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表演
單未央還不知道林導已經被得罪了,熱情的看向林導道:“林導,給汪澤個機會吧。怎麽說他也是我同學。”
“是你同學就該給機會?”林承德心裏不爽冷笑,“你算個什麽東西?”但為了今晚能夠順利拿到邀請函,不得不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單少爺這麽說,那這位同學就出來給大家練練,說不定将來我再拍動作片的時候還能将你用上。”
單未央笑道:“那恐怕要讓林導失望了。我這位同學對演戲沒興趣。”
林承德心裏罵娘:特麽,那還說個屁。
徐少潤與汪澤對視一眼,臉色難看的低下頭。
最終在單未央的慫恿,以及一男一女兩個明星的推波助瀾下,汪澤站起身來。
環視一圈衆人眼中或期待,或幸災樂禍,或輕蔑的視線,汪澤笑道:“抱歉,可能要叫未央同學失望了,跆拳道什麽的,我不會。未央同學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查查那個會的人。但是龍國武術,我還是會點。今日就在這邊獻醜了。”
汪澤話裏有話,對于一群貫會聽話聽音的人,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單未央像是沒聽出什麽,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什麽,撇撇嘴道:“龍國武術,練不好就是個花架子。林導作為導演,什麽花架子沒見過。算了,今天誰叫是我帶你來的呢,為了你能別出心裁一些,我豁出去了。正好我的保镖裏面有個會的,讓他陪你試試對戰。”
“有彩頭嗎?”
單未央一挑眉:“汪澤,我可是在幫你,你這樣就太得寸進尺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校草第一,又不是街頭賣藝的,花樓花魁,要什麽彩頭?”
“呵,說起來單少還是首富家的公子,如今也準備進娛樂圈圈錢了。呵呵!難道單少将來演電視電影準備不收薪資,拍的電影免費給大家看?如果真這樣,那就……”
“行。”單未央被汪澤的揶揄,搞得臉色難看,“要是你能打贏我的保镖,我給你一個進入宴會的名額。”
汪澤摸摸鼻子一臉不好意思:“宴會什麽的,我說我不感興趣,單少肯定不相信。這樣,如果我贏了,單少給了我名額,我就當場賣了如何?價高者得。”
“汪澤。”徐少潤面色不愈。
汪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可就是這雲淡風起的一眼,讓徐少潤慚愧的低下了頭。
Advertisement
将房間裏的茶幾挪開,空出一個幾十平方的空地,單未央理直氣壯的将他六位保镖中,功夫最高的那位點了出來。
“承讓。”保镖名叫阿海,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塊頭男,臉上從來都是一副嚴謹的表情。
汪澤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地打開襯衣領口最上的兩顆扣子,以及袖口的扣子,将袖子整齊卷起。随後同樣抱了個武者的禮節。動作潇灑又熟練,帶着一代宗師的氣度。
阿海原本是自信滿滿的,但是等到真正面對眼前這名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身材修長到瘦弱的青年時,才隐隐感覺不對。
以前沒注意,此刻他才發現,這個少年看似普通,居然也是個懂得武的,并且像他這樣的高手看過去,居然看不到絲毫破綻。
洪文石不聲不響的挪到和林承德一起坐,然後兩人就是一陣不言不語的交流。
通過交流,洪文石知道,在林承德眼中,對面的小家夥很強,估摸塊頭保镖不一定是對手。
其實本身懂得龍國武學的林承德很想說:“與天才武者相比,後天的那些就是垃圾。”
阿海的面色凝重,随着對視的時間越長,面色越是凝重。比鬥開始五分鐘了,他們依然沒動手,但他知道,他其實已經輸了。
可是,就這麽收手不僅丢人,怕是還會得罪他的主子。
于是,在氣息全亂前,阿海動手了。
汪澤顯然并不想真正與阿海對上,只是躲閃。有那麽一瞬間,就感覺他是在逗阿海玩兒似的。這讓單未央很是腦海,忍不住喊道:“汪澤,你躲什麽躲?別耽誤大家時間。”
再一次躲閃成功的汪澤,氣定神閑微不可查的點頭。單未央的一句話,反而讓對戰的阿海心中一緊,接着氣息越來越粗,越來越亂。
縱然再不懂武學,單未央漸漸也看出來了。惱怒阿海給他丢臉的同時,一揮手示意其他五位保镖一起上。
震驚非常的徐少潤想要阻止卻是直接被無視。
五名保镖無聲無息的靠近汪澤,原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倒對方。卻不想,就在他們動手前,對方忽然一個漂亮的懸空回旋踢,然後——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五名保镖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五名保镖:……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推開門的人正好看到五名保镖飛出去的一幕,頓時吓的連忙倒退出去。
待五名保镖落地,門內寂靜一片,門外的人才一臉驚愕開口:“這是怎麽了?”
汪澤潇灑落地,剛剛站穩,身體忽然後彎,躲過了背後阿海帶刀的飛身攻擊。
阿海從汪澤的身上飛了出去,背對方的腳輕輕送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手裏的匕首就反彈起來紮在了他自己的胳膊上。
衆人:……
秘書快速走到門口,将房門大大拉開,一邊拉開,一邊跟門外的人訴說剛剛的情況,在他口中,單未央完全就是個事事為同學着想的白蓮花,而汪澤就是個貪得無厭不知好歹的癟三。
進來的人是單未央的老子單慶生,年紀五十多歲。
這位單老板能把生意做的成為一城首富的地步,現如今還準備打入龍城時常,自然不是傻子。雖然秘書各種為他兒子說話,但他還是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再看汪澤那張臉,以及做在那邊正襟危坐的徐少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簡直是胡鬧。”單慶生罵道,“既然是同學,就該好好對待,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成為同學就是緣分。保镖們的武術都是殺人,對敵之術,你這樣既是對跟着你許多年的幾位保镖的不尊重,也是對同學的不尊重。長此以往你還想不想要朋友了?”
單未央在自己老子面前,永遠都是乖巧可愛懂事的小少爺,當即一臉不好意思道:“爸爸,我這不是想幫汪澤争取個機會嗎?你不知道他多倒黴,剛生下來被人扔菜地裏,差點沒被凍死。後來被個孤寡老人收養,結果等到孤寡老人家拆遷,對方又死了。他就被人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我們學校周圍咖啡廳的盤子碗都被洗遍了。”
單慶生眼角抽搐,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可在座哪個不是人精?包括兒子的這位同學,通身的世家公子氣質,哪裏像是孤寡老人養的孤兒?并且只對方的功夫好這一點,就能算是一奇人了。
可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維護,說出去顯得他這老子慫了。當即道:“我要是記得沒錯,現在所謂的咖啡廳,不是必須懂得英語,就是得會法語,意大利語或者日語。這麽說,你這位小同學至少懂得除了母語外的兩國語言。”
單未央:……這個他還沒想過。
“……不錯不錯,小同學将來就算不走演藝事業,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做個翻譯也是不錯的。”
“……”汪澤抿嘴微笑,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成年人總是喜歡利用他們的智慧‘小聰明’來欺負年輕人。
因為單父的到來,一場鬧劇被迫結束了。單父與幾位導演一一致歉,将一位成功商人的修養表現的淋漓盡致。
并且單父還帶來了一個消息:“……原定赫連先生會來參加,不過赫連先生那邊考慮到這邊早已訂好,為了不給大家造成不便,便推了今晚的宴會。另外安排到明晚,今晚大家不妨在宴會上多接觸接觸,據說組辦方還是原來的人。”
“……”
“這件事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對外透露,希望諸位理解。”
“多謝單先生告知。”三名導演立刻意會。
單慶生看了看自己的定制手表,笑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一起入場吧。我這裏還有一張多餘的黃金邀請函,三位導演不妨再邀請些朋友一起。”
“多謝,多謝。”如果說剛剛的消息只是個甜頭,那麽再看到這張‘多餘’的邀請函,三名導演對于單家的能量已經是另眼相看了。