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發洩
飄渺劇組由于之前的耽擱, 這一次準備開足馬力将之前落下的補回來。李導已經通知全員進組前已經傳下話來, 接下來的拍攝, 每個月只能休兩天, 除非你殺青,否則沒有意外不可随便出劇組, 影響劇組拍攝。因此汪澤與赫連瑾夫夫倆久別重逢也就只是在飛機上溫存了下, 之後又家休整了兩天,便馬不停蹄的帶着蘇管家,姜大廚做的好幾袋子零食出發了。
他們的第一站是彩雲之南, 至于後面還要去哪裏,劇組會再做安排。
汪澤所飾演的餘音君, 前期一直是一名大多數時候游走在世界之外的人, 不論是禦魔,還是對敵,消滅妖魔鬼怪等,一直都沒有同行者,也不産生因果。
如此的他, 完全的契合了那句‘九重神界有谪仙, 誤入凡塵餘音君’。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你不想産生因果便不會有因果的。在知道他是聖音老祖的弟子後,見識過他強大以及獨來獨往之後, 與聖音老祖有交情或是有過節的人,便開始算計這位心身皆是出塵的餘音君。
他們先是用各種情感束搏他,要他為自己以及背後的勢力效命, 再是哄騙他與他産生因果,讓其不得不幫忙。
甚至為了獲得一些秘寶,明知秘寶有靈獸看護,偏要制造假象将餘音君帶去,讓其禦魔禦獸,自己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
餘音君前期一直不染塵世,不與人相交。他雖身若驚鴻魅影,心中卻滿是純正的浩然正氣。性情自然格外的直白單純。
但是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黑白可以說得通的,當他進入修仙界開始,他已經注定必須在這張衆修仙者,用陰謀論編織的錯綜複雜的網裏掙紮,沉淪,染色。
餘音君天資卓越,雖一開始不明白,但也不傻!
只是他并未将陰謀化為仇恨,而是将其看做自己修仙道路上的一種歷練。他覺得如果有一天他真正能看淡了,并能成功置身事外了,那麽他的無邊大道,便真正能成了。
就像他師傅說的,入紅塵便是為了心智的成長,不能力量強大了,心裏卻還像個三歲稚童一般。一切的苦難,若是逃避,那便只能原地踏步。
只是,餘音君的豁達,忍讓,在更多的人看來是理所應當,是好欺負。在一次與修仙界的衆修仙者共同禦魔之後。在見識過他的強大之後,有人恐懼于他的能力,開始将陰謀論指向他。
“……傳說能夠真正敲出驅魔辟邪震天鼓的人,必須是上古時期巫族的後人……”一位擅長音律的修仙門派長老面沉如水的說道。“餘音君雖是聖音老祖的弟子,但據我所知,聖音老祖也是敲不出驅魔辟邪震天鼓的。”
“什麽,巫族人?”
“巫族人!”
有人疑惑,有人驚訝!更多人是蠢蠢欲動。因為修仙界一直就有一個隐秘的傳說,那就是巫族人天生具有半神的血統,他們的血可以幫助修仙者提升功力,洗練靈根品質。
“……那一刻,我心生了恐懼,那樣美好的餘音君,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幫助了多少人,拯救了多少人?他明明剛剛才陪着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禦魔,甚至作為先鋒,浴血在最前方,可是你們,你們卻因為嫉妒他的天賦,恐懼他的修為,将他視為待宰的羔羊。
如此的爾等,還想成仙?還想得道,你們連仙都敢殺?還成什麽仙?”這是同樣擁有巫族血脈,入魔時的主角林楓所說的話,“這個世界本沒什麽正與邪,只有人心才有。當你們算計餘音君,喝下餘音君的血的那一刻,你們便已經入魔。跟我談誅魔,若是天下都是爾等這般的修士,本君便是要誅仙。”
汪澤進入劇組有一個月了,這個月他跟着劇組已經輾轉了四五個城市。現在,他的主要戲份已經拍基本完了,但是導演卻沒讓他殺青回家,而是讓繼續跟劇組,時不時的拍一些零碎的鏡頭。
“汪哥,你怎麽了?是不是熱?”小包看着躺椅裏的汪澤難受的樣子,滿臉的擔心。這個月,李導為了讓餘音君這個角色剎那芳華,給汪澤加了不少戲。
這些戲對于任何演員來說,都是好的。可是,作為知情者,每每看到汪澤吊威亞,一顆心都要跳出喉嚨。
而且看李導的樣子,如果不是為了尊重原著,那老頭怕是還不想讓餘音君死了。
問題在,汪澤的身體素質雖然好,可他最近,明顯有些反常了!這萬一……
“我沒事。”汪澤咬牙道,一股邪火堵在胸口,讓他看什麽都煩。這種情況最早出現在一個多星期前,一開始只是晚上睡不着,他自己運動運動也就好了。
可沒幾天的他就感覺身體裏的躁動越加厲害,不僅晚上讓他難以入眠,就是白天也像是吃了什麽藥。他也嘗試過一個人發洩,可越是那樣身體和心裏越是空虛。繼而,身體躁動的就越是厲害。
他之前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下藥了。但脈象除了比平時昂奮之外,根本沒什麽異樣。
小包絲毫沒在意汪澤語氣裏的煩躁,眼睛有意無意的瞄了向對方的肚子,那裏從一個星期前就開始變化很大,現在已經不再向之前那樣平坦了。只是因為最近的戲份裏,不需要再向之前那樣束腰,所以沒幾個人注意而已。
“要不,我跟李導說一聲,我們先回去。”
汪澤感覺自己忽然都是炙熱的,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起來。身體,心裏,全方位的空虛燥熱的厲害。堅持了又堅持,最終面色難看的低吼道:“不要跟我說話。”
小包頓了頓,心中有些驚訝,他早就知道孕婦孕期的時候會脾氣不好,但之前明顯見識到這位好幾次煩躁,但最後都沒向外人發火。這次……
“小包,抱歉。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我現在不舒服。”吼完之後,汪澤立馬清醒,道歉道,“你要真想幫我,去道具那邊給我找把劍來,別被人看見了。”
小包想了想,明白他想做什麽,點點頭道:“還是帶到後面的竹林嗎?”
“這次不去竹林,再去……”上次竹林莫名其妙被人毀了小半,導演大約是猜到了什麽,自動賠了人好幾萬,這次再去……
“那……”
“晚一點,天黑了,我們去小石林。”
“啊!”
“萬一出事,讓赫連瑾賠錢。”
小包⊙﹏⊙!:可是,萬一您真把石林毀了,那真不是賠錢能解決的事兒。
小包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這幾天汪澤的戲份很少,偶爾有一點點,也就是走個過場。這個時間他們只需要打聲招呼就可以走人了。
小包先去跟導演打了個招呼,然後溜到道具那邊,劇組裏的道具,大多數都是假的,能算得上真劍的也就只有主演們的道具。上次砍竹子,劍還回的時候已經是千瘡百孔,這次去砍石頭……。
小包頭大的想着,他要不幹脆去外面旅游區買一把?
“還是去買一把吧。”小包思來想去放下了道具,他們還不知道要在劇組待幾天,要是接下來主子每隔兩天就要來一出,劇組裏的道具可不夠他們消耗的。
出門跟小秋打了聲招呼,小包去了旅游區的紀念品店。為了回頭被人發現好解釋,他還特意挑選了好幾種,什麽七星桃木劍,龍淵劍,玄武劍,鎮宅劍,龍泉劍,昆吾劍。
帶着六把劍,以及打包的美食回到酒店,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六月的天,不到晚上八點,太陽根本不會落山。
汪澤強壓着身體的不适,勉強吃了些湯湯水水。
随後七點四十左右,讓小包開車帶他到沒開發的地域。至于旅游區的石林,他倒是想去,可惜清醒狀态的他,也怕惹麻煩。
小包帶着汪澤從旅游區出來,又開了半個多小時,選了一處距離公路較遠,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林停了下來。
“汪哥,我查過地圖,這邊往裏有一處荒廢的石場。您要是那啥發洩不夠,可以去石場看看。已經荒廢的,就算毀了也沒事兒。”
汪澤點頭:“在車上等我。”便帶着背包,拿一把玄武劍上了山。
小包坐在車裏,望着黑漆漆的山林,他其實想跟去的,可關鍵是他根本跟不上對方的步伐,他家汪哥那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感覺做什麽心裏都煩躁,小包最終拿出手機給敖海打了過去。
“……我感覺,汪哥像是又嚴重了。”小包滿是擔憂的說,“這件事還是跟BOSS說一說吧。”
“戲拍的怎麽樣了?”敖海了解赫連瑾,這件事要是跟人說,第一次的時候他就該說,現在說,那不是找死?與其如此,那還不如等事情完畢在上報。反正汪澤的情況他也知道,在不影響孩子的情況,他覺得以汪澤的體質,孕期反應什麽的,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差不多拍完了。”
“我會跟BOSS說的,你看着他就好。”
“……”小包欲言又止,那邊已經挂了電話。本想越過對方給大BOSS打電話,可是想到汪澤交代過不能打小報告,又不得不忍住。
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汪澤在進入山林之後,真得去找了小包說的打石場。
此打石場建成與改革開放之前,九十年代就荒廢了。現在偌大的打石場,只剩下一人多高的荒草,以及好幾人多高的樹木,灌木叢。
汪澤看到這樣的環境,心中一喜。這樣的環境,就算被他破壞了,有關部門應該也不會追究他責任吧?
“轟——”汪澤用玄武劍簡單的挽了幾個劍花,然後內勁一處,頓時一處石壁便發出巨響。
“感覺最近功力好像增高了。”汪澤想着,然後就是接連的‘爆炸聲’!
一個小時的時間,汪澤将自己會的武學全部都練了一遍,整個打石場也被他破壞的七七八八,欣欣向榮的荒草世界,像是被揉捏的黃花姑娘一般。
如此這般才将他體內的燥熱壓制下去,當然,主要是因為他這會兒精疲力盡了。
在打石場發洩了一通,身體疲憊厲害的汪澤吃了顆養靈丹,調息了片刻,這才慢慢的往山下走。
未開發的山林,空氣中充滿了讓人毛細孔舒适的清涼。比旅游區所謂的空氣質量好多個優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汪澤慢悠悠的在山林裏晃悠,之前奔跑沒覺得,這會兒下山,汪澤才知道自己居然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好不容易下山上了車,汪澤只覺得腿軟腳軟的厲害,幹脆歪倒在後座上,對小包說道:“到了喊我,我要睡一覺。”
小包瞄一眼車上的時間,晚上十點。應聲道:“好的。”
情況果然如小包猜測的那樣,之後是每隔兩天汪澤就要來一次。幸好他們找到了打石場那樣的地方,就算現在那地兒差不多已經被某人夷為平地,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當然,最幸運的是,今天李導終于大發慈悲的讓汪澤殺青了。
“警察同志,請問你們找誰?”臨時搭建的劇組外面,忽然來了兩輛警車。看警車上的标記:緝毒。
劇組工作人員心頭頓時不好,劇組毫不猶豫二次開拍,這怎麽又惹上吸毒的?這年頭,誰不知道跟毒沾染上,就前途盡毀的節奏。
“你們劇組裏,是不是有一名叫汪澤的演員。”一位名叫刑陽的年輕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滿臉嚴肅道,“我們接到報警,說他吸毒。”
什麽?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心道,怎麽可能。
“我希望你們劇組可以配合,要知道如果包庇吸毒者,就算你們手段通天,這部劇最終也會被全民抵制的。”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陪笑道:“怎麽會,如果我們劇組裏真有人吸毒,我們是絕對不會包庇的。警察同志請跟我過來。汪澤的戲剛剛拍完。現在正在劇組裏卸妝。汪澤是一名好演員,剛剛出道這才三四個月,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我喜歡,在沒有确定之前,諸位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他,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他,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年輕警察邊上,一位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警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