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闖入者
一名侍者端着一盤香槟從五名衣冠楚楚的青年身邊走過,其中一位身高一百八,三十歲左右,長得一張精英臉的男人,随手端了一杯在手中。在汪澤走到後,遞了過去。
汪澤随意的接了過去,沖對方道謝。
“剛剛聽單少說汪同學是位奇人,便起了結交的心思。打擾汪同學的清淨,還請不要見怪。”那位遞酒的衙內笑着風度翩翩,“我們幾個都是從小有着武俠夢的龍國武術愛好者,對真正的龍國武學高手,一直都非常崇拜。能有幸見到汪澤同學,也是三生有幸。”說着便舉起酒杯。
汪澤将手中的香槟酒擡起,與對方對了一下。
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随着他的晃動從鼻息間飄過。
汪澤瞥了一眼徐少潤,再去看看笑眯眯的單未央。
“怎麽?”那位衙內舉了舉手中的空杯,“汪大師可別不給面子。”
“多謝!”汪澤再一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希望這東西随後他能用內力逼出來。
汪澤仰頭一飲而盡。
“爽快,果然是練武之人。”那衙內笑的見牙不見眼。
“汪同學,既然與廖哥喝了,就不能不和咱們四個喝。”另外四位一直觀戰的,終于行動了。
汪澤一杯酒下去,一邊用內力将剛剛喝的酒往外逼,一邊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
五杯酒喝完,心懷鬼胎的五衙內立刻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看着暈暈乎乎的汪澤笑道:“既然汪同學不勝酒力,今日就先別過。”
“多謝。”汪澤低聲道,腳步晃蕩了一下撞在想要來扶他的徐少潤肩膀上。“抱歉。”
整個肩膀瞬間沒有知覺,疼的說不出話的徐少潤:……
“我的保镖就在外面,讓他們送你去休息吧。”單未央善意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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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醺醺’的汪澤,對于單未央這種老鸨似,無事獻殷勤的舉動不置可否。擺擺手就自己往外走。
等他踏出幾米遠之後,隐約的還聽到背後單未央笑道:“廖哥放心。我的保镖都是跟着我很多年的。他已經喝醉了。今晚上……”
“未央……”
“你舍不得?”
“怎麽會……”
……
汪澤走出大門,五名熟悉的保镖,果然早就在門口等着他了。只是有了之前的教訓,剩下的這五名保镖并不輕易靠近他們的目标。
汪澤睜大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看宴會場的休息區。不知什麽時候,這邊已經或站或坐的等滿了人——保镖,司機,秘書,助理等等。其中也包括了單父的八個保镖護衛。
“汪同學,我們少爺請你去他的房間休息。”一名保镖站在三米之外說道。
滿臉酒意的汪澤擡頭看向那名保镖,良久道:“你想和我打?”
“不。”保镖後退一步。
汪澤醉意醺醺的笑道:“不打就走開,我要回學校。”
保镖:……
“或者你們也想像那位阿海一樣?”
周圍都是人,在汪澤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成了整個休息區的中心視點。縱然單未央給了五人權利,五人也不敢在這邊動手。畢竟這裏等着的不僅有娛樂界的,商業界的,還有政界和警界的。
萬一遇到一位正義感非常的,他們不僅自己有麻煩,可能還會連累他們的主子。
“汪同學,我們少爺是好意。”
“呵!滾。”淡淡一句,汪澤身上倏地湧起一股讓人驚駭的氣息。
五人都是見過血的,自然明白這種氣息的出處,當即面色一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汪澤的身體晃悠了兩下,他發現,他可以用內力逼出一部分酒,卻逼不出他真正想要逼出的東西。
想到之前在學校無聊看到過的一本據說很流行的都市黑道小說,他隐約覺得對方下的藥劑,或許并非單純的□□。
索性那藥劑在他內力壓制下,并沒有跟火山爆發似的,只要他在藥力真正發作前離開這裏就好。
“嗡嗡……”安靜的休息區裏,驟然而起的聲音突兀的很。一名面色嚴肅的西裝男掏出手機,接了起來。“大少。”
“……”
“嗯,出來了,還沒走。”對方說話的時候,擡眼看向汪澤。
正要擡步離開的汪澤敏感的發現了這道視線。
“……我知道了。”那人挂了電話,對着他身邊其他幾位西服男一招手。那些人随即起身,往汪澤走來。
“汪先生是吧?我們大少已經為你在四十樓訂好了房間。你可以去那裏休息。”
汪澤看向對方,不等他開口,對方壓低聲音繼續道:“汪先生,我們大少說你很能打。但,我們的身份不一般,我們擁有持槍證書。”
這是威脅。
汪澤眯了眯眼睛,身體搖了搖,擡頭看向人群裏幾個穿制服的,然後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報告警察叔叔,那幾個人說他們有槍,他們要抓我去陪他們大少爺睡覺。”
制服男:呃,我們不是警察。
休息室的其他人:……這麽明目張膽,是把咱們其他人都當空氣?這裏又不是普通酒會,能不能有點腦子?
那西服男似乎沒想到汪澤這麽不安牌理出牌,微微蹙眉道:“汪同學,請不要胡說。”
汪澤不理會,繼續對幾名制服男道:“警察叔叔,我今天過了十二點才滿十八歲,他們想睡未成年。”
休息室的其他人:……呵呵!好,不管是誰,如果今晚上真成了什麽,明天就好看了。
一群西裝男僵在原地,那帶頭的說自己有槍,也不過是想威脅對方。在他看來,對方一個學生,聽到有槍,該腿發軟才對。
但——
汪澤在被幾名制服男護送進電梯的時候,雙腿已經開始有些發軟,內力與新時代的強效藥劑相比,似乎沒什麽作用。
但在休息室衆目睽睽的注視下,不論是單未央的保镖,還是那幾位衙內的跟班,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上。
只是幾名穿着制服,實際上與警察沒有半毛錢關系的男人,也僅僅只是把汪澤送進電梯而已。畢竟人家還有本職工作在。另外也并不想得罪擁有持槍證的一夥人。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汪澤差點沒坐下去。咬緊牙關瞪着電梯數秒,對着電梯按鈕便是一陣狂點,從五十樓一直點到一樓。
只是這座酒店的電梯分兩處,每一處都有九個。一個專用,八個普通。算起來就是十八個電梯。專用的一般人進不去,剩下十六個只要單未央和那個五個衙內不想放手,他就很難走出這家酒店。他如此做,最多障眼法一時。
汪澤注視着電梯片刻,意識就開始恍惚,體內驟然升起的燥熱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直沖大腦。
“唔!”藥物發作了!
汪澤心髒顫抖了一下,集中不起來的意識,讓他很焦急。
“叮咚——”電梯鈴聲響起,汪澤頓了頓在電梯門要關上前閃了出去。
五十樓的走廊裏,不再像之前那樣‘人滿為患’,也或許是電梯方向不同,變得空無……。
不,有人。搖搖晃晃的汪澤發現,在他所在走廊左邊的最深處,正有十多個集合了三種膚色,看上去比單未央的那六個保镖更有檔次的保镖。
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赫連瑾,圍着一條浴巾,面色肅穆的站在總統套房的大廳裏,冷冷的注視着房間的實木大門。為了不讓某些人确定他的位置,讓他毫無安寧,他狡兔三窟特意讓人開了間‘普通房間’。連保镖都換了一批平常充當隐為的精銳。
只是,這普通間貌似也不平靜。
“嘭——”厚實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硬生生的踢開。
赫連瑾:……
一群保镖匆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低垂着腦袋站在門口。
“先生……”
赫連瑾掃一眼自己那一群形象狼狽的保镖,身為歐美第一隐世豪門繼承人,掌控世界金融動向的魔王,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身邊的這群號稱讓殺手界,雇傭界聞風喪膽的保镖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再看向來人。
呵!赫連瑾就忍不住想笑了。來人是個穿着講究,面容精制,氣質卓越的青年,或許可以稱呼為少年。
“我叫汪澤,我要和你睡覺。”門口的闖入者在盯着他看了半晌後開口道。
赫連瑾:……呵!
衆保镖(⊙o⊙):……先生的追求者這麽厲害?
赫連瑾注視着少年片刻,看得出這個站都站不穩,滿臉嫣紅,卻又帶着緊張和焦急的小青年是被人下藥了。
但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在被下藥之後,還能打敗他的十幾個保镖,然後要和他睡覺?這是何等,何等的魄力?
“為什麽是我?”赫連瑾看着那張誘人又精制的小臉,第一次居然有了某種沖動,沖動的想将眼前這個小家夥送到自己身下□□。作為家族培育出來的賺錢機器。赫連家的很多家主繼承人,從小便會進行各種訓練。最後的結果就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成了赫連家的賺錢機器。一大半的人一生都處于性冷淡狀态。
赫連瑾原本以為自己也會如此,雖然他父親娶了他的母親,然後生下了他。但長到三十三歲,他對男人女人,都沒動過心思。
“你運氣好。”門口的小青年揚起小下巴,保持着自己的驕傲。
“……呵!”
“我,我問過了,你是外國來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找你麻煩。只要過了今晚。”過了今晚他就離開龍城,至于寒假結束之後,他該何去何從,那是寒假之後的事兒。
赫連瑾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保镖:“……你傷了我的保镖。”
“我……唔……”汪澤還想說什麽,可是雙腿一軟,人就倒在了地上。
“先生。”保镖們一哄而上,想要将地上的人制服。
赫連瑾走上前,地上的少年,因為某種藥物,已經徹底意識全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再沒有抵抗之力了。
“站一邊去。”
“先生,這人來歷不明。”一名白人保镖義正言辭道。
“呵!”赫連瑾淡淡的瞥了那說話的保镖一眼,那人脖子一縮,立刻退了出去。
赫連瑾見一衆保镖退出,還好心的幫他關上了門,這才收回視線,蹲了下去。
“皮膚真好。”赫連瑾撫摸對方滾燙的臉,片刻又撩起對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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