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煙花渲染下的惜白.
【你說,我們都太年輕。你不願意讓別人等,也不願意等別人。我懂你,所以,後來的我才沒有對你說:我會等你回來.】
惜白被我拉出去後就不樂意了,皺着眉問我:“易唯,你把我拉出來之前就不能通知我一下嗎?那個相聲我還沒看完。”
“哎呀!反正明天有重播!”說完,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寒顫,發現圍巾沒有戴,又懶得回去拿,突然瞟見惜白脖子上的灰色圍巾,便不懷好意地問:“惜白,你冷嗎?”
惜白瞧見我兩眼放光地盯着他的圍脖看,便緩緩地整理了下,笑着說:“冷。”
我可憐兮兮道:“惜白~我也冷~”
惜白微微俯身拂了拂我的發絲,溫柔地笑:“那就冷着。”
→_→妹妹的……
我一下子撲到惜白身上,纏着他的脖子,“惜白,我冷!我冷!”
惜白無奈地笑:“易唯,我也冷,我也冷。”
我靈光一閃,“那惜白我們一起戴吧,這圍巾看起來挺長的。”
惜白微微挑眉,“這也太暧昧了吧。”
“顧惜白,瞧你這話說的!清者自清!”當然,我對你不是清的。
惜白無奈,把圍巾解下來,一半系在我脖子上。然後我一直往惜白懷裏蹭,一副享受的模樣,“唔~好暖和。惜白弟弟,以後你跟着我吧,姐姐罩你。”
惜白黑線……
我拽着這圍巾,摸了幾下,問道:“顧惜白,老實交代,這圍巾誰給你織的?”
惜白愣了下,淡淡地笑:“易唯,這你都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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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看看這圍巾的針法,不僅難看松散,中間還打結!一看就是一個菜鳥織的。”
惜白笑了,“她确實是個菜鳥。”
我聽出了不對勁,問道:“惜白,這是你前女友織的?”
他點點頭,“嗯。”
“想不到你顧惜白還是個癡情男!”沒錯,我吃醋了!是哪個菜鳥織的圍巾,竟讓惜白留到現在!
“你想多了,因為家裏就這一個圍巾,今天冷,才戴上的。”
“那我給你織一個吧!”
“你?你織的能戴出去嗎?”惜白好笑地問。
“惜白弟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歧視我呢?你易唯姐姐現在心靈手巧着呢!”
惜白無奈地搖搖頭,不語。
我又八卦道:“惜白,你和你前女友是誰提的交往,誰提的分手啊?”
惜白垂着眼睑想了想,說:“她提的交往,她提的分手。”
“咦?”我更好奇了,“惜白,原來你被人甩了?”
惜白:“……”
“不過她為什麽甩你?”
“她是中日混血,父母要她回日本上高中,她讓我等她三年,我不同意,她說那不如分手好了,然後我點頭,就走了。”
河邊有好多人都在放煙花,也有一些和我們差不多大的人在放鞭炮、小禮花一類的,也有些小情侶牽個小手、偷親個小嘴。
我問他:“惜白,你為什麽不願意等她?”
惜白垂着眼睑,淡淡地開口:“我和她只交往了半年,只是淺淺的喜歡,誰能保證這三年裏我們不會移情別戀?誰能保證這三年裏我們的感情不會變淡?青春年少,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我不能用這個年少的諾言來綁住她的青春和我的未來。”
五彩缤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照亮了夜空。惜白精致清秀的側臉在煙花的渲染下,散發着柔和的光,美得不真實。
惜白他看得很透,他明白,什麽是年少輕狂,什麽才是真正的未來。
“小唯唯~”一聲清亮的男聲響起,瞬間破壞了這浪漫的氣氛。只見落晖同學穿着紅色的羽絨服,大老遠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妖嬈風情。
受不了啊~真如溫太太說的,我和他站在一起很有壓力的。
當然,在上大學後我見到惜白的室友——莫淺風那個邪魅妖嬈的極品妖孽時,我才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落晖走到了我們面前,笑着說道:“小唯唯,我們還真是有緣呢,不僅在這裏能遇到,還穿着情侶裝!”沒錯,我們都穿着紅色羽絨服,但那只是巧合!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呵呵……落落哥,新年快樂!”
“哦吼吼~小唯唯也新年快樂!要不要落落哥給你發紅包?”落晖臉上帶着得瑟的笑。
我一口應道:“要!”
他流光溢彩的鳳眼微微上挑,“那你給哥哥我磕個頭。”
我怒了:“我呸!溫公子給我發紅包我還沒給他磕頭呢!”
“嘿嘿~開玩笑嘛~喏喏,紅包。”說着,落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了我,然後暧昧地盯着我和惜白,笑:“小唯唯,動作挺快的嘛。”
“呵呵……”我幹笑了兩聲,“還沒呢。”然後看了眼惜白,他微揚着頭,看着夜空中綻放的煙花,長如羽翼的睫毛被風輕輕吹動,眼神深不可測。
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惜白好像不怎麽喜歡落晖,每次見了他都有些淡淡的疏離和冷漠。
落晖還在不識趣地邪笑着:“小唯,你和顧惜白身高差得有二十多厘米吧,幸虧這圍巾夠長啊,哈哈~”
我不樂意了:吼道:“哪有二十多厘米!我167,他185,才十幾厘米好嗎?!”
惜白的唇抿在一起,然後突然湊到我面前,眼裏帶着笑意:“易丫頭,我們去別處吧。”
看着惜白近在咫尺的臉和俊美絕倫的笑容,我被電到了,微張着嘴,愣愣地點頭。
他唇角輕揚,笑着牽起我的手,轉身那一瞬間,笑容消失,眼睛微微眯起,瞟了落晖一眼。
落晖雙手環胸,似笑非笑。我和惜白在河邊的一個岩石上坐下,寒風吹過,帶着一絲冷意。
“惜白,你是不是讨厭落晖啊?”
夜空中,他的睫毛微顫,緩緩道:“沒有,只是不喜歡他。”
“為什麽?”
他沉默。許久,問道:“易唯,你冷嗎?”
我縮了縮身體,說:“冷。”
剛說完,他便伸手把我圈在了懷裏,輕輕抱住,額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體一僵,動也不敢動。
半晌,惜白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昨天我媽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初三那天來……看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不敢面對?”
他輕搖頭:“我不知道。”
“惜白,我那天去你家吧,我陪你。”
他的身體微顫,輕喃:“謝謝你,易丫頭。”
我笑:“惜白,現在快淩晨兩點了,困嗎?”
他點頭,“困。”
“那我們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