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受傷
汪澤拿出一塊桃符,先用內力激活,接着一個閃身走出了巷子。那之前小心隐身的五名殺手中的四人,見有人出來,迫不及待的閃出開槍。但是剎那間只見對方的手臂擡了擡,他們便失去了行動能力。
至于打出去的子彈,自然也沒有傷害到動手的人。
“……”唯一隐藏的殺手,親眼目睹這玄幻的一幕,還沒來得及動作,之前明明遠在百米之外的黑影就出現在自己的藏身處,“NO……”
“制住了,五個人。六個小時之內,他們動不了。”汪澤回到黑暗的巷子裏,對黑暗中的男人說。
咕咚一聲,男人的身體倒了下去。汪澤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抱住。可惜他現在身體本來就虛弱,晚上又走了許多路,差點沒被男人沉重的身體給壓倒在地。
空氣裏的血腥氣息,在這一刻似乎更重了。讓好容易穩住的汪澤,止不住的轉頭就在一邊幹嘔了起來。
“我的血,就這麽難聞。”黑暗中,男人虛弱的嗤笑道。
汪澤好不容易止住,聞言頓了頓,有些尴尬:“不是,可能是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有些胃虛。”
“是嗎?”男人顯然不相信,擡手便捏着汪澤的下巴拉了過去,直接上嘴。
汪澤:……
一吻結束,男人氣喘籲籲道:“看來是真的。不過你不是想成為醫生嗎?聞不得血腥味可不好。”
汪澤抿了抿嘴,心裏有些愕然自己居然不讨厭男人的氣味。嘴上卻兇惡的威脅道:“下次再這樣,小心我揍你。”
“噗,呵呵!”
“……我幫你處理傷口。”醫者父母心,汪澤實在不想看到某人在這邊流血流死。
“幸苦你了,寶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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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澤決定關閉視聽,趕緊幫對方止住血,好讓人趕緊滾蛋。
将手機的電筒打開,汪澤認真檢查赫連瑾的傷勢。之前看不見,現在才發現,這人全身上下好不狼狽。外套的大衣都快成碎片了,內裏的羊絨衣和襯衣也被利器劃了好多條口子。
不過,受傷的地方卻不多。
“動手的人?”功夫不錯,是個用刀的行家,并且——,是倭刀。
“哼,敢拿命來賺我赫連瑾的錢,自然是需要拿命來祭拜的。”
“……一共傷了三處,肚子上是皮外傷,手腕有些輕微戳傷,最嚴重的是大腿槍傷,傷了大動脈,必須立刻止血。”汪澤說道。
“你幫我。”赫連瑾雖然不懂醫術,但這種随便看看,又隔着衣服摸一下便知道傷者具體情況的醫術,他以為很不簡單。
當然,更讓他覺得玄幻的是,下一秒,只見汪澤手腕一翻,三根金針出現在他手中。随後只見人拿着金針,在他血湧不斷的傷口上紮了幾下,那止不住的血流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如果這樣算完了,那就不能徹底刷新見多識廣的赫連先生的世界觀。接下來,對方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對着他的傷口點了兩下,真得就兩下,一個血紅色的子彈便飛射而出。
赫連瑾:……難道是過年去老爺子那裏,多聽了兩耳朵武俠評書?
赫連瑾的眼神虛眯,看着汪澤的頭頂。
汪澤毫無所覺,擡頭看他:“你要去醫院嗎?”
赫連瑾搖頭:“暫時不能去,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我現在住在學校宿舍。”
“學校,郊區?”
汪澤覺得,他聽出了某人對他以前所上學校的鄙視,抿抿嘴道:“我今天被轉到龍戲了。”
被轉?赫連瑾挑眉,那就是說,這個轉校是學校內部的決定。
“會不會太兒戲了。一下就從專科變成本科了?”
汪澤→_→ :……
“寶貝,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白眼也挺可愛的。”赫連瑾忽然靠過來。
“……嘔!”汪澤被忽然帶動的一陣血腥之風給刺激的再次嘔吐。
赫連瑾目光爍爍的盯着‘吐的認真’的人,虛眯着眼睛,暗腹:或許該做些什麽,才能平息本王胸口的怒火。
汪澤摒住呼吸的及時,只幹嘔了兩聲便停了下來。不過,今晚這樣的情況讓他忍不住蹙眉,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一回,體質變得不一樣了。之前好像也有一次聞見人家流血,便覺得惡心想嘔的。這要真得聞血就吐,他将來要怎麽發揚汪家的傳承!
如此想着,汪澤的心情有些不好。
“嘶,你就準備這樣,這樣半途而非。”或許是流血流多了,一向比較耐寒的赫連瑾,感覺到了寒冷。
汪澤尴尬,寒假的時候他才剛剛借助人家的別墅住了那麽久。這會兒……。
“這裏到我們宿舍并不近,你,你有什麽地方能去?,咳咳,那個,我,我現在開始拍戲了,等我以後買了房子……”
“就請我過去住?”赫連瑾眨巴着漂亮的混血眉目,好笑的詢問。
汪澤覺得這對話似乎有哪裏不對,但還是堅定的點頭。
赫連瑾笑了,笑的很和諧:“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我也在你家住了那麽久。”
赫連家青牛胡同四合院中院內。
赫連瑾身上蓋着一張熊皮毯子,靠坐自家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但若是屋內那位只穿了羊絨衫的漂亮青年,來到屋內,他會不自覺的睜開眼睛。
他的傷口早在回來之初,就被那位在燈光下仿佛仙人下凡的美人,利用簡單的家用醫療工具給做了正規的處理。看對方熟練的動作,他真的很難不很懷疑,這小家夥是不是在上學之餘,偷偷跑到哪家醫院實習過。
忙來忙去的美人,終于再次出現在赫連瑾的視線裏,手裏端了一個小砂鍋:“我煮了一鍋瘦肉粥,你吃一些,然後我們再吃藥。”
赫連瑾睜開眼睛點點頭,大腿的傷,雖然流了不少血,有些影響他走路外,但其實影響并不大。他現在所需要的只是伺伏,讓某些想要動他的人産生錯覺。
汪澤拿了碗和勺子給對方盛好遞到手裏。看着赫連瑾一口口吃粥,他猶豫再三問道:“那個,你叫的人過來了嗎?”
“叫人?叫誰?”赫連瑾慢悠悠的吃着,仿佛沒看見某人的着急。
“自然是,照顧你的人。”
“我以為你會照顧我。”
“……”
“或者。”赫連瑾停下吃飯的動作,眼光爍爍的看過去,“身為一名醫者,你想丢下傷患,走人?”
汪澤:……的确想。、
“我,我們學校有門禁。”
“嗯。”
“我,我才第一天報名。我怕……”
“哦。”
時間一分一秒走到了十一點,赫連瑾的瘦肉粥也喝完了,汪澤也徹底死心了。
将某人扶到卧室,汪澤拿了毛巾給人做了簡單的擦拭。
“我,我住哪兒?”
“寶貝,你說呢。”赫連瑾拍拍自己床上空餘的部分。”
汪澤看了看,眉頭微蹙,前兩次發生那種事兒的時候,他幾乎都在神識不清的時候,這次對方收了傷,應該也沒精力做些什麽。便自以為放心的點點頭。
赫連瑾莞爾,說道:“我主要是怕我晚上忽然發燒,畢竟我之前流了那麽多的血。”
汪澤看着赫連瑾那雙混血的眼睛,總覺得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就跟童話裏,哄騙小孩的怪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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