好長,我怕後來我會選擇留在這裏繼續搞研究,畢竟,那是我愛的醫學。愛情和夢想,哪能兩全。我不敢冒險,不敢讓她等我,我怕我最後沒有回去,負了她的青春和等待,也負了她對我的那份愛。吳然,這種心情你懂嗎?。”
吳然嘆了口氣說:“我和我女朋友在我來紐約時并沒有分手,但最後還是掰了。她說,在她受委屈時,我不能給她安慰和擁抱,在她興奮時,我不能陪她一起瘋玩,在她肚子餓時,我不能給她買份早餐,最後她和她們系裏的一個男生在一起了。但我不怪她。”
顧惜白垂下了眼睑。是呀,就像他和易唯,他愛她,卻給不了她要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