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來的男太太

第42章 被陰了

“帥哥！”方小玉抱着衣服來到汪澤面前, 沖他甜甜一笑。

這個世界可真小！汪澤莞爾一笑, 他其實從對方一出現就認出來了, 這可不就是當初在火車站扶了他一把的女孩, 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裏再次相遇。

“汪澤。”汪澤伸出手。

方小玉一副‘小心心蹦蹦跳’的模樣，西子捧心道：“抱歉抱歉, 我不想這麽誇張的, 可是只要看到你笑，我就感覺自己要心髒病發作了！”

“嘁！”一直瞅着這邊的宋小鵬聞言撇嘴，一臉嫌棄。心裏鄙夷道：不就是個花瓶嗎。

汪澤, 汪澤根本不管周圍的異樣，聞言抿了抿嘴, 頃刻收斂了笑容。

方小玉連忙捂嘴, 心裏大呼：啊啊啊！好仙好仙，這樣更仙了是怎麽回事！我的天啊！我的小心肝兒！

“我們換衣服吧。”汪澤提醒。

“咳咳咳！”方小玉誇張的大聲咳嗽幾下，穩定了下自己的心神，努力嚴肅道，“汪老師說的對, 咱們先換衣服。”

“不用叫我汪老師, 叫我小汪或者汪澤都可以。”

方小玉握緊拳頭，加油鼓氣道：“汪老師還請不要妄自菲薄，要相信自己。”這麽公子如玉朗月入懷的人物, 她不信紅不了。

“那便借你吉言。”汪澤摸摸鼻子，不多争辯。随後與劉健，包玉堂等打了個招呼跟着方小玉往更衣間去。

“劉哥, 你看，能不能這樣，既然各位老師都很忙，要不我們就自己拾掇拾掇？”包玉堂将劉健拉到一邊小聲說。本想再給對方一個紅包，卻被對方給推拒了。

劉健這會兒哪裏還有心思收紅包，他得為自己的主子把事情辦好了。否則——，他怕這李導的助理生涯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因此道：“你們要是自己會弄，那就先弄着，今天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章程。”丫的，這屋子裏的人都給他等着。真以為茅智遠弄了幾個帶資進組的就無敵了？

“嘿，那就多謝了。”包玉堂說着，對正站在一邊的小秋道，“去把拿你的東西拿來，劉哥同意了。”

小秋聞言，連忙道謝，而後快步出了化妝間。

劉健暗自挑眉，心中暗腹：看樣子這位貌似沒什麽背景的學生仔，怕是也不簡單。這剛出來拍戲，身邊的助理就是十項全能的人物，這要是說背後沒人，他絕對不相信。而且看對方的氣質，說不定還是什麽家裏有礦，出來玩兒的富二代。

如此想着，劉健對包玉堂也爽快起來：“一會兒需要什麽，你們直接跟哥說。既然李導将你們交給我了，我今天就負責到底。”

“多謝，多謝。對了劉哥，我問你件事兒。”包玉堂這次直接把人帶出了化妝間的門。

化妝間中，兩三個不知道男幾號的演員聽到響聲，只是睜開眼睛與自己的助理，或化妝師等對視一眼，便繼續明哲保身的做路人。

一直裝睡的袁少桀也睜開了眼睛，與給他做造型的人對視一眼。一直貌似心無旁骛的三十來歲女造型師，柔聲笑道：“少桀放心，不說別的，就沖你練了好久的祈天舞，對方就休想把你比下去。”

“就是就是，桀桀，如果不是現在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你的祈天舞絕對能夠得到上天回應，為萬民祈福。我看那個什麽汪澤，也就是一張臉長得好點。說不定就是個花瓶。”宋小鵬義憤填膺的附和道。

袁少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宋小鵬根本沒看出那眼神中的鄙視和嫌棄，一副受到鼓勵的模樣，甜甜笑道：“我之前也看過劇本，餘音君最重要的戲就是這個打鼓跳舞。這根本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李導只要不是傻，肯定選桀桀你。”

李導傻不傻這個很難說。但——。如果他們沒看過劇本，還真就信了。造型師淡淡的瞄了宋小鵬一眼，心裏嗤笑：沒腦子，不知道少桀最讨厭花瓶這個詞兒嗎？

再說他們忙乎了這麽多，可不是沖着光跳個祈天舞去的，那個角色如果真只是跳個舞，之前網上也不會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麽，李導為了角色人選傷透了腦筋。

他們在綜藝上混了兩年，現在也差不多了。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拿到角色，借着李導的名氣以及角色的讨喜程度，他們絕對可以成功轉型，以後別人再說起袁少桀就不會再是‘那個跳舞的花瓶’，而是那個上過李導戲，十項全能的多栖藝人了。

白雲仙袍，浮雲天靴，祥雲碧玉帶，以及書中提過的人物特定裝束——綁在腰帶上的千絲萬縷。

按照書中的描寫，這千絲萬縷，據說是某種十分難得的天材地寶，只是作用有些雞肋，大多數仙家得到它，不是用來做法袍，就是搓鞭子或者制作捆仙繩等。餘音君卻将它栓在腰間，作為七弦琴的備用琴弦，以及配合七弦琴在戰鬥的時候做為織就天羅地網的材料。就那麽一指粗細，長度也就腰上一圈加垂落至膝蓋下的長度，傳言卻是有千萬根，十萬米長。

“哇啊啊！”方小玉一臉花癡的看着換好衣服的汪澤，她想象過這個人換上古裝會帥出天際，但沒想到會這般的出塵脫俗。如果不是頭發有一絲絲的出戲。這人根本不用化妝就已是不小心落入凡間的谪仙了。

至于說衣服加分？那就是笑話了。這套白色與藍色色彩搭配的戲服，為了符合身份，做工真得不能和男五號以上的那些男演員相比。放在如今的仙俠劇中，十個有八個都是如此的。可以說已經爛大街了。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套爛大街的服裝，對方還是穿出來了滿滿的□□無縫的碧穹仙衣的感覺。

“對了對了，還有這個。”方小玉說着，從旁邊架子上取下一個有兩條天藍色流蘇的白藍色繡工的荷包，給汪澤挂在腰間。“這是你的儲物袋，修仙者的全部家當都在這裏了。哈哈！咱們可不能忘記了。如此就只差頭發和化妝……，不對……”

幾分鐘後，汪澤一手抱着七弦琴，一手手持拂塵，背上背上一把造型簡單古樸的仙劍，步伐輕盈的跟着方小玉出了道具部，進了之前的化妝間。

有劉健在，就算化妝間裏的一些人不想把他這條李導的家犬當回事，也不敢得罪他。因此接下來的整個造型，化妝過程都非常順利。加上小秋出神入化的精湛手藝，一個小時後，他們便和從道具那邊走了一圈，身上多了一把精致仙劍，和一張七弦琴的袁少桀一起，出現在了李導所在的一號劇場裏。

“這是餘音君？”

“兩個餘音君不分伯仲啊。”

“眼瞎吧，差別很大好不好。”

“那是誰？這氣質，簡直就像是書中走出來的餘音君。卧槽，今天萬仙子幸好沒來，要不這可要被比下去了。”

“靜态看着好，不知道演技怎麽樣？你也知道有些演員，他們就适合當紙片兒人。不說演戲，一笑就醜絕人寰。”

“霍勳說李導和茅導要打擂臺？就因為他倆？”

“李導什麽眼光，他選的人肯定不會錯。”

“我認識另外一個，去年爆火的舞蹈比賽冠軍袁少桀。之前似乎參演過一部場景劇和一部偶像劇。說是演技還不錯。”

“那不是……”

“茅導演是有備而來的。”

“那就不能只看氣質了。”

“……”

看到同時出來的兩位餘音君，片場裏的不少等戲等的無聊的演員瞬間來了熱情，對着兩人便是一陣打量，然後對比，評論。

李導見兩人過來，着人去把茅智遠找過來，結果十多分鐘之後卻是連三號片場的另一位導演孟大海都給招惹來了。

李導瞪眼：你過來湊什麽熱鬧？

孟大海人如其名，心若大海，見誰都是一副彌勒佛樣兒。見李導看自己，連忙擺手道：“我就是過來看看的，你們指揮，我絕對不插嘴。聽說是兩個不錯的小朋友。我好好看看，這萬一以後我自己拍戲的時候，也知道丁是丁卯是卯吧。喲，這麽一看，倒還真不錯啊。”光看氣質的話，其中一個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咱們也別耽誤時間。”茅智遠狀似沒發現兩人的差距，淡然的笑道，“這餘音君最妙的明場面，便是驅魔辟邪震天鼓和祈天，要不老李，咱們就讓他們在這場戲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李同學╰_╯：看你蹦，看你蹦！老子看你能蹦跶多久。等着老子弄死你吧。

“那誰先開始？”剛剛才說自己不插嘴的孟大海道。

李同學和茅智遠同時看向他，結果這貨一點後知後覺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們。

李同學：……

茅智遠：……真會演，當導演都缺才了。

茅智遠自然是知道袁少桀有一套練過很久的祈天舞，敲鼓的事兒，只要中間參雜點節奏敲那麽幾下就好。反正後期會加入特效。

“不如就讓袁……”李導演說道。

茅智遠忽然擡高聲音道：“李導你是總導演，自然是以你為重，讓汪澤先上吧。”他怎麽可能給對方抄襲的機會？他就不信了，一個不是科班出生的大二學生，能調出什麽舞來。

李導：……

李同學面無表情的看向汪澤：“汪澤，怎麽樣，需要準備嗎？”

汪澤淡雅一笑，似書中的餘音君一般，做什麽事兒都非常的自信，從容，胸有成竹。最重要的是人特麽真美，真谪仙。只是淺淺一笑，就能讓人忘俗。

“導演，我準備好了。”汪澤說。

李同學深吸一口氣對攝像道：“一會兒給我錄下來，這可是郎教授的高徒，回頭發過去給他瞅瞅。”

“OK！”攝像看汪澤一眼。

片場裏幾名老戲骨聽到郎教授三字，不約而同的認真去打量汪澤，還有人小聲道：“是郎世勳？”

“沒想到是他往老李的劇組塞的人。”

“郎世勳塞的人有差的嗎？”

“這個倒是，不過他以前都只塞抗戰劇……”

汪澤幾步走入攝像鏡頭裏，随後才做出一副擡頭四顧，四處觀察的模樣，最後視線落在綠幕場景裏，一處人工瀑布上。

李導翻了翻手裏的劇本，知道對方是在按劇本演。

“導演，需要上威亞……？”旁邊的劇場編導小聲詢問，話未說完，就見已經走到瀑布溪水邊的汪澤，腳尖一點，身體輕輕一縱，三米高的距離，中間連個借力都不用，人就直接飛上了那瀑布上的平臺。

飛，飛上去了？

衆威壓工作人員：我們剛剛在做夢？

片場內瞬間一片寂靜。

不少工作人員，演員都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否則三米高的距離，從上往下跳還算容易，從下往上？真不是李導給了金手指，用了隐形的威亞？

李導：⊙▂⊙郎世勳不是說，他學生做飯好吃，演戲好，會唱戲嗎？這麽牛叉的功夫，怕不是哪個武俠片裏穿越過來的？

孟大海：……

茅智遠：……李同學，郎世勳。

親眼目睹的袁少桀，心沉的厲害，如果對方身上的底牌，真是輕功什麽這種超出地心引力的既能，那他……

“叮……”一道恒古幽遠的琴音召喚回了所有人的意識。擡眼看去，卻是汪澤上了瀑布之後，手持拂塵打坐片刻，便開始嘗試用琴聲溝通天地了。

李導剛想說什麽，眉頭猛然一皺，沖劉健低聲道：“道具不是假的嗎？”

劉健聽着已經徐徐響起的琴音，喃喃道：“我不知道啊，應該是假的才對。”畢竟演員們不可能真得都十項全能。所以很多時候，涉及到技能問題，往往都是做做樣子，道具自然也是假的。

“蠢貨。”李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汪澤這是被人給陰了。

索性，這不是什麽直播。而且汪澤顯然也是懂得七弦琴的，如果他聽得沒錯，這琴音好像很熟悉？

“喲，這是高山流水啊。”片場精通音律的音樂指導驚愕道。“這小年輕有水平啊，這是準備用高山流水的高潮部分當過渡？”

李導：……

這個問題現在是無解的，因為在此之前，就算有劇本，李導也沒想好這段具體的呈現畫面。

汪澤為了不耽擱時間，琴曲高潮之後，便停了下來，随後接下身上的仙劍，将拂塵放在琴上。身體輕輕一躍落到一處空地，先拜了四方天地，這才腳尖一踮，輕盈的跳了起來。

他之前雖沒排練過，但知道有這麽一段，自然不可能不過心。思來想去，他便選取了一部分祭祀舞來跳。反正中間是要敲鼓的，他并不需要把關鍵部分跳出來。

只是因為跳的是祭祀舞，就算被他縮減了，多年的經驗，也讓他跳起來也十分的莊重，肅穆，宛如他真正在為天下蒼生祈禱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